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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問得直截了當,沒有四號的顧慮,他現在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現在是非常時期,那麼行事作風也必須跟着非常起來,有些事情需要謹慎不錯,但是更多的時候,陳銘選擇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主觀、果斷地去判斷事情。
更何況陳銘的判斷一向不差,他在很多危險的時候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最後的結果都是非常成功,逢凶化吉,力挽狂瀾,出奇制勝。
“嬸嬸,這件事情始終我會有知道的那一天,你現在就告訴我行不行?”陳銘大概已經猜出來這件事情的屬性,雖然不能具體到某些細節,不過大體上的某些東西,陳銘已經瞭然於心,所以縱使青慕選擇緘默,陳銘也能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陳銘……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青慕閉上眼睛,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很陰沉,顯然對於這件事情,她是不願意告訴陳銘的。
“你說,嬸嬸。”陳銘心態很平和,淡淡地問道。
“‘當你試圖瞭解你的祖國時,你就已經走上了犯罪的道路’。”青慕沉聲說道。
“……”
陳銘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件事情,不算是政治事件,也稱不得敏感,但卻是國家一方面的機密所在。”
“我覺着這話也誇大其詞了吧。社會萬萬千千的大衆當真有那麼關心祖國的一切?我覺着不然。如果真像這話的意思,那麼最瞭解國家情況的那一批人,豈不也是犯罪了呢?顯然不是這樣的。如果這般想,那回答這個問題又有何意義?”陳銘搖了搖頭,微笑着說到。
“陳銘,這個問題,屬於軍事機密,如果你是我們這邊軍情繫統的人,我可以毫無顧忌地告訴你,但如果你是要作爲我的侄兒身份來了解這件事情……恐怕我不能說。”青慕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拒絕了。
“對啊……的確不能說,否則那個人的身份一旦顯露了,對國之利器‘A組’而言,是一個莫大的損失。”陳銘笑了笑。
“對。”
青慕笑了笑,心裡忽然輕鬆起來。
“那好。那麼青慕嬸嬸,你這句話的意思,便是默認了嗎。”陳銘試探性地問道。
“是也不是。”青慕也沒把話說完整。
“好。那麼我有事情的時候,再來詢問青慕嬸嬸。”陳銘禮貌地笑了笑,然後掛斷了電話。
接完陳銘的電話,青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青慕?”陳天生問道。
“那孩子……始終還是捲進來了……”青慕眼神暗淡。
“無妨。”陳天生微笑。
“什麼無妨?這件事情始終是太過危險,你當初讓纖靈丫頭參合進來,我就是第一個搖頭的,現在如果陳銘也被牽扯進來了,要真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如何……”青慕說道這裡,臉忽然一紅,眼眶裡面居然噙了些許淚花。
“好了好了,看你說到哪裡去了,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陳天生笑了笑。
“什麼叫沒有那麼複雜?現在陳銘已經猜出三四成了,而其他他不知道不了解的部分,他就憑藉着自己的主觀臆測在做事情,要真是出了哪些岔子,上面怪罪下來,那該怎麼辦?”青慕委屈地說到。
“不會的,你知道爲什麼嗎?”陳天生的笑容,信心十足,簡直已經到了一種不容置疑的狀態。
“你說。”青慕嘟了嘟小嘴。
“因爲已經有‘B組’的人錯把他當作是‘秘奏’的人了,也就是說,現在陳銘無論做任何事情,那麼都會打上‘秘奏’的印記,不會有人刻意地去調查他的。畢竟,軍情繫統和國安系統之間雖然合作得親密無間,但畢竟沒有實現人才資源和信息的完全互通,總有對方無法識別的人,而這個時候,陳銘卻憑藉這麼一個小動作,進入了兩個系統相互之間的無間道之中。”陳天生微笑着說到。
“你……”青慕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她張大嘴巴,錯愕道:“你……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要把陳銘在這邊‘A組’註冊一個名額?”
“有這個想法,但還沒有切實可行的落實方式。如果說纖靈丫頭能夠凱旋,那麼我這邊也好運作一些。我不是要讓陳銘小子走從戎這條路,但是希望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跟着安姐混了半年時間,就以爲自己要逆天了。”陳天生爽朗地笑了笑。
“如果你的考慮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也無話可說了……”青慕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放心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就算不幫陳銘運作這些事情,他們一定也都能夠活得很好。而陳銘小子這一年多以來的東奔西跑,卻非常意外地幫我鼓搗出可以和親浮屠老爺子平起平坐談一些事情的機會,對於這一點,我是極其意外的,我也非常感謝他。”陳天生笑容溫醇。
“我爸……呸……秦浮屠他說了些什麼。”青慕剛剛一張口,忽然覺得自己喊錯了,趕緊轉了口風,可是卻讓陳天生聽得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青慕委屈道。
“沒事……其實這麼看來,青慕你的潛意識裡面,還是認可他是你父親這件事情了吧。”陳天生道。
“絕不可能。”青慕搖了搖頭,態度堅決,道:“他當初害死了那麼多人,連我的媽媽都因爲這件事情被牽連進去,最後也客死他鄉……這件事情值得我仇恨他一輩子,永不原諒。”
“好了,時間能夠抹平一切的。我以前也以爲我永遠無法原諒秦浮屠,可是等到他走到我身邊跟我平起平坐地談事情,那一瞬間,我覺得,這些年我的堅持,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陳天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神滄桑。
“那不一樣。你和他沒有血緣關係。至親背叛的痛苦,你不會體會。因爲你們陳家的親戚,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不像我家裡面……我當初的家裡面一樣,每個人都有着可怕的心機城府,讓人永遠捉摸不透。我也是因爲再也不想見到這些東西,所以才永遠不回北方的。”青慕沉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