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少了一更,今天補上。昨晚那章最後有些語序混亂,現在修改過來了。】
陳銘有一瞬間的確很想殺死夏佐,因爲這個人實在是給他製造了太多的麻煩,但是就在“狼羣”開槍的一瞬間,陳銘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以至於陳銘在瞄準夏佐的時候,手槍的槍口稍稍網上擡了一下。
如此一來,所有的子彈全部落空。
夏佐瞪大了眼睛,張大嘴巴,嚇得不輕,他簡直不敢相信陳銘居然敢在這種場合開槍,這跟瘋子有什麼區別?
周圍的人都嚇壞了,癱坐在地上,畢竟和平年代,能在現實裡面聽到槍聲的可能性不大。
那張紙條,給陳銘的啓發很大。
“夏佐不是真正的敵人,關鍵時候殺不得。”
當日那個在京師呼風喚雨的高人,是這麼跟陳銘說的。
這一刻,陳銘也似乎有些心領神會。
“啊啊……啊啊啊啊……”夏佐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他無論如何也沒有預料到這種突發其來的槍擊,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朝。
“說吧。”陳銘走到夏佐面前,笑容淡然,緩緩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啊……啊……我……”夏佐面如土灰,一幅驚魂未定的模樣。
“我不想再問一遍。”陳銘皺着眉頭,手中的“狼羣”發出一聲脆響。
“啊啊啊啊……”夏佐嚇得連連後退,坐在地上的屁股一個勁地往後挪。
“你以爲你拿走了那份合同,我就沒有證據指認你嗎?幾年前薛義跟真正的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簽署合同的時候,上面的直屬負責人,可不是你這個名字。我覺得,這件事情跟這幾年肯尼迪家族的動盪有關。而你,應該就是從這次動盪之後,別有用心之人在肯尼迪亞太基金這邊培養的傀儡政權。”陳銘冷笑連連,眼神之中兇光閃爍。
“我……我……”夏佐看樣子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了,他的嘴巴不停地張合,好像在掙扎着什麼,心理防線就要崩潰的樣子,而這個時候,忽然陳銘背脊一涼!
“錚!”
殺氣!
陳銘下意識往前一彎腰,只聽見後腦勺位置傳來一聲“嗖”的銳嘯,緊接着一道飛棱從陳銘腦袋上方飛了過去!
“這是什麼!?”
陳銘睜大眼睛一看,之間一支箭插在他前面的牆上!
有人用弓箭在背後偷襲!?
陳銘急轉,卻只看見一道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跑?”
陳銘想追,但是卻又放不下腳下這已經落入他手中的夏佐,他咬了咬牙,決定放棄追擊,就把眼下最容易辦到的事情完成好,於是陳銘不追了,直接在耳麥裡面吩咐道:“‘勤王’的兄弟們,有個拿弓的女人出來了,你們負責攔截一下。”
“是!”
以魏陽州爲首的一羣“勤王”爺們兒,異口同聲地答應道。
於是一張無形的封鎖網,在整個萬豪酒店鋪就開來。
而陳銘,專心應付夏佐·肯尼迪的事情。
“我說……我說!”夏佐尖叫聲不斷,心理防線算是徹底崩塌,他尖叫着,開始把事情說出來:“我不是肯尼迪家族的直系血脈,只能算是一個旁系遠親……這一次‘約克郡屠夫’的成員滲透進入肯尼迪家族,造成這一次肯尼迪家族政權動盪,而肯尼迪家族的亞太基金組織,就是這一次動盪的典型代表,我趕鴨子上架,做了這邊的代言人……後來我逐漸開始享受這種一夜暴富的快感,享受用金錢能把別人玩弄於鼓掌的滋味,所以纔開始接受那邊的安排,和你爲敵。”
“和我爲敵!?”陳銘不解,質問道:“我招你惹你了?你腦子壞掉了是不是?與我爲敵?整個天朝那麼多人你不找,專門找我!?腦子有病?”
“我……我……我……”夏佐斷斷續續道:“不關我的事啊……我也只是代跑腿而已,我的全名根本就不是夏佐,只是姓肯尼迪而已!真正的夏佐·肯尼迪和你有仇,你讓我有什麼辦法!?”
“真正的夏佐!?”
陳銘又聽到一句令他震驚的話。
夏佐肯尼迪,另有其人!?
陳銘咋舌!
而就在這個時候,陰笑聲在陳銘背後響起,莉娜走了上來,有些氣喘吁吁,表情卻頗爲鎮定。
“哦?”陳銘笑了笑,盯着這個女人,緩緩道:“怎麼?被我兄弟攔住,逃不掉了?”
“你說什麼?”莉娜問道。
“你不是剛纔偷襲我的人?”陳銘微微一笑。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莉娜忽然看見被陳銘踩在腳下的夏佐·肯尼迪,表情微變,驚聲道:“你怎麼把夏佐少爺給……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
“這個世界上沒有得罪不起的人,只要你有同歸於盡的決意。”陳銘笑容越發淒厲,負手而立,站在莉娜面前,表情不屑。
“好。你說得好。”莉娜笑了笑,手中那把沙漠之鷹也對準了陳銘。
“狼羣”和“沙鷹”,槍口對峙。
“你覺得你今天能夠在這裡開槍走後順利走人?”莉娜笑了笑,手指輕輕扶在扳機上。
“或許能,或許不能。”陳銘表情沉着篤定。
“你確定要賭一賭這其中的機率?”莉娜手指微微往後,扳機被輕輕搬動了一點點。
“我現在要賭的,是我一槍命中你之後,我再順利地躲開你的子彈。”陳銘輕鬆地聳了聳肩,表情很淡漠,跟現在的緊張氛圍相比,沒有絲毫的匹配。
“可惜你做不到。”莉娜輕蔑地笑了笑,道:“沙鷹的出膛速度是三百七十八米每秒,你躲不開的。”
“我說……你不覺得一切都很荒謬可笑麼?你我在這裡對峙,卻有人躺在我腳下,而你對這個躺在我腳下的人,明明沒有絲毫的憐憫,卻要恰如其分地表達出這種憐憫的情緒來。”陳銘微微笑了笑,轉過頭去瞥了一眼會議室角落的位置,剛纔開始,金成仁就已經帶着那個女傭姑娘從後門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