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陳銘立刻朝姚志穎所在的辦公室而去,那位前臺的迎賓小姐本來還想問一下陳銘有沒有預約的,但是一看他身後跟着的嚴才五、沈斌豐、老布阿龍、楊偉一羣氣勢洶洶的漢子,立刻明白了什麼,她保持緘默,任由陳銘直接朝vip電梯走去。
嚴才五這羣人算得上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的常客,所以迎賓小姐也知道他們,尤其是姚志穎鄭重其事跟整個集團上下介紹過嚴才五這幾爺子,所以這位迎賓小姐也知道這幾位在集團內部的身份,現在看見這幾個人跟在一個年輕小夥子的背後,她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應該就是之前豪擲上千億砸出一個海水淡化工程項目的少東家。
所以這位前臺的迎賓小姐也不敢說些什麼,她表情微微敬畏,站到一旁去,任由陳銘一羣人通過前臺。
陳銘抵達會議室那一層之後,還是在電梯門口停頓了一下的,畢竟他覺得這種時候衝進會議室去不怎麼好,會議室裡面現在應該都是周邊的大人物,否則也不可能讓姚志穎這般重視。
而這個時候,一對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陳銘眼前。
鮮于止辰,龍萱。
這一對鴛鴦,真是和陳氏集團淵源不淺。
“喲?”
陳銘笑容玩味,盯着這兩人。
而鮮于止辰顯然是提前一步發現了陳銘的存在,他微笑着一個熊抱過來,哈哈大笑,道:“陳銘兄弟!有些時間沒有見你了,話說這段時間你真是風雲人物啊。兄弟我在豫州都聽見你的一些風聲。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你了。真實緣分啊。”
被鮮于止辰這麼一鬧,陳銘都有些沒有回過神來,當初和鮮于止辰徹底撕破臉的陳銘,可沒想到幾個月之後第一眼見鮮于止辰是這邊情景,倒也不是陳銘去跟別人陽奉陰違,笑裡藏刀,居然輪到鮮于止辰跟陳銘來這一手,弄得陳銘身上怪不自在。
龍萱盯了陳銘一眼,表情先是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也恢復了平靜,她微微一笑,對陳銘道:“好久不見了,陳銘。”
對於這兩人忽然而來的殷勤,陳銘心裡面有數,肯定是有事情要跟陳家合作甚至是求助,所以纔會這麼客氣,否則以兩個人幾個月以前的地位來看的話,估計這個時候早就是針鋒相對了。
不,應該也不會針鋒相對,如果鮮于止辰真不是有事要求於陳氏集團,他肯定不會親臨現場來參加姚志穎的一次峰會。
“哈哈,兩位金童玉女,我也是很久沒有見過兩位了。”陳銘笑着說道,“不知道兩位這一次前來陳氏集團是什麼原因?”
“唉,實不相瞞,”鮮于止辰一副愁容不展的模樣,艱難道:“兄弟我這不是遇到了一些瓶頸嗎,現在有求於姚志穎總裁,姚志穎總裁還叫我等候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好了,我兄弟千里迢迢趕回來了,總算來了一個能夠爲兄弟我說句公道話的人。剛纔我和姚志穎談這件事情的時候,姚志穎說牽扯的資金流動非常龐大,所以他也沒有決策權,所以我只能找你談這件事情。”
鮮于止辰這一連串話,充分把“無節操無下限”這六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之前和陳銘還針鋒相對,不死不休的兩個人,居然一下子變得這麼稱兄道弟,態度變化之快,是大大超出陳銘預料的。
陳銘想了一陣子,實在是對這種毫無廉恥的人沒有什麼辦法,只能順着他說下去:“那麼鮮于兄弟你倒是說說,是一件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難做,要求助於我。”
“實不相瞞,還是肯尼迪亞太基金的事情。”鮮于止辰倒是絲毫不顧及,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哦?”陳銘玩味一笑,有些感興趣了,“不知道是具體是什麼情況?”
“……這樣吧,陳銘兄弟,我們這樣站在電梯口談也不是個事,旁邊有個小會議廳,我們去那邊談怎麼樣?”這時候,鮮于止辰也注意到這電梯口周圍人多口雜,的確不是一個談事情的地方,所以他立刻打住,指着一旁的小會議廳說道。
“好。”陳銘想也不想,直接點頭答應下來。
於是陳銘和鮮于止辰兩人走進了小會議廳,而嚴才五一羣人也緊隨其後,那龍萱楞了一下,也決定跟在鮮于止辰身後。
這時候,老布阿龍表情悲催了一下,很平淡,很平靜,不過很清晰。
等陳銘坐好,幾個服務員給所有人看了茶,這時候鮮于止辰才鄭重其事道:“我知道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現在欠了陳銘兄弟你的錢,而且還是上百億的欠,而且陳銘兄弟你已經讓這邊法院給肯尼迪亞太基金髮了法院傳票,讓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則日賠償損失。而正巧我這邊也欠下了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一筆錢,而且比陳銘兄弟的損失的那筆錢還要多個百把億,我的意思是這樣的,我替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償還陳銘兄弟的損失,而陳銘兄弟也希望你照會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我這邊欠下的債務也就一筆勾銷了。到時候我們再通過正規有效的法律途徑,再出公示,走一遍法律的正規流程,我替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還錢,而我欠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的鉅額債款也就一筆勾銷,而陳銘兄弟你也可以及時要回你的賠償金了。這是一舉多得的事情,你說呢?”
鮮于止辰說得言辭懇切,一切都好像煞有其事,但是陳銘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信任他。
“實不相瞞,我也是出於我鮮于世家的利益考慮,但這絕對是一個雙贏的結果,我可以少還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上百億的債款;而陳銘兄弟你也可以及時地拿回你的賠償。對於深陷債務危機的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而言,這也是一個折中的處理辦法,雖然少收回了上百億,但是畢竟能夠解決兩個債務問題。相信他們也可以考慮考慮這件事的。”鮮于止辰認認真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