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也的確是陳公子所面臨的死境!
這和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圍毆陳銘的是一羣沒有職業素養的小混混;而這一次,陳銘是被一羣訓練有素的練家子,完全堵死在了ktv狹小的過道里面。
從眼前這個季經臣眼神裡面那副得意和自信,就可以看得出來,身後這羣人,的確有着非凡的戰鬥力。
陳公子要單挑挑翻一個,可能有有困難。
“季少爺出手真是快啊,前一步給我忠告,下一步就動手了。”陳銘眯着眼睛,表情輕鬆,但是眼縫之中卻閃爍着肅殺的光芒,掃過季經臣身後的那羣練家子,冷靜地分析着形勢。
季經臣冷冷一笑,肩膀微微聳了一下,道:“這就是本少爺的習慣,誰得罪了我,搶我的女人,那就不好意思了,必須死。今天你陳銘撞在我槍口上,那是你倒黴。”
“季經臣,你要做什麼?你這麼做要是被警察知道了……你……”被陳銘攔腰抱在懷裡的薛雪之顯然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和陣仗,嬌軀在陳銘的懷裡面不停地顫抖着,強鼓起勇氣,對季經臣說道。
“薛雪之,今晚看在薛義的份上,你和你的那些親戚都平安無事,但是你要是再躺在陳銘的懷裡面,那就對不起了,刀劍無眼,傷到你也沒辦法。”季經臣冰冷的表情微微一動,眼神中流露些許關切。
不得不說,薛雪之的美貌,卻是是讓這位季家少爺動了心。
“你……你敢!你這個……”薛雪之怒目圓睜,剛想要罵什麼,忽然感覺到自己後勁部一陣撞擊的疼痛,緊接着,頓時眼前天旋地轉,世界彷彿沉沉地壓了下來,最後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陳銘從後面,把她敲暈了。
“抱歉,校花,待會兒可能會比較血腥,不適合你們這種小朋友觀看。”說着,陳銘笑意玩味,把身旁的一間空的包廂門打開,然後把薛雪之放了進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哼,是不想讓薛雪之看到他男朋友慘死的畫面嗎?怕給她留下陰影?”季經臣冷冷說道。
“你在這裡幹掉我,難道就不怕陳家的報復嗎?”陳銘關上門之後,擡頭便問。
“陳銘,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我能夠算計你很多步,而你始終只能看到眼前的這一步,看來陳長生的兒子,跟他老子的精明智慧比起來,真是差點天遠,只是個會整天裝逼打屁的廢物而已。”季經臣輕蔑地搖了搖頭,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你今天逃不了了,那麼我告訴你也無妨。爲什麼我要把你騙到易詠海的ktv裡面來?你在這裡死了,全是他和他的保安做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時候,只見另外幾個季經臣的手下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抓着易詠海的頭髮,用一把西瓜刀抵住他的腰部,把他連推帶拽,提到了季經臣身後。
其餘的幾個則是控制住了所有這家ktv的保安和在場的工作人員,這些人全部被按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口。
“今晚會有大手筆,所有的人都會陪葬,等到警方調查的時候,只會說你陳銘少爺的人和易詠海的保安在ktv裡面火拼,最後雙雙慘死。當然,我也會安排少數幾個活下來的人做假證。”季經臣臉色滿是陰笑。
這個時候,所有的客人都已經被驅散了,ktv的大門也被季經臣的手下從裡面鎖了起來,看來陳銘今日真是插翅也難飛。
再加上還有薛雪之,陳銘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想要帶着薛雪之一起溜走,那更是天方夜譚。
薛川、王琴、王溥好三人已經被門外的大陣仗嚇得屁滾尿流,他們哪裡還敢出來,把豪華包廂的門鎖得死死的,躲在包廂的廁所裡面,暗自祈禱着,希望今晚能夠逃過一劫。
特別是薛川,他本來還想走出來跟他“兄弟”季經臣示好的,接過聽到季經臣那句“今晚所有人都要陪葬”之後,嚇得雙腿直髮軟,哪裡還敢開門?
不過他們就算躲在這裡面也沒用,只要季經臣要殺人,要斬草除根,這種門哪裡擋得住幾十號爺們兒?
“不過這羣人也真是素質高,這身板,這肌肉,沒有十幾年功夫,恐怕培養不出來這麼精英的部隊。”陳銘望着眼前這羣練家子,嘖嘖稱讚。
“這是你季家的暴力組織?”陳銘饒有興致地這麼一問。
“沒錯。每個拉出去都是能一挑十的好漢,所以你陳銘公子,沒必要做任何反抗。”季經臣哂笑一聲。
“那如果我手裡有槍呢?”
陳銘玩味一笑,將藏在內衣口袋裡面的袖珍左輪手槍拿了出來,銀白色的光芒,即使在昏暗的走廊裡,也能閃爍出銳利的光芒來。
“哈哈哈,陳公子別開玩笑了。”季經臣看了手槍,絲毫不亂,笑着搖了搖頭,道:“陳銘公子難道以爲自己在拍槍戰電影?這麼窄小的走廊裡開槍,你不怕子彈擊中牆壁彈回來射傷自己?再說了,你以爲我這些手下都是懼怕子彈的人嗎?你那把左輪手槍,轉輪裡最多就六發子彈,槍膛裡面可裝一發,也就是說,裝滿了,極限也就是七發子彈。我這裡可有三十多號人吶。”
陳銘邪氣森然地一笑,道:“那我如果說,我這七發子彈全是對準你季經臣一個人開,你還會這麼有恃無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