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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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連載總貼:【山河血】第231章白與紅
白色。
這是何等純潔的色彩啊!
在許多國家,女人結婚的時候,會穿起白色的婚紗,在東方,新娘的初夜新娘全鋪上一片白色的綢緞,白色是明亮的,白色是乾淨、純潔的、樸實的、雅緻的……白色同樣也是醫生和護士的顏色,白色這無色的純潔,又被賦予了新的意義——生命!
是啊,生命是何等的純潔、何等的樸實,何等的……充滿希望。
是了,當那白色的救護車拉着“嗚啦、嗚啦……”的響聲,一路駛來的時候,那白色的汽車是充滿希望的,那是生的希望。
在過去的半個月裡,救護車,準確的來說是一輛輛被漆成白色的卡車,穿梭在平承公路上,當那些白色的卡車在公路上奔馳的時候,即便是再不守規矩的人們也會主動讓出一條路來,沒有任何人會去阻擋這些白色的卡車——這是救護車,往返於古北口前線野戰醫院的救護車,前線的醫院,說是醫院,到不如說是一個繃帶所,只是負責打上崩帶罷了,
真正的想要救治傷員,還是要把傷員們送到北平陋院之中
北平的醫院住滿了傷員,北平的學校也住滿了,爲了騰出可供上萬名傷員居住的牀鋪,北平的市民們竭盡所能了,用盡了一切辦法,儘可能的騰出了一切可以騰出來的地方,甚至有的飯店選擇停業,改爲容納傷員的臨時救護戰,數以千百計的學生,停課充當志願護士以服務傷員。
石景山鐵廠,這裡是北方公司的發源之地,就在幾個月前,幾棟爲職工修建的宿舍和住宅被出借給了北平軍分會,
然後在大門外掛上了一塊“石景山陸軍臨時救治醫院”,至於這裡的工人則擠在狹窄的民居中。
亮堂的、全新的工人宿舍只要有了醫生和設備的確是一個環境極爲優良的醫院,從協和醫院以及華北其它城市趕來的醫生們,來到這所醫院,而北方公司則捐獻了價值數十萬元的醫療器械。自此,這裡甚至成爲了一所不遜於協和等大醫院的救護醫院。
數以千百計的傷員在前線經過簡單救治之後,從長城和遷唐一帶源源不斷的輸送到這裡。
一輛白色的卡車疾速駛進院子裡,卡車不過是剛一停穩!
血!
鮮紅的而刺目的血,便順着汽車後木製的貨板縫隙不斷的滴落下來,來自各個學校的學生們,立即像是戰鬥一樣,
用最快的速度將那些重傷員擡下車,但凡是送到這裡的,都是不能動彈的重傷員,耽誤一分鐘,失去的可能就是一條生命!
“這一個送到西院……西院……”
隨着卡車上一個年青的至多不過是剛上醫學院的青年的喊聲,一個個擔架被擡到了西院,每當他說出一個“西院”的時候,人們的心靈便是一陣刺痛,這意味着一一條條生命的逝去,西院那裡是等待死亡的地方,無法救治的重傷員,在那裡等待着死亡,他們唯一的安慰恐怕就是上海的杜老闆等人捐贈的嗎啡針。
在這座大院的最深處,一具具屍體凌亂的堆放在那裡,等待着北平各界捐獻的棺材的到來,儘管這裡的醫生竭盡全力救治每一個傷員,但是在這座醫院之內,每天都在數以百計的傷員來到這裡,但其中絕大多數會死去。
這裡最需要的,不是醫生、不是藥品,而是棺材,或許在某種程度上,這裡的一切都表明着這場戰爭的殘酷。
“娘……娘啊……”
“痛啊……”
擠滿等待救治的傷員的院落裡,響徹着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或許,他們在戰場上從不曾畏懼過,或許他們曾義無反顧的衝向敵陣,但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他們仍然和普通人一樣,他們同樣無法忍受失去肢體或者骨斷血崩的痛苦,而那一路的顛簸,更是讓他們的傷痛又加重了幾分。
聽着那一聲悽慘至極的慘叫聲,劉若雲的內心不斷的顫抖着,作爲學生,她和不少女同學一樣,選擇到醫院裡做護士,以幫助那些爲國家不惜流血的軍人,只不過一來到這裡,她所看到的、聽到的卻遠遠超出她的想象,這是她從未曾接觸過的一切。
幾天來,她一直強忍着內心的恐懼,試圖救治那些傷員、安慰那些傷員,可每一天,隨着傷員源源不斷的送到這裡,她的內心在被不斷觸動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再支撐下去了,性格溫柔的她,從未曾想到會面對如此多的血腥和傷痛,淚水,每當休息的時候,淚水總是不斷的從她的臉龐滑落。
但每一次哭泣之後,她還會擦乾眼淚,再一次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之中,此時,站在院子裡,看着眼前的這一切,淚水再一次朦朧了她的眼睛,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明白了爲什麼,那一天,他會那麼的憤怒,那麼的激動,只要來到這裡,那怕一天,就能夠真正的理解他,理解他的憤怒,他的激動。
他還好嗎?
儘管知道他並不在戰場上,可劉若雲還是想着他,想着他……
譁!”
突然沖水聲,驚醒了她,是一個男生在清洗卡車上血污,殷紅的血水順着車板的縫隙流了下來,地上便多出了一片血水,血水在洋灰地上流淌着,映着陽光,散射出一種刺目的光彩……
這就是犧牲嗎?
這就是……
突然一陣激動的喊嚷聲傳了過來。
“不可能!”
憤怒的咆哮聲在院子裡響了起來,順着聲音看去,劉若雲看到三號重傷病室裡衝出一個穿着軍裝手上打着繃帶的軍人,那個軍人一邊走一邊喊着。
“醫生,醫生!”
軍人的臉上帶着焦切,神情更是激動到了極點,而在他的身後,一個護士似乎是想勸說他。
“這個長官,他,他真的不行了,現在……還有許多傷員需要病牀”
“滾!”
又是一聲咆哮從軍人的嗓間迸發出來,就在劉若雲不明所以的時候,只見那個軍人抽出一柄手槍,頂着護士大聲叫喊着。
“他媽的,現在就給我叫醫生過來,要不然老子斃了她!”
這是怎麼回事?
和其它人一樣,劉若雲連忙跑了過去。
“長官,請你冷靜點,請你……”
“我數三個數,醫生再不過來,老子就斃她!一……”
左手臂包着繃帶,頭上纏着繃帶的軍人,怒視着院子裡的護士們,而聞聲趕過來的兩個拿槍的士兵,則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二……”
就在他數到二的時候,潘醫生,那位從保定趕來的外科醫生拖着疲憊的身體走了出來。
“我來了,有什麼事?”
他的聲音一落,手持短槍的軍隊用槍頂着潘亮的腦門說
道。
“快去給救我們隊長!隊長要是死了,我要你陪葬!”
“先把槍放下,能救的,我一定會盡力的!”
儘管連續做了一個夜的手術,早已疲憊不堪的潘亮依然堅持爲士兵們做着手術,他知道或許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李護士……”
潘亮將視線投向李護士詢問道。
“傷員是什麼情況?”
在聽取了護士的彙報後,潘亮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看着面前的軍人說道。
“你們隊長現在高燒不退,傷口感染了,即便是神仙…
…,,
他的話聲未落,“撲通”那個軍人猛的一下跪了下去,只聽着他哭喊着。
“醫生,你救救我們隊長吧,我們隊長是於秋揚,就是率領敢死隊幹掉日本炮兵陣地的那個於秋揚,他……”
於秋揚,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劉若雲整個人不由一愣,對於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並不是因爲他是五百敢死隊的隊長,事實上,大家只知道敢死隊,而不知道於秋揚,而是因爲……他是管明棠的結拜兄長,她曾聽他提到過一次這個名字。
“我再去看看……”
幾分鐘後,進了病房的潘醫生走了出來,從他的臉色中,劉若雲讀懂了於秋揚的傷勢,已經沒救了!
“啊”
先前那個怒極的軍官,像是失了魂似的坐在牆邊抱頭痛哭着,沒有任何人去安慰他。對於死亡,這裡的所有人都習慣了。
“這個長官,於長官他就是走了,那走的值啊,殺了那麼多鬼子,夠本啊……”
儘管人們習慣了,但還是有幾個傷兵試圖安慰這個抱頭痛哭的長官。
想到於秋揚已經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劉若雲先是朝病房看一眼,然後又看着石景山上的那片建築,衝着身邊的孫玉縛喊了一句,人便跑出了醫院。
“玉婷,你先幫我一下,我去找個人!”
一定要告訴他,一定要告訴他!
一邊跑,劉若雲一邊在心裡想着,跑了一兩公里後,累的氣喘吁吁她扶着路邊的小樹,大口喘氣,又一次擡頭朝山上看去,就在這時,突然身後傳來汽車的聲音,一見有汽車要上山,她連忙轉身跑到路邊,想攔下那汽車!
坐在車中的管明棠詫異的看着站在路中央攔車的女孩,儘管那白色的護士服上滿是血污,可是那張煞白的臉龐依然還是那麼美麗女孩,她站在路中央,伸展雙臂攔着汽車,血與白是如此的刺目,但此時卻彰顯着這個女孩的純美,下一瞬間,管明棠認出了這個女孩。
“是她?”
她怎麼會在這?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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