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沒有人逼着你去找涼歌的麻煩,也沒有人要求你推倒她!”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韓少偉便止不住的憤怒,“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他一個憤怒竟把真實想法表達。
“你說什麼?”蘇玲媛眼神裡頓時棲滿震愕,被韓少偉當即的狠言狠語嚇到,自從得知慕涼歌是他的前女友以後,她安全感薄弱,猜忌心爆發,甚至嫉恨到要逼慕涼歌從他們的眼界裡消失,她以爲這樣做,韓少偉的目光裡只有她的存在,再也不會去惦念那個女人,卻適得其反,他不僅沒有忘記慕涼歌,還出言維護她。
“你蘇家有錢有勢是沒錯,不過蘇玲媛,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雙被人不知搞過多少次的破鞋,別動不動就在我面前展示你的任性妄爲!”韓少偉語氣很重,而且言語裡還帶侮辱的詞彙。
“少偉,你在說什麼,難道你忘了我怎麼在我爸面前給你爭取融資,你現在說這些話,未免太絕情了些?”蘇玲媛難以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話,眼睫不住地顫抖,如那顆抑制不住恐慌的心,她死死的拽着韓少偉的胳膊,生怕下一秒他就會離她而去一般,難過的說,“少偉,我知道我刁鑽任性,可是在你面前,我幾乎是言聽計從,你說什麼我都照做着,可不可不生我的氣,而且這次是你表姐利用我們,你想啊,要不是她透露慕涼歌的住處給我們,會發生這些事嗎?她分明就是想製造事端,然後再讓我抓個正着,我纔打破了醋罐子……”
“你還說!”韓少偉不願繼續聽下去,打斷她之後,用怒光瞪着她,“她是我表姐,她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即使她有心傷害涼歌,那你呢,爲什麼一而再的和她過不去?”
“我……”洶涌而來的問題讓一向驕縱的蘇玲媛無言以對,彷徨之間,開始語無倫次,“少偉,你不要兇我,我是真心愛你,纔會那麼小心眼,如果你答應和我結婚,我發誓不會去找慕涼歌的任何麻煩,好不好?”
她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緊抓韓少偉的手不放,那祈求的光芒好像是看到絕望的現象,纔會丟了所有面子的去懇求。
可韓少偉無動於衷,冷冷的甩開她的手,悶聲悶氣道:“實話告訴你吧,在我心裡,除了慕涼歌以外,再也裝不進任何人了。”
他發自肺腑的話充滿了苦澀,那一種想要擁有卻很是艱難的感覺讓他的心裡一陣隱痛劃過。
“不!”蘇玲媛眼淚在瞳孔裡硬生生滑落,那豆大的晶瑩裡混着不甘,憤怒,還有不可置信……她已經將她趕走,爲什麼還要陰魂不散的介入他們的感情。
“我會盡快算出我們交往間所花費的所有費用,然後連本帶利的還給你。”韓少偉看着濃妝豔抹下的淚眼人,除了不耐煩之外,沒有半點的憐惜之心,只想快速的躲避。
“你不能走,你不能這樣對我!”韓少偉剛邁出一步,蘇玲媛像口香糖黏貼頭髮一樣的纏繞上去,用雙手從背後擁住他的腰,死死的箍住不願鬆開。
韓少偉皺眉,不耐煩在冰冷的面龐上赫然清晰,毫不留情面的對她說,“你還要不要臉,非要我把話說盡說絕?”
他臉上的冷峻陌生嚇得蘇玲媛一陣錯愕,愣了半會兒,才冷呵呵的笑了,“韓少偉,愛上一個薄情寡義的人還在乎要不要臉?你當初爲了和我在一起對我窮追猛打,你不要告訴我,你之所以和我在一起,是看重我家有錢,想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
雖然心裡明白一切,但她還是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用嘶吼的方式去否定這一切,以爲大嗓門可以轟趕這一切的猜測,以爲任性就可以讓韓少偉對自己像最初時那樣千依百順。
“你說得對,我的確是爲了踩着你的肩膀往上爬,一旦目標實現,你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趁我對你還沒有失去完全的興趣時,識相地滾得遠遠的!”盛怒之下的韓少偉說着怒不可遏的話,幾乎澆熄了蘇玲媛心中的所有希望。
她搖搖欲墜的身形因爲衣衫單薄還有酒後的醉薰而看上去神志不清,走了兩步,又好像不甘心,重新退回來,用拳頭敲擊在韓少偉胸膛上,用一種挑釁的語氣道,“你以爲公司的運營好,你就可以在冰城站穩腳跟,隻手遮天?”
韓少偉從小就活在冷言嘲諷裡,對於這樣的語氣簡直是嗤之以鼻,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對他表示輕蔑的態度,他心底的怨怒四起,把兩人之間的所有聯繫一併斬斷,“那也好過要你這樣的髒女人!”
“你說什麼!”面對這樣的侮辱,蘇玲媛一陣錯愕後的慌亂,對眼前的人兒更是陌生得幾乎不認識。
“你以爲自己多高尚純潔?我之前你究竟與多少個男人有染?自己作風不檢點不說,還經常用污穢的詞語辱罵涼歌,你知道嗎?儘管她嫁給了其他男人,但她在我心裡依然純潔無暇,而你,連玩物都算不上!”
蘇玲媛的眸底漸冷,那厲光中像是能涌出毒汁來,他就這麼輕易的傷害了她一顆只爲他跳動的真心,就那麼殘忍的把她心頭的美好景象給打碎,繼而幻滅。
她啞然失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終於潰不成軍的嚎啕大哭,在夜闌人靜的街頭,迎着瑟瑟的涼風,消失在燈光明暗浮動不定的夜裡。
韓少偉佇立在原地,直到那抹跳躍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挪動步伐往車子停靠的地方走去,知道自己或許幹了蠢事,但縈繞在心頭的怒火無處發泄,他只好一併的將心裡的怨怒一併排泄。
坐進車裡,他撥通了白璐的電話,冷冷的說,“我已經擺脫了大麻煩,接下來,就看錶姐的了。”
合上電話,他眼底的野心越加磅礴。
翌日,白璐早早的去了莫氏,她手裡拿着最後一張王牌,那所謂最後的機會,最後的期盼。
她如何抉擇,全憑莫錦天如何對她。
“對不起白小姐,boss正在開會,所以不方便接見您。”她剛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助理白楓就上前來阻攔她,一切都像是提前預備好了似的。
她蹙了蹙眉,很是不滿,“我是他的未婚妻,難道我也要提前預約嗎?”她的架勢和分貝一樣大,聽起來更像是得理不饒人。
“我知道,但是boss提前交代過,所以請白小姐不要爲難我。”白楓硬着頭皮說完,依舊堅持不讓氣勢洶洶的白璐進去。
白璐被吃了閉門羹很是不滿,但依舊好耐心的請求,“麻煩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錦天,能不能……”
“我表哥是不會見你的!”身後一道尖利的聲音駛過,白璐回頭,正巧撞上蘇玲媛那張怒氣衝衝的臉,她唐突的怔了怔,隨即神情和緩,套起了近乎,“玲媛,你怎麼來了,少偉呢?”
她問得一臉含糊,似乎自己是個局外人。
還真是哪壺
不開提哪壺。蘇玲媛在心裡咒罵一句,板着臉冷聲道,“我和他再無瓜葛,爲什麼要和他一起來?還有,這是我表哥的公司,我們蘇家的同盟,我來還要向你請示麼?”
她趾高氣揚的話堵得白璐啞口無言。
“蘇小姐,boss讓您稍等十分鐘,他開完會議就出來。”白楓語氣和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蘇玲媛更是滿面微笑。
這樣的差別待遇讓白璐很是不滿,爭風吃醋的問,“白助理,我是錦天的未婚妻,你……”
“是有怎麼樣,那也得看我表哥待不待見你,他呀,一心裝着表嫂,什麼時候輪的上你來獻殷勤?”蘇玲媛尖酸刻薄的打壓白璐,又不禁得意一句,“送上門都不要的東西,只能廉價處理,不過我表哥沒有收受二手貨的嗜好,還有啊,你和韓少偉那點花花腸子最好收起來,因爲莫氏和蘇氏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好對付,你有計策,我們有對策,別讓我表哥對你恨之入骨!”
“你!”白璐氣結,面對眼前這個把矛頭指向自己的女人,她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一直把她當做一個沒大腦的女人對付,竟沒想到一夜之間會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既然你們無情,我又何必作踐自己!”蘇玲媛眼神淒厲,無不懊悔的說,“我終於知道爲什麼表哥會喜歡涼歌而不喜歡你,那是因爲涼歌姐她與世無爭,而你呢,愛慕虛榮,小肚雞腸,甚至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惜傷害他人!”
昨晚的那些話像是一場夢靨,睡覺前是淚流滿面,醒來是汗流浹背,在膽戰心驚中心灰意冷,那種感觸,似乎讓她一夜之間真正長大。
“呵呵,亡羊補牢,爲時已晚,慕涼歌已經和其他男人處在一起,而且還有了孩子,試問哪個男人願意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讓人,即便會,難道莫錦天不介意身旁睡着的女人別其他男人碰過,而且還爲其他男人生兒育女過……”白璐一下子慌了陣腳,她本來拿着最後的理由去要挾莫錦天,卻沒料到吃了閉門羹,錯愣之下,只好用不好的言辭埋汰涼歌。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點評!”剛從會議室出來的莫錦天聽到這句話後,沉怒道。
白璐一張臉驀地漲紅,因爲憤怒,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聽見了嗎?”蘇玲媛一聲得意,走到莫錦天身邊,實爲厭棄的瞅了眼白璐,不屑道,“表哥,這個女人一肚子壞水,你和她取消婚約,然後去把表嫂找回來,好不好?”
蘇玲媛一改從前,對慕涼歌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讓白璐有些措手不及。
她竟然被愛情迷失了理智,竟生了如此愚蠢的想法。
看來蘇玲媛對韓少偉是死了心,纔會一邊倒。
“白璐,我會發一份取消我們訂婚的通函,你,好自爲之!”莫錦天深沉的看了眼一臉愕然的白璐,面無表情的說。
取消訂婚……
“不,我不要!”她激動的連連搖頭,走上前去,面露可憐的祈求高高在上的男人,“錦天,只有我對你纔是真心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幾乎是無慾無求了,只想擁有莫錦天,那些名分地位,她通通不要了。
“真心?如果我不是莫氏的總裁,你還會愛我?”莫錦天斜了眼撲倒在自己身前的短髮女人,無不厭惡的說,“如果我沒有猜錯,最近韓少偉一切行動都和你有關吧?”
“沒有,我只是……我只是迫不得已……”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後,白璐惶恐的連連否認,心虛的她雙脣泛白間不住地抖顫,拽住莫錦天衣襬的手越發緊緻。
“迫不得已?你以爲用這樣的方式,我表哥就會喜歡你?白璐,你做夢吧你!”想到她和韓少偉一肚子壞水,蘇玲媛就莫名來氣,加上那些侮辱她的話,疼痛足以延至心底。
她尖利的聲音,憤怒到扭曲的面容,從可憎到可怕。
“呵呵,你還真會反咬人一口!”白璐臣服一般的點了點頭,無話可說的自覺理虧。
“白楓,送送白小姐。”莫錦天厭惡的皺起眉,冷聲冷氣道。
逐客令一下,白璐再厚臉皮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只好痛心難當的聽從。
白璐走後,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莫錦天卻忙不迭的朝蘇玲媛打聽關於涼歌的消息,“玲媛,你在信息裡說涼歌離開我是有原因的,你現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玲媛還沉浸在打擊白璐的歡樂裡,被莫錦天這樣着急一問,愁雲又盪漾在心間,心想,若是用這樣的消息來交換,那她在徐璟茹心中的寵愛會不會減少?
一種失寵的恐懼侵擾着她,讓她開始吞吞吐吐起來,只好支吾不清的胡亂搪塞,“表哥,涼歌姐離開你是因爲不自信,怕你有一天會不要她,所以她打了退堂鼓……”
她不敢說出真相,怕莫錦天會把一切錯誤歸結到她身上。
“不自信?”莫錦天無奈的笑笑,這個理由有些滑稽,但以他對涼歌的瞭解,這個原因又不排除,可是他那麼愛她,她怎麼還是擔心他不要她呢……
“是啊,你才貌雙全,又有那麼多女人欽慕,她一高中畢業生,極其容易心生自卑。”蘇玲媛竭力的把謊撒的圓滿。
莫錦天臉部陰沉,如同霧霾天氣裡的冷空氣,一句話薄涼了在場的人,“她既然對我沒信心,對我們的愛情沒有信心,那我就成全她吧。”
最開始的那幾個月,他發了瘋的想要找到她,再見到她時,她已是大腹便便,對他冷言冷語不說,還把他推向其他女人的懷抱。
他莫錦天,商業奇才,衆多少女的追崇者,只有她慕涼歌敢把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氣歸氣,靜下來,才明白,也只有她這份敢於纔會讓他那麼的念念不忘。
若是不愛,他又怎會受她情緒影響。
“表哥,你真的……”蘇玲媛的心情很是複雜,一方面希望莫錦天與慕涼歌這輩子就這樣錯過,一方面又希望他們能夠重歸於好。
畢竟這一切都是她編造的故事,只是決定一開始,再回到重新的面貌似乎很難。
她明白自己對慕涼歌心懷愧疚,但當她的存在威脅到她養尊處優的位置時,她心裡只能自私的爲自己着想。
“她現在過得很幸福,我何必去打擾。”想到她現在的狀況,莫錦天即便有魯莽搶回幸福的意圖,但想到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幸福是成全,只要她過得好。
“可是……”蘇玲媛欲言又止,想要告訴他那個孩子極有可能是他的,但心有餘悸之下,她還是沒有把話說明。
“聽說你和韓少偉分手了?”昨晚在電話裡哭哭啼啼的,今天對白璐態度那麼狠絕,莫錦天心想,肯定八-九不
離十了。
“別提那人渣,我算是長見識了,以後再也不會輕易去相信一個男人了!”蘇玲媛用看透所有的失望語道,那眼眸裡的失意是莫錦天從未見過的,他一直覺得蘇玲媛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對待感情抱以三分鐘熱度,卻沒想到她也會被愛情傷到。
“boss,我先下去了。”這樣的話題讓站在一旁的白楓聽得有些尷尬,只好藉故走開。
“戀愛的失敗不能把錯誤歸結到一個人身上,你得從中作總結,你也是成年人了,這種戀愛遊戲,你玩得起,也要輸得起。”他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塌糊塗,再者他也不擅長安慰人,所以說的話聽起來有些生硬死板。
這樣的話題難免引發他心底的波瀾,不由得想起他和涼歌之間的所有。
“我知道。”蘇玲媛感觸良深的贊同,又不免惆悵起來,“只是放開手真的好難好難,而且我投入了那麼多的精力,我知道我以前作風不檢點,可是在遇到他之後,我一直中規中矩,沒有再和其他男人鬼混,哪知道他會拿過去說事,對我又是嘲諷又是侮辱的……”
那些話戳痛了蘇玲媛,所以一想起,她連呼吸都是帶着疼痛的。
莫錦天的眼神眯起,那透出的犀利光芒中混搭着憤怒,他之所以對韓少偉的所作所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是看在他是蘇玲媛男朋友的面子上,如今以爲自己在冰城有了立足之地就始亂終棄,看來他得讓他嚐嚐被人扼住喉嚨的窒息感。
“你還小,以後多得是選擇,先學會面對這世間的人情世故,再去戀愛吧。”莫錦天難得耐下心去安撫她的情緒,忍不住感慨一句,“和涼歌在一起的時候,我老覺得這輩子就這麼穩穩當當的過下去,哪隻事實不如我想。”
蘇玲媛抿着脣,疼痛和內疚交織在心間,她怕繼續待下去會不小心說漏嘴,只好匆促告別,“表哥,謝謝你,我會把受傷當做成長,不會讓自己再這麼蠢笨了。”
“去吧。”莫錦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上次她去柳市探望涼歌,不由得多說一句,“你要是還和她保持着聯絡,抽空多去看看她,看她有什麼需要,儘量幫助她,一切花費來我這裡報銷。”
“啊?”蘇玲媛一臉木然,思忖了下才反應過來,跟着回到,“好……”
聽完這句話,蘇玲媛心裡閃過一抹僥倖心理,看來表哥對她推倒慕涼歌的事情矇在鼓裡,想到始作俑者白璐之後反咬她一口,她便忍不住報復,“是啊,那白璐心腸歹毒,對涼歌姐又是推搡又是打罵的,想想就讓人憤恨!”
莫錦天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似乎沒想到的說,“這件事竟和她有關?簡直就是不知悔改!”
上一次抓傷了涼歌的下巴他就沒有追究,這次竟然殘忍的去傷害一個孕婦。
“是啊,少偉會變得薄情寡義,全是受他表姐唆使!”蘇玲媛把所有的過錯歸結到白璐身上,儘管韓少偉傷透了她的心,她還是自我催眠的覺得他是受人言語蠱惑。
“一個輕易受他人唆使的男人值得託付終身?”蘇玲媛剛還還對韓少偉咬牙切齒的恨,一下子轉變了口風,讓莫錦天不由得一瓢冷水澆下。
雖然有避開罪過之嫌,不過想到這件事與白璐脫不了干係,她推卸的也坦蕩不少。
“放心吧表哥,我不會犯傻了。”蘇玲媛嘟着嘴說。
柳市,人民醫院。
“終於熬滿七天了,怎麼有種功德圓滿的慶喜呀。”自從小寶寶平安出生,涼歌的性格變得開朗不少,而且懷孕期間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臉上長雀斑,眼角生褶皺,反而皮膚比從前更加白淨水嫩,連東方睿都忍不住誇讚,說生女美娘什麼的。
“念槿啊,你媽媽這麼開心,想必你也一樣開心吧。”見涼歌一臉燦笑,東方睿自然開懷,趁機取笑她,“你媽媽更像是服刑期滿。”
涼歌笑而不語,忙活着整理東西。
走出醫院,難得的太陽照耀大地,那種明淨的快樂讓她心情愉悅,贊同東方睿的話,“你別說,還真有種剛從牢房裡出來的輕鬆感。”
“涼歌,喜歡你現在的狀態。”東方睿笑看着一臉開心的涼歌,欣慰不已。
涼歌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笑得淡定從容,感激道,“老天爺對我已經很是眷顧了,若我繼續沉湎於傷懷中,豈不可悲?”
她鬱鬱寡歡是擔心生下不健全的孩子,如今孩子健健康康,她心頭大石終於落地,所以連笑容都比以往真實明媚了不少。
東方睿看着她半晌,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覺得兩人相處的大半年來,慕涼歌已經成爲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儘管他們從未進一步發展,不過相互的信任已然是最窩心。
“涼涼,現在醫生都倡導母乳好,你怎麼想的?”面對這個尷尬的話題,東方睿還是硬着頭皮問出了聲。
“母乳既健康又實惠,現在一罐奶粉好幾百呢。”涼歌想也沒想就回答,儼然不覺東方睿臉上的窘態。
“呃……那也得準備一些奶粉,畢竟有時候孩子會夜裡醒來,總不至於耽擱你睡覺吧。”他愣了下,說着體恤她的話。
涼歌把孩子抱在懷裡,不以爲然的說,“哺育她是身爲母親的責任,而且我熬夜習慣了,這點倒是難不到我。”她說得有幾分怡然自得,初爲人母的喜悅感在她臉上如光芒照耀萬丈,感染着東方睿,同時也牽連着他心底的疼惜。
“要不這樣吧,我明天回冰城把吳媽接過來,多個人手照顧也不至於手忙腳亂。”東方睿忽然提議。
涼歌愣了愣,說,“不好吧……”她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東方睿。
“你別跟我見外,再說我也沒有經驗,你又初爲人母,有吳媽幫着照顧安心一些。”東方睿敲定主意,替涼歌做了主。
“其實我想等孩子滿月搬回原來的地方……”這話從懷着孩子時就哽在喉嚨,這會兒一提,她不免開了口。
東方睿臉色忽然一變,不贊同的說,“月子裡是不能挪窩的,即便滿月了,孩子也需要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你一個人照顧她,能保證寸步不離的照顧?”
這倒也是……
涼歌忽然不知道怎麼辦,只覺得虧欠東方睿太多了,她不能一直依靠他的幫助,多呆一天,她虧欠的便越多。
“我爸說我生下來四個月就斷奶了呢,而且住的還是土坯房,不照樣長得好好的?”她笑着反駁,對照顧小念槿更是信心十足,“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她一定好帶。”
“我是念槿的乾爸爸,我有責任義務讓她有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所以要走的話你就別說了,要是執意要走,你走就是,把孩子留我這,大不了我給她找奶媽。”東方睿拿出無賴的一面,變着法的讓涼歌別無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