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超報告出來,賀蘭君難掩失望。
墨衛東這個最早懷疑周倩蓉懷孕的人,反而比較淡定,溫聲安慰:“咱們該慶幸,如果倩蓉真的懷了那個畜生的孩子,她這輩子可就拴在那個畜生身上了。”
賀蘭君也氣墨巖青混蛋,可聽老公這麼一口一個“畜生”地罵,仍然不舒服。
“我是想巖青做了父親,就會收心,倩蓉和他,不是皆大歡喜麼?”
“哼,我看是成怨偶還差不多,那個畜生可不是個孩子就能綁住的人。”墨衛東不以爲然。
賀蘭君氣得直喘氣,懶得再跟他理論,免得聽他罵“畜生”。
兒子是畜生,生他的老子是什麼?
……
周倩蓉和賀蘭君在新居安頓下來。
墨衛東和老妻同牀共枕三十多年,渾身上下寫着“不習慣”,大半夜收拾出行李箱,包袱款款去老伴的房間報道。
莫晚晚掛了電話,眯着眼笑,把這事告訴墨巖廷:“爸說不放心媽和倩蓉,他也過去住,讓咱們看好家。”
墨巖廷勾她鼻子,笑道:“爸的心思一猜就猜出來了,離不開媽而已。你笑這麼促狹幹什麼?瞧你,像個小狐狸。”
莫晚晚白他一眼,故作質問的語氣:“就你聰明,不許我聰明一回?我問你,倩蓉說她的婚紗在你私人公寓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她憋一天了。
不是不信他,而是相信他,所以纔會直言不諱地問出口。
有些小疑問多了,悶在心裡,不知不覺就會變成懷疑,成爲夫妻疏遠的導火索。
還不如早早問出來,反正就是費點口水的事。
果然,墨巖廷沒絲毫不悅,反而獎勵似的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眼角愉悅地上挑:“我以爲你到明天早上纔會問呢。”
莫晚晚別開臉,她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一是因爲過度運動,而是因爲暴露了自己吃了一天醋的小心思。
墨巖廷將她抱進懷裡,緩慢悅耳的音調如唱讚美詩:“我那套公寓在學校附近,後來我出國一段時間,巖青和倩蓉偶爾借住。有一回我出差回來,沒回家,去了公寓,看見他們倆,咳,在我那牀上,這樣……”
他伸手探進她的衣服
。
莫晚晚整個人累癱了,才洗了澡緩和一下,哪裡受得了,拍開他的手,嗔惱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用你示範!”
墨巖廷靠在她肩窩裡,悶笑,貼着她後背的胸腔震動,莫名的性感,震得她渾身酥麻。
她閉了閉眼,暗暗罵了句,妖孽!
忍了忍心頭的癢意。
隨後深想墨巖廷的話,她不由得抽冷氣。
那個時候,周倩蓉還追求着墨巖廷吧,怎麼會跟墨巖青滾牀單?
哪怕沒有真的做,但睡在一張牀上,還互相知道彼此的心意,那也夠出格了吧?
難怪墨巖廷一副周倩蓉只要表現出喜歡他,他就厭惡得不得了的模樣!
“後來,那套公寓我再沒去過,他們倆一直住那裡。再後來,爸媽爲我和倩蓉主持婚禮,倩蓉是從那套公寓出嫁的,婚紗自然放那裡。”他一派輕鬆地聳聳肩,“最後,你知道了,倩蓉逃婚,婚紗在哪兒我就不得而知了。”
莫晚晚深刻地同情墨巖廷,反手摟住他的脖子,溫情地說:“老公,我以後會好好疼你的。”
她收回周倩蓉可憐的話,這女人根本不值得可憐,她的挑釁更是無理取鬧。
墨巖廷輕輕蹭着她的臉,微微笑道:“不要你疼我。”
“不要算了!”莫晚晚負氣回身。
他扳回她的臉,深深地吻上她的脣,呢喃道:“好好愛我……”
尾音消失在脣齒間。
……
周倩蓉在墨家得到的是至尊貴賓級待遇,一家人對她噓寒問暖,生怕她哪裡不對暈倒,醒來又回到婚禮前。
因爲墨巖廷的“獨家爆料”,莫晚晚更不待見這個失憶後總愛挑釁自己的小姑子,卻還是顧着面上情,買了很多補品,另外還有很多女生喜歡的掛件飾品,貴重的首飾也送了一些。
墨巖廷笑話她,給自己捨不得買首飾,反倒給個不喜歡的人花心思去買首飾,摳門摳得真特別。
莫晚晚懶得理會他的嘲笑,她就是守財奴,愛面子,怎麼着?
不過,這次買完首飾後,她的欣賞眼光又提升了,看上了幾個首飾,裝模作樣拿了冊子,流連忘返地看了又看,還和辛涼月打電話討論。
果然,第二天中午,那些首飾就到了她面前,樂得她晚上回家好好獎勵了老公。
周倩蓉適應了幾天,在賀蘭君的催促下,到墨蘭報道。
“倩蓉今天來上班,孟曉你去接應她一下,給她安排個法語翻譯的工作,職務是,”墨巖廷揉揉眉心,“是我的秘書
。”
周倩蓉就是個甩不掉的燙手山芋,她和墨巖青是情侶的事,沒和他舉行婚禮之前,就被墨巖青以行動給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圈裡人哪個不長眼,會跟墨巖青搶女人?更不會要墨巖青拋棄的女人。
他現在就希望,能有人高看一眼她墨家大小姐的身份,然後領走這個叫做麻煩的女人。
孟曉掉了下巴:“boss,這太突然了吧?倩蓉不是彈鋼琴的麼?”
“她失憶了,不記得巖青了,你們也別提巖青,否則會有很嚴重的事情發生。”墨巖廷嚴肅地交代,“還有,她的身份不要告訴其他員工,就說是你親戚。”
孟曉和池承業面面相覷,最後孟曉指着自己的鼻子,走了音調:“我親戚?”
他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他哪敢要周倩蓉那種極品女人做親戚啊!
他和池承業是墨巖廷的同學兼好友,早就知道周倩蓉是個什麼德行——左擁右抱,水性楊花,還招蜂引蝶。
當年墨巖廷要和周倩蓉舉行婚禮,他們倆個曾極力勸阻他跳火坑。
“嗯,你親戚。”這時,墨巖廷的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朝孟曉點頭,“倩蓉到了,你下去接她吧。”
孟曉哭喪着臉,爲什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全是他做,而不是池承業做呢?
欺負他是老實人!
有孟曉“護駕”,賀蘭君放心地走了,周倩蓉和孟曉說說笑笑上樓,談的話題全部圍繞墨巖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