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廳裡,沒事可做,打開視頻看着娛樂新聞,看到了娛記探班‘野外生存真人秀’的場景,看到了靳修接受採訪。
她想到了對秦曜的誤會,轉頭看了看廚房,咬了咬脣。
轉頭,她調了個電視劇,只是看到最後,她卻昏昏欲睡,最近睡得越來越早,起得越來越晚了。
迷迷糊糊之間,她才被秦曜叫醒。
“很累麼?”他半蹲在沙發前,看着她這麼早居然能睡過去,微微蹙眉。
她搖頭,伸出腳穿上鞋,打起精神,不想讓他看出不對勁。
他的廚藝一向很好,他做的飯菜,她一直喜歡,看到桌上的飯菜,就徹底醒了,食慾被勾了出來。
剛坐下,他卻忽然關上燈,讓她皺了皺眉:“你幹嘛?”
男人沒說話,卻是不知從哪變出一瓶紅酒,給她到了一杯,他自己倒了一杯,又摸出了蠟燭,一個夜宵,瞬間成了意境醉人的燭光晚餐。
“咱們很久沒有共進晚餐了,今天這頓算我請罪!以後只要你喜歡,我每天都給你做!”他的目光在燭光下尤其的迷人,帶着清淺的笑意,對着她舉杯。
不過,她卻冷冷的看了看面前的酒杯,又看了看嘴角那點笑意,心底冷笑一下,以爲她不知道他那點心思麼?
不就是想把她灌得迷糊,他好趁機‘下手’是不是?
“我最近不喝酒。”想罷,她挑眉看了他,然後自若的拿起了餐具,沒再看他,而是自顧自的低頭用餐。
秦曜那一臉自以爲有生以來最諂媚的笑意就那麼僵在了那兒,看着她一個人吃得津津有味,居然一句話就把他撂那兒了?
他試圖用可憐的眼神吸引她的視線,可惜她就是自始至終都沒再看他,最後他只能嘆了口氣,皺着眉,自己在心底說了句‘乾杯’,仰頭喝了個乾淨。
放下酒杯,他卻又看了看她,開始殷勤起來,挑着她最喜歡的東西放進她碗裡。
不過,他正夾得高興,她也沒拒絕,她卻忽然擡頭看了他。
以爲她會笑一笑,他已經做好準備好了聽她說‘謝謝’之類的,但她卻淡然的說了句:“我最近不吃肉。”
秦曜的臉色又一次僵在了那兒,是麼?那麼愛吃肉的人,怎麼會不吃肉呢?他自然以爲她這是故意的。
不過,他也沒再繼續給她碗裡放肉。
直到一餐結束,看她起身大步走掉,秦曜才懊惱的皺了眉,按照設想,她這會兒應該迷醉的依偎在他懷裡了,這和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跟着她去了客廳,溫柔的笑着坐在她身側,伸手想把她擁進懷裡,她卻往旁邊挪了挪,他只好無奈的收了手臂,卻是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天。
不過,他還沒說話,左如萱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好心的提醒:“很晚了,你該走了,我現在習慣一個住,多一個人我都睡不着,你應該不想我整夜不眠吧?”
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秦曜已經無話可說了,不過見她起身,他大步追了過去。
“我辛
苦做了一頓晚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苦勞也有疲勞的,你要不要表示一下?”他低垂視線看着她,目光裡滿是希冀。
左如萱卻抽了抽嘴角,也不裝傻,擡頭看了他:“難得你這麼多廢話,不就是想要晚安吻麼?”
男人一聽,勾起嘴角,眼角都在笑。
可是下一秒,卻被她無情的推着到了門口,不客氣的對着他:“看好了,這兒是門,打開走出去,你愛親誰親誰去!”
她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不到兩秒又忽然轉身,看着他一臉憋屈的模樣,一臉淡漠的道:“趁我沒生氣,趕緊走。”
這倒是管用,一轉眼秦曜雖然皺着眉,可是利落的拿了外套開了門,頓了會兒,又轉頭看了他,滿是不捨的樣子。
她只好走過去一把合上門。關上的一剎那,想到他憋屈的表情,卻忍不住笑了一下,今晚或許能睡個好覺!
秦曜在門口站了會兒,好一會兒卻勾了嘴角,至少她一開始就把他拒之門外,現在她願意跟他鬧彆扭,他都高興,只要她搭理他!
不過,他忽然也想起了泉兒說的事,就定在了明天。
一夜無夢,天大亮的時候,左如萱才迷糊的睜開眼,恰巧聽到了手機的短訊提示。
挪到牀頭看了短訊,是秦曜。
“這兩天有事,但一定儘量過去請罪!”簡短的短訊,卻最後配了個委屈的表情。
她笑了起來,放下手機去洗漱。
出了臥室,卻有人按了門鈴,皺了皺眉,感覺這兩天她總是在給人開門。
“左小姐,您的早餐!”剛開門,外門的服務生人滿滿的笑意將早餐遞過來,她遲疑了一下,接了過來。
剛要說‘謝謝’,一束花又出現在眼前,服務生依舊笑着:“您的花!祝您早餐愉快!”
她定定的站在那兒,目送服務生離開。看了看花,扯了嘴角,他以前都是用這樣的攻勢追求女人的麼?
算他有心!她轉身用腳把門踢關上,拿着早餐腳步輕快的去了餐廳,她確實餓了。
泉兒在醫院門口一直等着,只有早上的時候給秦曜打過電話,語氣強勢的要他必須過來,之後就一直沒再聯繫他,她就是想看他到底會不會來。
等了快一個小時,總算看到了他的車。
她料到了他的臉色會不太好,所以,也沒打算和他搭話,而是等他下了車,就直接進了醫院。
蘇玄看到泉兒和秦曜的時候,正好從手術室出來,臉上的口罩都沒摘,擡起的手乾脆放了下來,不打算摘了。
“跟我來吧!”蘇玄對着兩人到,然後率先往前走。
進了辦公室,他才擡頭看了看秦曜,又看了看這個叫泉兒的女人。
“怎麼忽然定在今天?”低眉拿出資料之後,蘇玄問了一句。
心底卻在想,秦曜到底是秦曜,那頭和如萱僵持着不離婚,這頭卻帶着別的女人來了,雖然採用的是捐精的方式,但兩個人的關係匪淺。
泉兒笑了笑,編了個理由:“我
過幾天會出國,怕到時候又錯過,只好過來了,按照我的生理期來算,今天是可以的吧?”
蘇玄點了點頭:“可以,只要兩位準備好了就行。”
泉兒一直笑着,略顯激動,配合着蘇玄的所有安排,等了這麼幾年,總算等到這一刻了。
秦曜雖然自始至終都沒說話,但也算配合。
“跟她走就行。”蘇玄叫來了兩個護士,把秦曜和泉兒交給了她們。
看着他們走了,他才摘下口罩,若有所思。
陸小曼在關穎欣的慶生上安排和秦曜發生關係,到現在也已經半個月了,有沒有受孕,應該能檢查出來了,她應該會找他的。
過了四個小時,泉兒再一次走進他的辦公室,滿是笑意,不過,沒了秦曜的身影。
泉兒無非就是對他說些感謝的話,如果受孕成功一定會再來孕檢,希望他能幫她順利把孩子生下來。
“一週之後再來一次,做個檢查,記得別做劇烈運動,少吃刺激性食物。”蘇玄溫和的笑着,以醫生的口吻囑咐。
泉兒幾次三番道謝後才離開。
出了醫院門口,秦曜的車還等在那兒,她只好開門上車。
“既然回來了,記得回家一趟,老頭子挺想你。”剛上車,駕駛位的秦曜便低低的說了一句。
泉兒繫着安全帶的動作頓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好。”
車子開出去好遠,泉兒終是忍不住轉頭看了他。
“你和左如萱,出什麼事了?”她微微皺眉,沒法不關心他的事,也算是爲昨天她過於強硬和激烈的情緒表示抱歉。
不過,秦曜卻只是挑了挑眉,一時沒說話,斟酌着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
見他好一會兒都不說話,泉兒才嘆了口氣:“不想說就算了,相信你也能解決。”
可是,過了會兒,秦曜卻還是說了。
泉兒聽完他的話,硬是驚訝得說不話來,他和陸小曼上牀?
“秦曜!是我耳朵出了問題,還是你腦子出了問題?”半天,泉兒才皺着眉問。不等他說話,她卻先忍不住激動起來:“你不是打算和左如萱公開婚事麼?幹什麼又和陸小曼扯在一起?不是我說,你這也太……犯賤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左如萱哪一點都比陸小曼強吧?難道就因爲陸小曼是初戀,在正式公佈婚事前,非要回頭碰一下初戀,才能徹底了結所謂的初戀後遺症?
秦曜皺着眉,雖然目前如萱沒那麼生氣了,但說實話,他心底也並不好受。
看他這樣,泉兒也不忍心再說更狠的話了,嘆了兩次氣,兩個人安靜了很久。
“你真是糊塗到家了。”最後,泉兒無奈的嘆息,轉而問:“所以呢,現在怎麼辦?”
“她提了離婚。”秦曜低低的道,然後看了她:“我不可能答應,不管什麼方法,軟的、硬的,總之不可能讓她離開。”
泉兒這才點了點頭,卻也不得不提醒他:“丈夫出軌這種事,要是我,我是原諒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