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的臉,那抹笑意,邪惡中帶着無賴,是以前他在她面前時常露出的表情,這時候卻讓她皺起眉,一臉嘲諷。
“秦先生與女人搭訕,向來這麼不要臉麼?”說完,她勾了勾嘴角:“也對,我差點忘了,慾望強烈、生性風流,而且不要臉,這不都是你的標籤麼?也不奇怪,會做出婚內出軌的事!”
她知道他和陸小曼離了婚,卻還是沒忍住逞一時口舌之快,甚至說到最後,不免有些氣急,腦子裡是那些照片的場景。
繼而,發現自己情緒起伏了,她便暗自深呼吸一下,在他不悅的即將開口時,強勢打斷了他的話:“秦先生如果是想找個女人回家過夜,抱歉,我沒興趣陪你!”
秦曜終於微微蹙了眉:“你果然還是喜歡給我安罪名。”
這簡單的一句,卻終於讓她神色變了變,曾經,她因爲吃醋而給他安罪名,說他外邊大有鶯鶯燕燕,他會溫柔的用他特有的方式‘警告’她。
可,那時候多甜蜜,這時候就有多可笑,他以爲,他們停留在過去麼?
“如果你是想來讓我回憶過去,恐怕讓你失望了。”她臉色又冷了冷,這一次終於甩開他的手,轉身大步出了皇庭。
可他的腳步一直跟在身後。
到了門口,她示意門童把她的車開過來,可門童卻一臉爲難的看了她,又看了看她身後的男人,對着她鞠了一躬。
“實在抱歉,您的車被撞了一下,已經送去修理了,不過您放心,費用會由皇庭負責的!”她正納悶,門童才低頭滿是抱歉的說道。
她聽完直皺眉,下一秒,終於把目光轉向秦曜,不用想,這一定是他的把戲!
瞪了他一眼,她轉身走向馬路,打算的打車回去。
不過,身後的人再一次攔了她。
“我有話跟你說。”看她這冷淡的態度,想坐下來好好說是不可能了,他只能認真的看着她道。
不過,她卻沒想聽的意思,冷然一笑對着他:“說什麼?說你和陸小曼離婚了?說當初你和她的事只是個誤會?”
他微微蹙起的眉宇未鬆,她都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和蘇玄在意大利待那麼久,難道就不知道那件事就是他設計的?”他走近了她一步,眉間略顯生氣。
她明明知道他是冤枉的,卻還這麼個態度是什麼意思?
聽了他的話,左如萱卻緊緊皺起眉,繼而嘲弄的一笑:“沒錯!幸好我和蘇玄住了那麼久,幸好我瞭解他,也才知道你還能這麼無恥,居然能想出把整件事推到蘇玄頭上的辦法!”
什麼意思?他眼底滿是狐疑,重複着她的話:“你跟他住在一起?”說完,眉間生氣一絲憤怒。
她看了他緊皺的眉頭,幽深的眼眸裡,像是心愛的女人被搶了似的的神色,爲此,她抿了抿脣,並沒打算解釋,反倒理所當然的看着他:“我和我的家人住一起理所當然,有什麼奇怪?”說完,她看了看不遠處看過來的計程車,轉頭淡然的道:“我現在沒興趣和你談論我的家庭生活!想必不用說,
你也知道,畢竟你也結過婚成過家,不是麼?”
她說完,掛着幾不可聞的笑意,在他還陷在憤怒裡愣神的時候,已然快速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路邊的秦曜狠狠皺着眉,一時竟忘了去追。
她和蘇玄住在一起是什麼意思,他們結婚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狠狠咬了脣角,英俊的眉宇擰在一起,過了這麼久,她當時那麼憤怒,對他那麼冷漠,頭腦一熱、一賭氣,轉身就和別人結婚還真不是不可能。
他氣得大步上車,一個電話給海鷹打了過去。
“她和蘇玄現在到底什麼關係?他們都結婚了你居然一點消息查不到?”他急促的話語裡,慢慢的憤怒。
可是那頭的海鷹懵了會兒,幾秒後才喃喃的道:“那個,秦總,您和太太的結婚證不還在東普嗎?太太怎麼能和別人結婚?”那可就是重婚罪了。
海鷹皺着眉,一臉納悶,秦總這是受什麼刺激糊塗了?下一秒,他還沒說話,那頭的人忽然把電話掛了。
此刻車裡的秦曜憤怒散去,好一會兒之後,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笑意,一踩油門呼嘯離去。
走了一截,他又眯起眼,他今天是準備和她解釋清楚的,卻被她一句話給騙暈了,看來非要把照片是合成的證據擺在她面前,她才肯信。
還有,明明不可能和蘇玄結婚,卻用這麼冷漠的態度,如此刺激他,他怎麼能輕易放過她?
又一次拿起電話,又給海鷹打了過去:“查查她住哪兒,給你一個小時。”
海鷹是在查,而且都查了一下午了,但是情況不太樂觀。
直到秦曜回了東普,看着那幾張刺眼的照片,準備再次出門,正好接到了海鷹的電話。
“秦總,查到太太訂的酒店了……”海鷹說着話,後邊的尾音卻有些拖沓。
這讓秦曜蹙了蹙眉,卻也問道:“地址給我。”
卻聽海鷹爲難的道:“不過,太太訂了好幾個酒店……所以,不知道到底住哪兒。”
“什麼!”秦曜驀然提高音調。
這可真不愧是他的女人,現在居然變得這麼精了?也難爲她居然可以用非常手段同時訂下那麼多酒店。
“要不,秦總,我讓幾個兄弟同時去各個房間看看?”海鷹在那頭提議。
秦曜卻皺起眉,霸道的語氣毫不客氣的道:“太太的房間,是你們隨便就能看的?”
額!海鷹無辜的皺了皺眉,只好閉了嘴。
也正是因爲他那霸道的一句,不允許海鷹等人去看她的房間,他一個人挨個酒店的去找她到底住哪一家,找了兩小時,他終於看了她訂房間的那些酒店,發現酒店分佈在A市的不同方位,相互隔着最遠要兩小時車程!
她這是算準了他會找她麼?
對她這未雨綢繆的行爲,他只得無奈的笑,她倒真是精了不少!
秦曜硬生生找了大半個夜晚,還剩兩家酒店。
車子再次停穩時,已經是凌晨,他打起精神走進面前的酒店。
酒店裡一片
寂靜,該睡的都睡了,也不會再有客人入住。不過,前臺看到他走進去,卻並沒多大的驚訝。
“左如萱住哪個房間?”秦曜站在前臺前,冷峻的臉面無表情,因爲疲憊得連表情都懶得做了。
“對不起先生,左小姐已經退房了!”前臺依舊帶着禮儀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讓面前的人瞬間皺起眉。
退房了?秦曜一口氣悶在心口,還以爲希望近在眼前,卻是驟然落空。
削然轉身,大步出了酒店,他不斷的深呼吸,發誓必找到她不可!還沒人能這麼折騰他呢。
於是開着車,他直接去了向晨公司門口,反正已經是凌晨了,幾個小時後,她一定回去公司上班,他就在車上眯一覺,等着她!
天灰灰亮,街上只有清潔工的身影。
向晨的Logo燈亮着,他只能恨恨的盯了燈好一會兒,這才放平座椅躺下。
天色漸漸亮起來,太陽爬出地平線的時候,向晨的員工已經開始陸續來上班。
秦曜忽然轉醒,看着車窗外刺眼的陽光,低頭看了看自己沒換的衣服,峻臉繃緊,除了不眠不休的照顧生病的她,他可從來沒這麼邋遢過!
狠狠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一把開了車門走出去。
進了向晨的門,忽然被人疑惑的叫住。
“秦總?”冷晴手裡一杯早茶,看到面前的男人,不免詫異了一下,好久沒見他了。
“您怎麼過來了?”冷晴見他不說話,這才繼續道。
秦曜微微蹙眉,立刻調出專屬於秦曜的凌然,低低的開口:“有點事,找左如萱談談。”
聽了這話,冷晴納悶的開口:“已經約好了嗎?”說完皺了眉:“可是左總明明凌晨就飛紐約了呀!”
什麼?
秦曜的神色狠狠愣在那兒,峻臉繃得緊了又緊,她居然又擺了他一道!
可是他卻忘了,來這兒等,是他自己篤定的,沒人告訴他,她會上班。
見他神色不對,冷晴忽然想起說:“對了,昨天左總還問您……離婚沒有。”
回神,他蹙起眉,所以,她根本就知道他和陸小曼之間沒有婚姻,昨晚居然還敢裝作不知道,說他是不是婚姻生活不協調?
這個可惡的小女人!
冷晴愣愣的站在大廳,看着秦總忽然轉身大步走了出去,莫名其妙的蹙了蹙眉,她還以爲,說如萱問了他的情況,他會高興呢,怎麼反而一臉氣憤?
出了向晨,秦曜氣勢洶洶的給海鷹打了電話:“準備一下,我要立刻飛紐約!還有,爲什麼不告訴我,她今天去紐約?”
海鷹剛接起電話,那邊調高的音調,讓他忍不住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點,一本正經的臉上滿是無辜:秦總,您也沒問太太今天去哪兒啊?
幸好,他提前準備了,這才低低的道:“那個,秦總,您的私人機正在年檢,所以,已經幫您把機票訂好了,兩小時後起飛。”
而且,本日航班機票就剩最後一張,海鷹想陪同也不能了,只能秦總一個人去紐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