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林會館,燈火通明,一夜無眠。。就連趙無雙都喝得搖搖晃晃,那二百萬就如大山一樣壓得他透不過氣來,差點斷送了他的一生,如今如釋重負,心情愉快。爲了感謝西門浩,趙無雙喝了一杯又一杯。西門浩沒喝多少,只是陪燕菲菲喝了幾杯,然後兩人談論着去北京比賽和訓練的事。談的投機,一時手舞足蹈,發出一陣陣笑聲。
石天宇不善飲酒,應付一會,走到後院。信步遊走,月上中天,夜涼如水。站在一棵大樹下,平靜一下混亂的思緒,暮然回首,酒店裡的嬉鬧似乎很遙遠。短短一年光陰,從一個流落街頭的打工仔到小武林會館的館主,創下一片基業,可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什麼?一個小小的診所,幾張病牀,閒着的時候泡一杯清茶,最好有個佳人相伴。想到佳人,眼前浮現出幾個身影,燕菲菲爽直可愛,肖玥老成持重,都很好。但是她們對自己又是怎樣的念頭。放棄會館就是放棄所有,身無分文,誰願意陪自己流浪。肖玥離不開她的醫學事業,燕菲菲呢,她又怎麼捨得下參加全國比賽的夢想。
人哪,忙忙碌碌到底爲了什麼,身如浮萍誰知道下一步飄向何方。就如師音,宋代時沉睡,一夢醒來已是物是人非。不知她現在怎樣,上次打電話來說忙得不可開交,忙也好,忙碌可以使人忘記孤單。不過抽空還是要去看看她,別人無所謂,自己可是師音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向什麼呢,這麼入神。”燕菲菲不知何時來到身邊。悄聲問道:“有什麼心思。”
聞着那股熟悉的少女清香,石天宇心中浮起淡淡的溫馨,望着皎潔的月亮:“沒想什麼,只是心中有點迷茫。”
“迷茫什麼。”燕菲菲靠近石天宇,一隻手輕輕挎住石天宇的臂膀:“能說給我聽嗎?”
佳人移在身邊,溫聲細語,吐氣如蘭。石天宇真的要醉了。燕菲菲在人前總是和石天宇保持距離,適可而止。就是在沒人的時候也只是溫順一點。今天可能是喝多了,如此親暱。石天宇低聲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只是想家了。一年沒回家,父母一定很牽掛。”
燕菲菲說道:“那沒什麼困難,明天讓趙無雙開車送你回去。”
“不行。”石天宇無奈地說道:“父親的要求我還沒有達到,不能回去。”
燕菲菲從未聽石天宇提起過家鄉,一雙明亮的眼睛盯着石天宇:“你不是出來打工嗎,有錢了當然可以回去。”
石天宇低頭望着燕菲菲:“你認爲我只是爲了錢。”
燕菲菲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一般人打工都是爲了錢,我順口說說而已。”
石天宇並不是責怪燕菲菲,接着說:“父親是村裡的一名鍼灸醫生,一生行善積德,給窮人看病從來不要錢,他對自己要求很嚴,總覺得自己醫術不過關,我臨走的時候父親拉着我的手說:等你醫術大成的時候再回來。”
燕菲菲道:“你現在醫學不是可以了嗎,辦個行醫執照就可以懸壺濟世了。”
石天宇心中一動:“對,明天讓劉昊想辦法辦一個行醫執照,回去對父親有個交代,我也回村裡辦個診所,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燕菲菲問:“你在這裡不安穩嗎?”
石天宇嘆息道:“我不喜歡這裡的繁華,在燈紅酒綠下面隱藏着勾心鬥角。”
燕菲菲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石天宇歸心似箭:“很快,我把一切交代給劉昊和趙無雙馬上就走。”
燕菲菲道:“不再回來嗎?”
石天宇悠悠說道:“這裡不屬於我。我想回到那片土地,養養花,賞賞月,過一生寧靜的生活。”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回家的打算,一天也不想多留。恨不能一步跨到家門口。
一陣沉默,燕菲菲嘆息一聲,好像在思索。良久,燕菲菲低聲說道:“你能不能等我參加完北京的比賽再回去。”
石天宇不解地問:“爲什麼?”
燕菲菲聲音低得幾不可聞:“等我心願一了,和你一起回家養花,賞月。”
沒有什麼比這話說得更清楚了,這是一個姑娘的心聲,這是一個少女情懷的流露。石天宇心中一陣溫暖,伸手緊緊摟住燕菲菲的嬌軀,燕菲菲軟軟地倒在石天宇的懷中,兩人臉貼着臉靠在一起。
石天宇輕聲呼喚:“菲菲。”
“嗯。”
石天宇動情地說道:“我等你,等你一起回家。”
“我也等你。”
面對着皎皎明月,一對青年男女許下了誓言,一生相守的誓言。這種誓言千百年來有多少戀人許下過。可是真的就那麼簡單嗎。如果這樣,世上又哪來的那麼多悲歡離合。
屋外柔情萬種,情意綿綿。屋內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世界是如此美好。如此令人心曠神怡,一支支歡快的樂曲從餐廳響起,穿透夜空,飄灑在遠方、、、、、、、、、
天藝休閒也是燈光通明,趙無情揹負着雙手不停地走來走去。趙構低着頭站在一邊。趙無情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好像早就涼了,趙無情不喜歡喝冷咖啡,憤憤地連杯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川島燕姿悄悄走進來,拿着一件外套幫趙無情披上,小聲說:“你身體剛好,要多注意,別受了風寒。”
趙無情身體已經恢復了七八成,當然不會害怕什麼風寒,但川島燕姿的款款柔情讓趙無情心中一熱,用手撫摸一下川島燕姿的秀髮:“謝謝你,川島小姐。”原來趙無情對女人只是逢場作戲,自從肖春雪被趙構打下懸崖,趙無情心中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空蕩蕩毫無着落。對川島燕姿的情意忽然十分珍惜,似乎對肖春雪的愧疚要報答在川島燕姿身上,又似乎在用川島燕姿的柔情蜜意來填補心靈的空虛。
趙無情端起川島燕姿重新端來的咖啡喝了一口,問趙構:“聽說小武林會館已經還了二百萬,錢時從哪來的?”
趙構低聲說:“不知道。昨天趙無雙還哭喪着臉,不知從哪一天就搞來二百萬。”
“真是一羣飯桶。“趙無情重重地放下杯子:“還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趙構上前一步:“我們的製毒基地被毀,以前拿過人家幾百萬定金,人家催貨催得很緊。”
趙無情擰緊眉頭:“再拖延一段時間,想想辦法。”
趙無情狠狠地說道:“小武林會館,你們壞我大事,趙構安排一下,你和孫虎一起去,給點厲害。別讓小武林會館太安靜,”
趙構答應一聲退了出去。趙無情知道,小武林會館也不好對付,趙構此去有一定危險。趙構打死肖春雪,趙無情一直耿耿於懷,讓她吃點苦頭解解恨,死了更好。
趙無情眼中寒光閃閃:“小武林會館,我要讓你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