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小蓮花一邊帶着左燎,一邊心底不知道打着什麼算盤。
“謝謝你,要不是你來我也不能這麼快就脫身。”左燎說道。
小蓮花冷哼一聲。
因爲公司還在左燎名下,所以左燎帶着貝伊若並沒有走遠,只是帶她去了自己名下一座隱蔽的房子裡。
而爲了報復男主毀掉了他的訂婚典禮,左燎下定決心要打掉貝伊若肚子裡的孩子。
“左燎,你要是敢動我的孩子,我就自殺!”
貝伊若死死的握着水果刀,蹣跚着退到了牆角,她臉色蒼白,握刀的手微微的發抖,可以看出她的緊張和害怕。盈盈的水眸裡有擔心、恐懼,也有一抹堅定。
“別過來,你再往前走,我就刺進去了!”水果刀抵在她的頸動脈,已經劃出了一條小口,一絲血跡緩緩的順着刀尖冒出來。
而此時的左燎,心裡只有仇恨,他恨左銘風毀掉了自己的訂婚典禮,他恨左銘風能得到貝伊若的感情。他的眼睛血紅,裡面只有無盡的仇恨和怨怒,他也要毀掉左銘風的幸福,毀掉他的一切。
“好啊,你下手啊!只要你捨得左銘風,就動手!”左燎冷冷的說道,陰森森的語氣毫無感情。
此時,他的心中只有兩個字“毀滅”,他死死的盯着貝伊若,盯着她的小腹,眼裡含着一絲冷笑,一絲嘲諷。
“別過來!”貝伊若握刀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心裡的恐懼蔓延至四肢百骸,因爲緊張,她的身體崩得緊緊的。
她看着左燎猶如發狂的惡魔,眼裡沒有一絲感情,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驀然在心裡升起。她怕自己保護不了肚子裡的孩子。
左燎對她的話無動於衷,端着藥碗,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此時,他也顧不得自己對貝伊若的感情,也顧不得心裡的那絲不忍,只想毀掉左銘風的一切。
他的心裡已經被仇恨蒙閉,無限的扭曲。從小左銘風就擁有一切,而自己作爲私生子,只能用羨慕的眼光看着他享受幸福。
每當他被人嘲諷挖苦的時候,他心裡發誓一定要搶走左銘風的一切。
貝伊若已經被他逼到了牆角,無路可退,看着他頂着扭曲的面容,陰森可怕的眼神,朝着自己一步步逼近,她的手不自覺的一用力,一股更大的血流順着刀尖流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左燎一伸腿,踢掉了貝伊若手裡的水果刀,對於經過嚴格訓練的他來說,這種局面要化解那是輕而易舉的。
被踢掉刀的貝伊若見唯一的防身工具被踢掉了,慌忙想蹲下身去撿,可還沒等她行動,就被左燎一把抓住了手臂,順勢把他拉到了自己跟前。
貝伊若被他控制着,動彈不得,只能睜着如水的眼眸,狠狠的瞪着他,眼裡有恐懼,有害怕。
“求求你別傷害我的孩子!”此時的貝伊若只能哀求他,希望他能看在往日對自己的情愫上放過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左燎對貝伊若的求情無動於衷、豪不心軟,一隻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順勢用手捏着她的下顎,另一隻手端起碗就要往她的嘴裡灌藥。
貝伊若咬緊牙關,不斷地扭動身體,擺着頭躲避他,嘴裡含混不清的嘟囔着,“求求你別傷害我的孩子。”
被仇恨矇蔽雙眼的左燎左手一用力,貝伊若的嘴被迫張開了一條縫隙,藥被趁機灌進了她的嘴裡。
她想拒絕,她想吐出來,但在強悍的左燎面前,任何反抗都無能爲力,她只能絕望地大叫,“不!”
在貝伊若的不斷掙扎中,藥雖然被撒掉了一部分,但多數還是被灌進了她的嘴裡。
看着一切已成定局,事情已無法挽回,貝伊若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了出來,眼眸裡毫無生氣,茫然地看着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的從自己的身上剝離。
左燎見達到目的,鬆開了鉗制貝伊若的手,渾身無力的她順勢癱軟在地上。
在坐到地上的一瞬間,她似乎想到什麼,毫無生氣的眼眸裡有一絲光亮閃過,她趕緊把手伸進喉嚨,不斷地挖着,她想把藥吐出來,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最後她只能仰天大叫,
“啊……”淒厲悲哀的慘叫回蕩在整個房間。
看着貝伊若生不如死,悲痛欲絕的樣子,左燎的心裡有一絲動容,但只是一瞬,就被他刻意壓制下去,他強迫自己的心變得冷硬,強迫自己拋開兒女情長。
於是,他看了看地上的女人,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了房間。
來到外間,他撥出了左銘風的電話,“左銘風,要想讓貝伊若安然無恙,就帶着你收購的公司股票過來換。記住,是全部!”
左銘風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他還要他交出所有的股票,他要讓他一無所有,讓他嚐嚐自己曾經遭遇到的一切。
接到電話的左銘風緊緊的捏着電話,緊抿着脣,微眯着眼睛,目光裡全是冷凝,渾身散發着濃濃的的怒意。
“好,我馬上送過來,你不要傷害她,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低沉磁性的嗓音從他的薄脣中溢出,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天生的王者氣勢,讓他渾身不自覺地散發出一種威嚴,讓人不寒而慄。
“哼!”電話那頭的左燎冷哼一聲,眼裡有一種勢在必得,“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沒有了股票,沒有公司的支撐,你就會一無所有。”
“這些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讓她毫髮無傷,我就會交出所有的股票。”
此時的左銘風心裡只有對貝伊若的擔心,只要她能夠平安無事,他願意放棄所有,哪怕自己的生命,因爲她就是他的全部。
“好!記住,別報警,你一個人來!如果你不遵守,我就會毀掉她!”
左燎咬牙切齒地吩咐完,掛斷了電話。神清氣爽的坐在沙發上,眼裡有一絲算計,臉上掛着冷笑,面容中有一種奸計得逞的快意。
他心裡很清楚左銘風對貝伊若的感情,他絕不會拿她的性命做賭注,所以,他相信他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定會一個人拿着股票前來交換。
不一會兒,左銘風果真一個人驅車趕來。跳下車,來不及關上車門,就迫不及待的快步跑進了房間。
“左燎,伊若呢?”房間裡只有左燎一個人,他的心瞬間高高的懸起,他怕左燎言而無信,傷害了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