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花聲音中帶着蠱惑,紅脣輕啓,慢條斯理地吐出一串話,左燎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起來,“對,你說的對,只要能奪回公司,什麼樣的手段用不得,只不過,”左燎說到這裡,語氣強行起來,“你們綁架伊若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傷到她。”
“好好好,”小蓮花見左燎被自己蠱惑成功,不屑地笑了一聲,這個蠢貨也就這點能耐了,竟然別人說了幾句,就放棄課自己的立場,動心了,不過,擡手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之後隨意地一抹嘴。
又聽見左燎要求不要傷害貝伊若,心裡不由得更加不屑,能力不行也就罷了,還總是沉醉於兒女情長,既沒有手腕,心思又不夠狠,小蓮花失望地搖頭,這樣的人,她還真的看不上,要不是留着他還有用處,呵。
想到這裡,小蓮花不經意地將酒杯舉到胸前,脣角輕輕勾起,不屑地笑了一聲,只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着,小蓮花面上卻點頭答應,並且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歪頭靠在吧檯上,漫不經心地開口,“你放心,我不會動她的。”
雖然小蓮花答應了,只是她這漫不經心地語氣卻讓左燎覺得分外不靠譜,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嘴脣一開一合,猶豫了一下子,想要就這麼結束通話,但是想到貝伊若還在那裡,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會對她做什麼,左燎眉頭皺得更緊。
幾秒鐘後,還是開口了,語氣雖然仍然有些底氣不足,但是也強硬了許多,“你們不許傷害她,我要她好好的,不能缺少一根汗毛。”左燎說完,往沙發上一癱,不停地喘氣,額頭上有水漬滑過,這個女人,真的是他一輩子的噩夢。
呦,小蓮花聽到了左燎語氣中的強硬,微微詫異了一下子,想不到這個蠢貨竟然可以爲了一個女人這麼強行,不過可惜,小蓮花輕輕搖了搖頭,表情頗爲遺憾,擡起將酒杯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呵,想不到你還挺癡情的。”
聽出了小蓮花語氣中的嘲諷,左燎暗自咬牙,卻處於對她強烈的亟待之情,沒有開口說話,“你放心,”電話那頭又傳來小蓮花嬌媚勾人的嗓音,“我小蓮花既然答應了你,就會說到做到,而且。”
小蓮花輕輕頓了幾秒鐘,故意吊着左燎的胃口,“貝伊若可是我要挾左銘風的籌碼呢,在籌碼發揮她應該發揮的作用之前,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的語氣依舊漫不經心,彷彿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值得這個女人上心的,但是被她的話說服,左燎放下心來,“那就好,沒什麼事的話,就掛了吧。”說完,也不等小蓮花的迴應,左燎直接掛斷電話。
掛斷了電話後,左燎癱軟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太可怕,雖然嫵媚,卻像一條蛇一樣,充滿誘惑,引誘人墮落深淵,卻又極其危險,因爲那深淵的另一邊,很可能結果就是被那個女人吃地連渣都不剩。
掛斷電話,小蓮花將手機扔到一邊兒,嘲諷得笑了一下,蠢貨,竟然還敢命令她,他以爲自己是誰?站起身,走到梳妝檯前,小蓮花動作優雅地坐下,看着鏡子裡那張嬌豔欲滴地臉,小蓮花微微一笑。
拿起粉餅開始補妝,對着鏡子細細地描畫脣形,結束之後,小蓮花一眨眼睛,對着鏡子笑得嫵媚,起身撩了一把頭髮,小蓮花轉身出去。
想到左燎那個蠢貨,小蓮花低頭,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他們最看不上的就是左燎這種人,狂妄自大,沒有底線,看似陰狠毒辣,實則手腕兒不夠,通俗說就是能力配不上自己的野心,只不過是徒增笑話罷了。
這也就罷了,偏偏還喜歡當什麼大情聖,癡迷於兒女情長,想到被關在地下室裡的貝伊若,小蓮花更加不屑,不過是個看着跟朵兒小白花兒似的女人,竟然能夠引起這麼多人的重視,搖了搖頭,這種男人,自己可不欣賞。
再說了,這麼一個人,就算他真的有什麼手腕兒,也不值得他們這麼費心思,要知道,不管是整容也好,把他扔到島上訓練也好,給他安排新身份新學歷也好,可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更何況,那種藥可是很貴的呢。
不過,小蓮花眼神陰沉,這個左燎就暫時來講還是要幫的,畢竟雖然看不上他這個人,但是他們還要通過他來拿到左氏集團呢,所以暫時來說,這個男人也不是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最起碼他的身份就很可取。
這麼想着,小蓮花一揚下巴,晃盪着車鑰匙走出別墅,至於貝伊若?她是答應了不動她,但是別人動不動,她就不知道,也管不了了。
然而此刻,貝伊若的處境也確實不好,雙手雙腳被用繩子綁住,貝伊若躺在昏暗潮溼地地下室裡,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雙眼,放眼望去,周圍一片黑暗,這裡,是哪裡?貝伊若在心裡想到。
動了動手腳,發現根本動彈不了,貝伊若回憶起來,自己是被綁架了,在醫院的門口,自己本來打算去買一杯咖啡來着,結果就突然迎面而來幾個人,然後,自己好像就被打暈了,嘗試着坐起來,貝伊若皺眉,到底是誰綁架了自己?他們有什麼目的?
而且,銘風應該已經會知道了自己被綁架的事情了吧,他現在肯定很着急,對了,銘風?貝伊若眼睛一亮,他們綁架自己,是因爲想要威脅銘風嘛?
想到這裡,貝伊若不由得咬了咬嘴脣。
感受到喉嚨處傳來的乾澀瘙癢,貝伊若眨了眨眼,水,自己想要喝水,然而一直都沒有人過來,貝伊若坐在地下室裡,不知道坐了多久,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有人來了,貝伊若瞳孔緊縮,不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貝伊若閉上眼睛,裝作沒有醒過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