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om
“爺親眼見你推了人,你還敢抵賴?”魯元怒。
安安倒地的時候,沈德儉一家子都已經聽見了,一家子急忙趕過來看,一見魯元發難沈若蘭,沈德儉急忙上前,擋在了沈若蘭的面前,大聲道:“這位爺,我閨女行事一向坦蕩,絕不會做了還不敢承認,她要是推了,肯定不會不認賬,她要是不認賬,就一定是沒有推,你不要冤枉好人!”
魯元看到沈德儉虎犢子似的護在沈若蘭面前,對自己橫眉瞪眼,不覺勃然大怒,說:“爺親眼所見,難道有假?證據確鑿,容不得你們狡辯!”
沈若蘭冷笑道:“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你得用心看才能看到一個人真正的嘴臉,這位公子,我勸你你往後看人看事的時擦亮眼,免得當了睜眼瞎自己還渾然不知呢!”
“爺怎麼看人也用不着你教,現在,馬上向安安道歉!”魯元怒道。
沈若蘭呵呵呵,“道歉?你腦子沒毛病吧,我都說了我沒推她,怎麼可能向她道歉?”
“對,我姐姐沒推她,不會向她道歉!”竹兒在一邊兒幫腔。
連一向膽小怯懦的菊兒也站在了沈若蘭的身邊兒,拉着沈若蘭的手,安慰:“姐姐別怕,我們不會讓壞人欺負你的!”
安安見狀,輕輕的拉了拉魯元的袖子,低聲道:“魯哥哥,算了,我又沒摔壞,別爭一時的長短了,萬一湛王因爲這事兒惱了你,就不好辦了!”
這句話,聽起來像想要息事寧人似的,但是聽在魯元的耳朵裡,就像是他怕湛王,就不得不忍耐湛王的女人欺負他愛的女人似的,魯元是個驕傲的男人,當然不能忍受被這樣打臉。
他握了握拳,沉聲說:“我不管她是誰的女人,既然她錯了,今天就必須得向你道歉!”
“不用了,真的。”安安急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盈盈的水目含着淚水,就那樣可憐兮兮的看着魯元,看得魯元更心疼,更想替她出頭做主了。
“沈若蘭,你到底道不道歉?”
沈若蘭輕哂一聲:“做夢!”
話音落,沈魯元一擡手,猛的扭住了沈德儉的胳膊,擡腳一踢,正中沈德儉的膝蓋,沈德儉猝不及防,一下子呈屈辱的狀態跪倒在地上。
竹兒和菊兒一見爹爹受辱,急忙奔過去救爹,結果手還沒碰到魯元呢,就被魯元隔空一掌,打得飛出一米多遠。
“竹兒!”
“菊兒!”
穆氏和沈德儉看到兒子女兒都飛出去了,嚇得同時失聲叫起來,臉都嚇白了。
沈若蘭看魯元竟然遷怒她爹孃和弟弟妹妹,不覺勃然大怒,‘啪’的一巴掌扇在安安的臉上,打得安安一個趔趄,差點兒載倒。
“安安!”
魯元一看安安受委屈,也顧不上沈德儉了,急忙一個箭步上前,趕着去扶安安。
一獲自由的沈德儉急忙向竹兒和菊兒跑去,沈若蘭緊隨其後,兩步跑到竹兒和菊兒跟前。
兩個孩子已經被穆氏給扶起來了,小孩子乍然被人打飛,兩個孩子都嚇了一跳,小臉兒都是煞白煞白的,哭都哭不出來了。
看到孩子嚇成這樣,沈若蘭心疼得不得了,不停的問他們有沒有哪裡疼?有沒有受傷等等。
沒等孩子們哭出來,那邊兒安安的哭聲卻已經傳來了。
安安是金枝玉葉,從小到大都是被榮嘉大長公主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哪受過這樣的委屈啊?剛纔沈若蘭那一巴掌,可是使了十二分的力氣打的,把安安打的眼冒金星,半邊臉一下子就腫起來了。
安安捂着臉,嗚嗚的哭起來,這下子可是真哭,她都委屈死了,也恨死沈若蘭了,恨不能殺了她似的!
“安安,你沒事吧?來,我給你看看!”
魯元扶着她的肩膀,輕輕的擡起安安的下頜,一下子看到了安安那白嫩的臉蛋兒上五個紅彤彤的手指印子,頓時心疼得肝兒都顫了。
“你忍一下,我給你擦藥!”
魯元慌忙從順袋兒裡拿出一瓶藥,仔細的幫安安擦在她的臉蛋兒上,看到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被打成這樣,他對沈若蘭的怨氣就更深了。
擦藥的過程中,安安一直再哭,嗚嗚噎噎的,還不敢大聲哭,像是那種受氣的小媳婦躲在角落裡哭似的,把魯元心疼得都失去理智了。
擦完藥,他回過頭,一雙眼睛憤怒的盯着沈若蘭。
這時,沈德儉和穆氏一人扶着一個孩子,正要進屋裡去檢查一下是否受傷,沈若蘭跟在他們身邊,也是一臉的擔憂。
魯元大踏步的走過去,指着沈若蘭,眼睛裡的怒火都要噴出來了,“刁民,跪下,給郡主認錯!”
沈德儉和穆氏一看女兒受到威脅,剛要上前保護,不妨淳于珟的那些人比他們更快,十幾個人幾乎是一眨眼就閃了過來,各個手執利刃,毫不客氣的指向了魯元。
淳于珟給沈若蘭派的人都是死士,可以爲主子的命令而死的,他們可不管魯元和安安是什麼身份,一旦他們威脅到了主子要他們保護的人,就算是皇上太后,他們也敢動手!
魯元見到這些人拿刀指着自己,心裡的怒火更盛了,擡掌就像就近的一個死士劈去。
能做死士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小魚小蝦了,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經過幾年甚至是十幾年艱苦訓練磨礪出來的,每個人都身懷絕技,功夫跟魯元相差不多。
魯元這邊兒只有魯元一個,因爲急着趕路,也是爲了跟安安親近,他弄到一匹千里馬,兩人同乘一騎從吉州跑到這兒,侍衛和隨從一個都沒帶,如今光憑魯元一人之力,根本不是這些侍衛的對手!
果然,幾招之後,魯元果然敗下陣來,被兩個死士一左右有的扭着,跪在了沈若蘭的面前。
安安一見如此,驚慌失措的撲過來,跪在沈若蘭的面前,哭道:“沈姑娘,求您不要傷害魯哥哥,都是我的錯,我給您賠不是,求您放了魯哥哥吧!”
魯元看到安安跪在在沈若蘭的面前,又是心疼又是憤怒的,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安安,起來,你是郡主,她不過是一介草民,不配受你的大禮!”
說完,轉向沈若蘭,怒道:“別以爲你是老七的女人就了不起了,你要是敢傷害安安一根汗毛,爺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啪——”
沒等他威脅完,一記響亮十足的耳光打在他俊臉上,打得魯元頭一偏,臉上也留下五個紅紅的指印子。
“這一掌,是替我弟弟打的,他還是個孩子,不過是想保護他無辜的父親,你卻出手把他給打飛了,你這種是非不分,禽獸不如的東西,還跟我充什麼皇親國戚啊!”
說完,‘啪’的反手又一掌,打在了魯元的另一側臉上。
“這一掌,是替我妹妹打的,她是個小姑娘,一向身子較弱,我平日裡大氣都捨不得呵一口的呃,你算老幾,憑什麼打她?”
兩個響亮十足的耳光,把魯元給打蒙了,他做夢都沒想到,湛王喜歡的女人竟是這種潑辣貨,瞪着眼睛看了沈若蘭半天,才睚眥欲裂的說:“沈若蘭,你竟敢打爺?”
沈若蘭吹了吹巴掌,冷眼看着他,說:“我爲什麼不敢打你,就衝你剛纔那副是非不明的蠢相,我殺了你都不足爲過。”
“還有你!”她看向瞠目結舌的安安,冷笑說:“你不是誣陷我推你了嗎?剛纔那一巴掌就算是給你的教訓吧,我明明白白的跟你說,我要是想收拾你的話,犯不上用推人那麼小兒科的手段,我手頭有的是人,別說是推你,就是殺了你也沒什麼困難的,我又何苦去做那麼可笑的蠢事呢?”
“我沒有,我沒有。我爲什麼誣陷你啊?”安安咬着嘴脣哭道。
“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呢?可能是恨湛王要跟你退婚娶我吧,也可能是想在這個傻小子面前裝裝可憐,借他的手來收拾我,或者這兩者兼有,誰知道呢?”
說完,對那兩個扭住魯元的侍衛揮揮手,“放了他吧,他也怪可憐的,畢竟年紀輕輕的就瞎了!”
魯元獲得自由,站了起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安安急忙走過來,淚眼汪汪的說:“魯哥哥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害得你被人羞辱了。”
魯元揉了揉臉,橫了一眼正準備上樓的沈若蘭,說:“沒事兒,今兒魯哥哥叫你受委屈了,趕明兒必定幫你找回來!”
沈若蘭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麼,回過頭,莞爾一笑,對客棧裡的掌櫃喊道:“掌櫃的,這家客棧我包了,把不相干的人趕走吧!”
魯元一見沈若蘭要趕他們,怒氣衝衝的從順袋裡拿出一沓銀票,砸在了櫃檯上,道:“掌櫃的,你這家客棧我買下來了,現在,把房契地契拿出來,趕緊帶着銀子走人吧!”
客棧掌櫃的看到那一沓銀票,眼睛裡一下子冒出了火,但是回過頭時,又看到沈若蘭的人刷的一下亮出那麼多刀劍,頓時像有一盆水澆下來是的,頓時把他眼裡的火給澆滅了。
“呃,這。這位公子,對不住哈,小店不賣,而且,小店二今個兒也住滿了,您還是再去別家看看吧。”
沈若蘭見他這麼識時務,噗嗤一聲笑了,隨手扔過一個銀錠子,道:“掌櫃的,賞你的!”
掌櫃的接過銀子,笑眯眯的連連稱謝,雖然這錠銀子跟剛纔那沓子銀票沒法比,但是
說完,帶着爹孃和弟弟妹妹們浩浩蕩蕩的上樓去了。
魯元看着那道囂張跋扈的身影,氣得頭皮都麻了,卻有無可奈何,只暗暗的把這一筆記下了!
沒辦法,客棧老闆站在了沈若蘭的一邊,魯元只好帶着安安走了出來,到了外面,安安意有所指的說,“湛王也真是的,就算再寵她,也不可以這般縱容她放肆啊?連尊卑都不顧了,真是駭人聽聞啊哎,魯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看到魯元在發呆出神,安安輕輕的搖了搖他的胳膊。
魯元回過神來,說:“沒事,走,咱們找地方休息去吧”
安安看到身後乾淨整齊的客棧,咬了咬牙,最後還是乖巧的點頭:“嗯,咱們走吧”
客棧裡,爹和娘分別在兩個房間裡把竹兒和菊兒的衣裳脫了,檢查他們身上的傷勢。
還好還好,他倆看起來被打得挺狠的,但是實際上卻並沒有受傷,只是胸口處微微有點兒發紅罷了,摸一摸,骨頭也都好好的,讓他倆活動活動,身體裡的五臟六腑和各個器官也都不疼。
看起來,魯元就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根本沒想真正的傷害他們。
不然,憑他的內力,竹兒和菊兒挨這兩掌,足夠他們傷及內臟,斷筋折骨了!
思及於此,沈若蘭對魯元剛纔的行爲也就不那麼痛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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