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態度……
老頭子轉了轉渾濁的眼珠子,狡辯說:“我啥態度了?我又何嘗對你出言不遜了?你莫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
“呵,說過的話想不認賬了?”
沈若蘭被她給氣笑了,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呢。
“你敢對天發誓說你沒說過那些話嗎?要是你說過那些話,就生孫子沒屁眼兒,下輩子託生個屎殼郎子,滾一輩子糞球兒去!”她緊緊的盯着老頭子的眼睛,不讓他有半分逃離。
“噗——”
鋪子裡有人忍不住了,一下子笑出聲來,段元煥也勾起脣角,空握着拳頭放在脣邊,輕咳了一聲。
這是誰家的小丫頭,這麼刁鑽?
“我,我憑啥跟你發誓,你個短教育的黃毛野丫頭,哪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孩子?”
老頭子一聽沈若蘭讓他發這樣的毒誓,頓時怯了,他哪敢發這樣的毒誓啊?總不能爲了這點兒小事兒把下半輩子和下輩子都搭進去吧?
可是,東家就在跟前兒,他又不能露怯,免得東家起疑,只好裝出生氣的樣子,拿自己的年歲說事兒。
沈若蘭撇撇嘴:“你還知道自己是長輩啊?既然知道,一開始就不該幹這種讓人看不上眼兒的事兒,也不該紅口白牙的信口撒謊,就你這樣的,還想要人拿你當長輩敬着呀,你這臉也忒大了吧!”
“你這個蠻橫無理的野丫頭……”
老頭子被沈若蘭逼的無處可逃了,又氣又怒,哆嗦着手指指着沈若蘭:“你沒教養、目中無人、刁蠻無理……”
沈若蘭看到他都被自己給氣哆嗦了,心中很是解氣,叉起小腰兒,毫不示弱道:“那也是因爲你勢利眼、滿口謊言、爲老不尊、狗眼看人低……”
“好了!”
眼看着兩個人吵了起來,大有不吵個天翻地覆誓不罷休的架勢,段元煥出聲打斷了他們:“今天的事就到此爲止吧,姑娘,我段記皮草行的人言語冒犯了你,你的大氅我們給你免費補了,算是聊表對你的歉意,不知姑娘以爲如何?”
沈若蘭本來也沒想要怎麼樣,只是想要對方一個認錯的態度,現在對方的東家已經放低了姿態,她自然不會再得理不饒人,遂笑道:“那就多謝您了,你還真是個不徇私、明事理的人,有您這樣開明的東家,難怪這皮草行的生意這麼好呢!”
段元煥搖搖頭,這小丫頭,剛纔還怒氣衝衝的說他的鋪子早晚得關門大吉呢,這一轉眼的功夫,就又說他的鋪子生意好了,真是個會見風使舵的小東西!
事情解決了,沈若蘭把那件大氅放在了老頭子前面的櫃檯上,意有所指的說:“老師傅,我這件大氅是新置的,除了這兒劃個口子外,其餘的地方都是全新的,還請老師傅縫的時候仔細些,莫要把別處給弄壞了,不然我可不依。”
換言之,你要是想公報私仇,拿我的大氅出氣,我可饒不了你。
老頭子氣得瞪了瞪眼,心有不甘的對段元煥喊道:“東家,使不得啊,您可不能縱容……”
段元煥掃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你在質疑我的決定,你是這段記得東家還是我是東家?”
老頭子被嗆了個臉紅,陪笑解釋,“東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怕起了這個頭,往後大夥兒都以爲過來挑幾個刺兒就能佔咱們的便宜,那咱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段元煥清笑一聲,收起臉上那隨性散漫的表情,轉而一臉冷厲的看着老頭子,“在這農安縣,敢到我段記來尋釁找茬的人還沒出生呢,但凡敢跟咱們發生齟齬的,也是被店裡狗仗人勢的小人欺負急了,所以,韓師傅就不用擔心那有的沒的了,該幹嘛幹嘛去吧,鋪子裡的是自有白掌櫃打點呢,往後你就不用跟着操心鋪子裡的事兒了……”
這是收回了他在鋪子裡的特權吧。
老頭子怨恨的瞪了沈若蘭和張二勇一眼,堪堪道:“呃……是……”
拿起沈若蘭的貂皮大氅,狼狽的坐回去了。
張二勇向段元煥拱拱手,以示對他主持公正的謝意,便拉着沈若蘭出了皮草行。
一到外面,張二勇就忍不住問道:“若蘭,你哪來的貂皮大氅,我看那件大氅應該很貴吧,我怎麼從沒見你穿過它?”
沈若蘭抿了抿嘴,睫毛輕輕的垂下。
那件大氅一直被她藏在空間裡,他當然沒見到過了,今兒也是悄悄的拿出來修補的,誰想到會這麼倒黴,在這兒遇到他啊!
“這個……是我在北邊賣菜譜賺到的錢買的。”她含糊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應該算不得撒謊,因爲確實是她在北邊兒賣菜譜買的,只是這個北邊兒不是指吉州,而是指烏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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