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二丫敲響了黃廠長辦公室的門。
“請進!”裡面傳出了黃廠長公鴨子一樣的嗓音。
素芬衝二丫使了個眼神,二丫點點頭,大着膽子走了進去。
“廠長,您找俺?”二丫怯生生問。
黃廠長早就等不及了,猛然看到二丫苗條的身影,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啊,二丫啊,請進來,坐啊,別客氣,坐下!”黃廠長非常客氣,趕緊招呼二丫,又是倒水又是拿糖。
二丫不好意思坐在了黃廠長對面的椅子上,說:“廠長,您找俺啥事?”
黃廠長皮笑肉不笑,看着女人潤紅俊美的臉頰,開水倒手上了都不知道。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二丫姑娘,你老家在哪兒啊?”
二丫說:“俺老家在……山區,距離大梁山很遠,好幾百裡呢。”
二丫是不想別人知道自己家鄉的,包括素芬也沒有告訴她實情。
女人總是在刻意避開大梁山,避開那段痛苦的回憶,也避開王海亮。
黃廠長沒有在意,接着問道:“你在咱們廠,乾的還適應吧?”
二丫趕緊說:“適應,在這兒能掙到錢,俺喜歡,謝謝廠長關心。”
黃廠長接着問:“那你有什麼困難沒?有困難咱們就解決,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解決。”
這些屁話完全是扯淡,他纔不關心二丫的生活怎麼樣呢,爲的就是跟女人套近乎,最後勾搭到炕上。
這種手段已經不是用在二丫一個女工的身上了。
二丫說:“俺沒有困難,謝謝廠長,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車間還有好多事呢。”
黃廠長看到了二丫不耐煩的表情,於是呵呵笑了:“素芬姑娘,你好像不樂意搭理我?我在關心你啊。你的工作表現不錯,我可以加你的工資,升你的職位啊,難道你不想升官發財?”
素芬說:“俺想,可是俺來廠子裡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你馬上升遷俺,別人是要說閒話的。”
黃廠長扯着公雞一樣的嗓子笑了,眼神裡閃過一絲陰邪,他端着水杯慢慢靠近二丫,坐在了她的旁邊。
“二丫,你要識時務,其實廠子裡那個工人升遷,那個工人加薪,還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就看你識不識時務了。”
二丫看出了他不懷好意,趕緊往旁邊挪了挪,說道:“廠長,俺不懂你是啥意思?”
黃廠長一下子拉住了女人的手,說道:“二丫,你跟我好吧,只要你跟我好,你想幹廠子裡的什麼職務儘管說,想拿多少工錢也儘管說,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肯跟我好。”
“啊?廠長你幹啥?你把俺當成啥人了?俺家裡有男人的。”二丫一下站了起來,面紅耳赤,也氣得直打哆嗦。
發現女人不識時務,黃廠長的臉色一下子耷拉下來,怒道:“二丫,你別固執,我不但可以升你的職,加你的薪,也可以炒了你,你還是放聰明點!”
“廠長,你到底幹啥?你有事沒事?有事兒說事兒,沒事俺就走了。”
二丫站起來就要走,哪知道這時候,黃廠長忽然叫住了她:“你給我站住!”
二丫問:“廠長,你還有什麼事兒?”
黃廠長說:“二丫,你咋那麼固執呢?你累死累活也掙不到幾個錢,只要跟了我,不幹活也可以拿很多錢,而且還能說了算,二丫,我真的很喜歡你,你讓哥摸一下,親個嘴吧。”
老黃一邊說,一邊過來拉了二丫的手臂,用力一拽,就把女人拽在了懷裡。一張惡臭的嘴巴伸向了二丫的面龐。
二丫氣急了,趕緊掙扎,可黃廠長是男人,手掌很有力氣,抱着女人就是不鬆手,打算在二丫的臉上亂拱。
“臭壞蛋!你給我滾開!滾開!素芬!救命啊!”二丫一邊掙扎一邊喊,猛地擡起手抽了黃廠長一記耳光。
這聲巴掌清脆悅耳,外面的素芬都聽得清清楚楚。
素芬在外面早就義憤填膺了,一腳將辦公室的門踹開,猛地撲了進來,同樣抽了黃廠長一記耳光。
二丫發現救兵趕到,一下子躲在了素芬的身後,女人抽泣了一聲。
素芬將二丫死死護在身後,怒道:“黃廠長,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竟然欺負女工,小心我去告你,讓你蹲班房!你個臭壞蛋!!”
素芬的眼睛都紅了,怒視着他,黃廠長趕緊解釋:“素芬,別誤會,我跟二丫是鬧着玩的,沒有欺負她。”
黃廠長非常害怕素芬,素芬在廠子裡不是最能幹的,但是卻跺一跺腳四處掉土,比廠長還要有威嚴。
關鍵人家有個好爹,張喜來是企業家。
黃廠長安排素芬在廠子裡打工,不放她走,而且給她最高的工資,幹最輕的活兒,同樣是爲了巴結張喜來。
這可是一位驕傲的公主,不,應該是說是罐頭廠的皇后娘娘。
素芬說:“黃廠長,二丫可是我的好姐妹,你以後最好對她放尊重點,如果敢欺負她,別怪我不給你面子,立刻通知我爹,讓我爹把你送到板房去。”
黃廠長吃了一驚,覺得素芬是一隻不可侵犯的小辣椒,立刻嬉皮笑臉巴結道:“不敢,不敢!我沒有把二丫怎麼樣啊,不信你問問她。”
素芬怒道:“你給我小心點!二丫姐,咱們走!不理他!”
就這樣,素芬把二丫安全地帶出了廠長辦公室。
走下樓以後,二丫說:“素芬,謝謝你,今天不是你,俺就被人欺負了。”
素芬說:“沒事,誰讓咱們是好姐妹,二丫姐,你以後一定要提放這無賴。”
二丫點點頭,立刻感受了素芬的暖意,也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個世界上不全是好人,也不全是壞人。
這是黃廠長第一次欺負二丫,卻沒有成功,因爲有素芬在旁邊保駕護航。
但是他仍然沒有忘記二丫俊秀的臉蛋,高鼓的前胸,還有纖細的小蠻腰。
接下來,他定下了另一個計劃,就是把二丫約出來,找個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將女人快手拿下。
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不順從也由不得她。
而且他已經展開了行動。
黃廠長第二次行動是在半個月以後……正是大梁山小麥成熟,村民們返回家收割的時間。
王海亮再一次趕到了Z市,準備補充修路設備,購買柴油。
這次他跟二丫是擦肩而過,兩個人根本沒見面。
大梁山的小麥成熟了,黃澄澄一片,隨風起舞,像是鋪了一地的金子。
修路的隊伍不得不停止了,村子裡的運輸隊,柳編隊,還有采藥隊也歇了工,所有的民工全部放假,回家收割莊稼。
修路重要,五月收割同樣重要,民以食爲天是千古不變的常理,不能眼睜睜看着到嘴邊的糧食被老天毀掉。
王海亮將家裡的小麥儘快收割回家,全部拉進村東的打麥場,然後將揚場放磙的活兒交給了父親王慶祥,第二天就走出了大山。
趁着這個機會,修路隊一定要補充了,很多工具壞掉了,需要修理,柴油也損耗得差不多了,還有柴油機的零件,也要出山購買。
海亮拉着獵狗,走出了大山,再一次來到了Z市,這次他將獵狗黑虎帶了出來。
黑虎的職責是保護玉珠跟帶娣的安全,因爲小學放了麥假,學生們也要回家幫着大人收割,玉珠跟帶娣也放假了。
這就等於黑虎沒事做了,於是顛顛跟着主人王海亮走出了大山。
進城以後,他們居住的地方還是張喜來的家,王海亮趕到素芬哪兒的時候,家裡沒人,鐵將軍把門,大門緊閉。
張喜來跟着媳婦隨着生意漂泊,常年不在家,只有素芬一個女孩子居住。
還好海亮有鑰匙,很瀟灑地打開了房門走進了院子。
他早把張喜來這兒當做了自己的家,非常地隨便,洗了手,洗了澡,然後放下了行李,衝進廁所去方便。
一泡尿飆出來的瞬間,王海亮有種再世爲人的感覺,已經憋壞了,廁所裡穿出了嘩嘩的流水聲。
尿完以後,海亮打了個冷戰,準備將那個孕育子孫萬代見不得光的東西送回雀巢。
那知道這時候,一件意外發生了,廁所的門猛然打開,一個女孩苗條的身影衝了進來。
“啊!”廁所的門口發出一聲尖叫。
“我靠!”王海亮也嚇得打了個冷戰。
門口站着一個女孩,正是素芬,素芬什麼時候回來的海亮竟然不知道。海亮怎麼進來的,素芬也不知道。
兩個人一時間怔住了,素芬呆呆看着海亮,海亮也呆呆看着素芬。
素芬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嚇得渾身顫抖。
因爲女孩子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王海亮因爲慌張,褲子沒提上,那個見不得光的東西也沒來得及放回雀巢,所有的一切暴漏在素芬的眼前。
“海亮哥,怎麼是你?你那個……是什麼東西?好醜啊!!”
素芬感到自己的小心肝砰砰直跳,王海亮的那個東西面目猙獰,她第一次看到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的地方,覺得十分驚奇。
王海亮嚇得蹬蹬後退兩步,一下子靠在了廁所的牆上,同樣忘記了提上褲子。
“素芬,怎麼是你……你這是……”
“哎呀!死無賴,快把你的褲子提起來,丟死人了!”
這個時候,素芬才感覺到羞恥,女孩一下子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王海亮趕緊提上衣服,繫好了腰帶,尷尬地不行,他的臉也紅透了。
糟糕!怎麼這麼不小心,人家素芬還是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