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昊問:“他欠了你多少錢?”
“一百來萬吧。”
“是不是我幫她還債,你就放她走?”
“沒問題。”
王天昊說:“那行,明天我就上臺,幫着珍姐還債。”
王天昊決定了,明天上拳擊臺。
他不想看着小珍這麼受苦,宋子健也不是訛人,畢竟女人欠了人家不少錢。
宋子健說:“你可不要後悔,這可不是我逼你的,明天,光頭老闆又找來一個高手,打算挽回上次的敗局,你如果贏了,可以有五萬塊的報酬。打二十次,差不多就還清了。”
王天昊說:“行,我接受挑戰,不就跟人打架二十次嗎?老子答應了。”
小珍在旁邊嚇一跳,趕緊勸道:“天昊,不要,他這是引你入局,你會被人打死的。”
王天昊卻冷冷一笑:“珍姐,你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只有我打死人,沒人傷的了我。”
就這樣,王天昊拉着小珍離開了宋子健哪兒,再次回到了鬥狗場。
宋子健也不怕王天昊把小珍帶走,他了解王天昊的爲人。
這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也是個一言九鼎,一句話掉在地上砸個坑的人。
任何侮辱大梁山的事情,王天昊都不會做,任何給爹老子王海亮抹黑,給母親二丫找麻煩的事兒,他也不會做。
回到了鬥狗場,天昊說:“珍姐,你洗洗臉吧,等着我,我幫你打二十次,你就自由了。”
小珍卻苦笑了,說:“天昊,你還是中了他的計策,他開出這麼個條件,就是想把你逼上拳擊臺。”
王天昊說:“我知道,可不得不這麼做,我不想跟娘要錢,也不想跟爹要錢,我是個男人,連一個女人都無法保護,還活着幹啥,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小珍抽泣了一下,再次抱上了男人的腰,說:“天昊,你真好,爲了我,你果然肯跟人拼命。”
王天昊扶正了臉盆,提起暖水瓶,幫着小珍倒了水。
小珍洗完臉,他又幫着女人遞過了毛巾。
看着女人擦乾淨臉,他捲起了自己的被窩,推門要出去。
小珍問:“天昊,你去幹啥?”
天昊說:“我去跟侯三擠一擠,你休息吧,這屋子就咱倆……不好。”
小珍說:“屋子裡兩張牀,一人睡一張,有啥不好?”
天昊說:“你是女人……。”
“女人咋了?你心裡沒雜念怕啥?你害羞,就是證明你對俺有想法。”
王天昊說:“我對你沒想法。”
“你有,就是有,你看到俺就臉紅,心跳就加快,就是有。你是自己騙自己。”
王天昊說:“我還不信邪了,今天就在這屋子裡睡。保證不看你一眼。”
天昊又把被窩放了回去。他讓小珍睡自己的牀,他卻睡了大胖臉的那張牀。
王天昊這樣做,知道小珍愛乾淨。
男人比較趿拉,大胖臉更邋遢,那被子髒的能擰出油來,上面到處是腦油,還有大胖臉的腳臭。
跟大胖臉比起來,天昊的棉被就乾淨多了。
王天昊生在在富貴之家,後孃玉珠就很乾淨,玉珠活着的時候,教會天昊照顧自己,也教會他愛乾淨,被子,牀單要常洗。
王天昊的被子跟大胖臉的被子形成了天壤之別,哪兒都乾乾淨淨,有角有棱。
他說聲:“珍姐,你睡吧,還完債,你就自由了,愛去哪兒去哪兒。”然後拉被子蒙上了腦袋。
小珍沒有解衣服,出溜進了男人的棉被。
兩個人都睡不着,屋子裡很和諧,呼吸聲高低起伏,棉被裡散發出男人雄壯的氣息,小珍聞得如醉如迷。
女人的心跳加速了,呼吸的頻率也加速了,一臉潮紅,身不由己,開始扭曲。三扭兩扭,身上的衣服就不見了。
王天昊也沒有睡着,女人的香氣同樣瀰漫在屋子裡,讓他如醉如迷。
他無法阻止成熟的衝動,也無法阻止那種成年女性的吸引。腦子裡混漿漿的。
他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可越是不想,小珍兩個月前潔白細膩的身子越是在他眼前晃悠。渾身又潮起一股無法排解的燥熱。
暗夜裡,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摸了過來。
她悄悄揭開王天昊的棉被,當天昊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女人一片布絲也不沾,就那麼直挺挺站在他的牀前。光滑細膩的腰身幾乎讓他暈眩。
他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女人就已經解開棉被出溜進來,擡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張小嘴也湊向了他的嘴巴。
王天昊再一次被閃電劈中,不過這次早有準備,他好像也渴盼了好久,出奇地沒有掙扎,沒有反抗。
這個美好曼妙的身子讓他嚮往,也讓她癡迷,瞬間就把女人死死地擁抱在胸前。
女人滿足了,臉上顯出一絲詭秘的笑容。
她動作輕柔,開始一點點撕扯男人的衣服,一個個解開他的扣子。
他莫名其妙地順從了。自己也不知道爲啥這麼聽話,整個心好像一塊大石頭,從山崖上向下翻滾,根本就收不住。
隨着女人不斷繼續,他的上衣被完全剝落下來,天昊渾身上下,從頭髮絲到腳底板,每一根神經都鼓脹起來,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
他是生瓜*,根本不知道該咋辦,女人動作的笨拙也出賣了她,顯示出她也是個生瓜*。
但是這種事小珍是瞭解的,她上過學,有知識有文化,接受過新鮮的事物。
隨着手機,互聯網的不斷髮展,信息的發達,多麼純潔的人,也無法避開那種薰陶。
男人的衣服全部除下,女人的手就開始慢慢引導。
王天昊感到自己就要爆炸了,又像一個鼓足了氣的皮球,簡直迫不及待。
終於,他跟她融合在了一起,他聽到了女人悽楚的慘叫。暗夜裡瞅到了女人緊鎖的眉頭。
撕裂的疼痛讓她無法忍受,幾乎癱軟在他的身體上。
王天昊的腦子裡閃過一道彩虹,一下子來到了那個夢幻的世界,那個世界讓他忘乎所以,不由自主將女人納緊,再納緊,再次將她撕扯,揉碎……
這一晚,鬥狗場的宿舍很不平靜,傳出了男人的吼叫聲,也傳出了女人的呢喃聲。
那聲音如夢如幻,似有幻無,傳過鬥狗場,飄上了不遠處的山坡,山坡上的青草也全部晃盪起來。
狗舍裡的狗今晚也特別溫存,好像知道主人需要一個寧靜的環境,沒有發出一聲吼叫。
雪獒小白也封閉了聽覺,只是搖了搖尾巴,又把巨大的獒頭藏在了腹部以下。
屋子裡地動山搖了好久,最後那張牀終於不堪重負,被兩個沉重的身體晃塌了。
於是,他們兩個嘻嘻哈哈笑着,又回到了另一張牀上,一直鼓搗到天明。
這一晚,是王天昊終生難忘的一晚,因爲從今天起,他從一個男孩變成了男人。
這一晚,也是小珍終生難忘的一晚,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
經過這件事以後,他們都是大人了。
事畢,他們還是捨不得鬆開,小珍的手指在男人的胸膛前畫着圓,聲音柔和:“天昊,美不美?”
王天昊說:“美,今天我才知道,人世間有這麼美妙的事情。”
女人說:“俺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對俺負責。”
王天昊問:“咋負責?”
“就是一輩子照顧俺,不離開俺,除了俺,不能喜歡別的女人。”
王天昊無語了,甚至開始後悔懊惱。
他不知道能不能跟小珍過一輩子,有了小珍,那恬妞咋辦?天天咋辦?那種愛情的味道咋辦?
爹說過,愛是愛,情是情,有情人大多不能終成眷屬。結婚的人跟戀愛的人,往往不會是同一個人。
當初王天昊還不相信,今天才知道,一切都要隨緣。
冥冥之中,小珍跟他相會,從相知到相戀,這就是緣分。
以後,也只能對天天跟恬妞望而遠之了。男人必須負責任。
天昊說:“行,我一輩子對你好,保證不跟別的女人在一塊。我要幫你還債,然後拉你的手走,過咱們自己的日子。”
小珍一聽,再次將腦袋靠在了男人的胸口上:說:“小哥哥,俺的小哥哥,俺就知道你是好人,可以依託終身的好人,俺好有眼光。”
王天昊跟小珍好了,這件事很快就被宋子健知道了。
不出三天,整個鬥狗場的人也全都知道了。所有的員工開始跟王天昊疏遠,並且鄙視他。
但是王天昊根本不在乎。他們不理他,他也不稀得搭理他們。
宋子健的心裡雖然不是滋味,但仍舊在竭力忍耐。
自從那晚小珍被天昊拉走,離開他的公寓開始,他就知道這女人留不住。
女人對他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趕緊逼迫王天昊上臺。
讓王天昊幫着他掙更多的錢,早晚一天遇到一個拳手,將這小子打死在擂臺上。
爲自己的傷腿報仇,纔是最重要的。
事情一直按照宋子健的計劃在發展。
王天昊第二天從鬥狗場的牀上爬起來,就整裝待發。
他一直等到晚上,宋子健的人過來拉他。
走進俱樂部,俱樂部的人很多很多,人山人海。
拳臺上果然有個拳手,那是光頭老闆找來的新拳王。是個大胖子,孔武有力。
這一次,宋子健跟光頭老闆又下了重注,雙方各自押寶。賭注還是五百萬。
光頭老闆想把上次的損失彌補回來,將宋子健一擊即潰。
可是光頭老闆的運氣很不佳,王天昊太厲害了。
今天的天昊光了膀子,戴了拳套,蹬上臺二話不說,直奔臺上的胖子揮拳就揍。
那胖子還沒有明白咋回事,就被王天昊一頓猛拳揍暈了,第一拳打在了前額上,腦袋一低,第二拳打在了前胸上。
身子一彎,第三拳又打在了肚子上,接着把他從拳臺上踢得飛了起來,砸在臺下。三秒鐘不到,解決戰鬥。
臺下的觀衆一陣歡呼,掌聲還沒有停,王天昊已經拆下拳套,飛奔回到了鬥狗場。
撲進屋子,他就把小珍抱在了懷裡。
他要第一時間告訴女人,自己是安全的,免得她擔心。
他已經離不開小珍了,小珍也離不開他。
一晚的夫妻,不但將他們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也將他們的靈魂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