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悲喜人生路(四十三)

這一夜輪到玉蓮睡的很深很沉,是啊,找到了可以託付終身的如意男人,又體會到了作爲女人的那種真正幸福,原來翠紅的表現真的不是裝的。所以玉蓮很滿足,抱着心愛的男人也心裡踏實,有安全感,所以她啥都不在乎了,只是緊緊地擁抱着山娃,睡的非常香甜。

山娃夜裡醒了一次,慢慢鬆開玉蓮,把玉蓮的雙臂輕輕撥開,抽出交叉的雙腿。他是怕夜深的時候涼,何況進山過夜師傅千叮嚀萬囑咐的安全措施,所以山娃夜裡很機警,他其實不敢睡的很死,一直機警的側棱着耳聽着外邊的突發響動。

當然,他除了聽到懷抱中的玉蓮的均勻呼吸聲外以及玉蓮滿足的夢話聲和夢中發出的甜美的格格笑聲,基本上沒聽到什麼特別聲音。但山娃還是半夜起來,加了些柴,把竈臺下的火挑的稍微旺了一些,後半夜的山洞是有點發涼的,因着這堆火,山洞就會顯得很暖和。

加完柴,山娃再次躺倒玉蓮身邊,仔仔細細的把玉蓮的看了個遍,他要記住玉蓮,畢竟玉蓮把自己完全給了他。他要對玉蓮負責,一輩子對玉蓮好。在這種胡思亂想中,繼續擁抱着玉蓮,再次進入了夢鄉。

兩個人再次醒來,是因爲山中的百鳥鳴唱,山裡的鳥啊,天才矇矇亮就開始嘰嘰喳喳的唱起不同種類的山歌,或清脆或婉轉,或粗壯或柔和,多姿多色,多形多彩,不過百鳥鳴唱,確實是一幅美妙的圖景。這時候,火已經基本熄滅,清晨的大山裡,還是有些涼爽,所以兩個人又抱的更緊了一些。

雖然這短時間內,兩人已經有過三四次美好的接觸,但對於這麼熱烈相愛的男女,幾次好像都不多,恨不得兩個人相互融化到對方的身體裡,血液裡。所以,緊緊擁抱中,玉蓮又幫着山娃再一次完成了兩人的幸福事。完事後,天光已經放亮。

外邊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停了,這雨啊,好像就是爲山娃玉蓮下的。如果不是這雨,也許兩人之間既不會住進一個山洞,也不會這麼快發生這種恩恩愛愛的事情。

雨停後,這山路只要太陽出來一曬,很容易就幹了,就可以讓人順利走路了。所以兩個人不再懶牀。一同起身,穿好衣服,當然,恩恩愛愛的一對年輕人,捨不得對方而擁擁抱抱是避免不了的。

但兩個人很快相互配合着收拾好睡覺地方,然後山娃點火,玉蓮弄菜,開始做早飯。其實也無非就是繼續煮點野菜,放兩半雞蛋,然後就着烤熱的乾糧,吃着鹹菜,把早飯就解決了。

吃完早飯後,玉蓮充分發揮女人的天分,很快把山洞打掃乾淨,這時候山娃已經撤去洞口的柴和,火紅的太陽已經爬上了山坡。這情況,兩個人要開始繼續去尋找張先生了。本來按山娃的預計,再找三天基本上就把該找的地方都找完了,無論最終什麼結果,也只能憑天由命了。

但昨天兩個人其實相當於尋找不到半天時間,加上玉蓮走的慢,其實也就相當於找了五分之一天的時間。所以接下來他們的任務也很艱鉅。如果不能在三天內找完,帶的乾糧吃淨,他們必須下山,然後再次進山。進一次山不容易,所以山娃是想着儘快找完了,再說他也不適合帶着玉蓮在山裡亂竄。

今天兩個人都不感覺累,可能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喜事也可以讓人身輕體健。何況,今天兩個人的手是拉着的,並排走的。昨天可是一前一後啊。所以兩個人既沒感覺出勞累,也沒感到餓,相反腳步輕盈,因此今天找的地方很多,完全彌補了昨天沒找的損失。

其實兩個人即使濃情蜜意,在找張先生的事情上還是非常認真嚴肅的,雖然他們不知道萬一找到一個活的張先生會如何面對。但還是在盡心尋找。今天其實依然沒啥收穫,本來找到人的希望就很渺茫。到是路上,山娃採了一些野菜,撿了幾個鳥蛋,還撿了幾個榛蘑,這蘑菇無毒還好吃。

辨認蘑菇有無毒性的一個稍微簡單的方法,就是看蘑菇的長相,往往非常漂亮的,色彩豔麗的蘑菇,毒性越大,越不能吃。但榛蘑很香,沒毒,是好東西。

近晌午,兩人就着水葫蘆裡的涼白開,坐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啃了幾口乾糧,稍事休息,其實這休息已經不是那休息,這休息兩個人可以緊緊擁抱,一對兒幸福的戀人般的樣子,所以,既能給對方力量和依靠,又能緩解疲勞,這也是爲啥兩個人一天找出了兩天效率的原因,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似乎很多人都知道。

說到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好像在早期的曠工勞動中,尤其推礦車的,都會一個礦車搭配一個女工人,這樣幹起來真的不覺得累,很重的礦車男人也可以推得動,這就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具體勞動實踐過程。

下半晌無話,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山娃知道哪裡有合適的山洞,兩個人跟昨天一樣,進山洞度過今天的夜晚,因爲有彼此的陪伴,這夜晚已經不是漫漫長夜,雖然山洞裡住着肯定不如家裡的炕上躺着舒服,但依然顯得春光旖旎,非常短暫。

當然,睡覺依然是一絲不掛的相擁在一起。恩愛雲雨也是少不了的,反正都非常享受彼此身體的給與。只要不影響健康,不影響第二天干活,做什麼也是正常可以接受的。

天黑進山洞前,山娃大概用眼睛掃視了一下週邊環境,他發現,明天很快就可以搜索到上次山娃躲過去的那個大的山澗,只要翻過山澗到對面,山娃就相當於自己又(當然後半程有玉蓮陪着)獨自搜尋了大山的一圈。

如果再找不到師傅,他們已經不可能再找,只能當師傅已經徹底離開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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