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看了二話不說,轉身就準備下樓。
師尚真這時候正好上來,看到溫煦面無表情,不由的愣了一下,剛想問怎麼回事,一眼也瞟到了小樹林情況,不由的愣住了。
“這仨小丫頭是哪兒來的啊?”
看到溫煦往外走,師尚真這邊也連忙跟上了溫煦的腳步,兩人並肩向着村後的小林子裡走。
“要不要去通知道一下溫三哥?”師尚真一邊走一邊轉頭對着溫煦問道。
“先不用,我們去問一問”溫煦說道。
“我覺得還是先通知三哥倆口子比較好,再怎麼說勝男也是他們的女兒”師尚真又說道。
溫煦聽她在自己的身邊說個不停,有點兒嫌她礙事,於是只得說道:“要不你去通知三哥一下?”
師尚真不疑有它,立刻點了點頭邁開小步子就向着溫世達家跑了過去,溫煦這邊則是繼續向着小林子那邊去。
還沒有到小林子,就聽到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嘴裡不乾不淨的,什麼草泥瑪,小**之類的說個不停。
溫煦看到時候,那個正在面對着溫勝男的丫頭已經擡起手掌,照着勝男的臉上不斷的拍着。
“幹什麼呢?”
溫煦喊了一句之後,邁步走了幾人的面前。
看到溫煦過來,站在勝男一左一右兩個女孩立刻把勝男給放下了,不過手是放下子,看着溫煦的眼神可是挑釁意味十足,尤其是面對着勝男的那個,也就是揮巴掌的那個小丫頭片子,歪着腦袋,還抖着腿,嘴裡還叼着半個菸頭。
“我們同學之間談話呢,你有什麼事麼,叔叔?”小丫頭片子不知道覺得自己多牛逼呢,看到溫煦一臉的傲氣。
溫煦走了過去,對着勝男問道:“怎麼了?”
勝男這邊捂着臉,看着對面丫頭瞪向自己的目上,懦弱的來了一句:“沒什麼,我們說話呢!”
說話的聲音又小的如同蚊子一樣
溫煦看她的樣子,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盧秀是怎麼養出了這麼一個閨女,這膽子說是膽小如鼠,可是溫煦也沒有看到過老鼠有膽小的到種程度的。
於是溫煦嘆了一口氣:“哎,你這樣以後想怎麼辦?人家欺負你就讓她們這麼欺負?要知道她們有膽子欺負你第一次,就能有膽子欺負你第二次,欺負習慣了之後,肯是是天天欺負你,你就這麼願意這麼一直下去?最後你想怎麼辦?”
被溫煦說的勝男把頭都快垂到了胸口了,依舊一言不發。
歪頭抖腿的小丫頭片子,對着溫煦不耐煩的說道:“叔叔,這有你什麼事,你又不是她爸媽!我都跟你說了,我們是同學正在聊天,要你這麼多事幹什麼?”
“你多大了?”溫煦轉頭望着這個小姑娘笑了笑,一臉溫和的問了一句。
小丫頭片子看到溫煦臉上的笑容,膽兒更肥了,把夾着菸頭的手向於溫煦一揮:“我多大管你什麼事,怎麼着,想特麼媽的幹老子啊!”
“別老子,老子的,小丫頭積點兒口德,還有跟我說話的時候,麻煩你站好點兒!”溫煦臉上的笑容不減。
“我特瑪的跟人說話都是這語氣,包括和我老子都這麼說,你是誰啊?”
小丫頭這邊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自己面前有隻手掌一晃,自己的腦袋不由自主的就向着旁邊的一顆樹幹撞了過去。
溫煦這邊聽着小丫頭這邊滿嘴噴糞,直接就叉住了她的脖子,用她的臉直接撞到了樹杆上!
咚!
突如其來的一聲,把旁邊站着的兩個小丫頭給嚇愣住了。
臉撞到了樹杆的小丫頭片子,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再轉過頭的時候滿臉都是血,鼻子早已經被撞的鮮血直流。
“你特麼的敢打找!”小丫頭摸了一下鼻子,衝着溫煦不可思議的說了一句。
話還沒有落聲,溫煦直接抓起了她的頭髮,衝着剛纔的樹杆又來了一下子。
“跟我說話時嘴裡再帶一句髒話,我就用你的腦袋撞一下樹!”溫煦說道。
“我特麼的……”
“咚!”
溫煦說撞就撞,這下子比前面兩下撞的更厲害,撞的小丫頭坐在地上直髮愣。
丫頭片子這下懵圈了,心道:這逼還真敢撞我吖!
現在當溫煦的目光掃對了另外兩姑娘身上的時候,這兩個立刻不由自主的立正站好,望着溫煦的一臉的畏懼。
溫煦對着勝男說道:“勝男,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我很小時候父母去世了,那時上學就有人喊小雜種,沒爹媽的小野種之類的,你知道我是怎麼做的?”
溫勝男望着溫煦,不過只是輕輕的擡頭視,目光和溫煦一接,立馬又垂了下去。
溫煦說道:“下課的時候,我跑到他的班上,手裡拿着個磚頭照死拍,拍的那小子滿臉的血,然後小子的爹帶着他上我家去找我爺,我爺拿着扁擔直接把他打了出去,從此之後,再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叫我沒爹媽的孩子!”
“你爲什麼要怕她們,都是爹生娘養的,誰又比誰狠多少?看看!”說到了這兒,溫煦伸手指了一下現在坐在地上的那個:“她也不過就是這慫樣兒!”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這小丫頭還不服氣呢,不過剛纔那幾下子之後,她不敢嘴上不乾不淨了,因爲她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會和她講什麼道理的,他的道理就是拳頭,不光是直撞而且沒輕沒重的撞。
不得不說,三下樹一撞,而且撞的力道十足,讓這個小丫頭害怕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樣的人,以前就是打了別人家的女兒,人家的父母來了也不過是報個警,警察來了登記一下,把自己家長叫過來,教育兩句也就結束了,哪有上來就這麼接用她的腦袋當棒子使的,而且一下撞的比一下疼。
“你還女人?你在我的眼中你這樣的跟本就不算是人,打一個畜牲我什麼手段沒有?”溫煦臉上一點兒波動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溫世達、盧秀和師尚真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盧透看到自己的閨女站在了樹前,像個鵪鶉似的,連忙說道:“勝男,勝男,怎麼樣了,她們打起了!”
溫世達這邊站定了,望着三個女孩子:“你們不是勝男的同學麼,怎麼動起了手來?今天中午我們家還好好的招待了幾個一頓,真沒有想到,我們家的飯都餵了狗了!”
師尚真看到坐在地上的丫頭片子一臉的血,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丫頭片子直接一指溫煦:“他打的!”
“我打你了麼?我就是推一下,不小心而以!”說着溫煦又一次抓住的她的腦袋,照着樹又是一下子。
溫煦是下定了決心揍到這丫頭片子怕,因爲他知道在這個事情指望不上警察,也指望不上法律,如果今天不揍到了她害怕,回去之後,她就會想方設法報復到溫勝男的身上,而且手段比這一次更暴烈。
溫煦對於這樣的小崽子真是太瞭解了,不打到怕,他們是不會安生的,只要讓他們一想到你的名字就哆嗦,那他們也就老實了。
這一下子,小丫頭片子眼淚鼻涕全都出來了,而一直站在旁邊的兩個小丫頭腿都開始抖了。
這些小丫頭片子不是硬實,更不是不怕打,而是打的少了!這才讓她們覺得這世上就沒人治的了她們了,所以才這麼無法無天。
看到溫煦的動作,師尚真直接愣住了,她沒有想到一向是溫吞吞的溫煦,居然能拿小丫頭片子的腦袋去撞樹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溫煦展現暴力的一面。
“我打你了?明明就是推了你一下子!”溫煦這邊向着小丫頭走了半步。
這下看到溫煦走過來,小丫頭片子的身體很誠實,立馬向後挪了挪。
盧秀這時問道:“勝男,怎麼了?”
“她們問我要錢,讓我給她們拿錢,要不然……”站在盧秀的身邊,溫勝男這才說道。
溫世達感激的看了一眼溫煦,他也是老於事故的人,知道溫煦這邊爲什麼要伸手,師尚真或許以爲溫煦這樣做太過份了,但是溫世達知道,自家這個堂弟是着實是在幫自己。
想了一下,溫世達對着站着的兩個,還有坐在地上的一個說道:“都到我家去,到家裡每人各自給家裡打個電話,讓你們的父母過來看看這個事情該怎麼解決!”
“我爸不在家……!”
“我爸也不在!”
聽說叫爸媽來領人,站着的兩個丫頭怕了,立刻說道。
溫世達望着這兩人說道:“把電話給我!別讓我動手,我動手可比他不文明多了,我都是上腳踹的,就你們這小身板,也就是兩三下子!”
兩個小丫頭現在知道抹眼淚了,看着溫世達的目光,於是老實的把電話交到了溫世達的手中。
“走吧!”
溫世達拿着電話,對着兩人示意了一下,然後又對着坐在地上的丫頭說道:“幹什麼,還等我去馱你啊?”
聽到勝男被人打,溫世達這心中簡直是難過透了,他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就算是娶了個媳婦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親生的兒女緣了,就是把這養女當親閨女看的。
人都這歲數了,空想老婆孩子想了二三十年,然後不住的失望,現在突然一下子老婆孩子都有了,日子也一天天的好了,老頭每天都滿意的睡覺都能笑醒,現在聽說閨女被人欺負了,老頭直接就飆起來了,現在老頭殺人的心都有。
一羣人走到了溫世達家的院子,很快的這個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村子,溫家村的人都有點兒愣神了,沒有想到現在這仨屁大點兒的小丫頭片子,膽子真肥到了這種地步,居然到村子裡欺負人,而且就三小丫頭片子!
於是沒有一刻鐘,幾乎全村閒的蛋疼的都圍到了溫世達家的院子邊上,望着院子裡的仨個小丫頭片子。
溫煦哪裡心情湊這個熱鬧,呆了一會兒之後,和溫世達說了一句等着她們家人過來再叫自己之後就回家了。
“你不長腦子啊,你把一個小姑娘打成這樣,讓別人怎麼看你?”一出了溫世達家的院子,師尚真就開始抱怨了起來。
溫煦反問道:“那我該怎麼辦?說兩句了事?就這些丫頭片子你要不治一下,一次次不是把勝男逼死,就是逼瘋,就那丫頭的性子!”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師尚真也覺得有理,不過還是擔心溫煦:“那你也不能,這樣啊!”
“那該怎麼樣?送到警局也不過就是說兩句,這麼點大的孩子也夠上不入監的,更夠不上入刑的,能怎麼樣?”溫煦說道。
“那人家父母來了,看到你把閨女弄成這樣,人家能饒了你?”
“那他們準備怎麼辦?揍我?這裡是溫家村,揍我和找死有什麼區別,就算是上法院,坐實了也不過擾亂治安,蹲個七八天的,總比看着勝男這丫頭一直這樣被欺負下去吧!”
溫煦也不是想用暴力,而是他也沒什麼其它的辦法想了,說真的鬧上了警局就這結果,不疼不癢的回家教育,這就是變向的鼓勵這些壞孩子把老實孩子往死裡欺負嘛,就算是被欺負的自殺了,瘋了,這些壞孩子有什麼事?屁事沒有,最多就是傷心一下,但是這點傷心這點懺悔對於一個受傷的家庭來說,屁都不是!
溫煦這邊心的心裡也沒有底呢,想着能養出這麼樣女兒的三家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馬上肯定還有一番糾纏。
到了下午四點半的時候,院子外面有人喊道:“煦叔,三伯叫您去家裡,人家那邊的人來了!”
溫煦聽了,站起來這個時候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人家來了,該怎麼解決就得怎麼解決。
“我陪你去”師尚真說道。
溫煦笑道:“又不是上刑場,要你陪幹什麼!”
溫煦這邊釀足了氣勢,準備和這仨家擺擺擂,誰知道根本就不像溫煦想的那樣。
當溫煦進了溫世達院子的時候,發現四個陌生人三男一女正坐在溫世達家的涼亭裡,大家小聲聊着什麼,而那三個惹事的丫頭則是老頭的像根柱子一樣立在旁邊,一言不發。
溫煦看到這樣其樂融融的場景,心道:今天特麼的怪事真多啊,三小丫頭片子到村裡欺負人,現在三家人不像是來討說法的,道是像來喝茶聊天的,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