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爺爺,沒有別的洞口了”皮子奔過來向着溫煦保證,這個洞己經是個死穴了。
溫煦聽了點了點頭,繼續揮動着手中的钁頭,不斷的刨着洞口的泥土。
“嗷,嗷!”
洞中傳來了豬獾的淒厲叫聲,豬獾的叫聲很難聽有點兒刺耳,不過對於圍在洞口的衆人來說,這種聲音那就是收穫的聲音。
突然間,豬獾的身體閃電般的衝出了洞口,這麼突的一下子弄的溫煦嚇了一跳,圍在洞側的幾隻狗稍一愣神立刻清醒了,立刻向着豬獾撲了過去,正對着洞口的棟樑瞬間躍起,衝着獾子的後背咬了過去。
要說這隻獾子估計也是久經殺場的一員老將,腦袋冒出來的瞬間一看洞外這麼危險,這麼多仗人勢的東西堵門,一下子又縮了回去,在洞口內稍愣了一會兒又把自己的身體縮回到了洞裡的深處。
棟樑撲了一個空,立刻懊惱的出了幾聲嗚嗚聲,似乎是怨自己撲出來的太早了,叫了兩聲之後繼續趴在了洞口正前方,不過這次它離着洞口更近了一些。
一看獾子又縮回去了,溫煦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繼續向着洞裡挖唄,要說起這獾子洞也是分大小的,一般來說小的兩三米,最長的能有七八米深,不過今天的這個獾子洞還不錯沒有到七八米深的地步,大約也就是兩三米的樣子,如果真要是七八米,溫煦估計憑自己一個人能把自己挖哭嘍。
又往下挖了大約二十公分,洞裡的獾子終於忍不住了,突的一下子躥子出來!溫煦下意識的往後一躲,保證自己的安全。
要知道豬獾這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論是被它的抓子還是嘴來這麼一口那都是能疼的你不要不要的。作爲純娛樂的溫煦自然不可能有負傷求獵覺悟的。
“嗷嗚!”
就在溫煦縮回身體的一瞬間,一隻土狗就捱了豬獾的爪子一下,立刻疼的吼了一聲縮到了一邊。
這隻狗的受傷並沒有讓其它的狗退卻,反而是激起了其它土狗的兇性,紛紛找着機會向着豬獾起了攻擊。
這一次豬獾似乎是鐵了心的要闖開一條逃生路,不住的在洞口打着圈兒,豎着爪子擋住衆犬的攻擊,找機會殺出重圍。
可惜的是圍着的衆犬你縮我進,你退我衝還打起了配合,讓它一時間也法可想。
棟樑這時候瞅準了機會,趁着豬獾一轉身背對着自己的時候一躍而起,直接咬住了豬獾的脖子,並且試圖憑着自己的重量把豬獾按倒在地上。
棟樑一得手立刻讓圍着的衆犬士氣大漲,一個個叫的更加的歡實起來,你咬爪子我咬腿,向着豬獾起了更猛烈的攻擊,雖說這樣的攻擊並沒有給豬獾帶來多大的傷害,不過的確是讓豬獾更加的慌亂了起來。
溫煦這時己經回過了神來,瞅準了機會,直接用手中的钁頭按上了豬獾的脖子,和棟樑一起把豬獾按在了地上。
“給我拿個繩子!”
溫煦按住了豬獾,現在的豬獾己經沒有的剛纔的兇相,不過依然沒有放棄爭扎不住嘶吼着,不斷的扭着身體想縮回到自己的洞裡去。
溫煦明白如果這再讓它逃了,估計自己就得把它的洞挖個通透才能再一次抓住它了,於是更加壓緊了手中的钁頭,並且又把一隻腳踩在了豬獾的前肩處。
“嗷嗷!”豬獾不住的嚎叫着掙扎着。
“愣着幹什麼啊,去把繩子給我拿來,打個扣!”溫煦衝着站在自己旁邊的皮子說道。
圍觀羣衆中周茜反而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聽到溫煦這麼一說立刻轉頭向着白牛跑了過去,白牛離的也不遠,也就兩三步距離,一分鐘不到周茜解下了繩子又跑到了溫煦的身邊。
“給!”
“打個繩結,你這樣給我幹什麼!”
這樣的情況下,溫煦也沒有來的急仔細的看遞繩子過來的是誰,只是看了一下繩子又把臉轉到了腳下的獾子身上。
“我來!”
山狗子從周茜的手中接過繩子打了個一個活繩釦兒貓着腰向着獾子的腦袋上套了過去。
連着套了兩次,山狗兒都沒有把套子套到豬獾的脖子上,這到不是山狗兒水準不高而是圍着獾子的狗時不時的就衝上來咬兩口什麼的,讓套繩子的難度加大了不少。再說了從嘴邊套繩套,山狗子又不傻,自是不會給它咬自己的機會,都己經十拿九穩的事了,自然是安全第一。
“給我!”
溫煦對着山狗子示意了一下,從山狗子的手中接過了繩套子溫煦輕輕的把套子垂到了地上,想着通過拉力把套子套上,不過試了幾次之後都被豬獾左搖右擺的弄滑了。
“叔爺爺,我來幫你!”
當溫煦手中的套子再一次套上了豬獾的腦袋的時候,皮子這小子動了聰明的小才智從旁邊的樹杈上折了一個小樹枝,帶着小杈兒折掉了兩邊的樹枝形成了個小杈兒。小傢伙把小杈兒叉在了獾子枕在地上的繩套圈上往裡推。
這樣,溫煦一拉,小傢伙手中的杈子這麼一送,兩三下繩套子就完完全全的落在了豬獾的脖子上!溫煦手上一帶力,把繩頭這麼一提,套在獾子腦袋上的繩套就完全收實了,這種索套的打法是有特點的,想要拉緊很容易但是想要掙鬆開就有點兒難度了,憑着一隻豬獾的智力是不太可能掙開的。
“走開!”
溫煦衝着圍在四周時不時的咬一下豬獾的從狗們吼了一聲,隨着溫煦的吼聲衆狗紛紛站在了一邊。
溫煦把手中的繩子纖到了钁頭柄上,這樣就成了一個長杆套子,只要人持着钁頭柄不犯傻的話豬獾是不可能逃脫並且咬到人的。
“棟樑,可以鬆開了!”
棟樑一鬆開了豬獾,豬獾一個滾身站了起來就開始想逃跑,不過可惜的是很快就現自己不論向哪個方向跑,脖子上的繩子總能很快把自己給拖回來,很快豬獾就開始縮着身體擺動着四個爪子想把脖子上的繩套退下去。
想這事哪有什麼可能性,溫煦把手中的钁頭交到了山狗子的手中:“喏!現在豬獾抓到了,也交你們的倆了,剩下就沒我什麼事了!”
“叔爺爺,我們還要找山貨呢,拉着它我們怎麼找啊!”山狗子兩隻手端着钁頭柄哭喪着臉對着溫煦問道。
溫煦笑道:“這事兒你們就不能指望我了!”
山狗子一對小眼睛轉了一下就落到了卓奕晴四個的身上,於是湊了過去:“晴子姐,要不你幫我們看着豬獾子,等着下了山我們買了它帶你們分錢!”
山狗子知道卓奕晴有錢,但是有多少錢對於他這樣的孩子就沒什麼慨唸了,加上現在也無人可用,只得求助看起來最閒的四個人。
卓奕晴很想牽豬獾,她覺得新奇又好玩啊,不過看它的牙和爪子又有點兒害怕:“這東西不會掙脫了吧!我怎麼看這繩子也撐不住這傢伙幾口咬的啊”
山狗子說道:“沒事,你就這樣拿着就行了,只要握住了钁頭柄豬獾子就沒有辦法了!”
一看卓奕晴露出了願意的表情,山狗子立刻把手中的钁頭交結了卓奕晴,然後自己一溜煙的提起了不遠的小籃子立刻和皮子兩人撒腿就跑。
此時的卓奕晴雙手握着钁柄,瞪着眼睛直溜溜法望着蹶頭頭子前面的豬獾,這時的豬獾還是有點兒暴躁,卓奕晴端着钁頭的兩隻手都得很用力才能穩的住,就算是這樣,卓奕晴還是一臉好奇的望着豬獾。
與她同樣表情的還有剩下的三隻。
“大廚,這東西叫什麼?”
“豬獾”溫煦說道。
“學名叫什麼?”周茜問道。
這話把溫煦給問愣了一下,想了一下說道:“應該就叫豬獾吧,要不就叫山獾,或者沙獾子什麼的,反正就是獾!”
“爲什麼叫豬獾,我沒有現它哪一點兒長的像豬啊”屈鶯兒有點兒不瞭解,
自己剛說完又自我否定了一下:“除了鼻子!”
豬獾的鼻子有點兒像是豬鼻子,兩個孔像是圓肉上鑽了兩個供吸氣的洞,至於其它的像的還真的不是太多。
“這誰知道啊,可能是因爲它的身體像豬一樣肥吧,反正我一懂事就知道這東西叫豬獾子,另外還有一種常見的獾子叫狗獾,不過狗獾子要比豬獾要小一些,我上小學那會兒這東西還挺常見呢,不過現在有好些年沒有看到過這東西了”溫煦解釋說道。
卓奕晴這時端着钁頭的手有點兒累了,對着溫煦問道:“我要一直拖着它不成?”
“誰讓你答應人家的”溫煦笑道。
“我也不知道要一直拖着啊,這怎麼辦!”現在離着離開估計還有兩三個小時呢,卓奕晴一想自己要拖這東西兩三個小時,頓時就苦起了臉來。
“等會,我去砍個結實的樹枝,這樣你就把钁頭可以放下了”。
钁頭是掛着鐵頭的,比樹枝自然要更重一些,原本溫煦是打算讓小娃子們弄的,現在小娃們把活兒推到了卓奕晴這邊,以她在鄉下的閱歷還不足以想出很好的控制豬獾的辦法,所以這些活兒又一次重新的交回到了溫煦的手中。
讓卓奕晴四位牽着豬獾的套子在白牛這邊歇着,同時讓棟樑在旁邊看着豬獾,溫煦自己則是開始砍樹枝做杆子。花了大約半個小時,溫煦就重新做好了兩隻杆子,然後用一條新的更不易破壞的塑料繩子做了個新的死扣套子套到了豬獾的頭上,這樣用兩個人的力氣就更容易控制住豬獾了。
“唉!智障兒童歡樂多!”
新東西交給了四人沒有多久,溫煦就出了這樣的感慨。
只見周茜和屈鶯兒兩人每人握着一隻杆子,兩根杆子呈大約六十度的角,就這麼推着杆頭的豬獾從這邊溜到那邊,然後又從那邊溜回到這邊,也不管豬獾鬱悶不鬱悶,倆人玩的那叫一個開心啊,旁邊還有倆眼巴巴的等着換人的,這樣的場景讓溫煦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句。
就這樣,四個姑娘找到了新玩具,溫煦這邊也可以安生的找自己的山貨,途中帶着孩子們吃了一頓捲餅子,然後繼續幹活,到了太陽半斜下去的時候,就是大家該離開的時間了。
溫煦正準備收拾收拾離開,一陣小風過後一擡頭看到頭頂的林子上依稀的有個毛絨絨的小腦袋,若隱若現在藏在枝葉的掩映之中,於是伸出手中的钁頭杆子,打開了頭頂的一些枝杈,看清了這東西之後,心中頓時就是一喜。
猴頭!
這個猴頭並不是指的猴子頭,而是指的猴頭菇,這東西因爲長的毛絨絨的,而且是棕色的特別像是猴子的腦袋,所以才得名叫猴頭菇,這可是大自然給山裡人的美味,雖說現在也能人工養殖了,不過養殖出來的猴頭菇可不能和野生的比。
看清了這顆猴頭長在了哪個樹上,溫煦直接就往樹上爬,好在這些年爬樹的手藝沒有落下太多,雖說費了點兒力氣,還是爬到了樹杈上,等着到了樹杈上一看,不光是自己看到的這個,另外一邊還有一大叢,把整個猴頭收入了囊中差不多能有五六兩重,可以說的上是極好的運氣了。
收了猴頭,溫煦帶着自己的收穫安全的降落到了地上。
等着溫煦回到了白牛旁,一幫小娃子己經一個不少的都聚到了一塊,開始相互攀比着誰今天弄的東西好,誰採到的山貨多,總的大說大家的收穫都不錯,一天下來最少的估計也能有個三十塊的收入,多的能到四十多或者五十塊,雖說這些錢對城裡孩子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這些小娃子來說己經是很不錯了。
當然了最爲得意的就是皮子和山狗子兩人,這兩小傢伙憑着一隻豬獾的收入就能把其它人甩出老遠去。
雖說是看着人不少,溫煦還是仔細了清點了兩次人頭,還讓小娃了們自己檢查有沒有少的,等準確無誤了這才讓皮子帶頭在前面走,自己在大隊伍的未尾壓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