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這邊也沒有在意,溫世貴嘴裡的狸豹子,學名叫做雲豹,溫煦聽說這東西八幾年的時候這裡還曾經有人看到過,不過現在嘛好多年也沒有見過這玩意兒了,至於說自己前一段時間看到的東西,溫煦知道那這太可能是雲豹,因爲溫煦在動物園見過雲豹,它比自己看到的東西要小上一號。天籟小說
哥仨這邊繼續喝酒吃肉,飽了之後繼續幹活,一直幹到了太陽下山,溫煦仨人這才結伴下山,溫世貴回家,溫煦和溫世達則是各自回自家的溫室關篷子。
關好了溫室,溫煦回到了村裡,還沒有到家門口呢,就看到一個人影蹲在自家的門口,在那裡抽着煙。
“誰啊?”溫煦走上了前去問了一聲。
“溫老闆,我是胡向軍啊”
溫煦一聽原來是他,立刻笑着問道:“什麼事兒?”
胡向軍找自己那肯定不是工錢的事情,因爲溫煦作爲一個講究人一切按着合同辦,再上胡向軍這些人乾的也用心,也沒什麼好扣錢的地方,所以說到目前爲止兩方合作的都非常愉快。
“我跟你說個事兒!”說到了這兒,胡向軍還轉頭看了一下四周,確定了沒有人這才說道:“今天抽出來塘子下面好像有一些罐子,一共十幾個擺的還挺整齊的,您是主家,所以我過來問一問您,還要抽麼?”
“罐子?”溫煦聽了之後想了一下,頓時就覺得莫不是古董?一想到了古董溫煦的心中就覺得有點兒小興奮。
於是對着胡向軍問道:“你覺得是什麼?”
胡向軍笑着說道:“我哪裡知道啊,這東西可能的東西多了,一般裡面裝了銅錢的,最好是裝了銀錠子的,最倒黴的是有一次我清出來全都裝了屍的”。
胡向軍這邊也是個聰明人,如果是隱密的塘子那他一準兒黑了不會告訴溫煦,可惜的這是溫家村,他知道不無論是怎麼說,他都沒有本事偷偷的把這塘底的罐子給沒了。因爲工地上不光是他們幾兄弟,還有一幫子溫家村的人,所以說他選擇了對他最有利的解決辦法,那就是讓人別抽了,等着他過來把這個事情告訴溫煦這個主家,如果是好東西,胡向軍相信以溫煦的性格不至於什麼表示都沒有。
或許有人說這塘裡現的東西都屬於國家的,話是這麼說,但是一般老百姓也沒有這麼高的覺悟,在他們中一些人看來:我現了這東西就該是我的,給了那些當官的最後還不知道哪兒去了呢。
“走,去看看!”溫煦這下起了好奇心對着胡向軍說道。
走了兩步又對着胡向軍說道:“你等等!”說完摸出了口袋裡中的手機,直接給師尚真撥了起來。
“什麼事啊,這時候打電話!”師尚真估計上牀睡覺了,反正是聲音有點兒慵懶。
溫煦也不管她現在幹什麼,直接說道:“清塘子的時候胡向軍他們現了塘子底有一些罐子,說是擺的還挺整齊的,我怕是什麼古董之類的就打電話讓你一起過來看看!”
聽到這話,師尚真的聲音立刻就高昂了起來:“你說什麼?古董?”
“我說可能,塘子底現了十幾個擺的整齊的罐子,我怕是古董到時候引起混亂,就打電話讓你一起過來看看!”溫煦被她的一聲古董震的耳朵疼,又把事情解釋的更清楚了一些。
師尚真那頭直接說道:“你現在在哪裡?等會兒,我馬上過來!”
“我在我家門口啊!要不咱們在塘子那邊碰頭吧,這事情你也別和別人說,萬一是古董,到時候人越多就越亂,人少現場的治安還好維護”溫煦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師尚真點了點頭同意了溫煦的說法:“那咱們到塘子邊上碰頭,我通知一下溫會計和老主任!”
聽到師尚真這麼說,溫煦就掛了電話,跟着胡向軍向着塘子那邊去。
胡向軍邊走邊好奇的問道:“溫老闆,這事幹什麼告訴村裡,萬一要是裡面裝的是銀子呢?”
“按着法律就算是有銀子那也是國家的銀子,我這邊總不能就這麼黑到了自己的腰包裡!”溫煦一派大義凜然的樣子。
胡向軍聽了立刻說道:“還是您的覺悟高!要是在我的塘裡,我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把裡面的東西據爲己有!”
溫煦笑了笑,心道:你以爲我傻啊,出來的東西越牛我要是想黑那就越麻煩,這麼多雙眼睛盯着,談保密那真是瞎扯淡了,就算是在場的人平均分,都會有人嘴不嚴實的,這個事情一定會捅出去的,只是早晚的問題!
既然這樣,溫煦又何必貪這點兒東西呢,再說了自己有個空間了,再因爲貪別的小東西置自己於危險之境,那真是本未倒置,太不值得了。
“說老實話,一聽到我是有點兒動了貪念,不過想了一下也就釋然了,人這輩子知道什麼東西最重要纔好”溫煦風淡雲清的解釋了一句。
這話一說出來,胡向軍立刻就豎起了大拇指,連聲說佩服,他以爲溫煦說的什麼東西最重要指的是一個人的心性品格,根本沒有想到溫煦說的是他自己身上的空間,這麼一差下來,那溫煦的形像可不得被撥高了嘛!
兩人一邊聊一邊就往塘子邊上走,等到了塘子邊上的時候,只見場中已經架起了三盞大瓦燈泡,而塘子裡的水也抽的差不多的,在水的最底端是個小泥水潭子,根本看不到裡面有胡向軍說的那什麼罐子。
“哪裡呢?”
胡向軍向手指了一下潭底那一塊:“都在哪裡呢,罐子可不小!”
“那就等師主任過來吧!”溫煦一看這什麼也看不到,那只有等着師尚真過來了。
要說這師尚真來的也快,溫煦站在塘邊沒有五分鐘,師尚真就帶着小跑走到了溫煦的身邊,一邊問一邊還抹着臉。
“東西撈上來沒有?”
溫煦轉頭看了一下她,只見此刻的師尚真蓬頭垢面的,跟剛從瘋人院出來似的,於是說道:“你這是路上遭了雷了,這副樣子?”
聽到溫煦這麼說,師尚真立刻把手化作梳子狀,在自己的腦門上撓弄了幾下:“怎麼樣?”
“好點了!”溫煦說完轉頭望着胡向軍說道:“胡師傅,讓人下去弄一個罐子上來吧!”
聽到溫煦這麼說,胡向軍點頭應聲說道:“好嘞!”
“誰跟我下去?”胡向車轉頭看了一下附近問了一聲,立刻就有幾個壯實好事的小夥子舉起了手,這麼着幾人沿着塘岸伸到塘中心的跳板向着塘內走,幾乎同時不遠處的幾臺抽水機也開始工作了起來。
隨着突突的馬達聲,塘中心的那些泥水以肉眼看的見的度向着下面降着,沒到三分鐘的時間,溫煦和岸上的人就看到了露出水面的第一個罐子口。
說是罐子有點兒不太合適,說是罈子就差不多了,而且還是相當大的罈子,光是這口就差不多有三四十公分的樣子,從露出泥水的肚子線來看,怎麼着也得有個半人高。
胡向軍帶着幾個年輕人,把跳板在繼續往前搭,等着搭到了罈子邊上的時候,塘子中心的泥水已經幾乎就光了,現在抽水機直接就開始由泥漿了。
“拉着我!”胡向軍把自己的一隻用伸向了身後的同伴,然後伸出另外一隻手夠着最近的罈子,夠着了之後輕輕的拉着罈子口試着晃動了一下。
原本胡向軍就是試試看罈子的份量怎麼樣,沒有想到自己這麼輕輕的一拉,罈子居然微微的晃動了一下。
“這個罈子沒有多大的份量!”胡向軍說了一下又用力晃了一下,這下子明顯的就能覺得這罈子向着胡向軍這邊歪了一下。
胡向軍等着罈子歪過來,伸手抹了一下罈子邊,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罈子口沿附近,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了手電,向着上面一照,仔細的看了幾眼之後,然後又伸手抹了幾下。
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胡向軍就向着岸上的人說道:“罈子上有字,上面寫着溫家村生產隊,大概是這個樣子!這罈子應該是以前裝糧食防蟲的罈子”
一聽到這幾個字,師尚真就有點兒小失望了,嘆了口氣說道:“那就不是什麼古董了!”
沒有古董溫煦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心道:沒有好,沒有好,省得有了我這邊還麻煩,要是水下現個古墓什麼的,我這塘子都得歸了公!
“拉上來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溫煦衝着胡向軍說道。
既然不是古董,那就沒的說了,也不用多小心了,直接拉上來看看。
生產隊的東西那最多也就是幾十年,離着古董還差的老遠呢,胡向軍這邊自然也就沒有剛纔的小心了,直接對着岸上人吼道:“去拿跟繩子來,我做兩個扣你們岸上的人把它拉上去!”
岸上的人應了一聲,立刻就有人拿繩子去了,沒一會兒胡向軍和塘中的人就把繩子栓到了罈子的肚子還有口沿上,然後示意岸上的人開始拉。
罈子的確不沉,三個壯實的小夥兒很輕鬆的就把第一個罈子給拉上了岸。
罈子一上了岸一幫好奇的小腦袋頓時就圍了上來,溫煦這邊想過去還得分開人羣。
“讓開點兒,一個罈子有什麼好看的!”
“什麼東西啊!”就在這個時候,溫世貴人到了,看到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立刻就大聲的問道。
“二太爺,還不知道呢!說是以前生產隊的東西”
“那讓開!”溫世貴同樣撥開了人羣就站到了罈子的邊上。
“別擋着燈光!你們這幫慫孩子”溫世貴一進來看到人羣圍的黑乎乎的,連罈子都快看不到了,更何況裡面的東西。
溫煦這邊上手摸了摸,然後就感覺到壇了口紮了一道封口,摸了一下覺得是死扣,於是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了隨身帶着的小軍刀,在壇口上幾下一劃,扎壇口的繩子很快就斷了。
扯開了繩子,才現壇口蒙了一塊塑料布,打開了塑料布現壇口用麻布等碎布頭做的封口蓋,而且上面還抹了一層防水的蠟。
溫煦撬了一塊蠟下來,伸手在布塊上摸了一下說道:“乾的!”
“別乾的、溼的了,打開來看看!”師尚真說道。
溫煦對着溫世貴說道:“二哥,這東西是咱們村生產隊那時候的,你沒有印象?”
溫世貴搖搖頭說道:“這我哪裡有印象,也可能是我那時候到鎮上上學去了,老四你有印象沒有?”
溫世傑也搖了搖頭:“沒印象!”
聽到兩人都說沒有印象,溫煦繼續拿着軍刀開始撬着封蠟,等着封蠟撬完了之後,最後一用力這才把布頭做的蓋子給掀了出來。
師尚真這時候說道:“會不會裡面裝的糧食?”
“不可能,那時候都有人吃樹皮了,藏這麼多的糧食,長輩們早就拿出來吃了,不可能任憑這麼多的糧食扔湖裡,讓全家老小餓肚子的,沒這個說法!”溫世傑說道。
這個時候溫煦已經把腦袋伸進了罈子口向着裡面看。
“叔,裡面有什麼?”
溫煦屁都沒有看到,擡頭望着擋住了燈光的這羣小子說道:“都給我讓開燈,擠成一團我看個什麼啊!”
“說了,讓你們這幫慫孩子讓開!”溫世貴抄手就在最近一個年青人腦袋上拍了一下,這傢伙立刻摸着腦門傻笑着讓開了道兒。
“會不會是活的?”
“你傻啊,活的放到罈子裡幾十年也死了!”
旁邊的年青人對罈子很好奇,一幫小子這心裡像是住了耗子似的,那撓的那叫一個難受啊,紛紛開始猜測了起來。
溫煦伸着腦袋就着燈光向着罈子裡看了一看,裡面的東西很奇怪,一條條的,仔細看了一下,對着周圍的人說道:“好像是木板子!”
溫世貴奇道:“老人們藏木板子做什麼?”
一邊說一邊也把腦袋湊到了罈子口,等着看清楚了裡面的東西,溫世貴直接就愣住了,沒有一會兒就開始抹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