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尚真回到了家裡,站在門口的時候伸手推了一下門,覺得今天這門的力道很大,以前輕輕一推就開了,現在自己這邊覺得很用力居然紋絲不動,於是師尚真覺得可能是屋門少見的上了鎖,於是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裡準備開門。
鑰匙剛進去,發現門一軟,於是師尚真又伸手推了一下,發現門立刻向後一頓,這就證明門並沒有鎖,而是門後有東西擋住了。
師尚真又用力的推了一下,發現又推不動了,於是伸手拍了一下門:“溫煦,溫煦?”
連喊了幾聲也不見人回答,師尚真準備自己再用力推,不過當她一轉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大花二花熊姐妹回來了。
“二花!過來”師尚真立馬對着二花招了招手。
二花聽到女主人叫自己,立馬歡快的跑了過來,湊到了師尚真的身邊,立起了身體用大腦袋想蹭師尚真。
“行了,行了,把門給我推開”師尚真受不了二花一見人這親熱的勁頭,伸手拍了拍二花的大腦門子說道。
二花聽不懂人言啊,不過看到師尚真這邊比劃很快就有樣學樣起來。
“哎……哎”師尚真用自己的肩膀抵住了門,裝作很吃力的樣子。
二花一看覺得這東西挺好完的,於是立馬四肢着地走到了門口,學着女主人的樣子,只不過它用的大腦殼子頂着門。
二花這一用力,門內的什麼東西可以擋的住一隻大狗熊的?原本頂着門的溫煦直接被二花橫推出好幾米來。
師尚真一看門開了,立馬進了屋裡。
一進屋看到現場的狀況立馬就懵圈了,因爲她看到了號稱千杯不倒,一缸不醉的老公現在喝趴在了地板上!一下子有點兒懷疑自己的眼睛。
在溫煦的旁邊,還趴着一直盡忠值守的棟樑,這時候的棟樑用自己的身體撐住了主人的後背,這樣的話溫煦就只有一側身體接觸到地面。
揉了兩下眼睛,湊過去看了一下確定這是自家的老公,現在小臉紅撲撲的躺在地板上睡的像個死豬似的,虧得家裡這邊是地暖,要不是指不定這麼一睡就弄出點兒啥事情來。
師尚真蹲了下來,伸手推了一下溫煦:“喂,喂,醒一醒,到屋裡去睡!”
溫煦躺在地上繼續睡的跟個豬似的。
師尚真試着拉了幾下,跟本拉不動,覺得這人不光是睡的像個豬現在重的也像個豬似的。實在是沒有辦法,師尚真可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去扛他,只得上了樓拿了毯子還有枕頭,順帶着把屋裡的地暖開到了二十七八度。
就在溫煦這邊弄的差不多了,門外傳來了溫廣鬆的聲音:“叔,叔?”
“廣鬆啊,快點兒進來,搭把手把你叔擡到屋裡的牀上去睡”師尚真一聽到溫廣鬆的聲音立馬覺得救星來了,站在門口衝着溫廣鬆招了一下手。
溫廣鬆快步進了屋,看到地方躺的溫煦,也吃驚的說道:“叔這是喝醉了?不可能吧?”一邊說一邊還揉着眼睛。
師尚真說道:“行了,別不可能了,現在幫我把他弄二樓的牀上去吧!”
“好嘞!”溫廣鬆立馬把外套脫了下來,走到了溫煦的旁邊搭起了他的一隻胳膊就想把溫煦給扶起來。
看到師尚真準備搭另外一隻,立刻阻止說道:“嬸子,您就別插手了,你這身子再小心都不爲過,我一個人就成!”
到底是常幹活的,一用力就把溫煦整個人從地上拖了起來,就這麼半抱半架往着樓上走,大約花了五六分鐘的時間,溫廣鬆才把溫煦扔到了屋裡的大牀上,扔下了溫煦之後,溫廣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地上直喘粗氣。
“哎喲,看不出來,叔有這麼沉,最起碼也得一八百十斤”溫廣鬆一邊喘一邊說道。
“他是不輕”師尚真幫着溫煦開始脫外套,脫鞋什麼的,一邊脫着一邊問道:“你找他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就是拖拉機的事情,我下午要去接個人,現在廣成那邊開着,我讓他給我當小半天的班,我就是過來和叔說一聲”溫廣鬆說道。
師尚真一聽嗯了一聲:“行了,我等他醒了告訴他”。
“那成了,我走啦!”溫廣鬆伸出手支在了牀沿上一用力把自己的身體給頂了起來。
到了門口的時候,回望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溫煦,還是有點兒不太相信,自言自語的說道:“把叔給喝醉了,這是拿着水缸喝的不成?”
師尚真這邊可沒有關注這個,幫着丈夫把外套什麼的都脫了下來,蓋上了被子,躺在了屋裡的貴妃椅上,一邊看着書一邊時不時的望一下醉的不省人事的溫煦。
“水……水!”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溫煦嘴裡嘟囔着要喝水,一邊嘟囔一邊看樣子還要起來。
師尚真一見立馬起來給溫煦倒了一杯溫水,然後扶着他坐了起來,並且把水給他喂進了嘴裡。
“謝謝!”
誰知道溫煦喝完了水還道了一聲謝,然後就這麼咚的一聲,直挺挺的又躺了下來。
師尚真也不知道自己該氣呢還是該笑,放下了手中的懷子正準備回去繼續看自己的書,突然間眼睛一轉,想起了一個主意,然後一臉賊笑着坐到了溫煦的身邊,伸出手來輕輕的推了一下溫煦。
“喂!”
“幹什麼啊,好睏!”這一下子溫煦居然回答了。
師尚真笑着問道:“喂,喂,你結婚了沒有?”
“結了啊,幹嘛啊”
連問了三次之後,溫煦這邊才低聲的帶着不耐煩回答了起來,師尚真要不是把耳朵湊在他的嘴邊幾乎都聽不到他的回答。
師尚真又問道:“結婚之後,有沒有勾搭過什麼小姑娘?”
“問你話呢?”又連着問了幾聲,師尚真也沒有聽到回答,於是伸手又開始推起了溫煦來。
“幹什麼啊!什麼小姑娘,小姑娘關我毛事啊”溫煦又不耐煩了。
“你最愛誰?”師尚真推了一下溫煦又問道。
“……嗯”
聽到溫煦只嗯了一聲,師尚真又問道:“你愛誰?快點兒告訴我,告訴我我就讓你好好睡覺!”
“我最喜歡棟樑!”溫煦嘟囔着說道。
聽到主人叫自己,門口趴着的棟樑立馬奔了過去,伸出了舌頭在溫煦的臉上捲了兩把,正準備卷第三把的時候,就被有點兒惱火的女主人給喝斥到了門口繼續趴着去了。
“棟樑後面呢?”師尚真又問道。
“二白!”
溫煦的回答讓師尚真更加不滿了。
“二白後面呢,二白後面你喜歡誰?”師尚真還有點兒不死心。
“嗯,大白和二花”溫煦回答道。
師尚真這次不再繞了,直接決定不再自取其辱,直接張口問道:“你最喜歡棟樑,接下來是二白,然後大白和二花,你老婆呢,喜不喜歡你老婆!”
誰知道溫煦迷迷糊糊的回答:“不一樣?”
師尚真立馬就板起臉來問道:“怎麼不一樣了,你不喜歡你老婆?”
連問了幾次之後,溫煦把腦袋用被子一蒙,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師尚真哪裡能讓他這麼滑過去,立馬揭開了被子問道:“你說什麼!”
“我媳婦不一樣!”
師尚真問道:“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們要是老死了會一起葬在山鞍子的祖墳,在我爹孃的旁邊!你跟你家狗一起葬祖墳啊,你煩不煩啊”溫煦一臉的不耐煩,直接伸手撓着自己的肚子,整個一片白花花的肚皮露在了外面。
師尚真聽了原本板着的臉立馬喜洋洋了起來,山鞍子那邊可是溫氏的祖墳,百年之後合葬在一起而且在祖墳,雖說聽起來有點兒不那麼好聽,但是事實上就是相約白首不離不棄了,而且葬在公婆的墳邊,還有啥說的呢。
事實證明,只要是個女人,無論是女強人還是小鳥依人的柔弱姑娘,在這個時候都差不多希望丈夫的心裡只有自己一人,師尚真也不能免俗。
師尚真美不滋滋的正準備讓丈夫好好的睡一覺,突然間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喂,喂!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那個變東西的魔術是怎麼弄的”
溫煦這次回答的挺快:“噓……!”
“什麼,你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師尚真打起了精神湊到了溫煦的嘴邊。
“不能說!”
溫煦說道。
“有什麼不能說的,跟你媳婦也不能說?”
“不能說啊,等我臨死前,要傳給我們的兒子,然後我兒子臨死之前傳給我孫子,我希望這麼子子孫孫的傳下去,讓我和尚真的子孫們有個立命的依靠”溫煦斷斷續續的說道。
師尚真一聽這話,那啥也別問了,直接就把溫煦的被子塞好,也不回貴妃榻了,斜坐在牀上,躺在了溫煦的身邊,把溫煦的腦袋抱着靠在自己的胸口,攬住了一邊輕柔的摩挲着溫煦的頭髮,一邊輕聲說道:“說了對,等着白年後,咱們一起葬在山鞍子的祖墳那,我是你妻子,也是溫氏的媳婦是要葬在那兒”。
小夫妻兩個就這樣躺着,一會兒的功夫師尚真覺得自己的睡意也濃了起來,打了個哈欠之後也睡着了。
入了夜,十來點鐘的時候,溫煦慢慢的轉醒了過來。
溫煦這邊一醒,師尚真立馬也睜開了眼睛。
“醒了啊?”
溫煦捂着腦袋,嗯了一聲,然後一臉痛苦的坐了起來,皺着一張臉看了一下四周,回憶了一會兒說道:“哎喲,喝斷了片了,我就記得送老秦頭他們離開,然後啥也不記得了”。
“你還好意思說!”師尚真笑着說道。
這邊師尚真的話剛說完,溫煦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傻愣了一會兒說道:“不對,好像中間還有一個聲音問過我什麼問題!”
沒有等師尚真說話呢,溫煦自己搖了搖頭:“不對,是我做夢,夢到一個女的一個勁的在問我問題,我想睜開眼看這女的是誰,但是怎麼都睜不開眼”。
“她問你什麼了?”
這時候的師尚度強忍着笑,很想知道溫煦所謂的夢還記得什麼。
溫煦撓着後腦勺想了一下:“好像也沒有什麼,問我棟樑什麼的吧,我也記不清了”。
“哈哈哈哈!”
溫煦的傻樣實在讓師尚真憋不住了,直接樂了起來。
看到師尚真這麼一樂,溫煦有點兒傻眼了:“你樂什麼?”
他這麼一問,師尚真就更樂了。
“果然是智障兒童歡樂多啊,你瞧你樂的樣子?”溫煦看着媳婦樂的樣子,直接來了一句,然後掀開了被子下了牀,當他看到了牀頭鐘的時候頓時愣了一下。
“哎呀,都快十一點了,吃飯了沒有,下次不能在雪地裡喝酒了,太耽誤事了,我下去做飯!”溫煦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