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導演臉都綠了,聽這這位的普通話,覺得這位一身的名牌服裝都糟踐了,擡起手來立馬打斷了這位的臺詞,連聲說道:“行了,行了,可以了,我瞭解了你的情況!”
“刀野(導演)鵝還有號藏(好長)滴一得(段)未(沒)有北(背)完哩!”
這位看到導演打斷了自己背臺詞還一臉的不樂意,雖說是四周的人羣已經笑的人仰馬翻的,這位還是一本正經的,似乎覺得自己這背臺詞的功夫很高似的。就是這麼自信!配合着這位一身的名牌就知道什麼叫做錢就是男人的腰!有了錢做什麼都理直氣壯的!一臉別人都錯吾獨對的樣子,那傢伙叫一個神氣啊!
“哩麼(你們)笑個啥哩!鵝滴(我的)噗個通話(普通話)克表個準哩!”這位居然是一臉不屑的,目視四周,環視了一眼之後衝着周圍的人羣嚷嚷了一句。
他這一嚷嚷不要緊,直接把周圍的人再一次給弄噴了,尤其是坐在不遠處椅子上喝水的幾個女演員,一個直接把自己的給嗆着了,而且還嗆的不輕,一直咳個不停,就是這樣一邊咳還一邊笑着呢。
溫煦對於這位也是挺無語的,自信心那叫一個爆棚啊,就算是四周已經笑的前俯後仰的了,這位還是板着個臉,不住的向着周圍的人敘說着自己的普通話有多標準。聽這位說話溫煦覺得跟聽相聲差不多,那叫一個樂呵啊。
副導演這時連忙走了上去,連聲衝着這位說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參與!”
就這麼着連推帶哄,總算是把這位給弄下去了,就這樣這位依然是一臉的不情願,回到了人羣中還不住的向着身邊的同伴說着自己的普通話好。估計那些同伴是他的跟班,要不就是靠着這位吃飯的,幾個人還連聲的點頭應是。
這樣的場景一落入衆人在眼中,立馬都明白了,這位雖說是口音重,但是奈不住人家有個好老子啊!直白一點兒說就是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跑過來玩的這麼一出。
好不容易把這位給哄走了,溫煦聽到導演示意溫廣成上場,於是靜靜的想聽溫廣成念臺詞。
就當溫煦等着聽這小子念呢,誰知道這小子立馬就出了洋相,剛纔溫煦聽着還背的好好的,但是當鏡頭一對準了他,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的時候,這貨突緊張了起來,這一緊張整個臉成了豬肝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就這麼從嘴裡不出的發子一個拖長了音的嗯聲,像是一羣蜜蜂在場中飛來飛去似的。
這時候溫廣成心裡也急啊,腦子不裡不住的想着自己的臺詞是個啥來着,但是越想就越記不住,整個腦子裡現在就是空空的一片,似乎啥也沒有似的,想方設法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只是愣愣的望着對準自己的鏡頭,似乎那玩意兒是對着自己的槍口似的,黑烏烏的,沒有一會兒就冒起了一腦門子的冷汗。
“好,謝謝!”
導演這邊一瞅,這位也不行啊,一對着攝影機連話都不會說了,現在投影機還沒有開呢就這樣,等着開了指不定怎麼樣呢,這還拍個毛線啊,於是再等了差不多一分鐘之後,看到溫廣成還是傻站着一臉的癡呆樣,立馬擡手示意了一下。
副導演這邊走了過去,伸手把溫廣成拉到了一邊,等着離開了攝像機這小子纔回過了神來,抹了把額頭的汗,然後縮着腦袋回到了人羣中。
“你小子也太慫包了一點兒,被一個機器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人羣中立馬有人開始懟起了溫廣成來了。
“要不你上去試試?”
溫廣成這時候嘴能了起來,一點猶豫都沒有還始反駁起了說話的這位。
接來是源彬和源正,這兩個小子膽兒大,不像是溫廣成平時看着牛啊牛的,一肚子壞水真的用到他的時候除了打架表現正常之外,一拍戲就掉了鏈子。
這兩人的表現正常,那就是沒什麼笑點了,對於導演來說是好事情,但是對於圍觀的羣衆頓時就覺得沒有前面的兩位那麼有趣了,當然羣衆中也有溫煦。
第一個臺詞試完,導演這邊又給兩人加了兩場測試,反正溫煦覺得這導演挺無聊的,自己一導演沒事幹淨幹這種選小角色的工作,是不是有點兒太丟身份啦?
反正不論怎麼着,劇組這邊算是忙的有模有樣了,溫煦這邊於是走回了人羣之中,開始東看看西瞄瞄,如果再沒什麼樂子的話準備回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幫孩子們從樹上滑了下來,也不知道今天幼兒園又有什麼事情,把這幫小魔王給放了出來。
別小看這些幾歲的孩子,那傢伙一個個的皮勁上來,大人都不一定拉的住,城裡的孩子現在這麼大,指不定走路還得要父母抱着呢,這些個小傢伙自己爬山上樹都不在話下,整個一人形小猴子,那叫一會精神。
這幫孩子一下了樹,最先發現的不是圍觀羣衆,羣衆們也未必會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孩子們身上,就算是裡面有自家的娃,溫家村的人大人們也都是實行的散養的育兒方式,也不會怎麼着怎麼着。
最開心的是誰呢?就是湊到拍攝場地來的一羣鹿,這些鹿爲啥願意往人跟前湊呢,當然是想混點兒吃的,沒事幹鹿羣難道還想和人聊個天不成?但是今天大人們的注意力都的劇組上,所以沒什麼人給它們餵食,所以這些傢伙呆了一會兒準備離開,沒有想到一下子看到一幫孩子們冒出了頭,立馬湊了過來。
動物們喜歡孩子那是附帶的,主要是喜歡這些孩子們口袋裡的零食。
溫家村的日子好了嘛,所以村裡的孩子也不像是以前一樣了,就算是口袋裡有零食也不過是些個炒蠶豆,了不得了是個街上散稱的糖裹子等鄉下小食,現在這幫孩子們什麼薯片、果脯什麼的應有盡有,幾乎每人的小口袋裡都會有上一些。動物們總能從這些孩子身上得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小孩子還有一點兒就是喜歡餵動物,對於他們來說有的時候寧願自己不吃,也會喂一喂自己喜歡的動物,這可能是孩子們的天性,對於動物的喜愛可以說是出自於真心的。
於是一羣鹿立馬就向着孩子們這邊走了過來,而孩子們看到了鹿給紛紛站住了,各自從口袋裡掏出了東西喂起了鹿,口袋裡沒有東西的小娃子們也都是老手了,怕鹿頂自己,所以並不會湊到單個的鹿前,而是和有零食的小夥伴們一起,這樣的話就不會挨鹿頂了。
孩子們這邊一喂鹿,立馬引起了劇組理年輕‘玉女’們的注意,她們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齡,正是天性好動愛熱鬧的年紀,雖說是混入了娛樂圈比一般女孩要成熟一點兒,或者說更適應社會一會,但是人在天性上還是差不多的,尤其是鹿羣中還有一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小鹿,一個個伸着脖子不住的對着一幫小娃子們蹭頭蹭腦的樣子,如何能讓她們不心動?
最終一個膽子最大的姑娘走到了小孩子的旁邊,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戲服長裙,蹲到了小娃子的旁邊:“小妹妹,這小鹿我能摸麼?”
也真是巧了,姑娘蹲在了可可的身邊。
可可轉頭看了一下蹲在自己的旁邊的大姐姐,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你有吃的沒有?小點點最喜歡吃薯片!”
姑娘一聽立馬對着自己的助理招了一下手,助裡那邊幾秒鐘之後像是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紙罐子署片。
可可從姑娘的手中接過了薯片,拆開來之後,還沒有怎麼着吃,幾個鹿聞到了薯片的味道伸着腦袋湊到了可可的面前。
可可立馬把手往身後一背:“都站好囉!”
一邊說着一邊伸出小胖手,挨個的在鹿鼻樑上輕輕的拍着,一邊拍一邊訓,跟老師訓孩子似的。
在姑娘看來,這個小丫頭好厲害吖,小手拍到一頭鹿那一頭鹿就老實了,乖乖的站在那裡不再向着前面擠了,五六隻鹿立馬呈現一個小半圓,把自己連同小姑娘一起圍在了中間。
可可從背在身後的紙罐裡摸出了幾塊薯片,放到了姑娘的手心,然後戳了兩下把薯片戳碎了,自己又弄了幾片放到了手心。
“把手伸平了,要不它們吃的急了,可能會咬到你的手,說不準就能把你的手指給咬破了,磊子哥他們就被咬過了好多次……”可可這邊跟個小大似的,一邊說着一邊示範着正確的喂鹿方式。
姑娘學着可可的樣子,努力的伸平了手,把手中的薯片向着小鹿伸了過去。
“嘻嘻!”
手一湊到了小鹿的嘴巴立馬就覺得鹿嘴上的毛撓在自己的手中,一陣酥癢的感覺傳了過來,而且還帶着一種溫潤的氣息,時不時的還能感覺到小鹿的口水粘在自己的手上。
這對於姑娘來說是一種奇妙的感受,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和野生動物這麼近過,這是一種特別的感覺,跟在動物園中和小動物接觸完全不一樣,姑娘以前也做過什麼動物的大使,但是這一次卻給了她不同的體會。
因爲在這裡這些動物是自由的,是沒有束縛的,對於它們來說想來就來,想走只要轉頭就行了,所以這些鹿的表現和動物園中的完全不同,這些鹿和關在圍欄與籠中的鹿不一樣,俱體說怎麼個不一樣法,姑娘也一時半會說不出來,只有在接觸了之後,你才能感覺到這些鹿的身上有一種關在籠子裡的鹿沒有活力。
很快的看着小鹿吃光了自己手中的薯片,姑娘又示意自己的助手給自己拿來了一另一盒子,然後就這麼一手拿着薯片罐子,一手在手心託着薯片繼續喂鹿。
誰知道這次出現了一問題,一頭大鹿直接伸着腦袋想連着罐子一起叼走,姑娘這邊一拉,頓時就被剛長出了兩叉小角的鹿給一屁股頂坐到了地上,不甚疼,所以姑娘很快的重新蹲了起來,繼續開心的學喂鹿。
可可說道:“你要把罐子藏起來,這些小壞蛋精着呢!”
姑娘這邊聽了可可的話,學着小丫頭的樣子把薯片罐子背到了身後,開始慢慢的喂起了鹿。
有一個人帶頭,很快另外的幾個女配都加入了進來,再過一會兒連幾個小鮮肉也開始喂起了鹿來。
整個劇組很快有點兒向着不對勁的地方奔了過去,劇組裡的演員喂起了鹿,而且一個比一個餵了起勁,而溫煦家村的幾個小夥兒,卻在仔細的聽着導演和副導演說戲,也不知道誰是來演戲的,誰是來喂鹿的!
整個場地裡都似乎有點兒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