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和伴娘兩人離開了房間,溫煦和師尚真兩口子就在屋裡把身上的狀元服和鳳冠霞帔給換了下來。
“這東西怎麼洗?”溫煦手頂着自己的帽子,看着兩邊的帽翅一顫一顫的,樂呵呵的問道。
“用手洗啊,還能用機洗不成?這東西你也洗不來,你先扔那牀上吧,等着明天的時候,我這邊找人洗”師尚真看了一眼溫煦說道。
“那你可要記得,別到時候忘了還!”溫煦把手中的帽子放到了牀頭櫃上,然後從衣櫥裡拿出了新作的西裝,一邊說着一邊往身上套。
師尚真這時回道:“還什麼還?這東西就依着你的身段兒現做的,還給誰去?你不是說結婚的禮服大家留着有個念想麼?……”。
望着媳婦的嘴一張一合的,但是溫煦跟本沒有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自己心理正想道:我滴個老天爺嘞!這玩意弄了一套在家裡,那下一次穿它指不定得是自己孩子結婚呢,要是西裝什麼的一般時候還能穿穿,這衣服穿上哪裡去?唱戲麼?
“喂,喂!”
“怎麼啦?”溫煦聽到師尚真叫自己立馬回過了神來。
“想什麼呢?我和你說話你發什麼愣啊?”
“媳婦,你真漂亮!”
溫煦機靈着呢!
師尚真一聽丈夫誇自己長的漂亮,於是立馬就覺得美滋滋的:“過來,幫我把後面的拉鍊給拉上!”
溫煦聞言走了過去,看到媳婦正憋着氣想把自己的腰顯的瘦一些,然後好讓自己把背後的拉鍊給拉上,於是說道:“換一件吧!這件不舒服就別穿了”。
“這一件最漂亮了”師尚真說道。
聽她這麼說,溫煦不由的愣了一下,平常的時候沒有見過師尚真對於服飾有這麼高的要求,一般來說她就是牛仔褲或者是工裝褲,要不就是普通的卡其色長褲之類的配上平地鞋襯衫之類的,沒有想到今天結婚卻是大講究起來。
雖說溫煦很想滿止她的美麗的願望,不過她現在可不是折騰的時候,身體剛剛顯懷,這在束着腰想想也不行啊,於是溫煦說道:“換一件吧,你這邊要是漂亮了,三個小傢伙在肚子裡可就覺得擠的慌了!”
聽到溫煦這麼說,師尚真有點兒捨不得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碧藍色長裙,說道:“那你把櫥裡的粉紅色的那一件拿出來!”
說完自己小聲的嘟囔起來:“怎麼幾天前還能穿,現的穿的就緊了呢”一邊說着一邊伸出雙手開始捏着自己的小腹,感覺身上的肉肉。
溫煦幫着媳婦拿出了粉色的長裙,這一件就好多了,有點兒像是孕婦裝似的,束腰的那一塊都快高到了胸口了,這樣的衣服穿着就沒有一點兒問題了,溫煦滿意的對着師尚真說道:“這件好,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懷孕的樣子”。
“穿這衣服人家就看出來的”師尚真說道。
“嘿嘿!”溫煦只得陪笑了兩聲。
兩口子挑好的衣服,換上之後來到了樓下,這時嚴冬和伴娘兩人也早就換好了第二套衣服,見到兩人下來,立馬站起來迎了上來。
“怎麼過去?”
“走啊,這點兒路還要開車不成?”溫煦說道。
“我想坐坐你那馬車”嚴冬對於溫煦兩口子結婚用的馬車挺有興趣的:“要不這樣吧,等我結婚的時候這車也借我用用,到時候我在明珠的街上拉上這麼一圈,不知道比什麼勞斯萊斯拉風多少倍!”
“媳婦,這車子總不是我們的了吧?”溫煦聽到嚴冬這麼說,轉頭對着旁邊的師尚真問道。
師尚真說道:“這車當然不是我們的,這是我們家伴娘從人家借來的,這車原本是人家制作的展覽道具然後改制了一下,等還回去的時候還得麻煩人家把上面的車篷給改回去!”
“這車多少錢?”嚴冬問道。
“這是放大複製的,大約五六十萬的樣子,你問這個幹什麼?”師尚真好奇的問了嚴冬一句。
嚴冬說道:“要是五六十萬我準備買一架!”
“你還是買改進的吧!”旁邊的伴娘說道:“當時的技術畢竟比不上現在技術,新車經過了重新設計,而且乘座起來也更加的舒適,輪子和這差不多樣子,不過是橡膠輪,你要是買呢還能給你便宜一點兒,因爲現在幾個影視公司定了十幾輛,批次大了價格還能下探一些”。
“要不咱們也弄一輛?”溫煦也挺喜歡這馬車的,關健是它是純中國風的東西,如果你要是沒有見過這玩意兒,你一準覺得電影上看到的英國女王出來乘着馬車牛叉的一逼,但是你見過這制式的馬車,就覺得什麼叫做莊重典雅,這和歐式的那種輕巧繁複的馬車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師尚真說道:“我們要這東西幹什麼?留着孩子結婚用?那還有二十來年呢!”
“用來租也是好的啊,萬一有個遊客想租個馬車什麼的……”溫煦說道。
師尚真一聽立馬搖頭說道:“車有了,馬呢?還得喂個馬這套下來成本可不低”。
“要不車你們不用買,我訂了之後用完放你們這邊?賺錢的時候別忘了帶我分成就行了”嚴冬笑着說道。
四人一邊談着一邊往曬場的宴席處走,剛過了小橋看到徐悅帶着小跑迎了上來。
嚴冬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沒你的事,就是想和尚真問一問,過些天能不能讓我一個朋友的劇組過來拍個戲”徐悅對着師尚真問道。
“拍戲?”師尚真聽了有點兒摸不着頭腦。
徐悅解釋說道:“我把你們的婚禮的一些照片發了朋友圈,一個以前處的不錯的導演於是聯繫我說想在村裡拍一起鏡頭,讓我幫着問一問”。
“你是不是主演?”溫煦問道。
徐悅搖了搖頭說道:“人家都說了補拍一些鏡頭,肯定不是我主演了,因爲他新電影有些鏡頭不滿意,想要重拍,但是人家影視基地那邊已經排滿了,挪不出地方給他來補拍了,正好看到我這裡傳的照片,挺滿意這裡的,於是就想到咱們這裡拍,不用多久,也就是一週的時間就成”。
溫煦說道:“那沒興趣!”
徐悅說道:“雖說我不是主演,不過出道第一部電影就是他拍的,要是方便的話就幫我這個忙,這個圈子拼的就是人脈嘛”。
嚴冬一聽立馬對溫煦說道:“有你什麼事兒,這是我媳婦問弟妹,你一邊老實站着去!”
師尚真明白了,徐悅這邊很想幫這個什麼導演一個忙,於是想了一下說道:“這麼着吧,我自己這邊原則上是同意了,不過還得上個會!”
“謝謝!”徐悅一聽,立馬就明白了,這事兒已經鐵板上釘釘了,師尚真同意了,溫煦又是自己男友的鐵哥們,至於溫世貴這些人,也沒有理由反對這事。
“我能不能演個角色,不要大的,像什麼壞蛋吶之類的來一個!”溫煦問道。
徐悅有點兒不明所以望着溫煦問道:“你還喜歡演戲?”
嚴冬撇了一下嘴:“這傢伙以前的宿舍聊天的時候就說,演電影就得演壞蛋,吃香的喝辣的,好人穿的破吃的爛……”。
聽到嚴冬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溫煦的身上,連師尚真都問道:“原來你還有這想法?”
徐悅跟着說道:“我幫你問問,不過他們拍的是時裝劇,估計你本想演】吃的好也困難,因爲很多時候演員吃的東西別看一擺一桌子,其實都是道具,能看不能吃的”。
“那就算了,下次有抗戰劇,讓我演個胡漢三,南霸天之類的”溫煦說道。
“你這想法清新脫俗!”徐悅笑着評論了一句。
就這麼着,劇組補拍鏡頭的事情幾乎就定了下來,到了曬場之後,溫煦兩口子帶着嚴冬和伴娘就開始挨桌的敬酒。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新郎是最倒黴的,到了一桌客人們千方百計的想着灌酒,不過到了溫煦這裡一下子就溫和了很多,因爲大家都知道溫煦這人喝酒和喝水差不多,自己喝趴下溫煦還站着呢,所以沒人灌溫煦的酒,師尚真呢又有了孕,大家也不好折騰她,況且溫家村很多人對於師主任心中還有此畏懼,於是大家的目標就放到了伴郎和伴娘的身上。
十五桌下來,嚴冬就開始打擺子了,走路都走不了直線了,等他和溫煦一起站到新一桌的時候,立馬臉就綠了,這一桌全都是老熟人,許達信、餘耀、胡俊、韓韜還有意大利的阿昂佐。
“別跑啊,跑什麼跑!”
還沒有等嚴冬跑上兩步,胡俊就把他給揪了回來。
嚴冬連忙認慫,不住的合什對着大家拜着:“哥幾個,放過我成不成,說真的我們就是個跟班的,一個小伴郎一個小伴娘,我倆的職責就是負責給溫煦和師尚真兩口子提個酒瓶子,端個杯子什麼的,有事別衝着我,新郎在這邊!”
韓韜說道:“誰讓你不開眼的做伴郎的,和溫煦喝?他跟個無底洞似的,誰傻和他喝,他是新郎不假,但是我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人家是新郎,晚上的時候還有活動呢,雖能你個伴郎頂上了”。
“淨找軟柿子捏!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這幫人”嚴冬哭笑不得。他自然知道這幫子不敢和溫煦喝,卻不想放過自己。
“這樣吧,溫煦,你結婚不能一杯不喝,先哥幾個兩人來上一輪怎麼樣?”嚴冬說道。
溫煦覺得這小子的確喝了少不,於是也就端起了杯子:“今天不喝也不合適,咱們這邊選搞一輪,至於剩下的怎麼喝我不管,餘下的時間我就把嚴冬給扔這兒了,隨你們怎麼折騰,這好吧?”
說完,溫煦就端起了酒懷先和許達信碰了一下:“感謝許哥過來,我先乾爲敬!”
許達信一看端起了杯子也跟着一飲而盡,溫煦連幹了兩杯,他也跟着幹了兩杯,兩人一來一去,就是四懷下肚,等着一圈轉了下來,兩斤酒見了底。
“好了,剩下的事就是你的了”溫煦喝完從嚴冬的手中接過了酒壺,帶着媳婦去下一桌,眼睜睜的看着嚴冬胖乎乎的身體被胡俊和趙德芳按坐在椅子上開始灌酒。
酒量超級棒的好處就是,提着酒瓶子就像是獨孤求敗手中拿着劍,愣是在這酒桌上孤寂的找不到對手,大家都喜歡灌人可能是喜歡看到人家喝醉,但是像溫煦這邊根本灌不醉的,別人也就不灌了。
因此沒有了伴郎和伴娘兩人,溫煦帶着媳婦敬酒的速度大大的加快了,兩分鐘一桌,大半個小時把剩下了幾十桌都給轉了一遍,然後兩口子回到了主桌,慢悠悠的吃起了菜來,可以說沒有人結婚有溫煦這待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