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表示自己的力量,溫煦還在臨走的時候用自己的車頭撞了一下被推到一邊的木拒馬,以示自己這邊衝關都沒有問題的。
的確衝關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如果溫煦不是怕傷到人的話,溫煦的陸巡不光後面有流氓鉤,前面也有外置的防撞護杆,全金屬的,幾個農民手藝的拒馬在陸巡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離開了這些倒黴蛋,下面的路就順利太多了,平安無事到了高速入口的收費站,溫煦跟着一輛大衆的車子後面沿着通道往裡走,就在溫煦一轉頭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屁股後面又跟了一輛出租車。
望着後面的出租車,溫煦不由的就愣了一下,因爲自己這個通道口已經三輛車了,而旁邊就有一個空的通道,出租車一向是什麼德性誰不知道啊?哪怕是地上有個窟窿這些司機都能擠進去,沒有辦法對於他們來說,時間就真的意味着金錢。
瞅了後面的出租車兩眼,溫煦也沒有太把它當一回事,萬一遇到個腦袋缺根筋的傻司機呢。反正自己前面就是一輛車,取個卡的時間而以,最多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情。
正想着這個事情呢,溫煦看到前面的大衆駛了出去,收費站的橫欄擡了起來又落了下來。溫煦這邊自然的把車子駛到了收費的窗口。
搖下了車窗,正準備伸手取卡呢,突然間就看到一大撥子人向着自己這邊衝了過來。
“別動!別動!”
一幫子人一個個的衝着溫煦喊着。
溫煦只覺得自己瞬間就被人拉開了車門給拽出了車子,幾乎又在同時被人按到了地上。頓時整個人都有點兒懵逼了。
“不許動!別動!老實一點兒!”
溫煦覺得自己的雙手被人反剪了起來,而且五六隻大手按在自己的身上,一幫人衝着自己吆喝着。
回過神來溫煦明白了,不由的在心裡嘆了一句:這世上特麼的還有沒有信任二字了!
都不用多想,溫煦就猜到了肯定是剛纔那一幫子攔路的報了警唄?要不然自己好好的怎麼會受到這樣的待遇,你瞅瞅這幫子警察一個個緊張的跟要抓殺人狂魔似的。
“不動,不動!不過警察同志,你們能不能放鬆一點兒,扭的我的胳膊疼!”溫煦輕聲的說了一句。
自然是沒人理溫煦的,一大幫子警察中一些人抓住了溫煦,一些人開始在溫煦的陸巡上搜了起來,而且就這會的功夫幾輛拉着警笛的警車前前後後的把陸巡在的這個收費通道給圍的嚴嚴實實的,弄的一幫子過關的司機都是伸着腦袋看,以爲抓到了很高級別的壞蛋份子呢。
“報告,沒有搜到!”
幾個警察來來回回在溫煦的陸巡車上搜了不下三遍,別說是槍了,連個槍毛也沒有搜到一根!
怎麼可能搜到,溫煦這邊耍完了隨手就扔空間裡去了,別說是槍就連霸王猇都因爲要過關,這邊遍地攝像頭讓溫煦給扔回了空間。溫煦又沒有病,上了高速把槍留在車上!高速就算是有人攔路搶錢,那也是拿着證件合法搶錢的!
“槍扔哪裡去了?”警察使勁的按了一下溫煦肩膀,厲聲問道。
拿不到槍,就憑一些人一張嘴扯淡?溫煦纔不怕呢,張口就反問道:“什麼槍?”
“別給我裝胡塗,我們已經確切的撐握了你犯罪的證據,老實交待,說吧你的五六式衝鋒槍被你丟在哪裡了?”警察又按了一下溫煦的胳膊,虛張聲勢詐唬溫煦。
“喂,我說你們現在能不能把我放開一點兒,我這正準備回家呢,你們突然間的衝上來,讓我交什麼槍,我哪知道要交什麼槍!”溫煦說道。
警察一看溫煦的樣子,一副老神在在的,笑着說道:“行啊,一看就是慣犯了!”
鑑於一按到在地的時候就搜了溫煦的身,別說是槍了,就連個鑰匙扣都沒有搜出來,從溫煦身上唯一搜出來的就是晚上吃飯時候溫煦簽單的單據。
“帶走!”
帶隊的警察也不說二話,直接就下了命令。
於是溫煦就像是被拎小雞似的拎上了車,然後押上了一輛警車之後,嗚嗚呼嘯着向着明珠市局駛去。
一開始路溫煦並不知道,不過走着走着溫煦就熟悉起來了,畢竟在明珠生活了這麼多年,看到自己越來越接近市區,溫煦不由的感嘆了一句:“我了個去,花了快兩個多小時才上了高速,誰知道還沒有離開明珠呢,又被弄了回來!”
溫煦這邊是回家心切,哪裡想到會出這麼一門子事情,如果知道的話溫煦肯定接受了嚴冬的邀請回他家住一宿去了,現在看來自己估計想安生一宿都不可能了。
還別說,坐上了警車就是快,如果要是普通人開車,這段路怎麼着也得一個小時,警車這邊四十分鐘強點兒,就把溫煦給拖到了市局,而且很快的投入了審問室裡。
溫煦可不知道,就在自己被拎進來的時候,一幫子前面還跪着的敗類們,立馬伸手指着自己對着旁邊的警察連聲說着: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他拿的槍!
溫煦自然是聽不到的,現在他面對的是正襟危坐在他面前的三位警官,正中的一位五十多歲,旁邊一位三十來歲,最左的一位二十四五的女警官,模樣長的還成,不過就是整張臉上掛滿了冷漠,像是看動物一樣盯着溫煦。
當然瞭然在溫煦的位置也不太好,一個椅子還帶着銬,手和腳都被鎖了起來,別說是逃跑了就連動的幅度都不能很大。當然了要是溫煦想跑的話,這東西難不到他,關健是現在溫煦不能跑,這要是跑的話,那這輩子估計都得跑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姓名!”三十多歲的男警官說道。
“溫煦!”
“年齡!”
……
“家庭住址!”
“臨江省嶽山市古橋縣長坪鄉溫家村110號!”
溫煦很老實,把自己的資料如實的報了出來。
“你玩我是不是?110號?”
“這號不讓住?”溫煦反問道。
這時老警官這邊擡手製止了一下自己的同事,站了起來走過了自己這邊的長桌,居然是一臉微笑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煙,輕輕的彈了一根出來,遞到了溫煦的面前:“來一根?”
溫煦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抽菸,以前抽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就戒了,我勸您也別抽了,煙這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抽了就傷身,它不光傷你的健康,還對你家人的健康構成了危脅。如果您工作忙想提神的話,我建議咖啡吧,比吸菸好多了!”
老警官心裡差點兒罵娘:我是來和你套近乎的,你這邊卻勸我戒菸?不過轉念一想,老警官覺得眼前這人是塊難啃的‘骨頭’,越難啃就意味着敲開來之後,這骨頭裡的油也就越多。
“你哪裡弄來的槍?”
老警官也不回去了,直接側着屁股靠坐在了溫煦的旁邊,把煙收回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用一種平淡的聲音對着溫煦問道。
沒有等溫煦回答,老警官又說道:“其實我挺佩服你的,真的,能把槍帶到明珠來,這本身也是一種本事,還不是手槍,而是五六式衝鋒槍!”
溫煦說道:“我被您搞糊塗了,衝鋒槍,我?是您給我的?”
“真會開玩笑!”老警官這邊笑了笑。
溫煦直接說道:“會開玩笑的是你!五六式衝鋒槍?如果不是你給我的,那我就真沒有啦!”
老警官這邊也不惱,反而是笑了起來:“你彆嘴硬!”
說到了這兒伸手點了點溫煦坐在這一套也不知道算是椅子還是桌子的玩意兒,反正就是這麼一套傢伙什。
“坐在這上面的比你嘴硬的多的多的人,到了最後都招了,因爲什麼你知不知道?”
老警官望着溫煦目露威嚴的說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就在仨人審問的時候,另外一邊的警員也沒有閒着,直接就開始按着溫煦說的資料開始查了起來,原本大家也沒有抱着希望,都以爲是編的,沒有想到一查還真有這麼個人,而且一看照片還確實是本人,再一看記錄,根本就沒有什麼犯罪紀錄,在犯罪方面清白的跟一張紙差不多。
這下子一幫警察就詫異了,因爲犯罪嘛總是由小到大的,就算是衝動犯罪的也要有什麼因果啊,現在關着的這位持槍?而且是制式步槍,那肯定是該有前科的,好好的一個人突然間的就買到了一杆槍幹起壞事來?這個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但是不大!
好好的一個人沒有混過道的話,連買支槍都很難,大多數什麼槍支之類的,全都是騙子。
接着越往下覈實的時候,一幫子警察臉色也就越苦,因爲關着的這位還挺有錢的,還是一家一年上億營運公司的最大老闆,這種人說他憎恨社會?那也不太可能!
再繼續覈實就覈實到了嚴冬和趙德芳那邊,警察們弄明白了,這人是因爲好友孩子出生纔來的明珠,而且呆了一天就要回去的,並且還有很明顯的證據證明了這一點。
現在最爲關健的就是槍了,如果說槍找到的話那自然是把事情坐實了,如果槍找不到的話,那這下說準備明珠警察局就是個笑話了,百姓不一定知道,但是一幫子商人那肯定要傳瘋了!
聽一幫子攔路私設關卡的老農民誣賴一個富豪有槍,並且還出動了一大幫子警力把人給逮了回來!最後屁都沒有找到,也屁都沒有查出來,那真不知道這幫子人背後怎麼說道。
問了一夜,溫煦這邊到還挺的住,望着窗外的發白的天,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在明珠過一夜了!這破事弄的!”
老警官這邊雖說也疲憊不堪了,畢竟不是年青人了,不過心境卻是越來越興奮了,警官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身上有秘密,而且還是很大的秘密,這人的身後很可能是一個犯罪大團夥。
就在老警官這邊想說什麼的時候,一箇中年警官推開了門走了進來,對着老警官這邊招了一下手。
老警官跟着走了出去:“怎麼樣?”
“是不是搞錯了?”中年警官這邊把手中溫煦資料交給了老警官:“我怎麼看這位也不像是持槍的啊,他要槍來幹什麼用?而且又是怎麼得到的槍?按着報案人說的那可是五六沖鋒槍……”。
“這是他?”老警官看着溫煦資料直接就傻眼了。
嗒嗒!中年警官伸手指着溫煦的照片:“可不是麼,一丁點兒都不帶錯的,而且人家還是年產值幾個億公司的主席!你說他要槍做什麼?難不成拿五六式打獵啊!”
這位不知道,自己隨口說了一句還就碰巧對了,溫煦要槍就是爲了打獵的!可惜的是被他自己給拆壞了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聽到了咚咚的跑步聲,轉頭向着聲音傳來方向一看,立馬看到自家大局長帶着小跑兒奔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