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耀得了一個寶貝,哪裡能安心在這兒看,他和溫煦一來不好討論,二來也沒有趁手的傢伙什,像是放大鏡啊,資料啊之類的,聽到溫煦說可以拿回去,頓時抱着石板就往院子外面跑。
溫煦望着餘耀胖胖的身體像是一隻輕燕一樣從自己的面前一閃而過,不由的搖了搖頭嘴裡嘟囔着:“這人已經廢了,見到姑娘都沒有見這麼利索過!”
說完這話,看到小耀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一臉迷茫的望向了自己,於是溫煦又說道:“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兒跟我去練一圈!”
小耀這邊還在好奇呢,一睜眼以爲自己起來的早了,沒想到比正常時間晚了快半小時。最怪的居然自家的姑父沒有過來叫自己,於是他迷糊着起了牀,看到了溫煦在院裡和人說話,就伸出腦袋來迷迷糊糊的想問一下今天早上不是不用鍛鍊了,沒有想到話還沒有問出去,就被溫煦給呵斥了。
兩人換好了衣服往林子裡的空地走去例行練功。
一進了空地,立馬就有人和溫煦打起了招呼。
“世煦,今兒來的夠晚的啊!”
“叔,您這年紀輕但是功夫的事情不能馬虎啊”。
……
溫煦聽了笑着回道:“行了,行了,也就是今天你們比我早一點兒!大家該幹啥幹啥去吧!”
現在這一塊空地可不是溫煦所獨有的了,地方也比以前大了一倍都不止,一幫村裡人三四十,四五十的,跟着老道學了一套什麼兩儀劍之類的把式,一個個的每天早上起來練了一圈兒,現在也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用他們的話就是沒每早上不出來練一趟,出一身子小汗還有點兒不習慣了。
還有一羣呢,屬於玩鳥的,現在村裡不是大家都有了點兒錢麼,除了自家的一畝三分自留地之外,很多人家也都跟着溫煦學了起來僱起了工人,有了幫襯着的人,自家要乾的活兒自然就少了,有了閒工夫還有了一點兒閒錢,就開始擺弄鳥什麼。不過現在玩鳥的才起頭,不光玩的人不多鳥的品種也不多,也就是八哥啊,鸚鵡之類的,像師尚真那樣整天帶頭雕的也屬於鳳毛麟角。
有的時候溫煦會戲稱溫家村提籠玩鳥的風潮就是自家媳婦帶起來的。
反正這幫子人年紀大了醒的也早,和宗祠那幫老頭又不一樣,他們喜歡熱鬧,原來練劍的跟在老道在這兒耍,後來這些玩鳥的也就跟着過來了,弄的這裡每天早上那叫一個熱鬧啊。
溫煦這邊纔剛做了準備活動,溫廣君笑眯眯的從林子口的道上走了進來。
“喲,廣君哥今天有什麼喜事不成?”正在踢着腿的溫廣生看到溫廣君一臉的笑容問道。
溫廣君一聽到他這麼問,樂呵的嘴都快合不攏了:“我們家的白狼子產了崽兒了!”
“真的?”
聽到溫廣君這麼一說,四周的人包括溫煦這邊都停了下來,一臉驚喜的望向了溫廣君。
他嘴裡說的白狼子不是別的,就是白鼠狼的閨女,今天這些小東西差不多也就兩歲了,也該產崽兒,不說別的等着繼續抱養母白狼子的村民們可都快把眼睛給瞪出來了。
原本溫煦想着去年老白還能再生上一窩,誰知道去年一年也沒有見這傢伙有什麼動靜,整天都在家裡一畝三分地上轉悠,一點兒也沒有再找個媳婦的架式,溫煦等過了春天之後就把這事情給放棄了,隨它去了。
現在溫廣君說他家裡養的母白狼子產了崽兒,溫煦自然是開心啦。
“幾隻,幾公幾母?”
大家一聽說這事兒,立刻追問了起來,尤其是溫廣安,要知道他可是和溫廣君家配了對的,也就是說只要這次產的有母白狼子,那麼就有一隻專門交由他們家養。
“還不知道,這小東西不讓人見,今天我媳婦早上起來給它送吃的時候才發現的!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沒分清公母就被趕開了,這東西現在護崽兒挺厲害的”溫廣君說道。
“那你不讓嫂子找個機會再看看吖!”
“四哥,你們家的母白狼子懷了沒有?”
“沒有這麼快!”
頓時這片鍛鍊場一下子就變成了菜市場,一幫大老爺們交頭接耳的說個不停。
“煦叔?煦叔?”
從人正嗡嗡的跟個蒼蠅似的聊着呢,溫廣君卻是放大了聲音問起了溫煦來。
“什麼事?”
溫煦擡頭看着他。
“叔,我們家媳婦說小狼子裡面白色的差不多也就幾隻,剩下都是普通黃色的,您說這黃色的有沒有人出白的價?”溫廣君對着溫煦問道。
“還有不同顏色的?”溫煦好奇的問了一句。
溫廣君點頭說道:“可不是麼,我問了我媳婦好幾次,她都說沒錯的,她雖說只看到了一眼,不過大至是沒有錯的,最多一半是白色的,剩下的都是普通黃色的”。
“這你問我我就不知道了,等着以後再看吧!”溫煦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老白的孫子有白有黃也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至於能不能賣高價還得看有沒有老頭們認爲的‘催眠’本事,如果沒有的話那肯定賣不起高價了,最多也就能當個寵物賣,不過這世上又有幾個養黃鼠狼的。
轉念一想溫煦覺得說不準真有,現在養些稀奇古怪寵物的人還少了,說不準就有一些人圖個新鮮養只黃鼠狼玩玩呢。
“只有一半是白的?”
大老爺們之中立馬又開始亂了起來。
溫煦一看他們這架式,就跟一瓶子敵敵畏倒進了魚塘,魚塘裡翻塘似的,亂七八糟的,於是帶着小耀到了一邊,兩人單練了起來。
“看樣子以後還單去健身房的好,這幫子老頭,好好的休閒場不呆非要和我們搶這個地方!”溫煦嘴裡嘟囔着說道。
嘴裡這麼說,但是溫煦也不能出口趕人啊,這裡可不是溫煦家的地盤,這裡是屬於村裡的公共財產,不說別的就是地上這軟乎的地墊就是村裡出了錢鋪上的。
“健身房的空氣多不好”小耀喜歡這兒,對於他這個孩子來講,有熱鬧就不會覺得時間慢,以前和老道還有姑父仨人在這兒練的時候,覺得一個多小時太漫長了,現在時不時的有人聊上兩句,覺得時間短了不少。
“對了,你媽這次來住多久?”
“我媽今天早上就走了,回南方去了”小耀說道。
“沒有帶你一起去?”溫煦挺奇怪這事兒的。
小耀說道:“她是想帶我走,不過太爺爺不讓,而且我也不想走,去外公那邊做什麼?我也不太喜歡舅舅家的那些表哥表妹的沒有多大意思”。
溫煦看他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知道小傢伙這是記仇呢,以前他家是什麼樣子,他老子坐了牢之後又是什麼樣子?世上的人情世故大體都是跟紅頂白的,有的時候越是親戚越傷的深。從以前的公子哥,成了犯人的兒子,小傢伙這心裡對於一些表親可不是那麼滿意。
“師爺怎麼還不回來?”小耀又問道。
“怎麼啦?想他了?”
小耀說的很直白:“和你練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師爺會不住的講點什麼,你就會摔人!”
溫煦一聽立馬腳上多加了一點兒力道,小耀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練這個就得摔!”
溫煦小抱復了一把。
小耀也是個人精,撇了撇嘴忍住了沒有回嘴。
兩人這邊練了幾趟,混身都起了汗,直到幾乎浸溼了練功服這才收了。
“姑父,您和楊菡姐姐說一說,讓她們家的狗再生小狗崽兒的時候給我一隻唄!”小耀跟在溫煦的身後問道。
溫煦好奇的說道:“你自己怎麼不找她要?”
楊菡以前的狗就和棟樑配過了種,這一次又到溫煦這邊來玩,大家就又突然來往多了起來,前幾日又把她的母犬牽過來和棟樑配了一次,小傢伙爲什麼想要楊菡犬配出來棟樑的孩子呢,因爲就村裡目前的情況來看,和矮小的本地土狗配出來的,明顯沒有第一撥棟樑那四隻孩子高大壯碩。
這個道理很好理解,爲什麼混血兒一般顏值都很高?基因相差的太遠!還有一點兒是楊菡這些人玩的狗都是大個頭,棟樑也是大個頭,生出來的小狗自然普遍都是大個頭,而村裡的母犬普遍的個頭不太高,生下的小狗多少都會受點兒影響。
“那行,等着下次楊菡來的時候我和她提一下這個事情!”
“別下次啊,您最好快點兒給她打電話,要不這一窩就輪不到我了,我聽她說現在棟樑的種挺搶手的”小耀聽到溫煦答應了下來,立刻說道。
溫煦聽了於是摸出了手機給楊菡打了一個,說了一下這個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楊菡聽了就答應了下來。
“這下行了吧?”溫煦望着小耀說道。
“嗯,謝謝姑父!”
兩人一路上淨聊狗的事情了,洗完了澡,溫煦收拾開始做飯,小耀則是在一旁打着下手,說是打下手,實際上是幾乎所有的粗活都是小耀來,現在這孩子別的不說,做出簡簡單單的一桌子家常菜那是完全沒什麼問題了,不提刀功不刀功的問題,這麼說吧一般過日子做個飯炒個菜,甚至是招待個客那絕對是一把好手。
早飯差不多好了,小耀又上了樓把廣珝仨個小子揪下了牀,帶到了桌子旁邊,而這個時候師尚真也下了樓,大家一起圍在桌邊吃早飯。
今天餐桌上最受歡迎的自然是知了猴子,兩百多個溫煦只吃了五篇只,師尚真吃的也不是太多,剩下全都進了四個孩子的肚子裡。
“溫煦,明天早上的時候你和二哥,三哥他們去鎮子上一趟”師尚真放下了碗,想起了一件事情和溫煦提了一下。
溫煦這邊正收拾碗呢,擡頭問道:“去鎮上做什麼?”
“縣裡讓各村派人學習一下森林防火,還有防止偷獵的學習講座,每個村都要抽五人去聽,以便到時候成立每個村的護林小隊!”師尚真說道。
溫煦好奇了:“爲什麼是我?”
“你是村主任家屬,你不帶頭去誰帶頭去?”師尚真望着溫煦說道。
“嘿!我這暴脾氣,怎麼好事輪不到我,這個事情就輪到我了?”溫煦裝作很不滿的說道。
師尚真說道:“就是去應個景,中午的時候還能混一頓飯,知足吧你!”
“那行,我就勉爲其難的去一趟吧!好久沒有聽課了,以爲娶個媳婦就能過安生日子,誰知道又去混課堂了”溫煦開玩笑道。
師尚真沒有搭理他,想起來今早自己看到的一件事說道:“對了,今天早上老白和一隻黃鼠狼在咱家院子附近追來追去的,可能今年老白要生崽兒了”。
“還真巧了,廣君家的白鼠狼也生了,不過並不全都是白的……”。
“哦,看樣子老白的基因還是不太行麼”師尚真微笑着來了一句。
“萬一黃的要是不沒有這幫老頭喜歡的特徵呢?”
“如果只是白的有,或者白的中間也極少有,很明顯想要這東西的人就得出更高的價,聽說過兩個一模一樣瓷瓶的故事沒有,打碎了其中一個,那剩下來的那個會比兩個加在一起更值錢!”師尚真笑着說道。
溫煦聽了想了一下對着媳婦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