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來,溫煦使勁的揉了幾下腰,現在終於明白啥子叫小別勝新婚,一個晚上下來幸福的腰痠腿疼的,差點兒連起牀的時候都打擺子啦。天籟小說但是轉頭看了一眼趴在牀上抱着毯子躺成一個片字形的卓奕晴,溫煦的目光立刻更加柔起來。
伸手輕輕的把她抱着的毯子拽了起來,小心的蓋在她的身上,然後又把紗賬放了下來,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臥室。
外面的雨依舊是沒有停,淅淅瀝瀝的從上往下落着。站在堂屋門口的溫煦擡頭望了一下自己的院落,老棗樹現在可以說是冠如華蓋,枝茂葉茂,落了花的老棗樹上已經掛了青青的果實,雖說現在還只是一丟丟的小棗粒兒,但是現在己經可以預了豐收時候的場景了。
魔王現在正在忙碌的搬着動西,並不是吃的而是一團團的乾草莖,現在這個小傢伙己經成精了,專門把乾草剔掉了外面的杆兒取裡面柔軟的草莖,這東西又軟又暖和,解方前鄉下人窮的冬天沒什麼衣服,也買不起棉花就把這東西揉碎了縫到衣服裡保暖,有的人連外面的褂子也買不起,全家老鄉都縮在這種乾草鋪上貓過冬。
溫煦輕輕的打了個響指,忙碌的魔王看了溫煦一眼,出了一聲咕咕的叫聲之後,繼續忙着手裡的活來。
看到魔王的樣子,溫煦明白了一準兒是紅魔又要產崽兒了,想到了魔王都要產第二撥崽兒了,溫煦覺得自己這邊己經很穩定了,是不是也可以在搞娛樂的時候,也可以把傳宗接代這樣的小目標給完成嘍?
想到了這兒,溫煦不由的轉頭望了望自己的臥室的窗戶,想了一下卓奕晴的心性,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溫煦明白這個時候跟卓奕晴說這個,她是肯定不會答應的,她自己現在還活的像個孩子呢,如果肯生孩子,一切順利的話,溫煦覺得自己兩人要是想要孩子最少也得幾後,自己兩人三十出頭纔可以。
“急不得,急不得!媳婦都有了,孩子還能遠嗎?”溫煦望着忙碌的魔王笑着輕聲說道:“有些事越急就越不成!”
說完溫煦冒着小雨,就着麼淋了大約四五步,鑽到了鍋屋裡,拿起了門邊放着的雨披,披上了之後騎上了大棕驢向着自己家的溫室走了過去。
爲什麼沒有騎又穩又舒服的白牛?卓奕晴來了白牛哪裡能輪的到溫煦乘騎,現在能騎個驢子就不錯了,至少是大棕驢,長的肩高也到了一米四左右,騎起來也算是能將就着看看。
到了溫室,直接把大棕驢扔到溫室外,這東西可不能放到溫室裡來,老家這裡有一句玩笑話叫做你這人像個掠嘴驢似的,意思是你這人不住的嘴的吃,只要是能吃的都吃。就是借的驢走到哪裡吃到哪裡,沒個停的時候的形象。
更何況家中的這位大棕驢那絕對有勝之而無不及,把它放進去,溫室裡的菜能落到好嘛?
總之把大棕驢扔到雨裡淋着,溫煦進了溫煦準備打開採光棚,像是往常一樣,棚子一開勤勞的小鳥雀們呼拉一下子進來了,就像是大學現場招聘會大門剛打開那架式一下,感覺外面一股子五顏六色的鳥流鑽了進來。
打開第三個的時候,溫煦就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今天有一些八見的鳥出現在了採光棚的通風口,溫煦認識幾種像是巴哥、黃鸝什麼的。
“喲,你們可是稀客啊!”溫煦望着這些站在通風口,並不像常來的鳥雀一樣自己一開門就進來,這些新來的雀兒身體比原來雀兒大了不少,並且的警惕性非常的高,看到溫煦向它們那邊一擡腳,立刻注意力就落到了溫煦的身上,再進一步立刻扇着翅膀飛的更加遠一點兒。
“你們這樣好,對人有點兒警惕性兒,像前面這些個傻鳥兒現在都沒有你們的警惕性了”溫煦一擡起了胳膊,平直的豎了起來,沒有一會兒就有一隻藍綠相間的小雀兒落到了溫煦的胳膊上,小嘴裡還叼着一條小蟲子。
“你看!”
溫煦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這隻小雀兒在溫煦的胳膊跳了兩下,然後尾巴後面落下了一物之後,翅膀一振立刻飛走了。
“……!”
溫煦看了一眼自己外套胳膊上落下的鳥屎,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從口袋裡掏出了紙巾,沾了一下水然後把鳥屎擦掉,順手就把紙巾扔進了旁邊放着的垃圾簍裡。不得不說現在整個村裡,包括溫煦都在一點點的改着自己身上的小毛病,現在村裡已經越來越難看到有人隨手扔東西了。如果是以前溫煦這邊擦了鳥屎的紙巾一準兒扔地上圖個方便,現在不一樣了。
雖說用猴子這個法子有點兒太不正面,不過從現在的成果來看,遠遠的要過大喇叭裡的一遍又一遍的說教。
管用就是硬道理,溫煦也就開始慢慢的放開了心結,不過現在溫煦還有點兒擔心遲老爺子兩口子,回去了省城教這麼多天了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因爲這事兒就不回來了?
放開遲老爺子的事兒,溫煦專心的幹着活。
這些新鳥兒等着溫煦一路開下去,走了差不多五六米這才慢慢的飛了進來,無論是找蟲還是找果子,溫煦的溫室都能滿足這些小傢伙們。
打開了所有的溫室,天色已經大亮了起來,當然了這些天小雨不停,天色肯定是沒有出太陽的時候亮,但是這並不妨礙溫家村的人出來幹活,所有分到了溫室的人家,現在都己經出現在了這片溫室區,開始忙碌了起來。
“煦叔!”看到溫煦騎着驢走過了自家的溫室,溫廣鬆立刻掀起了簾子,伸手和溫煦打了一下招呼。
“怎麼樣?”溫煦透過他掀開的簾子一角,看到清廣鬆的溫室裡一陣綠油油的喜難景像。
溫廣鬆樂的眉開眼笑的:“都好,都好,現在菜幾乎都賣起來了,公司那邊的檢測都是完全合格,從這個月幹始,我這邊就是月結了,每個月五號結上個月的錢,估計我這兒能有這個數!”
一邊說着一邊溫煦廣鬆張開手捏了一個七的手勢,很明顯是七萬嘛。
“不錯,不錯!”溫煦笑着說道。
對於溫廣鬆這些人來說,一個月靠賣菜收入七萬,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恨不得找個人就跟人家炫耀一下,可惜的是這些人偏偏還知道財不外露,所以大家也就是時不時的在村子內部相互打聽一下。
“叔,進來看看?沒有您,我們以別說一個月七萬了,就是一萬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徐興花不時走了出來,和溫廣鬆一樣站在檐口衝着溫煦開心的說道。
“那也是你們勤快!”溫煦說道。
這話溫煦說的不全是客套話,別家不像溫煦這樣,水一澆立刻就當起了甩手掌櫃的,人家那邊不光是澆水,還親自上陣逮蟲,如果不是不讓打農藥的話,這些人估計不知道殺幾次蟲了。
要說咱們國內的農民也真吃的了苦,這麼好的菜自然空易生蟲,這是不必說的,每家都是好幾個溫室,憑着區區的幾口人,每天都要在棚子裡給菜捉蟲,愣是憑着這個細心,大家把溫煦估計出來的產量提高了差不多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一個月來,總收入普遍比溫煦估計的多出了一萬多。
“吃莊稼飯就得捨得這份辛苦,我們沒您這麼好的命,只能多賣點兒力氣活了”溫廣鬆望着自己的媳婦笑了笑,夫妻兩的臉上都洋溢的抹不掉的甜蜜。
“叔,你跟我說說,咱家的棚子每天怎麼才能吸引你家棚裡了那麼多的鳥?您傳我個秘訣唄?”徐興花說道。
聽到她這麼問,溫煦的臉立刻苦了下來:“我還真沒有什麼秘訣,你也知道的,按說以前們們兩口子也在我們家那邊幹過了,我可曾有什麼避開過你們的?我覺得吧雀兒我那幾個溫室裡跑的多,完全就是因爲習慣性的問題”。
那個溫室裡的雀兒多,那肯定蟲子就被吃的多啊,蟲子一被消滅的多那麼產量自然也就跟着上來了,這個道理三歲的孩子都知道,這些成年人哪裡會不明白。
溫廣鬆也跟着問道:“是啊,也真是怪了,我們這邊所有家裡起溫室的,都是按您一般的作息時間來的,可是也怪了,咱們這邊就是長不過您溫室的,品質上總歸會差了一個檔次!”
“可能是我的地風水好吧!”溫煦笑了笑。
這個事兒也不是什麼秘蜜,大家都知道溫煦這裡種出來的菜比大家高一個檔次,有心學着溫煦每天工作時間做的人不是溫廣鬆兩口子一家,但是無論怎麼學都學不會,溫煦這邊就算是使小動作的時候,別人就算是當場也看不出來,所以也不怕別人看。
溫煦只要手往池子裡一伸,空間水就加到噴淋器的水池子裡,然後慢慢的滴灌進了土壤裡,誰的看見?
“可能吧!對了叔,這個月拿到了錢,我們兩口子準備請您吃上一頓好的,縣城裡的大酒樓訂上一桌,到時候您可一定來!”徐興花說道。
溫煦一聽酒樓立刻沒有興趣了,連忙擺手說道:“你們要是請別人那就請吧,請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喲,煦叔也在啊!”
也不知道溫廣行從哪裡冒了出來,笑着和溫煦打了一聲招呼:“叔,上次的事情我也就是嘴快,您別往心裡去啊!”
“你說宗祠的事情啊,沒有的事兒,老實說要不宗祠以前建在我的院子上,我也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溫煦笑着擺了擺手,一副這事兒我沒有放到心上的意思,說老實話,當時溫煦是有點兒不滿意,不過後來想想也就把事情給放下了。
溫廣行望着溫煦笑着說道:“知道叔您是大人有大量!我這邊走忙活去了”。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一直盯着溫煦面部觀察着微表情的溫廣行心頓時就放下了。
溫廣行走到了自家的溫室,還沒有進去呢,就聽到自家的媳婦問道:“跟溫煦有……”
看到溫廣行瞪了自己一眼才說道:“跟他有什麼好聊的?”
“剛纔溫廣鬆問他有什麼秘訣?”
“他說什麼啦?”楊麗琴一聽說這個,眼睛突然一亮。
“風水!”
“切!哄小孩子呢,我跟你說他肯定偷偷揹着我們搞點兒哈了,要不怎麼就他的溫室菜品長的最好,咱們投入了這麼多的功夫,菜種的還不如一個懶漢!”楊麗琴說道。
妻子的一句話,讓溫廣行覺得自己似乎是摸到了門道,在心裡仔細的盤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