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雙眼睛望着溫煦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遲疑了好一陣子,其中一位張口說道:“吳誠哥,這小子怎麼這麼能喝?”
“誰知道?”
被稱做吳誠的正是溫煦討厭的那小子,望了同伴一眼臉上卻是換上了笑容:“這下你們也死心了,不必找他拼酒了!”
這話說的他旁邊的兩位同伴不由的老臉一紅,放到幾分鐘前兩人還是自告奮勇的往上衝,現在在上去找溫煦拼酒?兩人可沒有這個膽子啦,四瓶洋酒下肚,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走路都不帶打趔趄的,直接在酒桌上嚇的朱末掩面而走的人,在他們的眼中就不是人了,而是酒神!
“那就這麼讓這小子囂張?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而以,也不知道卓奕晴怎麼看上他的,我看就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鏽花枕頭!”
雖說人面上保持着禮貌,但是私下裡這位對溫煦可就不是那麼友好了,心裡有點兒看不起溫煦的出生,至於開個小公司?這邊有一個帶一個誰家的公司生意少過十來個數的?開個公司就能算成功人士,你當這地方來的都是什麼人?
“我也覺得是,除了身高高一點兒之外,哪一點兒能和咱們誠哥比,不說出身,咱們就說學業事業,咱哥哥倫比亞大學畢業,而且還是以優等生讀完的本科,現在兩個phd在手……”
吳誠伸手在說話的這位肩上拍了一下:“感情這東西不是擺條件可以解決的,他能讓奕晴這麼喜歡肯定有他的長處,咱們還是別說這個了,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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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別可是了,咱們哥仨也是好久不見了,拼不過別人咱們哥仨今日不醉不休!”吳誠伸手攬住了說話的這位肩膀,笑着說道。天籟小說
溫煦自然是不知道自己這邊被這仨貨給埋汰了,雖說不知道是這仨人,但是溫煦心中明白這些人裡面總會有看不起自己的,這也是人之常情。並不是富二代這個圈子,就算是放到普通圈兒也是一個鳥樣兒。
穿梭在一頂頂大大小小的賬篷之中,溫煦很快就體會到了什麼叫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己這邊一口氣幹下四瓶威士忌,贏了一輛添越的戰鬥力,很快傳遍了整個會場,時不時的溫煦就受到了小明星的待遇。
“酒神,你好!”
又一個人出來和溫煦打招呼了,這次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跳到了溫煦的面前,伸出了手:“我叫楚依依,聽說你四瓶威士忌下肚臉都不紅一下,哇!真是太棒了!我能和你交個朋友麼?”
小姑娘真的是跳到溫煦面前的,帶着一種入世未深的天真,不過從打扮上來看這位的家庭出身一定很好,手上戴着百麗達翡,身上的晚禮服雖說看着不起來,但是在細節裁剪上都相當到位,一看就是大牌手筆。
“你好,你好,酒神什麼的不敢當,就是能喝點兒酒罷了,算不得什麼的。至於交朋友,我不是明珠人,也幾乎不在明珠混,就這麼交上了朋友真的是太假了!”溫煦笑着說道。
對於溫煦來說挺不理解的,在這個圈子中爲什麼能喝酒就這麼受歡迎,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電影明星似的,走到了哪兒都有人湊上來聊兩句,要不就是三兩成羣的揹着對自己指指點點的。現在溫煦有點兒懷念剛來時候的樣子了,往賬篷外一站,半天沒有人過來搭理自己,落了個清閒。
“楚依依!”
就在楚依依想說什麼的時候,卓奕晴的聲音響了起來,溫煦一轉頭看到自家的女友端着個杯子向着自己兩人走來。看到卓奕晴的步子有點兒晃,溫煦連忙走上了前去,伸手扶着卓奕晴。
“怎麼喝這麼多?”
這時的卓奕晴還有理智,對着溫煦笑了笑:“沒有喝多,聽說你贏了人家一臺添越,我就到處找你呢,一直沒有找到”
溫煦這邊也是一直在找卓奕晴呢,估計是兩下都是這麼找,結果給找岔了。
說完卓奕晴對着楚依依說道:“怎麼着,小依看上了我的男朋友?”
“他是你男朋友啊,可惜了,一朵鮮花插牛屎上了”楚依依這邊一下子就沒有剛纔的天真,這小嘴毒的,形容完了卓奕晴一轉臉邁着小腿就走。
卓奕晴聽了卻不生氣,笑着說道:“可惜了你這一朵嬌豔的牛糞,到現在找到不花願意往上插的!”
“哎喲!”
卓奕晴這邊身體往着楚依依的方向一衝,立刻就要上演一個狗啃屎的經典動作,溫煦趕緊伸手扶住了她,然後微微有點兒抱怨說道:“還說沒有喝多,走路都快站不穩了!”
“是沒有喝多,我還能喝半瓶!”說完卓奕晴打了個嗝,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手中的高腳杯:“大概還能喝這麼多!”
溫煦哪裡還會讓她繼續喝,立刻攬着她的身體:“不喝了,咱們回去!”
“好!”卓奕晴點了點頭,然後就這麼往溫煦的杯裡一趴,不住的揮着手:“我們回家!拜拜!”
也不知道和誰打招呼,反正嘴裡不住的說着拜拜。
溫煦這邊扶了走一段兒感覺相當彆扭,最後乾脆直接把卓奕晴橫抱在了手上,然後大步流星的向着會所的停車場走去。
取了車,溫煦這邊直接開着6巡迴卓家,溫煦沒有喝酒自然是敢開車的,就算是嘴裡查出酒味,那也可以驗血以證清白,所以溫煦並不懼怕路上會有警察叔叔臨檢。
送卓奕晴回了家,溫煦自己又開着車子回酒店。回到了酒店已經是凌晨一點半鐘了,洗了洗澡躺到牀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聽到了門口傳來敲門聲,這才睜開了眼。
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溫煦看到自家的兩位老哥哥已經一身整齊的站在了門口。
“世煦,咱們吃飯然後再去那個陳什麼的地方去看看吧!”溫世貴抱着自己杯裡的寶貝直接擠進了門,不光是懷裡的寶貝,連小挎包都背上了身。
溫世傑這邊自然也跟着溫世貴進了屋,一邊走一邊還問:“小卓不會在吧?”
“就算是在,你們也進來啦!”溫煦笑着說道,看到兩位哥哥站住了又笑着說道:“不在,昨天她喝了點兒酒,我送她回家去了!”
溫世貴聽到這話才放心下來:“那就好,咱們快點兒走吧,不是說早上要退房麼!”
“現在才七點,十二點前退都是可以的”溫煦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說道。
“別十二點了,快點兒穿衣服,咱們把事情辦了好回村,這明珠什麼東西都貴,一頓飯居然要五十多塊,還沒有怎麼吃飽,我和你二哥兩人現在都快餓死了”溫世傑說道。
溫煦聽了道:“不是讓你們叫客房服務了麼?”
“那東西太貴了,我們想省一點兒吃便宜點的,誰知道走出去一看,連吃個盒飯都要二十幾,我們老哥倆咬着牙每人來了一份,誰知道菜就這麼一點兒,別說是給人吃了,就算是喂貓它也不夠啊……”溫世貴對於明珠的吃飯的價位之高,有點兒很不習慣,立刻向着溫煦抱怨了起來。
溫世傑也在旁邊點頭附和說道:“的確,看着明珠的工資這麼高,感情一頓飯就要好幾十,上萬塊的工資的確不怎麼夠花!”
溫煦這時連忙打斷了兩位老哥哥的話:“好了,好了,我去換衣服,等會兒咱們就出去吃點兒東西,然後再去看看那個姓陳的老師!”
說完溫煦就進了房間開始換衣服,收拾行李。
這次來明珠,餘耀一下子給介紹了兩位行家,一位是前面姓王的老教授,另一位就是今天早上要去見的姓陳的教授。
溫煦也沒什麼東西要好收拾的,花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拾綴了一下之後拎着包帶着兩位老哥哥下樓去退房,然後開上車,哥仨先找個地方吃早飯。
陳教授的公司離着市裡遠了一些,相當於到了郊區了,驅車差不多用了一個半小時,仨人這纔來到了陳教授的文化公司。附近都是一些文化產業的公司,看起來挺雅緻的,人文氣息十分的濃厚。
一進了門,溫煦仨人就遭到了前臺的盤問,如數回答之後才被帶到了陳教授的辦公室。
陳教授穩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之後,年紀大約四十出頭,五十不到的樣子,看起來比王教授年輕不少,而且穿着打扮上也挺講究的,不像是個教授更多的像是個商人。
此刻的陳教授歪着腦袋聽着帶自己進來的前臺說了一下情況,然後很有派頭的擺了擺手示意前臺出去。
“東西帶了沒有?”陳教授這邊多餘的話沒有,直接問了一句。
溫世貴連忙說道:“帶來了!”
說着把杯裡的包放到了桌上,然後解開了裹在上面的絨布。溫世格這邊僅僅落後了半秒,也把瓶子打開了。
陳教授望了一下兩個瓶子,並沒有動,而是直愣愣不動聲色的望向了溫世貴。
溫煦這邊一看立刻明白了,轉瞬之間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牛皮紙的信封,放到了桌上推到了陳教授的面前。
陳教授不動聲色的拿起了信封,打開來向裡看了一眼之後,啪的一聲拉開了抽屜,然後把信封丟了進去,這纔拿起了桌上一對瓶子看了起來。
“真的!”
兩分鐘不到,陳秋授就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鏡:“乾隆官窯出品的,真品無疑,市價在一百二十萬左右!”
說完把瓶子放到了桌上,對着溫世貴說道:“如果你們想賣的話,可以交給我的公司代理,給我點兒時間,我可以幫你們賣到一百五十萬,別人可不一定能給你賣出這個價來!而且手續費不用你們出,我也不賺你們的錢,而是賺買主的錢!”
溫世貴這邊又不淡定了,昨兒還是一百萬,今天又漲了五十萬?
溫煦這時插嘴說道:“我這邊還有個東西,想讓您幫着長長眼,看看能值多少錢!”
說着溫煦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本書,然後把另外一個信封放到了書頁上,推到了陳教授的桌上。
陳教授同樣掃了一眼信封裡的東西,然後照樣扔進了抽屜裡,這才雲淡風輕的拿起了溫煦遞過來的書,輕描淡寫的翻開到了第一頁就這麼看了起來。
當看清了書上的頭幾頁內容的時候,陳教授臉上從容不見了,而且還越來越嚴肅,看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把書多頭到尾掃了一遍。 шωш⊙тtkan⊙C ○
“你這書是哪裡得的?”陳教授手中握着書,擡頭望着溫煦問道。
“從一個廢品堆裡買來的啊!”溫煦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本書自然是溫煦空間裡的,一直以來溫煦都不知道這些古籍值多少錢,昨天想着正好趁這個時間找人來看一看,估估價!不是說溫煦想賣,而是想看看這東西值多少,心中也有個慨念,時不時的也能拿出來顯擺一下。
“你這個東西不是常人該有的,這些東西是很重要的歷史文獻,這些東西都是屬於國家所有的,我覺得你最好是趕快捐獻給國家,要不等着警察找上門就不好了……”陳教授這邊望着溫煦一本正經的說道。
溫煦直接愣住了,此刻心中有一萬頭草泥瑪奔過!
溫煦是讀過書的,知道這東西本來就該屬於自己的,什麼叫常人不該有,又什麼叫獻給國家?溫煦就算是用屁股想想都知道,眼前的這位估計是起了貪心!看自己的東西好,想着騙到手。
“那怎麼辦,我家裡還有好多?警察會不會找上門?”溫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立刻裝出了一副驚慌的樣子。
姓陳的這位一看,臉上差點兒就沒有忍住露出了喜色,他看溫煦仨人穿的都不是太講究,再加上餘耀在電話裡也沒有細說,只說請幫忙看下東西。看到書就起了收爲己有的心思。
瓶子一百多萬,陳教授真不是太在乎,但是這本書對於他來說那就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了,而是名望,是學術界的聲譽,這東西哪裡是錢可以買的到的!
看到溫煦這樣的表情,陳教授心中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啊,心道:你個土包子,今天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