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在樹上的溫煦聽到了外面不斷涌起的狼嚎,不由轉頭看了一下自己空間裡的幾隻狼崽兒。
空間裡的小狼崽兒已經完全長大了,而且長成了與敗類兒子們不一樣的體格,要說敗類的兒子們的特點那就只有一個大,因爲敗類的血統本就是串兒,除了智商之外也算的上是優良了,到了狼那兒又串了一回,這基因串的更強大也說的過去。
而空間里長大的這幾隻狼崽兒則是完全向着另一個方向發展去了,那就是壯實,在體格上比敗類的兒子們小上一兩號,不過就壯實程度上來說可要比它們強上兩號。
如果說是要想在狗中找個參照物的話,差不多有點兒像是鬥牛犬,就那那種一看胸肌很發達,四條腿叉開了像是永遠並不攏一樣。
只不過這幾隻小狼崽兒四條腿叉的沒有這麼誇張,透過它們的外皮就算厚實的被毛,也能明顯的看到它們身上的肌肉隆起,身材非常的有料,一個個有點兒像是狗中的健身狗士似的,那小肌肉一看就像是健身房裡出來的健身狗。
現在溫煦腦子裡正琢磨着要不要等會兒把這幾個傢伙給放出去了,溫煦相信完全空間培養出來的東西,數量雖說略少一些,但是以五對六七自保該沒什麼問題的。
就在溫煦正琢磨這個問題的時候,外面發生了變化。
所有的民夫們開始把馬背上的東西卸了下來,然後把馬栓在了狼嚎傳來方向的兩側,中間讓出了隱隱二十來米的通道,最先栓好的那位直接脫了鞋,把腳上的鞋帶一系,掛在了脖子上。然後直接抱着自己栓馬的樹杆,用自己脫了鞋的雙腳這麼一夾,然後一步一步的往樹上爬。
不光這一個,所有的民夫都這麼擺開了架式一個個跟個大馬猴似的爬上了樹。
好在溫煦這邊正迎着狼過來的方向沒人爬上來,要不是溫煦估計旁邊得多一個鄰居。
“哈哈哈哈!”
兩個壯實的老外望着正往樹上爬的民夫們放聲大笑。
“monkey!monkey!”高壯的那位老外不住的嘴裡大聲的叫着。
於春強這邊望着老外一臉的不滿,雖說不太懂英文,但是猴子這個單詞估計上過學的都明白怎麼讀,況且只有一個單詞讓於春強想聽不明白都不行。
“咱們最好跟着上樹!”於春強對着女老外說道。
女老外對着兩個壯實的漢了嘰哩咕嚕的說了幾句。
“no-no!”
兩個壯實的老外男人把再個粗脖子都快搖斷了,其中那個矮男還從自己腰間捌着的腰包裡摸出了雪茄,一臉平淡的掏出了小剪子,剪掉了雪茄頭,點然了之後放到了嘴裡,美美的吸了一口。
看到矮男人的動作,溫煦從心裡跳出了兩個字:裝逼!
壯實的男人則是擺着自己手中的槍,對着女人嘰哩咕嚕的又說了幾句。
溫煦沒有聽明白,不是因爲溫煦的英文不行,而是這仨貨說話帶着很明顯的口音,就像是生活在北方的人,跑到了南方聽南方人講方言一樣,那跟聽天書沒什麼區別的,現在溫煦就是這樣的感受,知道這仨貨講的是英文,但是特麼的一句都聽不明白,也就偶爾聽出大概這麼一兩個單詞。
雖說聽不明白,但是溫煦通過他們的表情還有動作很容易就推斷出來,這兩個壯實的老外並不想上樹,準備靠自己手中的槍來對付狼羣,對於他們來說幾隻畜牲,如何能應付自己手中的五六半。
看到了這樣的情況,溫煦在心裡暗道:這兩位估計是想親身體會一下當蘭博的滋味了。
對於兩個壯漢不上樹,於春強似乎一點兒意見沒有,張開嘴不住的對着那位外國妞說道:“咱們還是上樹吧,無論如何咱們到了老林子裡,聽他們的準沒有錯!”
於春強並不敢託大,而且作爲一個山邊長大的娃兒,他也明白這些民夫們比自己這些人更瞭解這片林子,既然他們這麼做那肯定是有他們的理由,於是不住的讓洋女人學着民夫的樣子爬上樹。
“·#¥··!”矮小的男人衝着女人來了一句。
女老外聽了之後衝着男人點了點頭,然後站到了一顆樹下。
於春強衝着已經上了樹的漢子說道:“搭把手!”
漢子一聽立馬解下了腰間的褲腰,漢子的褲子是老式的筒子褲,很多老山民什麼習慣這東西,平時繫腰關健的時候它就是三四米的繩子。
把腰帶垂下來的時候,女老外抓住了腰帶緩緩的向樹上爬,而於春強這邊則是伸着手託着女老外的臀部往上用力。
在樹上的漢子和於春強的幫助之下,女老外很快站到了大樹杈上,女老外上去了之後,於春強這邊也藉着繩子攀上了樹。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了,等待,等着狼羣過來!
差不多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見到狼羣露面,並且四周的狼嚎明顯的開始減弱了,兩聲嚎叫聲之間的間隔也增大了。
“#¥··”
站在地上的兩個蘭博把槍口垂了下去,一人一個雪茄叼在了嘴上不住的咒罵着,他們以爲狼羣走了。
這時蹲在樹上的女老外也似乎有點兒着急了,腚一撅似乎就準備從樹上滑了下來。
騎在樹杈上的漢子一見立馬伸手抓住了女老外:“熊婆娘,狼羣不是走了,而是到了附近了,正準備殺將過來呢!”
“……?”女老外望着拉着自己胳膊的漢子,然後停住了動作。
“—……%!”
矮壯的蘭博似乎也是這麼想的,他認爲狼羣已經走了,它們畏懼自己手上的五六半,很識相的離開了,站在地上不住的對着樹上的人大聲的喊着什麼,一邊喊一邊還美不滋滋的衝着樹上的人們招着手,似乎還在嘲笑他們膽兒小。
嗷嗚,嗷嗷~嗚!
就在矮蘭博正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間東南面的狼羣大作,一個個清亮的狼嚎聲如同刺耳的哨音一般響了起來!
狼羣果然就在附近,聽這聲音最多也就是一百到兩百米的樣子,也就是說狼羣已經在旁邊的林子掩護下藏匿了起來。
咔嚓!
兩個蘭博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他們端起了槍重新拉開了槍上的保險,把槍口對準了狼羣嚎聲傳來的方向。
“比奇!come-on!”
兩位蘭博仍然是雄心萬丈!堅信自己手中的五六半仍然是克狼利器。
轟隆隆!轟隆隆!
僅僅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溫煦感覺到了地面傳來微微的震動。
當溫煦轉頭望向狼嚎聲傳來方向的時候,只見一頭碩大的雄馬鹿,從林子裡躥了出來,緊接着就是另外一隻,然後溫煦的整個視線就被這些鹿啊,小野豬啊之類的給堵滿了。
嗒嗒嗒!
這下子兩位蘭博一上子傻眼了,他們再想爬上樹已經不可能了,因爲他倆離着最近的樹還有十來米呢,這會兒跑到樹下,估計就被這些野物給踩死了。於是兩位已經傻眼的蘭博直接衝着奔過來的野物們開了槍。
效果怎麼樣呢?
幾乎等於無,奔起來的動物們已經被身後的狼羣給嚇傻了,它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死,所以說槍聲已經無法驚嚇住它們了,它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兒跑離狼羣!
一梭子子彈瞬間傾瀉到了狂奔的各類動物身上,中槍的倒地並且帶翻起個倒黴蛋,而翻倒在地的倒黴蛋立馬捱上了無數腳,再想起來已經是不可能了。翻倒的動物並沒有給驚慌的動物帶來太大的麻煩,很快的狂奔的動物們就避開了這些倒黴蛋繼續往前狂奔。
嗒嗒嗒!
短暫的停歇之後,槍聲立馬又響了起來!
兩位蘭博很快的換上了新的彈夾,衝着動物們再一次掃射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兩位蘭博玩槍的水平很高。
很快溫煦就發現這兩位不光是玩槍的水準高,戰術水平也不差,僅靠着兩梭子子彈立馬就殺開了一條血路,各自找到了一顆樹作爲依託,並且還成了互爲犄角之式。
雖說找到了樹,但是想上去那是不可能的了,因爲只要他們敢往樹上爬,那麼緊貼着樹逃躥的動物們一準會把他們給擠下來。
躲在了樹後的兩位蘭博現在停止浪費子彈的行爲,想等着發狂的動物們奔過再和狼羣來一個面對面的較量!
可惜的是這是他們的想法,指揮狼羣的黑狼王怎麼可能讓自己握在手中的優勢就這麼消失?一聲尖利的狼吼聲暴起,原本驅趕着動物羣的狼隱在了狂奔的動物羣中,向着兩位蘭博藏身的地方‘卷’了過去。
“*—%%——!”
女老外站的高,她清楚的看到了狼羣的動向,大聲的衝着自己的同伴吼着,可惜的是動物帶起的蹄聲如悶雷一般,僅僅十來米的距離,她的同伴根本聽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矮蘭博看到女人衝着自己吼着,他擡起了手不住衝着她比劃着,表示自己聽不清楚她說的什麼。
就在矮蘭博的注意力轉到女老外身上的那一瞬間,動物羣中一隻狼影瞬間躥了出來,張開了大嘴向着矮蘭博的脖子咬了過來。
這是一隻野狼,也就是說這是黑狼王新招募的流浪野狼小弟,是狼羣中最底層,也是狼羣中最卑微的炮灰。
嗒嗒嗒!
矮蘭博的反應不是蓋的,眼角的餘光一掃到形勢不對,立馬槍口一甩衝着高高躍起的野狼就是一槍。
砰!
野狼瞬間就捱了幾槍,不過雖說殺了狼但是高高躍起的狼身還是帶在了矮蘭博的身上,這讓矮蘭博的身體不由的一傾,就在矮蘭博想要把砸在自己身上的野狼屍體踹下去的時候,僅僅是一個低頭的時間,一隻狼口又從他的側面伸向了他的脖子。
而這一次矮蘭博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充滿着惡臭的狼口一下子就咬上了他的脖子,並且死死的咬住了不鬆口。
矮蘭博這邊槍口一轉,槍口從自己的腋下伸出,直接給了站在自己背上的野狼一槍,幾乎是在瞬間,帶着幾蓬血雨從狼背噴灑而出。
站在矮蘭博背上的狼雖然死了,但是並沒有鬆開自己的嘴,鋒利的狼牙像是勾子一樣插入了他的頸椎骨。
就在矮蘭博想把後背的狼屍弄掉的時候,第三頭狼,第四頭狼同時躍了出來,一隻奔着矮蘭博的一隻手而來。
啊!
瞬間矮蘭博的慘叫就響了起來。
“—%%”
“—%%”
樹上的女老外和高個蘭博不住的呼喊着矮蘭博的名字,但是已經晚了!矮蘭博現在只剩下抖動的身體還有不住的從嘴裡涌出來的鮮血!
作爲裝逼貨的矮蘭博終於爲他的自大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