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剛畢業的小姑娘對於班主任這三個字的理解和大學是完全不一樣的,大學中的班主任更多的時候就是個樣子,敦促一下大家罷了,根本就不可能像是高中時候班主任那上,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只要你出現在校園裡,他都能折騰你一會兒。
大學沒這說話,班主任自己有自己的事情,哪有這麼多的時間來關心你。
只是杭辰這丫頭不知道啊,雖說表現的像個小辣椒,但是杭辰還是希望給班主任和新同學一個好印象,現在估計同學那裡不知道如何,班主任這邊怕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眼鏡妹這邊對於杭辰的印象卻沒有她想的那麼壞,當然了也不會好,認爲她是個嬌嬌女,甚至還覺得她有公主病,對於她的那一句開寶馬745以下都是窮逼這話的印像想不深刻都不容易。
“認識一下,我叫林杏秋,比你大幾屆,現在在校讀博,同時兼任你們的班主任”眼鏡妹對着杭辰伸出了手。
杭辰和她握了一下說道:“我叫杭辰,剛來報道的,跟着我哥來的”。
“這兩天你可以逛逛校園,等着着報名結束之後,也就是兩天後的週四晚上年紀會舉行第一次大會,到時候別忘了到……”林杏秋簡單扼要的說了幾句之後,轉身離開了。
“林主任慢走!”
杭辰還衝着林杏秋的背影客套了一下。
杭辰這下也沒有玩手機的心情了,直接拉開了車門,坐進去開了空調休息。
差不多過了快半個小時的時間,溫煦和趙德芳倆人提着一個大大的迷彩大包走了回來。
“怎麼纔回來啊!”杭辰一看溫煦回來了立馬抱怨說道,她覺得要是溫煦早點兒回來的自己也不就沒有懟人的事了,那也就可以在班主任的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大小姐,你看看今天多少,現在回來已經是咱們眼力勁兒好,排隊排的快了”溫煦回了她一句之後,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師尚真,於是問道:“你嫂子人呢?”
“說是去買水,到現在還沒有買回來!”杭辰說道。
“什麼時候去的?”
杭辰說道:“你們剛走沒有多久就去了!”
溫煦一聽半個小時買一瓶水,師尚真這是跑哪裡去了,於是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撥了起來。
電話纔剛撥,旁邊的趙德芳張口說道:“喏,別撥了,人過來了”。
溫煦下意識的一轉頭,望向了趙德芳,然後目光又轉到了他努的方向一看,發現就在十來米遠的地方,師尚真正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並肩向着自己這邊走來,一邊走兩人似乎還在聊着什麼,看樣子還挺熟的。
“這是遇到了熟人啦?”杭辰也看到了,立馬從車上跳了下來。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到了溫煦仨人的面前。
師尚真介紹說道:“這是我爸的學長,現在是學校的校長!莫伯伯,這是我的男朋友溫煦,這是他的朋友趙德芳,這是他的表妹杭辰,我們這次是來送杭辰上學的,本來我沒有準備打撓您的!”。
這個莫校長表現在還挺熱絡的,一一和大家握了手,尤其是和溫煦握的時候,還多看了溫煦兩眼,誇了幾聲年青俊傑。
“你這丫頭,到了伯伯這兒來也不來家裡吃飯也就罷了,至少也該打聲招呼啊!要不下次見到你父親,說我女兒去過明珠,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莫校長握了一圈手,連着杭辰都握了一下之後,開始小小的抱怨了一下師尚真,這和抱怨不是真的抱怨,而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切,言語中透着熱絡的勁兒。
不過溫煦看了一下師尚真,從她的眼中發現她也挺無奈的,看樣子師尚真和莫校長的關係至少有隔閡。
“下面你們打算做什麼?”莫校長又問道。
“領了東西,準備去孩子的宿舍”溫煦說道。
莫校長一聽,立刻伸手對着離自己這些人約兩三米的年青人招了招手:“小余,去幫着找個推車過來!”
就這麼着,不到兩分鐘,那個年青人就找到了個手推車過來,不光是找了個手推車而且把行李放上了推車之後,就由他一個人推一直推到了杭辰的宿舍樓下,雖說沒有進樓,不過樓下宿管大媽還有一幫子學校後勤的工作人員都看到了,莫校長陪着一個大一女生的家長來送女生到宿舍,在一些會來事的人眼中那就是一個信號:這女生我們有淵源!於是有眼色的都記下了杭辰的長相。
在宿舍樓下道了個別,莫校長邀請大家一起吃個飯,然後師尚真這邊客氣了好一陣纔給推託了。
兩下分別之後,溫煦一幫子就開始往杭辰的宿舍搬行李啊。
杭辰的宿舍整體環境挺不錯的,樓也有八九成新,而且過道很寬,大約有三米的樣子,和溫煦以前住的宿舍不可同日而語,宿舍也挺不錯的,進門左手是個衛生間,差不多有三個平方,馬桶自不必說了還有個手持的淋浴頭,四個給學生放東西的小架子。
進門的右手是一個直通到頂的大櫃子,分成了四塊,正對面的就是四張牀了,上面睡的人,下面是一張寫字檯,還有一個帶着鎖的木櫃。
反正這裡的裝備比溫煦那時候好太多了。
“學校好就是不一樣啊,雖說都是差不多的東西,但是人家這裡明顯比咱們那時候有檔次多了”趙德芳笑着說道。
溫煦點了點頭,把手中的行李放到地上,然後開始找表妹的牀,總共就是四張牀,溫煦只看了兩眼就找到了杭辰的牀位。
“這張,把東西都放上來吧!”說完溫煦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杭辰是宿舍中第一個到的,剩下的三張牀上還是空空如也,啥都沒有,門口敞開的櫃子裡也是啥都沒有。
“算了,都放櫃子裡吧,一個人都沒來!等會兒你還是跟我們回酒店,等過兩天再回來住”溫煦說道。
杭辰一聽連忙點頭:“好的,好的!”
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到了大櫃子裡,然後把被服這些東西直接擺到了牀上,最後看不過去,溫煦乾脆上去把被服給表妹簡單的鋪了一下。
正忙活着呢,聽到門開了,進來兩大一小三個人,同時響起了一個聲音:“麻煩讓一讓!”
正在鋪牀的溫煦擡頭一看,門口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婦,打扮的都挺入時的,女人燙着大卷發,身上揹着一個名牌的包,臉上還畫着妝,男人呢則是筆挺的襯衫,配上西褲皮鞋,手腕上的大金錶也挺顯眼的,一看這家庭條件就是不錯的。
“同學,你也住這裡喔?”女人看到了這架式,自然也就明白,眼前的小姑娘就是自家女兒的舍友了,立刻笑着問了一句。
杭辰這時候可不愣,衝着她笑着打了聲招呼:“阿姨好,我叫杭辰,也住這宿舍,我是住那張牀!”
說完伸手指了一下溫煦正在鋪的牀。
女人聽了,示意自家的老公和閨女進來,夫婦兩人的閨女有點兒木,進來也不知道和別人打招呼,就這麼一言不發低眉垂目的站在一邊,冷不丁的還以爲是個啞巴呢。
“這張牀!”
男人擡頭找了一下,就發現自家閨女的牀正好在進門的左手第一張,然後轉頭對着自家的老婆說道。
“哎喲,這個牀不太好的咧!”女人張口說道:“正對着門風水不好!”
說完轉頭看了一下,又道:“還是靠着窗好!”
這話一出來,別說溫煦了,師尚真和趙德芳臉上的表情都不由的怔了一下,所有人都心想這是學校的安排,你運氣不好怪誰?這位也真行,自家女兒是來上大學,不是去發片開演唱會,還談風水不風水的,不就是嫌一進門的牀離着過道有點兒吵嘛。
女人看着沒人理自己,頓了一會兒,又對着杭辰問道:“小姑娘,你睡覺打呼嚕不打!我女兒可是一丁點兒呼嚕都不打的,睡覺可安靜了!”
師尚真有點兒受了不,沒有等杭辰說話,接口說道:“那不好意思了,我家妹子呼嚕不小!”
“那怎麼成了嘛!影響休息!”女人又絮叨着說道。
男人這時看出來了,這幾個年輕但是決不是什麼善茬兒,女孩兒穿普通,但是眼前這位稍胖的男人穿着打扮可不簡單,無論是手腕上的表還是碧玉的串兒都不是大路貨,表好認,二十來萬的積家,翡翠的珠子可就難說了,看這水頭怎麼着也得幾十萬上下,一隻手上掛上幾十萬的東西,人家這實力就明擺着了。
胖子旁邊的女人也看着不簡單,說話之間自有一凡鎮定,雖是慢聲氣理的,不過言語之間透出一股子自信,而且往這兒一站,擡頭挺胸自有一番氣勢。
正在上面鋪牀的年青人,男人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挪到了趙德芳的身上,他把溫煦看成了司機!
溫煦要是知道自己被人認成是司機,一準兒不知道說啥是好。
鋪完了牀,溫煦直接從牀上滑了下來,穿好了鞋,對着杭辰伸了伸手說道:“妹子,上去試試”。
說完溫煦伸手拿起了擺在桌上的空調搖控器按了一下,開始試試空調是不是好的。
女人聽到男人叫自己,而且一臉的嚴肅,這才閉上了嘴,走到了自家閨女的牀邊開始幫着閨女鋪整理起了鋪蓋來。
“各位怎麼稱呼!”
男人這時走了上來,把手伸到了趙德芳的面前。
“我姓趙!”
“我姓師!”
最後一點兒猶豫也沒有,出於禮貌和溫煦握了一下,同時自我介紹了一句。
“溫,溫和的溫”
男人和溫煦握手的時候,不由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因爲他發現了溫煦手腕上除了一款表什麼都沒有戴,而正是這款表讓男人覺得眼前的這位纔是隱藏boss啊,他對這表太熟了,自家老闆戴的就是這東西,限量版的一塊都要大幾十萬的樣子,曾經男人的老闆戲稱把一輛寶馬戴在了手上。
男人記住它是因爲它看起來普通,一個表面上除了三根鎮,錶盤啥的什麼都沒有,既沒有鑽也沒有飛軋,就這麼普普通通的長相就值大幾十萬,用他老闆的話說,戴這種表,看中的就是樸實無華,這表不是向一般人顯擺的俗氣玩意。
“女兒,過來認識是一下,別這麼木啊”男人喊自家的女兒,想讓孩子過來和溫煦幾人見見,他是看出來了,這幾位中兩個男人肯定有錢,而中間的那個年青漂亮的女人看起來更像是官場中人。
不得不說男人的眼光很毒!
看到女兒不搭理自己,男人這邊帶着歉意說道:“這孩子太不曉得人情事故了!”
“滿好,滿好,年青人嘛,要是老於事情那不跟小老頭似的了”溫煦對於男人的印象還行,覺得至少是個識大體的,沒女人那麼多毛病。住個宿舍還問這問哪的,市貿中心大酒店不吵,你幹嘛不讓女兒睡那兒去!這裡是宿舍不是五星酒店。
聊了兩句之後,溫煦一行人和這一家人告辭,轉身下了樓,到了宿舍的樓下,就被人情事故這四個字給纏住了,剛纔幫着推車的年青人已經等在樓下了,說是莫校長邀請大家一起吃們簡單的午飯。
這纔是人情事故啊,現在人家來請第二次,就不好再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