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差不多六十個人,單說男生也有差不多三十個,然後把個別不敢打架的提出來,至少也還有二十多個男生。 多了二十多個人,只打區區幾個城管,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簡單,非常容易,我們一窩蜂地衝了上去,一起揍他們。 然後瓢哥拎着酒瓶子,也醉醺醺地過來了,看着我們都在打架,就說:"怎麼都打起來了?" 我說:”瓢哥,這有一夥人,假冒城管,動手打人,我們當然得還手了!“ 瓢哥一聽也不幹了,高喊着:”竟然敢打我的學生,你們是欠幹了!“掄着酒瓶子,腳下踉踉蹌蹌地就上了。 我們根本來不及阻攔,就聽見撲通一聲,然後是咣噹一聲,瓢哥就被腳下的石頭給絆倒了,酒瓶子就直接砸在了一個城管的頭上。 瓢哥翻了個身,嘀咕了幾句什麼東西就睡着了,那城管卻摸摸頭,摸到了一手的鮮血,然後誇張的慘叫聲就響徹了整個小吃街。 打架就這麼先停了,因爲忽然間就成了械鬥,就見血了,事情就有點不一樣。 不見得就是大事,不過打鬥還是暫停了,六子就看着我,等着我的主意,要停手和解還是要繼續打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我思考了幾秒鐘,然後很是果斷地做出了選擇。 現場很混亂,裡面的情況外面根本就看不到,我就先下手爲強,高聲喊,這幫假城管動傢伙了!械鬥了!都放倒了一個,趕緊報警啊! 說我惡人先告狀也好,說我是傻*也罷,反正趁着城管沒有做出反應,我就先喊出來了,然後我就真個掏出電話來,當着那些城管的面,打了110,我也真的說這邊有人假冒城管,還打傷了人,讓警察趕緊過來處理一下。
我的做法也讓幾個城管懵了,愣了一會,就趕緊打了電話回去,給他們的上司,這事情好像已經有點超出他們的解決範疇了,只能上報,沒有能讓上司吃上燒烤,然而是要上司幫他們擦屁股,估計他們也夠鬱悶的。 電話裡大概是捱了罵,幾個城管掛了電話之後臉色反正不怎麼好看,就跟我說走着瞧! 再然後,警車就嗚嗚過來了,好幾輛警察,拉着我們直接就走了,幾個城管開過來的車也沒有能夠開走,都是被警察給帶走了。 再然後,我們就一起被送到了警察局。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我在警察局也算是常客了,尤其最近這段時間,警察局裡幾個坐班的警察都認得我,一見我進去就是笑臉相迎,又是讓座又是遞煙的,讓我好不自在。 幾個城管一看我這待遇臉色就不怎麼好看。 然後我就說:”這幾個人是假城管,在小吃街那邊鬧事,還動手打人,你們看着處理吧,我就在這裡看着。“ 城管聽到這裡就不樂意了,說誰是假的?你纔是假的。 那兩個值班的警察也面面相覷,這些城管是不是假的他們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但偏偏我這尊小鬼還不是他們這些孤魂野鬼惹得起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偏偏這個時候,又一個人進了警察局,進來了就張牙舞爪地問怎麼回事,幾個城管見了他就跟被打的孩子見了爹似的,趕緊湊過去訴苦,我能猜到,這個人應該就是城管大隊的大隊長了。 兩個警察一見這架勢就知道這事情已經不是他們能辦的案子了,只能一個電話把警察局長給揪回來,然後沒過多會,我們三個人就坐到了局長的辦公室。 我,警察局長,還有城管大隊長。 我們
三個坐在沙發上,我玩着手機,那大隊長喝着茶水,局長被夾在中間乾笑。 那大隊長跟我還是第一次接觸,或許還不清楚我是誰,局長也沒跟他說,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大隊長就說:”我剛剛跟他們交流過了,他們在夜市那邊正規執法,就被這小子帶人給揍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不趕緊處理了,怎麼還在這裡坐下了?“ 這城管大隊長果然不凡,城管一貫的囂張氣焰可以說被他發揮到了極致,在警察局還敢囂張,也當然,一切都是事出有因,我就猜着這倆人應該是不怎麼合得來。 想明白這裡,我就說:”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再說了,你確定他們是在正規執法?“ 正規,這兩個字被我咬的格外重。 城管大隊長就說:”確定,怎麼着?“ 我笑了,說:”城管還有執法權,嘿嘿,新鮮,你們城管都去執法了,那警察喝西北風去?這叫僭越,僭越,你懂嗎?就憑這個,就夠把他們全都抓緊牢裡了。“ 我也差不多算是偷換了重點,剛還說正規的問題,下一句就換成了執法權,這一招還是老騙子教我的,不過在他看來這都是小把戲,平常都懶得用。 一開口,城管大隊長就被我將了一軍,臉色當然不好看,身邊的局長臉色果然露出了點濃郁的笑意。 大隊長說,我沒說執法,只是在管制,我剛纔說的是管制。 我就趕緊說,不對,你剛纔說的絕對是執法,我這裡都錄像了,不信我放給你看看,聽聽。 那大隊長的臉色瞬間更加難看。 我又繼續問他,說:”還有一個問題,就說管制權的問題,你確定你手下的那些兵,真的不是臨時工,真的有管制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