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實在是想不出,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幹的,因爲用曾經的某人曾經的那句話來說,我這段時間還真的沒有惹過像這種沒品的人,不敢對我下手就去打我同學一頓。 就算打,還不敢真打,打了兩拳踹了幾腳就跑人了,要跑人的時候還把喜子買的吃的還給踩爛——這種沒品的事就算是我都做不出來,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到底是誰幹的。 不說惹過的人,只說我認識的所有人,想了半天也實在想不出有那個人是這樣的。 也是我在這裡鬱悶思考的時候,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了這小小的酒吧,不少顧客都看過來,他們或許感覺今天晚上又有熱鬧看,有些人還在起鬨,說,徐爺,你說吧,今晚咱們揍誰去?你說打誰就打誰。 反正,事實證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除了那些個同學,大概是一切都變了。 我的同學會因爲我而捱打,而他捱打了之後,會有人過來告訴我是誰打的。 沒一會,就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叔,穿着一身油膩陳舊的衣服就進了酒吧,在門口跟一個服務員打聽了下哪個是板磚。 是個打聽我的,而且我也記得這個人,夜市上擺攤賣烤串的,我以前經常去他那裡買個一串解解饞,現在也經常去他那裡買一堆過過癮。 然後喜子也告訴我,說,剛纔被打的時候,就是在他的攤位前的。 我點點頭,就衝他擺擺手招呼他過來。 他應該是記得我,因爲見着我的時候分明愣了一下,然後滿是笑臉地跟我客套了幾句,就說,老饕哥說讓你們過去坐坐。 一邊說着,一邊眼睛就往周圍掃視了一圈,那意思很是明顯不過,這裡人多,不太方便說話,得換個地方說話。 我說,剛纔那事? 他點頭。 我就說,行,那就過去唄,走,咱們都一塊去。 很明顯,這個人在夜市上擺攤這麼久,認識的人肯定很多,認識
那幾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們正要走,旁邊的顧客有人就說話了,說,徐爺,缺人手不?需要的話叫一聲啊! 我就說,沒事,幾個毛崽子我一隻手就收拾了,萬一風緊我就呼叫支援,你們先玩着哈! 然後酒吧裡又哈哈笑成一片。 就連顧客都知道我們是要幹啥去了,喜子他們幾個當然也知道。於是啥也沒說,我們四個人就跟着他出了門。 到了夜市一條街,還是那麼熱鬧,那麼繁華。所謂屁股決定思維,我當時想的不再是滿街的吃的,我想的是,酒吧要是跟夜市一樣熱鬧,一樣來往不絕,那該多好啊?我甚至就想,等將來,等我有錢了,我纔不學光頭開酒吧,我要開一條小吃街,從頭到尾都是吃的,那該多好啊! 到了那位大叔的烤串攤位,正在看攤子烤串的是老饕,光着膀子叼着煙,熟練地烤着烤串,那樣子一點看不出他就是整個小吃街的老大。 交接了工作,老饕叔也沒穿衣服,大夏天的,衣服就這麼搭在肩膀上。邊從旁邊的超市買了幾瓶冰鎮啤酒,又讓那大叔烤上幾個腸和麪筋,那意思竟然是打算邊吃邊聊。 眼見着旁邊沒別人,我就說,老饕叔,這咋吃上了呢?那些人到底是誰?到底是幹嘛的? 老饕叔就說,別急,一邊吃一邊說。來,嚐嚐他這的烤面腸,他自己獨家秘方,挺好吃。 我們幾個出於禮貌還是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然後一個個的還真的坐在那裡開始吃了。 我有些無奈,說,老饕叔,咱們能不這樣嗎?那些人是誰?我現在去幹了他們,等解決了他們回來我請你吃飯,你吃啥我請啥。 老饕叔就笑了,說,哎呀,別急嘛,人生在世,第一大要義就是吃。知道我爲啥叫老饕不?你知道這倆字是什麼意思不? 我從小雖然也看了不少雜書,但是老饕這倆字啥意思我還真不清楚。只是說起饕餮,想
當然地以爲是貪婪,身邊的張總卻說了,老饕,指美食家,也指好吃的人。 老饕就笑了,說,還是你們學生有文化,我當初七這個名字的時候可是查了好多天的辭海,最後纔給自己起出來的。 原來是好吃!說白了,其實就是個純吃貨! 我心裡暗自腹誹着,老饕就一邊吃,一邊說,動手的是張正得的手下,幾個人全是,估計就是張正得乾的。 我說,張正得?張正得是誰? 老饕叔看着我就笑了,說,張正得是誰你不知道?你仔細想想。你惹了幾個姓張的? 其實還真不用想,我只是下意識地就想起來了某個人,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老饕叔說,怎麼樣,想起來了沒? 我說,我怎麼招惹着他了?我心裡當時就在想,這該不會是小老頭殺了他兒子的事情暴露了,被他發現什麼了吧? 我心裡正擔心着,就聽着老饕叔說,張正得的兒子死了,也算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件事情對他打擊也挺大的。 不過到底也不知道他是真瘋了,瘋狗亂咬人,還是藉着這件事情在鬧騰,想要多吃點東西。 我看着老饕叔,聽着他這話裡的聲音有點不對勁,知道這裡面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老饕叔說,這幾天,這隻姓張的瘋狗在亂咬人,不光是你,還有別人,也還有我,這幾天他的手下沒少到我的夜市上來鬧事,我有點忍不了了,好多人也都忍不了了。 然後,老饕叔就看着我,問我說,小禍害,這次我想跟你拉夥,我感覺得出來,我是老饕,你是個小饕,咱們倆就一起,去把姓張的給吃了!,你看好不好? 老饕叔一邊說着,一邊狠狠咬了一大口烤腸,一口牙齒雪白鋒利。 也是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身邊烤串攤的老闆給木炭熄了火,從攤子下面抽出根長棍子,對面賣雜活的小販開始收攤,單獨留下了幾條粗壯的拴狗的鐵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