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也不知道爲什麼那些人要這麼怕我爹,見了我爹嚇得跟什麼似的,那種害怕的程度似乎已經超過了一個正常的範疇。 後來,還是老騙子幫我分析了一下,他跟我說,他猜測着,那些人之所以這麼怕我爹,是因爲他們都有把柄落在我爹的手裡。 沒有多少的根據,只是考慮着當時的情況,老騙子在做猜測,不過我感覺老騙子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否則那些人真的沒有理由這麼怕我爹,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當然,這個註定只是一個猜測,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事情,也是我以後慢慢纔會知道的東西,因爲我作爲禍害世家這一代唯一的一個人,我註定會是一個小禍害,將來那些人肯定得跟現在二地瓜怕我爹一樣怕我,所以將來我肯定就會知道,這一切究竟是從何而來。 然後,那天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就是簡簡單單地砸店。 因爲禍害砸店,閒人迴避這個規矩在,現在我要砸店了,客人們統統都被趕走,或者出去,或者呆在那裡看我怎麼砸店。 那幾個領導看到我爹走了,終究不可能親自過來指導我該怎麼砸店,不過也沒敢離開,更沒有敢再阻撓我們砸店,於是那個老闆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咬牙看着。 這種砸店大概是這世界上最最沒有激情的砸店吧?我們一百多號人過去砸店,然後先說好了,我們得砸店了,然後那邊就同意了,然後該離開的都離開,該看熱鬧的留下看熱鬧,然後我們就開始慢慢地砸,
沒有混亂也沒有尖叫,除了砸店的聲音基本上沒有什麼別的聲音,井然有序地砸着店。 噼裡啪啦一陣,我跟跟光頭他們都沒有動手,只是看着下面的那些小嘍囉在砸,然後,過了一會,砸地也漸漸停止,一個人就過來說,差不多了,砸完了,問我砸成這樣還用不用繼續砸。 桌子反正都砸壞了,凳子基本上也沒有幾個囫圇的,不過只砸東西不砸人。 我就點點頭,說:”行了,就先這樣吧。“ 嗯,然後,我也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再然後,正是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我就聽到那邊,那位叫二地瓜的人說:”這小子比他爹心軟多了,要是換了當年的禍害,這裡的人都沒幾個還是囫圇的。“ 二地瓜,堂堂我們煙海市的大佬之一,卻硬是被我爹叫做二地瓜,這時候在那裡嘀咕。聽到這個我的心中忽然就有點受到感觸,我就在想,會不會是因爲我爹太狠了,所以他們菜怕我爹呢? 這樣想想也有可能,但是我終究還是難以接受,因爲,我爹再怎麼狠,終究也只是一個人,終究只是一個平頭百姓,而二地瓜他們那個級別那個程度的人,終究不見得就會怕了我爹,爲什麼會這樣呢? 這個問題我暫時肯定是想不明白了,我就跟二地瓜說:”不是我不夠狠,只不過這一次都是靠着我爹菜能過來砸店的,我心裡也不怎麼舒坦。說到底,我還是嫩,還是不行,力量還是不夠。不過你也不用笑話我,早晚有
一天,我得跟我爹一樣,甚至比我爹還厲害,到時候我親自過來砸你的店。“ 這話剛說完,二地瓜的臉色立馬就變了,變得煞白一片,看來這世界上也不是隻有我爹能嚇住他,看來我也行。 只靠着我爹的名號就能嚇住他,就能震懾住整個煙臺,那一瞬間,我忽然對於我爹這個全市人民封的禍害名號,有了更深的理解。 全市人民封的禍害,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那我爺爺那個全省人民封的禍害會是什麼樣子?我太爺爺,那個全國人民封的禍害,又會是什麼樣子?這樣想想我將來成爲全世界人民的禍害,這基本上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樣。 這樣一個任務,我該如何去實現呢? 後來,我們就撤了。 別忘了,今天還是過年,大家各自都得回家過年,然後大家都散了。 我跟死騙子回了家,然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晚上快吃晚飯的時候,我爹也回來了,皺着個眉頭說下午運氣不怎麼好,本來贏三百多,結果最後兩把輸了個差不多,還輸了十塊錢。 我爹也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晚上我們該喝酒喝酒,該吃飯吃飯,只是我爹比以前更加沉默了,然後,那天晚上,我爹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跟我說,如果哪一天,遇到了實在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打這個電話號碼吧。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不知道那個號碼是誰的號碼,甚至連歸屬地都差不多出來,而且我爹也不肯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