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夫人帶球跑番外 死神竺敏5
翌日。
紅三軍總部。
許赤雪照常過來到竺敏辦公室報到。
清瘦的小影子在門口略一徘徊,馬上精神抖擻的敲門進入。
竺敏頭枕兩臂,身子斜靠在椅子背上,見着她,桃花水眸更加溫柔:“許警衛。”
許赤雪將那份暗戀的心思一收,立正敬禮:“首長,早上好!”
“嗯。”
竺敏慵懶的點了點頭,示意她在對面椅子上坐好。
許赤雪抱起了一刀文件,請示他:“首長,樑羽航少將即將回歸紅三軍,您也要去軍委報到,是不是讓卑職把資料去整理歸檔?”
竺敏一愣,非常敏感:“你在逃離我?”
許赤雪心裡一驚,神色不變,垂眸淡笑:“赤雪永遠跟着首長,赤雪願意做您一輩子的警衛,又怎麼會逃離呢?”
他昨天說了,她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女人,就衝着這句話,即便是沒有愛情,她也會默默的付出。
“好,這是你說的,你要做到,若果有一天你做不到,我會狠狠的懲罰你。”
竺敏心情大好,十指交叉朝她努了努嘴:“坐。”
許赤雪明顯感覺到他好像有事情要談一樣,坐下靜聽:“許警衛,薇薇她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知道麼,昨天我們去相親,她除了第一眼,就沒有再正眼看過我。”
“薇薇?”
許赤雪心中一疼,原來,首長的未婚妻叫薇薇,多麼好聽的名字,那個女孩子,一定很美。
“嗯,薇薇,白薇薇。我們從小就定了娃娃親,我等了她二十年。”
許赤雪心裡只有苦悶,卻還要發出牽強的笑聲:“呵呵,能讓首長守候的女孩子,真是幸福。”
“赤雪,你跟了我幾個月,知道我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也從來不是一個輕易動心的人,但是白薇薇嘛,有些不一樣。告訴你一個秘密,香港一個命理大師給我算過命,說我這一生,將娶白氏女子爲妻。”
“那很好啊,首長要好好對人家女孩子。”
許赤雪心裡大驚,昨天她跟真真通過電話,那個叫白薇薇的女孩子,應該是樑羽航少將最愛的女人吧?
這、兩位將軍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是幸亦或是不幸?
“薇薇她人很善良,又是我最喜歡的長頭髮……”竺敏兩眼緊盯着許赤雪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說得很慢。
許赤雪終於神色一變,霍然起立:“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忙,您感情上的事,請不要告訴我了!”
要瘋了,還有誰會比她更煎熬更難過的嗎?
她沒注意,說這話的時候,竺敏的表情微微鬆弛了一下,帶着淡淡的喜悅。
“赤雪,你的心裡,難過嗎?”
杵在門口的清瘦背影明顯的僵硬了一下,許赤雪沒有回頭,良久,冷冷的回答:“我爲首長感到高興。”
一低頭,抱着資料很乾練的走了,剩下竺敏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幹晾着。
整整沉默了十分鐘之久,竺敏幽幽輕嘆:“但願你真高興得起來。”
一對絢麗的眸子裡,冰涼一片。
—
又是整整一個月,無論竺敏走到哪裡,身後都會有一個清瘦的影子。
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死神門下最得力的女警衛,伸手極佳,不遜於任何男子。
有她在,竺敏可以少殺很多人。
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蝸居,許赤雪一下子倒在牀上四仰八叉。
這一個月,竺敏明顯非常照顧她,除了將她時刻鎖在身邊之外,並沒有多派兇險的任務。
她應該感到很輕鬆很開心纔是,但是,越是和他朝夕相對,她就越是感到鴨梨山大,潛藏在胸中許久的愛意呼之欲出。
看着他燦若桃花的面龐,她會有衝動想去摸一摸;看着他出去執行任務,她會有衝動說一聲“小心”;看着他和白薇薇在一起笑得開懷的樣子,她會難過的鼻子酸酸的卻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她,活得太辛苦了。
軍中都知道竺敏有這麼一個強悍能幹的女警衛,無數軍官朝她跑來了橄欖枝,只要她肯調職過去,就許她最光明的前程。
她有很多借口可以離開竺敏,但是她最後都搖頭拒絕了,守着一個清苦的警衛身份,保他平安,爲他分憂。
一切,只爲了那句承諾:不會離開他。
他親口說多的,她是他非常重要的一個女人,既然是非常重要的,那麼不是愛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還是願意兢兢業業坐好他的警衛,面對首長,不敢仰望,卻一再仰望。
今天上午,竺敏又走了,他說要去浙江把白薇薇帶回北京。
所以,他沒帶她,她也知趣的沒有跟去。
心裡,卻是空空的……
呯!咣噹!
窗子被一腳踢破,飛快的躍入兩條綠色的長影。
許赤雪一愣,高強度訓練之下,反應也奇快無比,一翻身,一把抽出枕頭下的手槍。
只是,她反應快,其中一人反應更快。
藍色的眸光一收,一腳直接踩在了她的手腕上,並且把手槍抽走扔在一邊。
“藍校官!”
許赤雪大驚,看着頭頂俊美斯文的軍官,這不是樑羽航少將的死黨藍彪嗎?
他怎麼會突然出手?
藍彪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對不起了赤雪。”
話音落,一掌砍在許赤雪的肩頭,她悶哼一聲便昏死過去。
“送上專機,帶到樑少那裡!”
聲音很涼,藍彪交代完畢,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推門離去。
他和樑羽航是生死兄弟,樑少要他把許赤雪抓起來,他就把許赤雪抓起來,連個理由都沒問!
—
浙江,臨時機場。
(此處突變,內容在正文裡有,不再重複了,畢竟看文要用幣幣滴)
地上,散了一地的長髮,偶爾有鮮紅的血漬冒了出來。
許赤雪呆呆的望着天空,眼睛更加空洞。
一隻手捂着胸口,一隻手無力的攤開在身體一側。
她不恨樑羽航,樑羽航這一槍,打醒的是她的靈魂,讓她看清自己在竺敏心中那可憐卑微的地位。
她也不恨竺敏,愛一個人是沒有罪的,不愛一個人也是沒有罪的。
她恨的是自己。
那一剎那,她確實癡心妄想了,她無比渴望竺敏能夠受樑羽航的威脅,放下白薇薇,救了她。
所以,最終竺敏眼睜睜看着她捱了一槍,然後無動於衷的帶走了白薇薇的時候,她受傷了,精神一下子全部崩潰掉了。
所有的信念,就是在那一刻坍塌的。
白桐,你根本沒有表現的那麼堅強。
你不是無私的,你不是無償的,跟在他身邊,你還是有念想的,想得到的。
白桐,你,好悲哀。
死心吧,或者死了就死了吧。
大眼睛緩緩的合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一羣警衛架着送到軍區醫院的。
再次睜眼醒來,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北京的某家醫院,身邊,一個年輕的中校正在拿着毛巾給她擦着手心手背。
漂亮的眉頭全都糾結起來,他的樣子,似乎非常沉重和心痛。
小手緩緩的舉了起來,許赤雪想笑,卻是沒有力氣笑出來,指尖輕輕觸碰竺昱的眉心:“別皺眉,會老得很快的。”
竺昱一愣,一把握住她的小手。
“桐桐!是誰要殺你?告訴我,我去殺了他!”
太狠了,一槍直接打在心臟上,若不是彈頭經過處理,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她。
醫生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在開車,一收到消息,他直接車子撞到了護欄上,然後瘋了一樣的去了浙江,等她傷情穩定,就將她帶回了北京。
當時醫生朝他搖頭嘆氣:“沒辦法,病人是被幾個軍人送過來的,什麼都沒說就走了,我們從病人的口袋裡找到了一張便利貼,上面有您的手機號碼。”
許赤雪笑了。
不,我們應該叫她白桐,從此以後,那個叫許赤雪的風雲女警衛,死了。
白桐笑了:“校官,我是女兵啊,女兵就要出來做任務啊,生生死死的,很正常啊,你急什麼?”
竺昱皺眉,與她十指相扣:“桐桐,告訴我,傷害你的人是誰,我一定會替你找個公道回來。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我哥哥!我哥哥叫竺敏,是軍中上將,就算是天王老子犯了錯,他都會照殺不誤!他就我這麼一個弟弟,最疼的就是我了,只要我開口,他必然會鼎力幫忙,屆時,再難惹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白桐一愣,聲音極度顫抖:“你說什麼?你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竺昱。”
“竺昱?你就是竺昱?”
她曾經聽過竺敏說起自己的弟弟,每每說到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弟弟,他總是像個慈父一樣的神情,寵愛有加。
“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就叫竺昱,我哥哥叫竺敏。”
竺昱毫無心機,是一個很單純的年輕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恨不得掏心窩子。
“竺昱,竺敏的弟弟……”
白桐空洞的大眼睛裡突然溢出來一絲別樣的神采,是一種死灰復燃般的火花。
竺敏,我爲你鞠躬盡瘁了大半年,就這麼殘忍的對我麼?
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一點都不會痛麼?
我很好奇,你到底會不會痛?
小手用力的回握着竺昱的大手,她甜甜的朝竺昱笑了:“我們真的很有緣分。”
姓竺的,不是註定和姓白的糾纏一生嗎?
那麼就讓糾纏來得更熱烈些吧!
竺敏,我就不信你能夠主宰一切,這一回——
我要把你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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