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陸飛又一次來到了三樓的古生物復原實驗室。說實在的,對這些讓人蛋痛的工作他真沒多大興趣,在他的印象中做考古的應該拿着洛陽鏟滿地挖沽墓纔對,那纔對得起考古二字,在實驗室裡閉門造車能研究個錘子出來。
“瀟瀟師姐,你這要忙到什麼時候啊?”陸飛拉個一個凳子在瀟瀟旁邊坐下來,幾乎都要貼到瀟瀟的身子了,看起來兩人關係很好的樣子。
瀟瀟喝了一半的珍珠奶茶就放在桌子上呢,陸飛好像是當成自己的了,拿起來就喝,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才意識到奶茶是瀟瀟喝過的。當然,瀟瀟喝過的奶茶他是不會嫌棄的,就連瀟瀟的小嘴他都親過,喝過的奶茶還有什麼好嫌棄的呢?
小心翼翼地,陸飛又把奶茶放下去。
“要喝就喝完吧,你喝過的東西反正我是不會喝的。”瀟瀟發現了陸飛喝她奶茶,隨口迴應道,低着頭,手上繼續着畫作。
陸飛脆弱的內心頓時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啊,媽呀,千瘡百孔了都。但是他心性堅強,一萬點傷害無傷大礙的,奶茶拿到手裡繼續喝,“挺好喝的,不喝白不喝。”緊接着又把剛纔的問題再問一遍,“你要忙到什麼時候?幾點走?”
“要忙到很晚吧。你先走吧,在這待着也沒意思。我也沒時間陪你。”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啊,在這裡我能學到許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陸飛口是心非道,“你看你們多厲害,能根據一個頭骨創造一個物種出來。你們這做得是女媧的工作啊!”
瀟瀟被逗樂了,噗嗤一聲笑出聲,擡起頭,甩一個白眼出去讓陸飛自己體會,“不懂別瞎說。我們不是創造一個物種,我們是科學的還原一個物種,一個已經存在着的物種。創造和還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你得搞清楚了。”
“好好好,你們是還原物種,不是創造物種。但是,還原物種也不急於一時吧,天天這麼辛苦身體吃得消嗎?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我帶你到田徑場,今晚上我們宿舍的巴根同學向他喜歡的一個女生表白,我們一起去給他助威吶喊。”
現在時間已經八點多了,陸飛也不知道巴根的表白開始了沒有。要不是想和瀟瀟師姐獨處一會,他早就跑到現場去了。
“得了吧,他又不是我室友,和他又不熟,我給他助威哪門子,要助你自己助去吧!”瀟瀟很認真的說道,“我這邊還真的挺忙的,這幾天就要把工作做好,因爲十一黃金週就要出差了,時間很緊。”
“十一黃金週還出差啊?不是放假嗎?放假還出差?”陸飛問道,一臉疑惑的樣子。
“就因爲是十一黃金週纔要出差啊,其實我是蹭出差,跟着研究生和博士生師兄一起。平時我是沒有假的,想出差也出差不了。所以只能把假期用上了。”
陸飛點點頭,明白怎麼回事了,問道:“去哪裡出差呢?”
“大興安嶺發現這個未知生物頭骨的地方,我們去考察一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說不定我們真的能發現一個新物種呢。”
“大興安嶺,原始森林,林海雪原,你去那麼一個鬼地方出差,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地。”陸飛很關心的問道。雖然瀟瀟師姐還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他已經把瀟瀟師姐當成女朋友一般來呵護了,不允許她受到任何傷害。
“切!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瀟瀟繼續白眼,“又不是我一個人去,有師兄陪着我呢,而且我爺爺也去,還有當地考古部門的人。”
陸飛凝重着表情,把桌子上瀟瀟手繪的一個未知生物復原圖拿在手裡看了看,就是第一次來這裡看到的那個大腳怪圖片。瀟瀟的繪畫功底沒得說,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一隻大腳怪躍然紙上,就跟真的似的。大腳怪體格威猛,肌肉發達,長着一身長毛,就跟個野人和大暴熊的綜合體似的,有鋒利的牙齒和爪子,雙腳大得出奇……
“頭骨測年顯示大腳怪死亡時間才八十年左右,那說明大腳怪真的可能還有存活着。你看大腳怪這麼猛,就是綠巨人來了都得捏一把汗,你們去考察要是遇到它可咋整?”
陸飛在炎黃戰隊的總部見到過一隻新生物種天蛾人,所以大腳怪要是存在他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我們這一趟考察就是去找大腳怪的,要是真遇到大腳怪了那這一趟考察就成功了一大半。”瀟瀟有些興奮道,絲毫沒把大腳怪的危險考慮道,而是把大腳怪當成了她的考察目標。其實,她的畫作只是個想象圖,也許有一些依據,但是這些依據完全不足以勾勒出一個新物種的形象。所以,未知生物具體是個什麼鬼,她心裡也有着無數個問號呢。
“你就不怕大腳怪把你給吃了?”
“有大師兄保護我,它敢!”瀟瀟說道,兩隻大眼睛瞄在趙鵬博士身上,她的大師兄,“大師兄,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然後又指了指仨研究生師兄,“還有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你們也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師兄們異口同聲的說會保護小師妹。莫名地,陸飛有些吃醋了。丫的,自己喜歡的女孩讓別人去保護,算什麼事哦。
“如果我想去的話,可以嗎?”陸飛突然語出驚人道。
瀟瀟驚呆了,“你去幹嘛?”
“保護你啊!額,哦不不不,我也想去體驗一下考古。你看我都沒考過古呢,很是想體驗一番。”
“得了吧,體驗個屁。趕緊回去吧,我要工作了。”瀟瀟催促道,臉頰微紅,明顯得感覺到了陸飛師弟的綿綿愛意。
“我認真的。”陸飛又道。
瀟瀟哪裡肯聽他的話,從凳子上站起來,連推帶拉的把他攆到實驗室外面了,“快去給你室友表白助威吧,再不去人家表白都結束了。”
一臉鬱悶的,陸飛離開院樓,騎着自行車朝田徑場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