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秋水眸般的雙眸注視着,任由王蕭八風不動,心裡也是綺意連綿,好笑的注視慕容若冰,喃喃道:“你好像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關心則亂,這次的軍火走私對越南黑幫來說意義重大,這同樣是攪渾中原這潭死水的一招妙棋,如果被王蕭破壞了,慕容若冰又不能動他。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嬌顏突然泛起吃吃的笑容,水汪汪的眼睛頓時由清澈變得嫵媚起來,還是透着股子裡的嬌媚。
對於慕容若冰的這種變化,感受着她慢慢的靠上來的身子,胸前的那抹巍峨似乎更加的波瀾壯闊,同時,那抹被撐起的圓滑弧度更是十人誘人。
看着這些,王蕭喉結滑動,吞嚥口水,他是正常的男人,只是自制力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如今遇到這種情況,心裡壓制的那絲悸動,似乎越來越不受遏制了。
同時,王蕭還不經意間的一撇,眼睛的餘光瞄到慕容若冰緊握着的拳頭,如玉般的拳背,隱約能看到幾絲並沒有凸起的青筋。
心中僅有的那縷綺念在看到這幾絲青筋後也化作一江春水,王蕭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果真動了慕容若冰,她定然爆走。
雖然自己並不懼怕他,甚至與她相對不落下風,但是,一個女人如果真的瘋起來,還真夠自己受的。
眼觀鼻,鼻觀心,心裡微念‘阿米豆腐’,王蕭努力的使自己盪漾的心情平靜下來,甚至還半眯着眼睛,努力不看慕容若冰媚到骨子裡的表情,卻清純到如同九天玄女的嬌顏。
無疑,慕容若冰是那種美的讓多數男人望而怯步的女人,同時,她又是一位能控制自己氣質的女人。
露出得意的笑容,慕容若冰知道,自己沒能征服眼前的男人,雖然他不敢看向自己,不是簡單的懼怕,只是不願意多事而已,這場較量最多以平局而終,如果真的計較起來,自己還落了下風,畢竟自己以本身爲餌,着實是最下乘的計謀。
“砰。。。。。。”清脆的響聲過後,便是久久不去的間波。
下意識的坐直的身子,慕容若冰乍然驚醒,同王蕭一樣看向了房門處。
兩個人身處客廳,本是側對着門的,此時,兩個人相同的動作體現了相當的默契,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眼睛略微小,留着毛寸頭的青年出現在兩個人的視線裡。
慕容若冰婉而一笑,對於尹楓,她是知道的,除了知道他有個市警局局長老爹外,其他的瞭解就不多了,“天行的人都有不敲門的習慣嗎?”
這句話本來極具諷刺意思,現在聽在尹楓的耳朵裡,卻變了味道,訕訕的笑了笑,敬了個四不像的軍禮,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對不起,打擾蕭哥好事了,五分鐘。。。。。。奧不。。。。。。兩個小時後我再來。”
說着,尹風伸手就要拉上還在輕微晃動的木製門。
同是男人,王蕭焉能不明白尹風嘴中的‘五分鐘、兩個小時’的意思,“進來吧,好事已經被你打擾了。”
白了王蕭一眼,慕容若冰也沒有解釋,她知道,這種事情往往會越描越黑,到了這種境界,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解釋了。
況且,尹風也不會出去亂嚼舌頭。
看向慕容若冰的眼神飄乎不定,尹楓心中驚訝莫名,美到讓他不敢正面一瞧的女人,還是次遇到,整個市也找不出這樣的女人來。
他用欽佩的目光看向王蕭,暗中豎起大拇指。
動作雖然隱晦,但是還是落在了慕容若冰的眼睛裡,緩緩的站起來,重新系上黑色面紗,道:“我該走了。”
“嗯,不送。”王蕭說了一個讓尹風大爲驚訝的回答。
尹風當然不知道,就是這個漂亮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即使百里南碰到了也不敢輕視,當然,他也不認識這就是大名鼎鼎越南黑幫的老大。
擡頭看了看牆上古色古香的掛鐘,現在已經是十點了,王蕭知道,慕容若冰要去見錢開了,自然也就沒有挽留。
慕容若冰自然的在尹風注視着自己後背的情況下,蓮步輕移的出了王蕭的房間。
待到徹底看不到她背影的時候,尹楓情不自禁止的喃喃道:“如果在能這樣的女人肚皮上活個一兩天,就算減壽一兩年也沒有問題。”
站起來的王蕭給了尹楓一個爆粟,毫不客氣道:“如果你想死的你可以試試。”
打個哆嗦的尹楓自然知道能跟王蕭站在同一位面的女人自然有着不小的來頭,而這樣的女人,以他以往的經驗來看,必定有許多的護花使者,最終,尹楓也沒有理解,慕容若冰這朵花,根本就不用別人來護。
王蕭沒有理會尹風花癡的模樣,要來應該在N市的他突然來到了雲南,聯想到他家族的背景,似乎能想到些什麼,“說吧,來雲南不會是破壞的我的好事吧。”
說話間,沒有半分的怒氣,反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不經意的笑容落在了尹楓的眼中,他突然感覺到,這個時候的王蕭似乎比他平靜的時候更加的讓人猜不出,想不到心裡在想一些什麼,簡而言之,似乎變得更加可怕了。()
如果是一般人這樣認爲,最多認爲他是個腦殘罷了,可是,尹楓不同,他生活的那個圈子更多的勾心鬥角,智力的角逐,一不小心必定會灰飛煙滅。
所以,小的時候,這些少爺們就煉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以經驗判斷,他絕感覺到王蕭的眸子裡多了一絲自己父輩甚至爺爺輩纔有的東西。
“我爸爸讓來的,說是告訴人一些事情。”尹楓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上,輕輕的一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靠在沙發上的王蕭知道尹楓很可能趕了一天的路或者坐了半天的飛機來到雲南,此刻必定疲憊異常,半眯着眼睛,淡淡道:“是你叔叔讓你來的,還是你爸讓你來的?”
“這很重要嗎?”輕輕的聲音似乎一陣輕風就能吹散掉,看來尹楓真有些累了。
正坐起來的王蕭轉頭凝視着尹風,認真道:“很重要,相當的重要。”
感受着王蕭認真的目光,尹楓也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道:“確切的說是我叔讓我來的,他說對於清明會的這件事情,你可以放心,只要不捅破天,一切他都可以承擔下來。”
聽了尹風的話,王蕭再次倚在了柔軟的沙發上,誰也不知道捅破天的標準是什麼,但是承擔下來的肯定不是尹風的叔叔,定然是轉達的洪老的話而已,而尹楓,王蕭可以確定的說,他甚至他的父親尹安都不知道洪老就是尹楓叔叔的頂頭上司。
略微思考了一會兒的王蕭抽出兩根菸,扔給尹楓一枝,而尹楓給他點燃了,再點上自己的,兩個人深吸了一口,同時吐出兩個炫麗的菸圈,空氣中,飄搖着升到天花板下,繼而碰碎了。
叼着一根的煙的王蕭平靜道:“恐怕還不止這些吧。”
“下面這些可有可無的,就是狼哥帶來的兄弟要加原來的部隊去,反正人不多,就五十嗎,對一些大規模的爭鬥也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尹楓侃侃而談着,王蕭也沒有糾正其中的一些錯誤。
或許是尹楓對野狼手下這些兄弟們的不瞭解,只要有他們守在天行集團,一夫當關那是不着調的話,以一敵百還是有可能的。畢竟,這是真正從殘酷的戰場上走下來的人。
沒有再次追問,王蕭現在也明白不捅破天的底線了,就像在N市的五十狼堂兄弟們,殺了血殺傭兵,讓僅存之人鎩羽而歸,這就是底線,最好的參考證明,而結果就是這些兄弟們被帶回了大山深處。
另一個顯而易見的目的就是,清明會的交易看似機密,其實上面已經知道了,且大動幹火了,必竟這是一個意在脫離掌控的交易,雖然是無意之舉,但是上面有了危機感,小心謹慎的他們,絕對不會讓星星之火化作燎原之勢的。
只用了半個小時,慕容若冰就從一輛線條粗獷,透着野性的悍馬上下來了,沒有理所當然的舉目眺望。
司機位置上坐的是越南無雙,下來後,恭敬的站在慕容若冰的左後方,目如止水般的望着周圍的一切。
對於清明會的總部兩個人雖算不上輕車熟路,卻也是很熟悉了,在沒有人引導的情況下,自然的來到了錢開的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裡只有錢開和錢飛兩個人而已。
本來走在後面的越南無雙緊跟幾步,爲慕容若冰推開門。
慕容若冰自然的走進了錢開的辦公室,發未動,臉上的黑紗卻輕輕的抖動着,顯然材料極佳。
沒有敲門,門被無禮的推開了,這讓錢開眉頭緊皺,錢飛卻罵了出來,“沒禮教的東西。”
剛出裡面出來,錢飛肯定帶着火氣,自然需要找個人來泄泄火。
驀然看到進來的居然是慕容若冰,錢開再阻止兒子已經是不可能了,急忙站起來,緊走幾步來到慕容若冰的面前,點頭哈腰,連連陪不是。
越南無雙的一雙眸子只是冰冷的凝視着錢飛,一個聰明的保鏢,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
錢飛也後悔爲什麼沒看清楚人的時候就罵出口了。
面無表情的慕容若冰俯視着點頭哈腰錢開,擺了擺手。
暗自長長吐了口氣錢開,道“您不是在王蕭那裡嗎?”
慕容若冰的黑眸頓時變冷,平靜道:“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雖是平靜,上位者的威嚴頓時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