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身後站着的小王自然的上前一步,初看之下,小王一米七五的個頭比營長稍微高了那一點兒。
普通的身影,普通的眼神,落入沈雍奇的眼睛裡,這個二十五六歲的漢子比這位營長更有威脅,這是長期處於危險中鍛煉出來的能力。
營業長叫出來的人自然是好手,況且,他這是在和沈雍奇在賭,如果真的有狙擊手在,這件事情就很大了,對於天行的實力就得另行判斷。
突然,小王動了,出槍速度絕對沒有超過零點九秒,黑色的槍身暗淡無光,營長很滿意,小王的表情,就在他還沒有任何表示的時候。
小王僵直的站在原地,他的眉心處一抹鮮血劃過臉龐,慢慢的滴落在地上,伸直的手緩慢的垂了下來。
眼前的一切都發生在瞬間,營長甚至還沒有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上邊給他的命令可是零傷亡,如今還沒有開戰,就有一位戰友死了。
近處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如此精準的槍法,而且對手還在八百米外,果真是神乎其技了,這是專業的高素質的狙擊手才能辦到的。
“撲嗵。。。。。。”小王后腦着地,沒有思想的他甚至沒有叫一聲痛,翻着的白眼帶着不敢相信。
“出來混的,就要懂道上的規矩,既然要打,就要相同條件下打,用槍,你們不行。。。。。。”沈雍奇一幅欠揍的模樣,不停的向營長搖頭手指。
確實,論狙擊的技術,真正能和楊家強、傑森相比的人,恐怕只有軍中真正的狙擊天才能一較高下。
現在,楊家強和傑森兩個人給營長的衝擊太大了,他甚至在懷疑天行是不是有許多這樣的狙擊手。
“上。。。。。。”思考了一會兒的營長不信邪,這個時候軍隊紀律的嚴明之處體現出來,兩個人走出隊伍,他們拔槍就要慢了許多,足足用了一秒,不幸的結果再次發生產,兩個人眉心流血,和前面的小王一樣倒在地上。
看着後腦着地的三個人,殷紅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來,營長微微斜眼盯着一臉淡然的沈雍奇,“你當過兵。”
“曾經是。”沈雍奇不慌不忙,他現在可以肯定眼前這些老兵們雖然人多,卻也不敢冒然下手,所以,就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聽到沈雍奇的話,營長突然擡起頭來直直的凝視着沈雍奇,憤怒道:“你真他媽的給當兵的人丟臉。”
“你給咱們長臉了嗎?”沈雍奇依然不鹹不淡的說着,俗話說臉是自己的,面子是別人給的,退十步笑百步的人大有人在,明明自己就不乾淨,偏偏要說別人丟人。可恥更可笑。
確實,沈雍奇的話一語中地,營長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希望你們遵守遊戲規則,你記我記住了今天。”
“不用記今天的日期,因爲你沒有明天。”說完,沈雍奇從旁邊的兄弟手中拿過兩把開山刀,扔給營長一把,自己拿了一把,淡然道:“敢跟我拼一次嗎?”
能做到營長的位置上,他自然有兩把刷子,面對敵人更沒有手軟的作風,他凝視着沈雍奇,“爲什麼?”
“因爲你是一條漢子,傻得可愛的漢子。”沈雍奇的話語中帶着揶揄之意,明顯讓一些人感覺到十分不爽。
“衝你這句話,我不能跟你比,可愛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今天就讓兄弟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聽着營長的話,沈雍奇當然沒有把他當成傻子,傻子會從大局考慮嗎?
沈雍奇驀然回首,在喝道:“兄弟們,面對敵人我們應該怎麼辦?”
“殺。”平地悶雷般的爆喝聲,中氣十足的陽剛之氣,帶着滾滾的音波四散而去。
營長只是冷冷的看着沈雍奇以及他身後的人,很明顯的,有近百人從隊伍時面走到了最前面,當然,他們是站在沈雍奇身後的。
這個細小的變化沒有逃脫營長的變化,可是,他又怎麼知道眼前的這近百人是黑組的兄弟呢。
這個時候,無論龍堂和獅堂的兄弟們都沒有再爭着上前,不是他們怕了,而是他們相信黑組的兄弟們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你們很厲害,會後悔的。”營長看着眼前的沈雍奇平靜的說着,連他自己都認爲自己有些娘們似的羅裡羅索的。
聽着營長的話,沈雍奇淡然一笑,平靜道:“兄弟我們不識字,不會查字典,所以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也不想知道,因爲我們從來不後悔。”
“不後悔。”天行的兄弟們又是大喝一聲,而後便是死一般的平靜。
這個時候,無論是餘飛、錢飛、柳溝還有葉開都想不明白雙方人爲什麼會停下來,但是,突然平靜的雙方,他們知道一旦動起來必將驚若天雷般。
“殺。。。。。。”幽長的聲音綿延不絕,帶着絲絲的煞氣傳出很遠,爆喝一聲的沈雍奇直撲營長而去。
“殺。。。。。。殺。。。。。。”漫天的音波如同滾滾的悶雷般,帶着青春的熱血,即使是受傷的兄弟們也如同海嘯般向六千老兵們壓了過去。
雙方都是六千人,老兵們巋然不動,冷冷的瞧着天行的兄弟們,有幾個不死心的老兵們拔出了黑色的手槍。
同樣的結果,同樣的時間,同樣的死去了。1C整理
至此,沒有人敢再拔槍,甚至有幾個人恐懼的看向遠處,八百米外的景物已經相當的模糊了,沒有人能看出楊家強和傑森到底隱藏於何處。
兩個人就像是暗處的豹子一般,逮到獵物就會在他們的頸間咬上一口。
“砰。。。。。。”四散的火花即使在陽光底下也清晰可見。
兩把刀交織在一起,細看之下,刀刃竟然都倒捲了。
沈雍奇比營長要略高一些,但是,身體卻比他要瘦一些,但是,即使這種情況之下,開山刀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強大的爆發力讓開山刀直壓到營長的額前。
“呼。。。。。。”棄刀後退的營長長吐一口氣,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沈雍奇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
親身經歷了才知道剛纔的險境,如果不是自己力量上有着相當的自信,定然死在開山刀下,而這個比自己小,比自己瘦的年輕人竟然在自己最善長的力量上壓制了自己,着實讓他大吃一驚。
營長的站定,他身的一的兵們卻衝了起來,他們雖然手中無兵,但是,長期的訓練讓他們有空手對敵的能力。
特別對上天行的兄弟時,雖不能說遊刃有餘,卻也是不慌不忙。
除去黑組的兄弟們佔着絕對的上風外,其他兄弟們完全靠着一股狠勁一股拼勁在向前衝,憑藉着對自己比對敵人更加殘忍的氣勢,一時間,雙方竟然算是平手。
這個結果是營長如何也想不到的,天行的少年打法完全是自殘的,這個時候,即使這些身手很好的兄弟們都不禁後退着。
這個時候的營長也怒了,血性的爺們,也不管上邊命令的盡少的傷亡取得最大的勝利。
“殺。。。。。。”營長爆喝一聲,赤手空拳的衝向了沈雍奇。
“殺。。。。。。”六千場子的爆喝聲,氣勢上比天行的兄弟們更加強盛,可是,他們中間卻少了一些潤滑的東西,實而不凝的感覺讓人感覺有此詫異。
這個時候,如若不是有黑組的一百兄弟們頂着,恐怕天行的兄弟們已經後退了,赤手空拳對上了開山刀,兵痞們依然佔着絕對的上風。
但是,無論龍堂還是獅堂的兄弟們都沒有後退,退了是男人恥辱,他們寧願死在前面,用自己的身體替兄弟們擋住敵人攻擊。
可以說,現在的天行兄弟們紅眼了,淋漓的鮮血不斷的揮灑而出,一位天行的兄弟們以瘦弱的身體死死的抱住了一位兵爺,沉重的開山刀猛的從兵爺的後背穿透他的前胸。
兩個人同時悶哼一聲,天行的這位兄弟帶着戲謔的笑容,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而這位兵爺,眼中帶着不敢相信的目光,直至倒下,依然沒有閉上眼睛。
這樣的場景至少發生了五十例以上。
站在天行集團大樓上的餘飛眼角溼潤了,幸福是自己掙來的,錢也是流血換來的,這樣的兄弟放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生死之交。
冷漠的錢飛站在大樓裡,俯視着撕殺的人,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靜靜的道:“不知道他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除了黑組的一百兄弟,天行的其他兄弟們都是強駑之末罷了,能戰鬥到現在,完全是憑藉着一股玩強的毅力。要不然兄弟們也不會選擇同歸於盡的打法。
這個時候,蕭哥帶領的兩萬兄弟們離天行集團已經很近了,一路之上,所過之處,路人莫不閃避,甚至有很多人認出了王蕭,這位天行集團裡真正的主心骨,真正的老大。
來到天行集團所在的大街上,本來有些焦急的眼神頓時變得冰冷起來,而王蕭身後跟着的兩萬兄弟也冷冷的掃視着眼前的一切。
沒錯,守在這裡的天行兄弟們很慘,顯然只有短短的數分鐘而已,但是,即使衝勁十足力量不足的他們,只有防守之力,沒有招架之功了。
王蕭身後兄弟們沒有一個人發出憤怒的吼叫,他們在忍着,極力的忍耐着,還有,他們在等等着王蕭的命令。
這個時候的餘飛不經意間看到遠處的王蕭,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但是,他還是十分確定這就是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