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哆嗦的錢飛,王蕭打量着他,平靜的轉頭對着野狼,道:“借你的刀用用。”
神情一怔的野狼目光怪異的看着蕭哥,自己的可可是帶毒的,且是見血封喉的蛇毒,猶豫一下後,他拿出一把無毒的狠身小刀雙手遞給王蕭。
野狼知道,蕭哥不是想錢飛的命。
看到朝陽底下,亮白的怪異小刀,錢飛不禁將更多的目光轉向野狼,顫抖的左手慢慢的縮了回去。
“放我一次,八百萬。”帶着希驥的目光,錢飛眼神灼灼的注視着王蕭。
他害怕,恐怕。且毫不掩飾這些情蓄,多次的打交道,讓錢飛知道在王蕭的面前根本就不需要掩飾這些。
聽到一隻手值八百萬,也許過去的王蕭就會考慮答應了,可是,現在的天行集團擁有弗朗西斯這位商道奇才。
搖了搖頭的王蕭帶着倨傲的神情,漫不經心,道:“清明會很有錢嗎?”
確實,以前的清明會很有錢,現在的清明會也很有錢,眼下的清明會呢,恐怕大多數的現金都用來交易軍火了,並沒有多餘的流動資金。
錢飛一陣語塞,張了張嘴,無力道:“放過我,我不是說話不作數的人。”
停好了車,九名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圍了上來,這時的錢飛徹底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王蕭的把玩着手裡的狼身小刀,玩味道:“一隻手換一條命,貌似比較合理?”
任錢飛聰明無比,也無法理解爲什麼王蕭只要自己的一隻手,要知道,自己留下來,對天行集團始終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他又哪裡明白,王蕭對付的並不是他,而是他老子錢開。
“要不然,你死。”冰冷的聲音,刺激着錢飛本就緊繃的心。
幽幽的嘆了口氣,錢飛眼中閃過一道死灰色,生活就像是在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自己就像個傻逼一樣載在同一個對手的手裡。
次,剝奪了自己作爲一個男人的資格,這一次,竟然又要自己一隻手,下一次呢。。。。。
錢飛很自然的想到了下一次,心裡也在譏笑這個瘋狂的想法,知道自己在王蕭的面前徹底失去了自信。
這個時候的錢飛甚至不敢與王蕭對視了,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似乎在做一個難以下的決定,“兩千萬,我的一隻手,放我走。”
這是錢飛最的底牌,也是清明會能付出的錢,成功與否,就此一舉了。
誰知道,王蕭照樣搖了搖頭,邪異的笑容一閃即逝,帶着不屑和鄙夷,赤裸裸的沒有將錢飛放在眼裡,囂張之極。
這裡是雲南而不是江浙或者N市,能做到王蕭這樣居高臨下也是一種對人對物的境界。
再三思考的錢飛最終還是把手伸出來,這一次,沒有顫抖,鋼牙緊咬着,道:“快,是爺們就給我一個痛快的。”
“我倒是個純爺們,你是嗎?”王蕭上前一步,握緊手中的狼身小刀。
低着頭的錢飛突然猛得擡起頭來,噴出憤怒的慾火,直視着王蕭,嘴角抽搐着,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王蕭看得出來,錢飛渾身顫抖着,於是,他也笑了。
狼身小刀慢慢的懸於錢飛的左掌上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錢飛左掌和小刀的身上。
白光閃過,小刀插進錢飛的左掌,橫向移動,伴隨着錢飛悽慘的吼叫着,一迸鮮血瀰漫而出,點點滴滴的灑在柏油路上。
一抹鮮血在白色的小刀點點的匯聚着,最後凝成一滴,滴落在地上,小刀重新恢復成了白色。
錢飛右手死死的捂住左手,緊咬着牙,渾身顫抖的擡頭看着淡定的王蕭,一字一頓道:“可以走了嗎?”
王蕭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雙手一攤,道:“當然可以。”
孤單的錢飛踉蹌着獨自一個人走在高速路上,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開車,雖然是一輛奧迪A8,也比過自己的命重要。
“把他的車開走。”毫不客氣的王蕭笑納了錢飛額外的禮物,當下自己也上了車,由野狼開車,一干衆兄弟們也自然的跟在王蕭的身後。
沒有人會留在這裡等待着清明會疾風暴雨的報復,時間在王蕭的帶領下,兄弟們回到冷暖的後花園。
自王蕭走後,冷暖出奇的今天早上早早醒來,吃了點麪包,喝了點果汁後,就坐在一樓的大廳裡,無聊的晃動着小腿。
自然,歐陽站在冷暖的後面,雙手微微交叉放於腹部,神情卻十分的嚴肅。
他自然知道王蕭是去做什麼,如若是在別的地方,自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裡是清明會的大本營,即使百里南來了也得夾着尾巴做人。
沒有想到,年輕的王蕭竟然要斬了錢開唯一兒子的一隻手,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極爲瘋狂的決定,也是一個大膽的行爲。
這裡,憑藉着冷暖的背景和越南黑幫的一些關係,一般情況,甚至是特殊情況下,這裡都是清明會的禁動。
但是,兒子的一隻手被人剁了,錢開還能保持冷靜嗎,歐陽大大的打上了個問號。
十一輛車在歐陽正在想着利益關係的時候,回到了冷暖的後花園,王蕭當先下車了,迎接他的是冷暖的紫色雙眸。
“很順利嗎?”冷暖吐了吐粉嫩嫩的舌頭,自然的說着。
王蕭也自然的把她抱起來,揉了揉她的黑髮,道:“自然順利,要不然你就見不到我嘍。”
冷暖嘿嘿的笑着,道:“我這裡雖然安全,如果錢開真的發標了,也是相當危險的噢。”
“所以,我需要槍。”王蕭似乎像是在說兩毛錢一斤的大白菜一樣。()
經歷過上次的大事件後,槍械在雲南這裡已經查得相當嚴格了。
半眯着眼睛的冷暖,紫色的眸子轉頭,一臉的壞笑,毫不在意的呆在王蕭的懷裡,轉頭看着歐陽,道:“隨便給哥哥幾十條P5如何?”
聽着冷暖的話,歐陽頓時一陣頭大,P5可是反恐專備,莫說不多,就是真的有幾十挺,也不能隨便拿出來啊,歐陽知道,這些東西大多起到的是一些震懾作用。
思想想後歐陽緩緩道:“小姐,天行的兄弟們加上你哥哥有五十一人,P5咱們是有,可是隻有十挺而已,要想。。。。。。真的有難度。”
冷暖的紫眸中閃過一絲的失望,轉而求其次,道:“那手槍總不至於沒有吧,子彈要管夠噢。。。。。。”
聽了這樣不經大腦的話,歐陽對這位大小姐徹底無語了,無奈的點點頭,道:“如果老爺同意,我就準備。”
“別提他,提了他就煩,你到底給不給,不給我找若冰姐要去。”頓時,蠻橫不講理的冷暖展現在王蕭的眼前。
王蕭輕輕的捏了捏粉嫩嫩的臉腮,道:“可愛的冷暖纔好看。”
女人翻臉果然比翻書都快,冷暖面色如花的笑嘻嘻的盯着王蕭,道:“對,哥哥說得對,我不跟小人一般見識。”突然轉頭,接着道,“你到底給不給。”
歐陽眼看着小主人要發火了,咬了咬牙,不算痛快的答應了。
王蕭理解歐陽的難處,雖然沒有插話,也有些同情他,遇到冷暖這樣的小主人,恐怕十分頭疼。
而歐陽則只記住一句話,只要兒孫女要的東西,即使天上的星星也要給老子摘下來,這是某位真正的大佬在思維清楚的時候當着衆多大佬說過的話。
說完,歐陽就帶着王蕭和野狼向大奇深處走去了。
這個時候的冷暖吐吐小舌頭,露出得逞的笑容,詭異的看了王蕭一眼,毫不介意的嘿嘿的笑着。
帶着壞笑的冷暖自然知道歐陽這是帶着蕭哥哥去取槍,其實,她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少軍火,既然清明會視這裡爲禁地,自然有它可怕的地方。
歐陽沒有帶着王蕭上樓,而是在一處拐角處,帶着王蕭和野狼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三層,且機關重重,如果外人進來,定是有來無回。
直到第三層,歐陽才停住腳,歐陽摸了摸牆壁,黑暗的地下室,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P5,這裡確實有,也確實不夠兄弟們每人一把的,手槍倒是不少,武裝兩倍的兄弟們都夠了,至於各種型號的子彈,那是以箱爲單位的。
看到這些,野狼像是看到了一絲不掛的一樣,眼神中透着貪婪的光芒,不過,他卻沒有冒失的動手。
歐陽和野狼是一個神情,作爲同一種人,對這些兵器有着天生的熱愛。
“全部在這裡,需要多少就拿多少,事後要歸還的。”歐陽平靜的說着,不時看看比他更平靜的冷暖。
時面沒有信號,王蕭示意野狼把兄弟們都叫下來,選擇稱手的槍。
野狼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大步流星的向上走去了。
受傷的錢飛消失在王蕭視線的時候,掏出手機忍着巨大的疼痛拔打了急救電話,在急救車上拔打了錢開的私人的電話。
爆走的錢開並沒有時間前往雲南省立醫院,而是召集天唐和人堂堂主鬼。
“限你們兩個小時之內,準備好人。”
說着,錢開甩手出了辦公室,臉色陰沉的他駕駛着一輛奧迪A6向省立醫院趕去。
留下天唐和鬼兩個人面面相覷,最後幽幽的嘆了口氣,兩個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能令這個節股眼上的老大爆走,原因只有一個,錢飛又受到傷害了。
天唐和鬼出了錢開的辦公室,掏出手機開始召集手下人。
錢開沒有吩咐召集多少人,兩個人似乎有意的各自召集了五千幫衆,一時間,整個雲南鬧得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