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的夜晚,說起來是非常的美麗,有倫敦的風味,在路燈和月亮的照耀下,接到顯得格外明亮,不過有些街道、巷子,卻異常漆黑,就好像是一個黑洞,不停的吞噬燈光和月光,顯得格外陰森和猙獰,讓人的心底不自主地散發出一股涼氣.
而在某個陰暗的街道里,一個身影在快速的奔跑,黑色成爲他最好的保護色,不過急促的呼吸聲卻暴露了他的存在。
這個人盲目在漆黑的街道中奔跑,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到達目的地了,也可能是因爲跑不動了,速度逐漸變慢,最終在一個路燈邊停了下來,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微弱的燈光照射到他的臉上,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正式剛離開不久的賽文。
“我說,跟蹤我這麼久,是時候出來了吧?”賽文盯着遠處的黑暗,淡淡的說了一句,起初,他還以爲自己太敏感了,不過爲了保證鍾離婉兒不受傷害,再加上驗證自己的感覺錯沒錯,賽文決定暫時離開伯爵的家,不過隨着他離鍾離婉兒越來越遠,他明顯感覺那個讓他緊張的死亡氣息越來越明顯,這讓他更加確定不能回去,於是才跑到這個基本沒人進出的街道,準備和跟蹤,不,應該說是想殺他的人攤牌。
“還不出來麼,我已經感受到你的氣息了,既然是組織的成員,應該知道我的雷達體質吧?”感覺對方沒有動靜,賽文冷冷一笑,說出幾句挑釁的話,同時拿出一隻懷錶,伸手撫摸了一下光滑的外表,心想:老朋友,我答應你的事情可能要違約了,不過……鄭寒飛至少現在有自保能力了。
噠噠噠!一陣輕微的高跟鞋聲傳入賽文的耳中,聞聲望去,一個二三十歲的女人逐漸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黑色的皮衣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黑色的長髮如同瀑布般垂懸到她的臀部,不過賽文可沒有心思欣賞,因爲這個女人的臉上除了冰冷就是殺意,彷彿在她的眼中,賽文就是一具死屍,繡着兩朵黑色鳶尾花的雙手分別拿着一柄小型機關槍,不論從什麼地方看都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善類。
“沒想到居然是擅長跟蹤和反跟蹤的rs”賽文一眼就認出這個女人的身份,靠在牆角上哈哈大笑,“難道組織不知道你的殺人技術不如那些真正的殺手麼?精通槍械和彈藥能力在暗殺方面有些不好啊。”
rs沒有說話,只是擡起雙臂,散發着死亡氣息的槍口紛紛對準賽文,賽文知道,只要自己有任何舉動或再多說一句話,rs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他有些懊悔,沒想到脫離組織那麼久,居然忘記rs的逆鱗了,那就是不喜歡和人交談,畢竟她是一個啞巴,雖然通過機械和藥物的刺擊讓她能再次開口,不過那種機械般的聲音rs明顯不喜歡,所以在不必要的時候,rs還是一個啞巴,只要有人和她多說幾句,她保證毫不手軟的殺掉,除了她的上司——那位永遠不露面的bss。
不過從rs沒有殺自己的情況來看,賽文知道rs肯定是在等什麼人,或者是想在自己口中得到什麼消息,否則按照她的性子,她早就動手了,不過仔細想想,死在rs手中也是件不錯的事情,至少自己暗戀過她,而且她的手法並不殘忍,不想組織的某些人,即使抓到背叛者,也會讓背叛者深深體會生不如死的感覺。
“rs的暗殺不行,那我呢,七號?”讓賽文不寒而慄的聲音突然從他的頭頂上傳來,勉強的擡起頭,他看到一個微笑的男人站在牆上,對他揮了揮手,那種笑容,彷彿是很久未見的老友。
居然是他!賽文可沒有跟他說話的想法,他太瞭解這個男人了,和他說的越多,那自己的死法會越來越痛苦,他就是讓背叛者深深體會生不如死的那些人之一——擅長刀法的jkbn。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賽文伸出略微顫抖的左手,擦了擦臉龐上的冷汗,儘管他已經有離開這個世界的準備,不過他的內心還是抱着一絲僥倖,不過當他看到jkbn,那絲僥倖也隨之破碎,這一次,他真的陷入絕境了。
這個是!突然看到自己額頭上的紅點,賽文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這個紅點意味着什麼,他實在太清楚了,當然是狙擊槍安裝的紅外線瞄準器,說到組織善用狙擊槍的人,賽文立即想到一個女人,擅長魔術、易容、演技一流,對外身份是女明星的rs。
爲什麼賽文先想到的是她,而不是別人?很簡單,因爲她是賽文老友和他妻子的徒弟,除了狙擊,其他擅長的東西都是她跟着兩人學的,他也見過這個女人幾面,說實話,她的確是當女明星和狙擊手的料,組織裡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她。
“沒想到爲了殺死我,組織居然派你們三個,真是看得起我啊!”越到危急關頭,賽文顯得格外冷靜,撓了撓頭髮,大笑道,“不知道我在你們三人的攻擊下,能撐得住幾回?”
“你不要自作多情!”jkbn搖了搖手指,緩緩的說道,“我們這次來是爲了別的任務,找到你純粹是第二個意料之外的事情,感謝rs吧,要不是她天生敏感,我們很難發現你的蹤跡,來,說說吧,你這次來倫敦是幹什麼?跟你來的那兩位少年和一位少女是怎麼回事?”
“你們都知道了?!”聽jkbn提到鄭寒飛三人,賽文的臉色微變,盯着蹲在牆上,滿臉笑容的男子,冷冷地說道,“他們只是我生命中的幾粒灰塵罷了,不值得一提。”
“哦?是麼?”jkbn當然不相信賽文的話,不過他並不着急,從口袋中拿出一根香菸,隨即又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剛買的打火機,點燃並抽了幾口,淡淡地說道,“爲啥那個少女在你臨走的時候那麼着急,看來不是普通的灰塵啊,可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幾粒種子吧?到最後會長成參天大樹,讓我們這些罪惡的‘花朵’逐漸枯萎,凋零,死亡……”
“不准你打他們的主意!”賽文頓時急了,朝jkbn大吼,“有什麼事衝我來!我是組織的背叛者,你們找的目標是我!”
“就因爲你是組織的背叛者。”男子彈了彈菸灰,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基本上把組織的情報說給他們了吧?你覺得組織能放的過他們?”
“我沒有!”賽文冷冷的說道。這個倒是實話,除了告訴鄭寒飛和歐陽休當年對他們的實驗以外,他的確沒有透露組織的任何線索。
“你覺得我會相信?組織會相信?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賽文,脫離組織這麼久,難道你忘記這點了麼?”男子的面孔逐漸猙獰,眼神充滿殺意,聲音逐漸變冷,“還是說……你把我當傻子!”
話音剛落,jkbn扔掉菸頭,整個人從牆上跳了下來,左手緊緊地握住身後的刀柄,就在身體快要靠近地面之時,他的左手動了,直接用力朝前方一揮,隨即砰的一聲,他面前的電線杆直接被砍成兩半,激起無數火花和灰塵,不過他想象中的血腥場面並沒有出現在他的眼中。
“很好!”男子伸出舌頭,n了n一塵不染,散發着寒光的刀身,聲音略微有些興奮,“有反抗,纔會讓我有些興奮,讓我這柄刀渴望你的鮮血,七號,來吧,反抗吧,看你能擋住我幾回合攻擊,只要超過十次,我就給你一個挑戰我們三人的機會。”
賽文沒有說話,從口袋中掏出一柄柯爾特1917型左輪,撫摸着光滑的外表,賽文感嘆道:老夥計,這一次,是我們最後一次合作了,希望你以後能找一個好點的主人,而不是像我這樣的揹負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