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裡是不太富裕,老媽的資產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就知道全國的報紙雜誌有三分之二是她名下的,有一個影視公司大概是全國最好的,還有一些什麼爛七八糟的子公司,好像是什麼房地產什麼開礦的。人說有沒有錢都從車上看,好車嗎?誰知道什麼牌子的反正聽道二說價值五百萬以上的在我們家蹭飯的去難那老傢伙就有十多輛,要說窮我們家好像窮的就剩下錢了,不過反正跟我沒關係白麟心裡嘀咕着。
蕭雪兒見他不說話以爲說到了他的痛處,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我上次聽說你的零用錢一年只有五十塊,不會是真的吧?呵呵!”
白麟一聲哀嘆老媽白冰威嚴的面孔又浮現在他腦海裡:“我家裡窮,我老媽說男孩子就得吃盡苦中苦方能成就大事業,一年除了學費和管我早晚兩頓飯以外就給我五十塊錢零花,合到每天的話一毛三分六多點。”
蕭雪兒吃了一驚小手掩着嘴道:“真的?你沒騙我?那你中午飯怎麼辦?”
白麟無奈地聳了聳肩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我幹嘛騙你,我從來不吃中午飯。”
蕭雪兒點點頭,“怪不得一到中午就見不到你,我還以爲你出去和社會上的閒散人員吃飯呢?”
白麟叫屈道:“天大的冤枉啊!我中午去城南一家西餐館打短工,一中午六塊錢呢!”
“咦?你還在打短工?一中午六塊錢太少了。”
白麟撓了撓紅腦殼“也不少了,加上我早上送報紙晚上送貨一天能掙四十多塊呢!”
蕭雪兒驚訝的停下腳步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麟:“啊?你打三份工?這也太累了,怪不得你上次在學校門口暈倒了。一天四十,一個月也有一千多了,爲什麼不買件衣服或鞋呢?”
白麟差點撞到猛地停住腳步的蕭雪兒懷裡,急急的剎住腳步,停住了又有點後悔不如順勢撞到蕭雪兒懷裡了,一分神順嘴嘟囔道:“我總不能告訴你我的錢都用來買A片兒和黃書了吧!”
蕭雪兒一怔,“什麼?”
白麟大驚失色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靠!我咋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靠!這句也是心裡話!”
蕭雪兒粉嫩的小臉唰的一下羞得通紅,啐了一口“白麟你去死吧!”說完轉身跑進了教學樓裡,剛進教學樓裡又跑了出來大概是覺得光罵不解恨,對着白麟的石膏腿狠狠地踢了一腳才又跑進教學樓。
白麟也覺不出腿痛了,此刻他的心裡在滴血,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哀嘆道:“完了,看來我以後是沒法見人了。”
白麟猶猶豫豫的挪進教室,剛進門口就接收到坐在前排的蕭雪兒傳遞來的一個大大的白眼,白麟垂頭喪氣的拖着石膏腿走到最後一排自己的座位,越看自己的石膏腿越不順眼索性三下五除二的給拆了下來,反正腿早就不疼了。把書包往桌上一摔,決定這節英語課就和周公一起探討人的特別是女人的生理構造。剛趴在課桌上就見班主任走了進來,吵嚷的班級立馬就靜了下來。
班主任站到講臺上扶了扶眼鏡道:“給大家介紹一個新同學,這位同學是剛從美國回來的,你們要和他好好相處!好,大家歡迎新來的同學——申克!”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從門口緩緩走進一個男生,皮膚白皙,英俊捎帶點冷酷的面龐,挺拔的身材,帶了絲淡淡的憂鬱的眼神,高挺的鼻樑上戴着幅金邊眼鏡,及肩的長髮在腦後簡單的紮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擊着斜跨在身上的書包,嘴裡骨碌碌的轉着糖塊,整個人即有藝術家的浪漫不羈又不失文學家的氣質內涵,原本稀稀拉拉的掌聲一下熱烈起來,不用看白麟也知道是那幫花癡女生鼓的掌。
白麟探着腦袋看向蕭雪兒,但離得太遠被前面幾排同學擋住了看不到,搖了搖頭剛想趴下開始和周公進行學術研究,沒來由就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竄起,擡起頭剛好看到從申克微眯的眼中投來的目光,兩人的目光一觸即分,白麟分明感到了一絲冷津津的殺氣。
這小子好像是修真者啊,好像還是衝着我來的?我跟他討過錢嗎?晃了晃紅腦袋,被自己強行討過錢的一個也沒想起來,(基本上白麟算是輕微的臉盲症患者①見過一面的人基本上下次都認不出來)算了大概是我的錯覺吧!還是學術研究要緊,周公我來了。白麟趴到課桌上不一會就睡着了。
放學的路上白麟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被跟蹤對他來說太習以爲常了,不說老媽白冰手下的記者沒事就查一下他的隱私,單是沒事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陰鬼一個月也有那麼幾個,但今天的感覺卻特殊的奇怪,到現在白麟也不敢肯定究竟有沒有別人跟蹤自己,因爲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只是在腦海中浮現出的一種直覺,一直到打完散工回到家這種感覺都圍繞在他心頭。
一直到回到家這種感覺都圍繞着他,家裡剛好沒人別墅裡空蕩蕩的,白麟搖搖紅腦殼拿出鑰匙(用鑰匙鎖門主要是爲了隱藏青春期少年不可告人的秘密)打開臥室房門,白麟心頭猛地一跳。
“靠!誰幹的?”
就見房間裡被翻得亂七八糟,書櫃裡的書被翻得到處都是,牀單被子都被扔在地上上面還踩着幾個黑乎乎的腳印。
壞了,我的寶貝!白麟也不管牀單了兩步跑到牀前探手從牀下摸出一個鞋盒子,白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好,看份量裡面的東西還在。”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兩塊磚頭上面有張紙,紙上赫然寫着——蕭雪兒到此一遊。
“哇-啊-啊-啊-啊――――!”
“白麟,你不好好上課叫喚什麼?”
看着映入眼簾的撲克臉英語老師,白麟有些不知所措。
“哎?啊!對不起老師我做噩夢了。”白麟擦了把冷汗,原來是做夢啊!幸好,幸好!
“啊!原來是做噩夢了,怪不得……你上我的課還睡覺!罰站去!”英語老師激動的拍着黑板。
“老師,關於白麟的事我有話說!”前排的蕭雪兒站了起來。
英語老師扶了扶眼鏡,換了一個態度道:“蕭雪兒同學有什麼事?”
白麟也好奇的看向蕭雪兒,難道她想給我求情?
蕭雪兒轉過身來斜了白麟一眼:“是這樣的老師,我希望學校開除白麟這個班集體中的渣子、人類社會中的毒瘤,這是我從他屋裡找到的黃色書刊和淫穢光碟。”說着就從書桌裡掏出白麟珍藏在鞋盒裡的幾本珍藏版黃書和上百張A片,蕭雪兒拿在手裡朝白麟晃了晃,“你怎麼說?”
“啊-啊-啊-啊-!蕭雪兒你還我黃書和A片!”
咣噹一聲,白麟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座位處,書桌被自己碰倒在地,所有的人都望向自己,講臺上的班主任用殺死人的目光凝視着他的臉,蕭雪兒原本白生生的小臉現在像熟透的李子一樣紅得發紫,頭頂上一縷縷的輕煙嫋嫋升起。
哈哈!不知誰先笑了出來繼而全班鬨堂大笑,白麟就覺得自己向怒海里的一片小舟馬上就要被笑聲淹沒了,後腦皮酥酥的過電,臉皮因過度充血變得灼熱無比。
班主任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嘣道:“白麟,我在介紹新同學你在哪作什麼妖?明天給我交一萬字的檢查,寫不深刻就叫你媽媽來寫。”
幸好白麟道行不高,要不然馬上就自斷筋脈爆體而亡了。
完了!這回實在是沒臉再見人了!
在滿堂大笑聲中新來的申克卻露出了一臉晦氣的表情,無奈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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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臉盲症又稱爲“面孔遺忘症”。
最新研究發現,過去被認爲極爲罕見的臉盲症實際上在全球範圍內較爲普遍。
該症狀表現一般分爲兩種:
1、患者看不清別人的臉;
2、患者對別人的臉型失去辨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