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一輛棗紅色的寶馬m6駛進了瀋陽最豪華的凱帝家園別墅區,一個迴旋優雅地停在了一棟精緻的歐式別墅門前——白麟家。
整個別墅區經過上次白麟體內焱獸自爆的影響受到了很大的損壞,不過凱帝家園是白麟的老媽白冰的產業,白冰在黑白兩路都很吃得開花了些錢也就將爆炸的事情壓了下來,花了幾天的時間就將別墅區又修繕如初了。
“還是瀋陽的天氣好,乾乾爽爽陽光明媚!成都那裡啊一個月也見不到幾次太陽,陰乎乎悶的讓人身上發黴!對!就和以前雲霧山一個樣,龜兒子的,一想起雲霧山我就忍不住要罵幾遍,鬼界石是個龜孫子,鬼界石是個龜孫子……。”一個矮胖肥大的身軀一邊絮叨着一邊從車上挪了下來。
“啊!”矮胖的身軀抻了個懶腰,就見他紅光滿面肥頭大耳,一個通紅大大的蒜頭鼻掛在臉上帶着三分滑稽,一身的名牌服飾,脖子上栓了條半斤重的金項鍊跟狗鏈似的,兩隻手十隻短粗的手指頭戴了12個戒指,有鑽石的、黃金的、白金的、瑪瑙的、玉石的……總之沒重樣的。
“大錢!你就別叨叨了,從昨晚到現在你的嘴就沒停過,連睡覺都在龜孫子龜孫子的,早知道你現在這麼磨磯打死我也不搭你的車了。”另一邊的車門打開,一個滿臉的鬍子茬臉上棱角的男子用力揉着耳朵走了出來。下了車擰了擰腰,充滿爆炸感的肌肉將一身的野外服撐得鼓鼓的看着就叫人眼暈。
大錢沒有理會肌肉男的埋怨,盯着別墅門口叫道:“哎!有計你看那是誰?”
肌肉男看過去果然有兩個身材高大長的一模一樣的壯漢正趴在別墅門縫上聚精會神的往裡面窺視:“道一、道二你倆在門口當門神呢?”
有計這一嗓子給兩人嚇了一跳。
“噓-!”道一、道二回過頭來猛衝大錢、有計張牙舞爪的使臉色:“別出聲,剛到**的時候!”
“啊!到**了?”大錢兩眼放出淫靡的五色光華,矮胖的身軀靈活的從道一道二中間不大的縫隙中穿過,一張猥瑣的肥臉剛貼在門板上,還沒來得及往裡看,吱嘎一聲門開了,一個深灰色的身影一臉的落寞緩緩步出。
大錢和他撞了個滿懷,擡頭看去:“張行?是你這小子!”
張行沒理驚訝的大錢狠狠地吸了口煙:“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深沉的吐出一團煙霧!
“滾!”嗚的一聲一個碩大的青瓷花瓶帶着一捧新鮮的玫瑰花從別墅裡飛了出來,張行聽風辨物一閃,沒有躲過去,被擊中後腦勺,花瓶破裂,花瓶裡面的水淋了張行一身,張行捂着腦袋發起飆來:“白冰,你個老處女,都多大歲數了,真以爲自己是個寶啊!我是看你可憐才要娶你的,你別不知好歹,我還告訴你了我現在混黑社會的,小心我把你先奸後娶……。”
張行還沒發完飆一個更加碩大的青銅花瓶飛了出來,張行這回見機的快,拿腰擰步一個鷂子翻身躲過了腦袋被砸在了腰上,眼見又一個花瓶要飛出來,張行捂着腦袋和腰蹣跚的跑出老遠回過頭來叫道“臭婆娘,你等着,咱們沒完!我張行還會回來的!”
嗚的一聲一枚白色的球狀物體從別墅**了出來,嘭的一聲遠處的張行腦袋上爆起一團白色的粉塵,在粉塵中張行緩緩的軟到在地上,更遠處的黑色商務車上蹦下兩個一身黑衣戴墨鏡的保鏢,跑過來擡起張行放在車上以三百多邁的速度猛衝到200米外對面的別墅門口,七八個保鏢還有五六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從別墅裡衝出來七手八腳將張行擡入別墅,呯的一聲關上了門,唰的一聲所有的窗簾都落了下來將別墅擋了個嚴嚴實實,前後沒用半分鐘。
“……!”
“這些保鏢配合的很默契啊!學着點,看人家保鏢的配合程度。”大錢收回眼中的五色光華對下車的保鏢道。
“你的保鏢練五十八次比他們倆還熟還默契!”道一沮喪的說道。
“來吧,把車鑰匙交出來,嘿嘿,我就說這小子沒戲,泡妞哪有這麼泡的?我們那時候都是先上車後買票的。怎麼樣,這是輸的第五十八輛車了吧!嘿嘿!”道二接過道一遞過來的車鑰匙,一張醜臉上盪漾起幸福的微笑。
“媽的,張行這個廢物,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求婚求五十八次都不成,早跟他說了先奸後娶的……”道一破口大罵。
邦邦兩響,道一道二每人腦袋上都多了一個大包,道一捂着腦袋轉頭怒道“誰活膩歪了,敢打老子?”
卻見一襲黑色職業裝身材浮凸有致的白冰手裡掂着根棒球棍,斜眯着的眼睛正透過鼻樑上的眼鏡打量着他,剛還在身旁的道二突然就不知那裡去了,道一捂着腦袋儘量裝的自然真誠,一咧嘴露齒笑道“白姐,唉,今天天氣不錯啊……”
“少廢話!誰是你姐!老頭子叫你們進去。”說完也沒理大錢、有計兩人轉身回到別墅裡!
“喂!你倆咋的啦?這可不像是太白山上的響馬巨盜道一、道二的作風啊!看你那孫子樣,還白姐叫得可真親”大錢咋呼道。
“噓!小點聲,別讓她聽到,這蛇蠍小妞手段可毒着哪!”道一顧不得擦腦門上的冷汗慌忙攔着大錢生怕他說下去。
“是啊!得罪她生不如死,悽慘的下場不可思議。別問我怎麼知道,你就是打死道一我也不會說!”道二不知從那裡又冒了出來。
“是啊!你就是打死道二我也不會說!”道一在一旁附和道。
有計、大錢兩人面面相覷,能讓道一道二這兩個活土匪怕成這樣,估計這個白冰恐怕不再是剛上雲霧山時的小姑娘了,現在是有些非常的手段。
幾步走入別墅,就見去難老道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不知在想着什麼。
“師叔!”大錢、有計收起剛纔的嬉笑面孔變得恭敬起來。
“嗯,坐吧。”去難一襲寬大的青灰色中華汗衫,依舊的一臉樸實農民的相貌。
去難轉頭看向有計、大錢兩人,“十八年沒見了,你們兩個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
有計一愣想了想道:“我這幾年和子陽走遍世界,見識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要說起來還就不知從那裡說起了。”
“嗯!你呢?大錢,看你的樣子似乎沒怎麼堅持修行啊!”
大錢臉一紅,摸了摸蒜頭鼻“是這樣的師叔,當年我一心回成都教訓孫子,到了家才發現我這個孫子還真是不賴,藉着改革的春風不但把以前輸的家產都贏了回來還成了當地首富,呵呵,剛纔師叔不是也說了不盡孝道老天都不容嗎……。”
“那你就在家享用了十八年的孝道?”去難瞪了大錢一眼:“你快二百歲了吧,在人間都成精了,你再活下去普通人都得把你當神拜了!明天就派人回家去報喪,說你死在路上了。還有我在屋裡聽起來你的車引擎不錯,我要了。”
大錢哼哼了兩聲,矮胖的身子在沙發上晃來晃去,到底也沒敢說啥!就叫保鏢過來準備吩咐後事。
道一湊到有計身前偷偷道:“老頭子現在就是喜歡車,收藏了幾百臺了,一點品位都沒有夏利、拉達啥都要,有一半是在我們這裡搜刮的,其實他最喜歡的是飛機,仗着國家不讓賣,要不然殲十都能弄家來。”
“有計,子陽不是和你在一起嗎?他那去了?”去難掃了道一一眼問道。
“啊!子陽恐怕暫時來不了了,嘿嘿,他被三個九零後什麼非主流的嘟嘟嘴的女孩給纏住了,哈哈!”有計說到後來哈哈大笑起來。
大錢的死魚眼睛一下來了精神:“咋回事?憑子陽的道行還擺不平她們?”
“反正有點困難,我暗中還幫了點小忙,嘿嘿,到時他來了你問他去!”有計滿臉的鬍子茬都笑開花了。有計笑了一會發現去難臉色不對連忙打岔問道:“對了師叔,麟兒和鈴兒現在怎麼樣了?怎麼沒見他們?”
“鈴兒去美國了,學什麼心理學去了,我也不太懂,好像是比讀心術還厲害的法術!麟兒嗎……”去難皺着眉頭咂咂嘴:“這小子咋說他呢,道術不好好學,悟性也不高到現在爲止就學會了個玄坤鬼卦……”
“玄坤鬼卦?那和啥也沒學有啥兩樣?”大錢驚道。
“是啊!這種逆天的法門用一次要抵消五十年的道行,麟兒倒是特別用一次就抵消一個月的道行,但這鬼卦也就是尋個物算個命啥的能用上,總不能讓他出去擺攤算卦啊!”去難捋捋鬍子,也覺得有些沒面子,自己教了麟兒十八年就教會了這麼個沒用的東西。
“他是焱獸轉世總對火焰法術有些天賦吧?”有計問道。
道一撇撇嘴:“火倒是會一些,還是三味真火,可惜就能放出豆粒兒那麼丁點大的火苗,還離不開自個兒的身體,點個煙還湊和,幹別的基本指望不上!這小子就一個優點——不怕火燒,什麼火怎麼燒都沒事,實在不行就讓他去當消防員了!”
“就怕消防員也當不了,這小子瓷笨瓷笨的每次學校考試不是倒數第一就是倒數第二反正從沒出過後三名。”道二也撇了撇嘴道。
一時別墅裡都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