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十九驚喜的叫起來,金縷衣微笑道:“當然是真的,你先和杜鵑學學基本的要領,晚些時候我再教你些內功心法的口訣,給你的功力你運用好了,防身是完全沒問題的。”
“太好了。”十九的臉樂的像開了花,想自己來到古代後是多麼鬱悶自己不會輕功,不論什麼事情都要金縷衣或者是銀麪人帶自己飛來飛去,要是自己早些時候會輕功,也不會那麼被動,完全施展不了自己的能力。
金縷衣笑着讓杜鵑交給十九最基本的輕功方面的動作和注意事項。
杜鵑興奮的聽着,眼裡也滿是歡喜。
看着十九跟着杜鵑開始飛上躍下的練習輕功,金縷衣微笑着走了進去。
房間裡,崔氏正在用手輕輕摩挲着一柄小小的玉如意。
小巧的玉身散發着翠綠色的光芒。
崔氏的臉色卻掛着傷心的神情。
金縷衣走了進去,崔氏聽到腳步聲擡起頭來道:“他們在幹什麼,那麼吵。”
金縷衣耐心回道:“非煙非雨想教狗蛋武功,結果弄的一團糟。”
崔氏聽了輕笑道:“狗蛋那個木頭怎麼是練武的料,不然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那個不長進的樣子。”
金縷衣也笑了道:“是啊,可是凡事總要試了纔會死心是不是?”
崔氏聽了沉默了半晌道:“衛兒,你是不是想讓我出面拉攏袁俊?不然,今早你不會故意的說那些舊事。”
金縷衣聽了,忽然一下子跪在崔氏面前道:“孃親,我知道你不想去見那些昔日的故人,但是如今的雲天閣已經危在旦夕,如果我們不出手相助,馬上這裡就要被朝廷剷平。到那時,我們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更別說找機會向南宮玉復仇,報答太子殿下當初的相救之恩。”
崔氏聽了蹙眉道:“衛兒,你說什麼,什麼雲天閣岌岌可危,張山昨天還和我說雲天閣頗有實力,這裡安全的很。”
金縷衣聽了一陣心酸,開口道:“娘,那是張山還不瞭解情況。昨晚,兒子才知道西王南宮子澈已經帶了五萬兵馬來征討雲天閣,只要他們一旦找到雲天閣的確切位置,雲天閣的安寧將不復存在,而且以朝廷喜歡斬草除根的個性,恐怕就是傾了舉國的兵力也不會放過雲天閣。到時候,因爲我們而讓雲天閣遭受滅頂之災,我們怎能心安!”
金縷衣說着,情緒激動。崔氏聽了也是一驚,道:“怎麼,朝廷這麼快就做成了反應?”
金縷衣冷哼道:“若只是一般的江湖門派,朝廷自然不會理睬,可是事關我們司空家,南宮玉怎麼會任由發展?”
崔氏聽了咬牙道:“可恨南宮玉,司空家只剩我們孤兒寡母,他依然不肯放過。”
金縷衣接着道:“娘,不是我想翻出當年舊事。今天我們再不利用我們能利用的力量保護我們最後的這片落腳之地,今後恐怕我們真要暴屍在外了。”
崔氏聽了哆嗦着手指反覆摸索着玉如意道:“衛兒,你要怎樣?想要聯合你爹的部下造反嗎?你要知道,即便我們有天大的冤仇,一旦舉旗就是反賊,天下人不會向着我們。”
金縷衣搖頭道:“娘,衛兒並不想佔山爲王,或者與天下人爲敵,衛兒只能找出能支持我們的人,平息了今天這場對雲天閣的討伐。只要我們還有一個安身之處,斷不會有什麼過多的非份之想。”
崔氏聽了沉吟着,面色嚴峻,半晌後才道:“好吧。你說說,現如今在朝中還有誰能
還念着你爹的恩惠,幫我們一把的?”
金縷衣聽了開心道:“娘,你想通了?你願意出面?”
崔氏淡淡道:“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苦那麼悽慘的活着。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南宮玉和我們之中誰更得民心?”
金縷衣聽了開心的笑了。
沒多久,副閣主張山就被金縷衣派人請了過來。三個人在崔氏的房間裡談論了很久。最後張山手裡拿了什麼東西高興的匆匆而去。
十九彼時正和杜鵑轉移到了後山坡上練習彈跳,遠遠的看到張山來了又去,一種預感涌了上來。
十九開心道:“杜鵑,也許我們不用死了。”
杜鵑完全沒聽懂。十九卻開心的笑了。如果自己猜的沒錯,不但自己不用死了,連金縷衣崔氏外加雲天閣上上下下都有救了。
“麗妃娘娘,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爲什麼在這裡嗎?”正在十九高興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冰冷的從十九的身後傳來。
十九驚訝的回頭,見銀麪人一身白袍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十九不禁尷尬的一笑,杜鵑在一邊小心翼翼道:“參見閣主。”
銀麪人冷冷對杜鵑道:“這裡沒你的事了,去吧。”
“是。”杜鵑識趣的快速逃離,只留下十九留在原地,明顯感到銀麪人有些來者不善。
十九站在那裡也想跟着杜鵑一起走,卻聽見銀麪人淡淡開口道:“麗妃娘娘,要是我記得沒錯,你應該在冰洞裡等我來放了你纔對?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十九朝銀麪人道:“你沒看見嗎?我已經會輕功了,洞裡太冷,我不喜歡,然後就一躍而起出來了。閣主,你當時也並沒有說我自己不能出來啊!”
銀麪人聽了反而笑了道:“當真,你果然是自己躍出來的?”
十九忙點頭,還示意性的跳了兩下。
銀麪人看了竟然用怪異的語氣道:“雖然你突然會了輕功我很奇怪。但是我還是想再把你扔進冰洞一次,讓你當着我的面再躍一次。”
十九聽了面色一白,銀麪人語氣冷冷道:“麗妃娘娘,你看如何?”
十九本能的後退道:“我看不好。你堂堂雲天閣閣主,怎麼這麼狠心?非要凍死我才心甘。”
銀麪人瞪着十九,卻不說話,只是一步一步的逼近。
十九一步一步的後退,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
兩個人中間不多的距離間忽然插進了一個人——金縷衣。
金縷衣着急道:“閣主,你有何事?”
銀麪人見金縷衣來了,停了腳步,沒再逼行,淡淡道:“我來尋找我丟失的犯人。”
金縷衣冷冷道:“不知道十九犯了什麼錯,怎麼會成了閣主的犯人。”
銀麪人聽了卻淺笑了,淡淡道:“本閣主忽然覺得麗妃娘娘的錯也沒那麼大,昨天受的處罰也夠了。”
說罷,淺笑了一聲,縱身而去了。
金縷衣望着銀麪人的背影,淺淡一笑。
十九撇撇嘴道:“他走的倒快。”
金縷衣則是簡單道:“看來他還給我幾分面子。明知道我昨晚私自進了二層,也沒有追究。”
十九冷哼道:“看在南宮子軒的面子上罷了。”
金縷衣聽了嘆息道:“也有可能。沒有太子殿下的原因,我們不會和這裡扯上關係。”
提起南宮子軒,十九的心裡也酸酸
的,有些人活着的時候你不覺得他好,但是他真的不在了,你卻會覺得虧欠了他太多。南宮子軒就是,總讓人覺得他十分的可憐!
金縷衣見十九面色不好,忙岔開話題道:“你的輕功練得怎樣了?”
十九的心情立即好了,笑顏如花道:“我跳給你看。”
說着,便朝上躍起,直挺挺的躍起半人多高又落下來。
金縷衣見了哈哈大笑。
十九不滿道:“你笑什麼?”
金縷衣憋着笑道:“你這個樣子好像兔子跳。杜鵑怎麼教的你。”
十九不滿道:“杜鵑教的很好,是你要求高而已。”
金縷衣憋着笑道:“你看好了,我是怎麼做的。”
說着,金縷衣後退了兩步,弓了腿,然後輕輕一縱,整個人便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十九不由得驚歎了一聲。雖然看過太多遍金縷衣的輕功,但是今天感覺他格外的瀟灑,格外的神奇。
金縷衣跳了回來道:“你也照着我的樣子試一下。”
十九聞言,認真的學着金縷衣的樣子試了一次。但是一點也沒飛起來。只是朝前跳了一小步。
金縷衣蹙眉,忽而恍然大悟道:“杜鵑是不是忘了教你運行內力的方法?”
十九詫異道:“什麼方法?”
金縷衣耐心解釋道:“內功都有運行方法,不然很難發揮威力。”
說罷,在十九的耳邊說了幾個穴位的名字,又耐心的告訴十九怎樣運氣,怎樣發力。
十九默默的領會了,然後照着金縷衣教她的方法再一躍,果然身子就輕飄飄的飛了出去,雖然沒有金縷衣躍的遠,但十九的感受卻大不一樣。
金縷衣不由得喝彩道:“跳的好,這纔算是入門了。”
接着,金縷衣又耐心的演示了幾次,十九則是虛心求教,沒過一炷香的功夫。
十九已經會基本的飛縱,一般的上樹下樹,飛上牆頭已經沒有問題。
金縷衣看着十九開心道:“十九,你真聰明,居然在這麼短的時候就學會了這麼多。”
十九也開心道:“真是神奇,我居然也會輕功了。”
金縷衣看到十九笑的像個孩子,也很開心,語氣溫柔道:“好好練習,以後我會慢慢的把我會的東西都教給你。”
十九聽了不由得有些感動道:“金縷衣,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金縷衣聽了怔了一下,才道:“可能張山說的對,也許是因爲你長的像我的姐姐司空柔吧。”
十九見金縷衣的眼中有悲傷,不想勾起他傷心的舊事,忙道:“天色不早,我們早點回去吃午飯吧。你的藥膳我可是還想吃的。”
金縷衣則是打趣道:“早上你真吃了嗎?我好想看到某人一直用筷子戳啊戳的,那個兔子大腿已經被戳的千瘡百孔了。”
十九面色一紅道:“難道你沒聽過戳爛的兔子肉最好吃嗎?”
金縷衣聽了很是溺愛的笑了,低聲道:“我孃的眼睛看不到,又經歷了那麼多的困難,我不能讓她生氣的,我不忍心。”
十九聽了,看到了金縷衣眼中閃爍的淚光,心裡一軟道:“我瞭解。”
金縷衣聽了很開心,忽然拉了十九就向上縱去,十九也被金縷衣的開心感染,跟着金縷衣縱去,兩個人在山坡上的樹枝上縱來縱去,遠遠看去,好像兩個碩大的大鳥在飛來飛去,卻身姿飄逸,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