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代夢接着說:“不光是穆思遠跑了,她凌含水當日並不在家,”
“找,找到了絕殺,一個不留,包括一切和穆家有關聯的人通通再徹查一次,殺無赦,”他涼涼的吩咐道:“命令血劍門的人,別的事先放放,全力徹查穆家和穆家有關聯的人,一個不留,”追殺令就這樣在客棧發出,一場血腥開始了。oo
雪柳,代夢立即執行命令而去,沒有殺人更讓她們愉悅的事了,她們很快的就消失在夜夢國。
汐落回來時,聶絕憂歪在牀上睡着了,一頭的冷汗,似乎在做噩夢。
汐落芊芊玉指按向他的太陽穴,慢慢的按摩起來。
聶絕憂睜開眼,吐了一口氣,“你回來了,”
“雪柳和代夢呢?你怎麼不叫她們來幫你按摩一下,”汐落揉着他的太陽穴問道。
“我讓她們辦事去了,”聶絕憂闔上眼,享受着。
汐落的心慌亂了,讓雪柳和代夢去辦事,她們除了尋人,殺人似乎沒有什麼長處,難道…?見他似乎又睡着了,給他壓緊被角,汐落出來,立即找了卓楓,無敵二人。
中午飯過後,聶絕憂稍稍的休息了下,拉着汐落的手不由分說的上了街,夜夢國不大,但夜夢國的繁華絕不低於一個強大的國家,國都夢之城三條道路交錯,其中一條只有15o米長的小巷裡有着各色的攤羣小吃,一日三餐盡千年經久不衰,由於這裡的人流量大,琳琅滿目的商鋪也逐漸的多了起來,
汐落是個隨性的人,心情好時熱鬧也喜歡,靜默也喜歡,心情不好時看什麼都不如意,再熱鬧,再歡喜的地方她也不去,
聶絕憂到了今天也摸不準她到底喜歡熱鬧還是喜歡清靜?他冷傲慣了,能讓他上心的人還真沒有,他潛在心底的那一抹渴望和愛念曾早早的夭折過,當他懂得自己離不開汐落的時候,對汐落他才深深的上了心,想知道她喜歡什麼,愛什麼?
“喜歡這裡嗎?”
“喜歡,但我還是覺得華夷國好,”
“爲什麼?”
“華夷國的空氣是甜的,聞起來很舒暢,”
“空氣是甜的,舒暢?”他看着她,“因爲落兒是華夷國人嗎?”
“是,也不全是,”汐落的眼眸中有那麼一絲迷茫,轉眼即逝,笑了笑:“或許吧,人人都說家鄉美吧!”
“落兒,你有事瞞着我?”他師父的樣子顯露出來,一臉的嚴肅。
“沒有,瞞你幹嘛?”汐落看着他,‘這個男人很銘感,也太聰明瞭,’
“沒有就好,不然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他語氣冷冷的,牽着她的手又緊了緊。
“聶,真的是你?”一個小書童打扮的半大孩子一臉驚喜的叫道。
“念羽,”聶絕憂笑道,伸手摸了摸念羽的頭。
“主子一直都叨唸着公子您呢?公子有時間的話可否與主人一見?”他拉着聶絕憂的手真誠的邀請着,沒有半點做小廝的樣子,好像聶絕憂是他的親哥哥,他是他的小弟,態度極爲的親熱大方。
“好,你主人在那兒?”
“千心別院,公子去過的,”
“好,我們這就去,”
三人一路向西,慢慢的,前方的路越來越闊,突然間,汐落一聲驚呼,前方一片火海直抵天邊,那花紅的似霞,紅的似血,“花,的彼岸花,紅的似血,”丟開聶絕憂的手她跑了,
聶絕憂心裡亂了,這裡是一望無際的千羽花,現在還在,此花夏天才會盛開,她怎麼會看到千羽花的顏色?他慌亂的跟了上去。
汐落看着彼岸花,呢喃着:“彼岸花,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聶絕憂的心更慌亂了,一把拉起她,怒道:“胡說什麼呢?這哪裡是什麼彼岸花,此花叫千羽花,不是你所說的什麼彼岸花,”
“她說是沒錯,這裡確實有紅色的彼岸花,但要等到七月纔會花開,”一個飄逸的男子站在閣樓上俯瞰着他們,一臉的淺笑。
“可我看見它們開花了,一直紅到天邊,”汐落的嘴被聶絕憂的脣吻住,他怒目着,一臉的心痛加氣憤。
樓上男子的臉也白了,身子晃了晃,
念羽慌忙上去扶着他,滿眼怒目的瞪着汐落。
汐落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就暈倒在聶絕憂的懷裡。
“,十六年以後我再來找你,”心語倒在夜妖嬈的懷裡,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說。
他們十六歲相遇,兩年誓死不渝的感情就在那年春天夭折了,
妖嬈是她給他取的名字,因爲夜妖嬈很美,美的讓人窒息,白心語就給他取了一個女子的名字,原是朋友之間的打趣,玩笑,隨着二人感情的突飛猛進,夜妖嬈直接改名叫夜妖嬈了,只是爲了讓她開心,
聶絕憂當時還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夜妖嬈知道好友家庭慘變,本想把他接來好好的安撫一番,沒想到自己也失去了心中最愛,二人一個喝酒,一個沉默,聶絕憂沉默的可怕,幾個月都不曾開口說一句話,他卻每次都醉,醉的一塌糊塗,苦度了幾個月,夜妖嬈酒醉之際無意之間走到這西邊的陰霾之地,發現這裡有一片天然,發現這裡有一片天然的牽羽花,紅而妖嬈,心語是她,妖嬈是她,她去了忘川,自己卻在苦等,他想,把這裡變成真正的忘川是不是就可以見到心語?於是,他在這裡修建了一座別院,在牽羽花中種下紅色的彼岸花,期盼自己能早日見到心語,
突然的有一天,聶絕憂收到一封信,不辭而別了,但每隔一年,聶絕憂都會來夜夢國看夜妖嬈,二人對坐,依然是一個喝酒,一個沉默。
汐落暈倒的那一刻,聶絕憂傻眼了,死死的抱着她,耳邊響起白心語的話:“妖嬈,十六年以後我再來找你,”
夜妖嬈同樣的想起了白心語的話,“妖嬈,十六年以後我再來找你,”他顫抖着身子一飛而下。
“心語,真的是你來了嗎?”夜妖嬈從聶絕憂的懷裡抱過汐落,愛戀的摸着她的臉,“不,這不是心語的臉,不是,”
“本來就不是,”聶絕憂清醒過來,一把把汐落摟入自己的懷中,“她是我的落兒,心語說十六年和你相遇,現在才十年,她怎麼會心語?”
“汐落嗎?”他失望的眼神中驚喜的光芒,看着聶絕憂不可置信的問,
“是,以後不准你碰她!”
夜妖嬈苦笑了下,立起不穩的身子,“你很愛她?”
“這還用說,”聶絕憂抱着汐落徑直上了樓,進了房間,把汐落放到牀上,伸出兩根手指按向她的脈搏,一切正常,沒什麼不妥的地方,他疑惑了。
汐落呢喃着:“不,不行,”
“落兒,”聶絕憂拉着她的手疾呼。
一個美豔無比的女子飄然而來,看着汐落,摸着她的臉,“你是我的今生,我是你的前世,我的靈魂都伏在那片彼岸之上,我答應妖嬈十六年後再來找他,所以,你必須堅守這個承諾替我好好的照顧他,”
“不,不行,我心已有所愛,不能答應你,”
“那人渾身的仇恨,不要也罷,妖嬈多好,溫文爾雅,”
“不,妖嬈是你的,跟我沒有半點的關係,我愛的是聶絕憂,我只愛他一個人,”她怎會去背叛絕憂,讓他滿目蒼涼的心再受一次傷。
“你必須離開那個人,”她嬌媚的樣子變得很是獰掙,向汐落撲來,
“不,絕憂救我,”她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冷汗冒了一身。
聶絕憂緊緊的抱着她,“怎麼哪?落兒,”
她心有餘悸的緊緊的靠在聶絕憂的懷裡,渾身顫抖着,
聶絕憂心痛難忍,在她耳邊低聲道:“不怕,有我在,告訴我怎麼了?”
她渾身顫抖着說:“白心語來了,”
聶絕憂大驚,這白心語的事他從沒跟外人說過,他們剛到這兒,汐落是怎麼知道白心語的,緊抱着她,一股不安涌上心頭。
“心語是個好女孩,她不會害你的,別怕,”他柔聲安慰他,自己的心卻亂了。
“她說我是她的今生,她是我的前世,要我好好的照顧夜妖嬈,”
“不,你不是,你是我的落兒,”聶絕憂跳了起來,滿眼的怒火,臉色慘白,瘋了般抱起汐落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千心別院。
夜妖嬈笑了,嬌媚無比,癡癡的看着樓下那片還沒盛開的千紅,“心語,你還記掛着我,可我只愛你,那個女子不是你,”
“不,她是,她是我,”一個聲音在空中迴盪,纏綿而癡情。
“心語,你回來了是不是,出來見我,你出來啊!”他看着一望無際的空間,驚喜交加而又深情的呼喚着。
“去找那個女子,快去,”一個女聲甜美而又飄渺的在空中響起。&nb: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