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臉的死灰,生命的跡象似乎在慢慢的失去,宗政別燕才知道師父所說不假,一個不想活下去的人,神仙也留不住,
宗政別燕皺眉,焦急的在屋內踱步,‘怎麼不見落兒?’他跑到門口,又折了回來,尋思着:‘他病了,落兒卻不在,難道是師父不讓落兒…?他走到牀前,冷冷的道:“聶絕憂,落兒本王帶走了,不准你來找她,本王會好好的照顧她,”
牀上的聶絕憂手指動了動,宗政別燕心中一喜,繼續說道:“本王很喜歡落兒,從見到她眼的時候就喜歡她了,本王這次來本是打算從你的手裡搶走落兒的,現在看來用不着了,本王會告訴落兒你和別的女人遠走高飛了,不要她了,也許她會傷心,會難過,但本王肯定,落兒總有一天會愛上本王的,你最好不要醒來,不要來壞本王的好事!”
牀上的聶絕憂臉憋的通紅,喉嚨咕咕直響,宗政別燕知道他放不下落兒,大聲道:“我帶落兒走了,”
一聲悶喝,聶絕憂從牀上彈了起來,揮拳打向宗政別燕,力道十足,
外面的夜迅速進來,讚許的看了一眼宗政別燕,和宗政別燕左右出手才把聶絕憂拉回到牀上。
“按住他,”夜傾城疾呼。
宗政別燕按住掙扎的聶絕憂,一邊繼續刺激他:“想保護落兒,你躺這兒不行,要想辦法把自己變的更強,你別忘了,你殺人無數,你在不在,他們都會把這筆賬算在落兒的頭上,落兒不跟本王就會遭到他們的報復和截殺,你不想落兒有事的話就要站起來保護她,”
夜傾城手中的銀針快如閃電般刺向他的穴位,師徒二人忙活了兩盞茶的時間,他才沉沉的睡去,
夜傾城揮揮手,“你出去,爲師累了,”
“是,師父要不要換個房間歇會兒?”
“不了,這混蛋鬧起來,你們誰也擒不住他,就這兒了,”他走到窗邊的軟榻上躺下,闔上眼,說:“去告訴你小師妹,不准她來這兒,”
“是,”宗政別燕輕輕的給他蓋上薄被,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房間,宗政別燕就四處找汐落,黑煞不知道她去哪兒,卓楓他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
夜一臉的笑意,坐在那兒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黑煞疾步上前跪在他的身前,“王爺,您一定知道小姐去了哪兒對不對?”汐落小姐可是他們門主的命,門主現在這個樣子小姐不在他身邊怎麼能行?
夜妖嬈大笑,“哈哈哈,你們小姐喜歡逛銷金窩,去那兒找吧!哈哈哈,”
他大笑着起身,向外走去,心裡卻想着:‘叔叔的這個原是這般的好玩,有意思,自己意中人快死了,她還這般的貪玩,本王要去看看,她聽到聶絕憂快死了這個消息以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哈哈哈哈,好期待哦!哈哈哈,自己原來也是這般的無良,,哈哈哈,聶絕憂,本王一點也不必你差哦!哈哈哈哈。’
宗政別燕皺眉,都什麼時候了,落兒還去妓院,真瘋了她了,擡步,他跟在夜妖嬈的身後向妓院走去。
勾魂樓,小紫一臉的驚詫,“落沒來妾身這裡,”
“你確定?”宗政別燕冷冷的問。
“沒,我。我確定,”小紫顫抖着身子,她不知道這個落公子是什麼人,這麼多人找他,心裡怕怕的,
宗政別燕一臉怒意的看着夜妖嬈,“,人呢?”
夜妖嬈無良的聳聳肩,“要不,別的妓院去看看?”
宗政別燕冷哼一聲出門,他纔不信汐落會無故去逛什麼妓院,快速回到客棧,看廖聰和廖寶兄弟二人也露臉了,他舉拳直直的向廖聰打來,“糊塗東西,怎麼交代你們的?”
“王爺恕罪,”廖寶抱着他的腰身,跪了下去。
廖聰被他打了幾拳,哪敢還手,擦着嘴角上血漬也跪了下來:“王爺,”
“去給本王找,”宗政別燕一聲怒喝,
“是,”二人起身急速而去,
廖寶道:“皇上讓我們暗中保護大殿下,又沒有讓我們保護那個女的,那個女子失蹤了管我們哥倆什麼事?”
廖聰道:“別埋怨了,哥我差點打死大殿下了,那個女子既然是大殿下最愛的女子,哥一定要護她周全,”
“是,大哥,”
夜妖嬈找遍了夜夢國所有的妓院,哪裡有汐落的影子,開始的時候他還興致勃勃的,等找遍了所有的妓院他傻眼了,心慌了,“會去哪兒呢?”他站在大街上,摳着頭,一籌莫展。
“白心語,”突然間他想到了她,轉身,向千心別院掠去。
“師父,”宗政別燕心急火燎的回來,沒找到落兒,也不敢問師父落兒在哪兒?他敢確定師父也不知道落兒在哪兒?,
“大怎樣了?”
“等會兒動刀子,你幫我,”他說的很是隨意,似乎小孩辦家家般。
“行嗎?”
“啪的”一聲響,夜傾城一把掌打在桌子上,聲音特大,而桌子上酒杯裡的酒卻沒有半點滲出來,“什麼行嗎?你敢懷疑爲師的醫術?”
“不,不,不是,”宗政別燕搖頭,苦笑了下,“弟子是說大師兄的身子?他受的了動刀子嗎?”
“放心,死不了,讓他疼總比讓他胡鬧好?”
“師父,”宗政別燕還是不放心,頭裡動刀子弄不好是要死人的,真有個好歹父皇那兒自己不好交代,汐落那兒也不好交代,哎!
“你怕的話就不必來了,”夜傾城見他一臉的猶豫,甩下這句話徑直上了樓。
宗政別燕跟了上去,“師父,等等,”
夜傾城不理會他,進了聶絕憂的房門甩手就關了門。
宗政別燕飛身而入,一臉的嬉笑:“師父,怎麼?這你老也生氣?不會吧?我師父什麼時候變成鼠肚雞腸的人了?”
“啪,”他的後腦勺被他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貧嘴,”
宗政別燕傻傻的一笑,跟在他的身後走到聶絕憂的牀前,說實在的,他不喜歡他,真的很不喜歡,從小他就喜歡上了師妹,可師妹的眼神老是在他的身上逗留,讓他從小到大不知道傷心了多少次?可他還是不想他有半點的閃失,他是汐落最喜歡的人,他不想落兒傷心,他是不幸的,同時,他也是最幸福的,他的安危牽動太多人的心,也包括自己的心,
宗政別燕幫着夜傾城給聶絕憂動了刀子,夜傾城打開聶絕憂頭領的那一刻,宗政別燕腿軟的跪在牀前了,
夜傾城一腳踹了,“沒用的東西,起來,”
他昏昏然的起身,麻木的幫着他,機械化的幫着他,整個手術宗政別燕都暈乎乎的,
夜傾城從他的頭顱裡取出那根芒刺,心裡暗叫一聲:‘慚愧,’隨即淡淡的說了一聲:“好了,”
宗政別燕捂住自己的嘴跑出房門大吐特吐起來,門內,夜傾城包紮好聶絕憂的頭,使了針,見他睡的很是安穩,心裡放心了不少,出門見宗政別燕一副慫樣,他涼涼的怒罵道:“沒用的東西!”
“師父,”宗政別燕雖臉露愧色,但胃裡的翻江倒海讓他無力的跌坐在門口。
樓下噔噔噔急促的上樓聲響起,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上了樓,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口的夜傾城和宗政別燕,閃身進了聶絕憂的房間,隨即,他聽到二女的痛哭聲,“師父,你怎麼了師父?”
代夢和雪柳完成一票任務回來了,沒想到是師父病成這樣了,他是她們的魂,沒了聶絕憂,她們不知所措,似乎很是六神無主,彷徨無依,二女抱着聶絕憂大哭,
代夢更是不管不顧的抱着聶絕憂哭了個死去回來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也很愛聶絕憂,愛到骨子裡去了,
雪柳哭道:“你照顧師父,我燒點熱水給師父查查身子,”
代夢見聶絕憂滿臉的血漬,哭着點頭。
夜傾城見此女對聶絕憂有着很深的情誼,心下不快,他雖是極力反對自己女兒嫁他爲妻,可女兒看上的人就只是把心思花在自己女兒身上,豈能讓別的女子沾身,他滿臉不樂的道:“這幾天你們誰也不準動他,我剛剛給他動了刀子,”
二女一驚,隨即一喜,汐落帶師父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請夜傾城給師父治病的嗎?
“汐落呢?”代夢問。
雪柳跪了下去,哭道:“謝國手救命之恩,”
“謝?免了,以後這個畜生少氣我就成了,”
雪柳怒目,想到他剛剛醫治了師父的病,不好意思馬上翻臉。
代夢聽他罵聶絕憂畜生,他是她的神,豈能讓別人羞辱,輕輕的放下懷裡的聶絕憂,一臉冷意的看着夜傾城,鄙視的說:“夜傾城,會看病很了不起嗎?仗着自己有幾分本事就可以隨意的羞辱人嗎?”
夜傾城一聲大笑:“哈哈哈,怎麼?這畜生不能罵嗎?你想幫這個畜生忤逆我?”
代夢給他氣的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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