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一陣疾風從四周猛烈的刮來,十來個奇裝異服的人拿着怪里怪氣的兵器向他們砍來,嘴裡嘰裡呱啦說着他們聽不懂的話。
聶絕憂左手抱着汐落,右手提劍還擊,六個人圍住宗政別燕猛烈的纏鬥着,六個人在聶絕憂四周不停的轉動身形,抽冷子的給聶絕憂懷裡的汐落來上致命的一擊。
聶絕憂一聲暴喝,抱着汐落一飛沖天,劍直擊而下,一招刺中兩個怪人,
其他四人怕了,怪叫着不敢上前,他們惡狠狠的看着聶絕憂,想用眼神殺死他。
聶絕憂怒道:“擋我者死,”他身形一晃,飛躍而上,
怪人一聲驚呼,哇哇怪叫着提劍護住自己的身子。
一聲尖銳的長鳴聲傳來,怪人的精神爲之一振,齊齊刺向急衝而下的聶絕憂,
聶絕憂鋒利狠絕的劍刺向身下的怪人,凌空一把閃亮的劍直直的刺向聶絕憂懷裡的汐落。
宗政別燕見聶絕憂懷裡的汐落危機,自己又無法脫身去救,大急,一聲大叫:“小心,”
聶絕憂一聲大喝,把汐落的身子用力的拋向空中,本想等還擊以後再接住她的身子,可那似乎看清了聶絕憂的意圖,他舍了聶絕憂,直飛而上,向空中的汐落刺去。
而地上的四人也看懂了聶絕憂的意圖,把他死死的困住,
一聲長鳴劃破長空,一隻大大的海東青在空中撲閃着翅膀,擊向正在直飛而上追擊汐落的怪人,
然後身子一個急速的迴旋,下落,嗖的一身把落兒身子穩穩的接在自己的背上,一聲歡快的長鳴之後,它盤旋着看了看身下的聶絕憂,飛走了。
那怪人始料不及的被海東青擊了正着,象一片殘葉落地,沒了聲息。
其他的怪人恐怕的一聲怪叫,看了看在空中盤旋的海東青,恐懼之色無以言表,丟了手中的兵器,沒命的逃了。
聶絕憂和阿燕互望了一眼,又驚又喜的跟着海東青一路跑到宮門口的上,空中的海東青叫着,身子在空中迴旋,下降間一個翻轉,汐落從它的背上穩穩的掉進聶絕憂的懷裡,它撲閃着翅膀,在空中盤旋着,看着他們進了宮門,才依依不捨的離去了。
阿燕驚訝及了,他沒想到臨危之時有神鳥相助,真是奇蹟。
看着聶絕憂懷裡的落兒依然昏迷沒醒,他心裡很是擔心,落兒的突然暈倒,病症不明,應該擔心着急的聶絕憂卻一反常態,沉默似冰,似乎落兒暈倒是件無關痛癢的事,他緊緊的跟在聶絕憂的身邊,一步不離的回到宮裡,立馬去見了太子宗政別離。
聶絕憂剛剛把落兒放到牀上躺下,宗政別燕和宗政別離到了。
“哥,”宗政別離叫了一聲聶絕憂,直接就到了牀前,伸出修長的兩根手指,按向落兒的脈搏,
良久,良久,他收回手,搖了搖頭,“我也無法判斷,落兒的脈搏正常,從脈搏上看人無恙,只是這無端的昏厥總透着蹊蹺,哥,是否有什麼離奇的事?”
“離奇的事?”宗政別燕不可置信的看着宗政別離,隨即大步走到牀邊,顫抖着手按向落兒的脈搏,也是良久,良久,他皺眉道:“真的離奇,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暈成這樣?似乎想醒卻醒不過來。”
“看來得好好的鑽研鑽研了,我從不信鬼神,大哥你信嗎?”
聶絕憂冷漠的看向遠方,“鬼神,或許有的吧!”以前的他也是不信什麼鬼神的,他信他自己,自從汐落講述了她的故事,聶絕憂的心多少有些彷徨,宗政別離這會兒相問,他心裡自然知道是誰,‘雪兒,那個去尋石的雪兒,一定是她在遙遠的地方還掌控着落兒的一切!’
聶絕憂神色一冷,“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宗政別離和阿燕一臉狐疑的看着他,見他一臉的沉默,宗政別離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說:“哥既然知道原因了,我們就不參合了,你好好的陪陪皇嫂,”
聶絕憂點頭:“好,”
“好了,我們告辭了,哥好好的照顧皇嫂,”宗政別離起身,yu走。
宗政別燕走到他宗政別離的身旁,看向聶絕憂,說:“大哥,落兒的身子太弱,你得多上上心才行,”
“知道,我知道,你們走吧,”他恨不得他們馬上離開,自己纔有時間陪着她。
宗政別離見他迫不及待的想他們快點走,他搖了搖頭,一邊往外走一邊打趣道:“阿燕,快走,再不走,哥就惱了,”
“不會吧,大表哥會這般的小氣?”雖是不信他會惱,還是快步如飛的跟宗政別離走了。
二人剛剛走出寢宮大門,一幫蒙面黑衣人從天而降,把他們團團圍住,
“宗政別離,你的死期到了,”他陰狠的出劍,狠狠的刺向宗政別離。
宗政別離涼涼的一笑,鄙視的看向他:“是嗎?”飛身而起,擋開他的的一劍。
宗政別燕暗罵道:‘丫的,宮裡的侍衛都是吃乾飯的嗎?二十多人混進來既然沒人發現,’
侍衛沒來,聶絕憂卻出來了,他今兒的心情本就壓抑到了極點,落兒的昏迷讓他心神皆亂,雪兒的事又是迷霧一團,這會兒還有這麼多的人來打擾他,想殺他聶絕憂也就算了,還想要他兄弟們的命,聶絕憂的兄弟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嗎?
想殺他兄弟的人都得死,各個都該死,他拔劍揮出,沒有說一句話,就直奔那些黑衣人而去。
他的劍凜冽而狠絕,但很優美,像舞蹈,象漂浮於空中的雲朵,似幻似真,他的身姿也隨着劍法的舞動變得飄搖之極,他每出一招就有黑衣人慘呼,後退。
“幻夢之劍!”這可是師父的絕學,宗政別離一陣興奮,隨即他又搖了搖頭,‘不,他的這套劍法太美,太柔,身姿太過飄然,比幻夢之劍柔軟太多,也陰霾太多,是一套實實在在的殺人劍法,看來,這套劍法是他在幻夢劍法之上自己從新領悟的另一套劍法,那柔美的劍法很適合女子練。’
聶絕憂的狠絕是經過血的洗禮的,對敵人他從不手軟,對要他親人命的敵人他更不會心慈心軟,以前的聶家他沒能力保護,那麼,現在誰要侵犯他的親人,他絕不會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他凜冽的出招,狠絕的擊出,招招狠毒之極,沒有半柱香的時間,二十來個黑衣人被他殺了個乾乾淨淨。
宗政別燕看着死了一地的黑衣人,道:“大哥,怎麼不留活口?”
“死人一樣會開口,”聶絕憂冷冷的說。
“是,解下他的面紗,脫掉他們的衣服,看看他們有沒有標記,”宗政別離也冷冷的說。
宗政別燕蹲下身子,拽開一個人的面紗,不認識,再撕開一個人的面紗和衣服,還是生面孔。
聶絕憂的臉越來越白,手上的青筋直冒,眼裡冒着殺人的光芒,心裡暗道:‘絕緣,你背叛大哥了嗎?’
這些人是幻雪山莊外圍人員,聶絕憂個個都認識,夜的話浮現在耳邊,“你個不長進的東西,你們明明不是聶家的人,”
‘絕緣早就知道他自己不是聶家的人,那麼,他一定早就去了西院,看了師父留給我的書信,卻一直瞞着我,’
聶絕憂這會兒糊塗了,他不知道絕緣到底瞞了他多少事,絕緣對他的情誼又明明顯顯的是那麼的真切,而聶家每年忌日絕緣都會按時提醒聶絕憂這一仇恨,可他幾乎沒有去過父母墳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絕緣給自己的感覺好象很是不同,似乎有兩個絕緣在自己身邊。
林中對落兒的出手,桃花山的一路跟蹤,宮中的來訪,劫持落兒的試探,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宮裡爲何還派人人來?
不,絕緣還沒這麼蠢!
宗政別燕叫道:“哥,有一個勾魂幫的人,”
宗政別離推着輪椅,看了此人一眼,淡淡的一笑:“勾魂幫的人?真是自不量力,”
聶絕憂冷冷的道:“把這些人拔光了,都給我扔到護城河邊上去,”
“大哥,”
“按哥說的去做,”宗政別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笑容可掬的看着宗政別燕,說:“既然有人想要我們的命,就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命不是那麼容易要的,”
“是,只是宮裡的侍衛太過無能了,刺客都給大哥殺了,他們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半點的動靜。”
“哈哈哈,這個不用他們*心,螳螂有我們招呼,很輕鬆。”
宗政別燕笑了,也明白了,兩個哥哥用了外鬆內緊的法子,他們招呼螳螂,大內等候黃雀,讓進來行兇的刺客認爲自己的功夫了得,而皇宮裡的侍衛太過無能,後面的人才會放心大膽的進來。
“是,小弟明白了,”
“告訴其他兄弟,招子要亮點,”宗政別離邊向外走邊說。
“是,等會兒小弟就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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