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多的給予財帛,把她拉攏了過來,監視着沈燕兒的一舉一動,
再過一年後,沈燕兒爲給宗政執恆生下了一對雙胞兒子,他剛好也在雍城,就偷偷的進了宮,當着沈燕兒的面在她兩個皇兒的左肩烙下她的鳳印,然後讓奶孃李氏偷抱了一個出去,他要把這個孩子控制在自己的手心裡,作爲控制沈燕兒的籌碼,也可以作爲要挾宗政執恆的籌碼。
沈燕兒傷心yu絕的求他放過她,可他豈能爲一個不相干的女子毀掉自己的霸業?
讓他沒想到的是,抱着皇子偷跑出來的李氏既然落入了聶家,而聶家剛好又是他在雍城佈下的眼線,偏偏聶家和沈燕兒又是姑表親,這個變化讓他欣喜若狂,他感到天都在幫他,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滿意的發了狂,
“主上,屬下調查清楚了,聶員外的兒子卻實是拜了夜傾城爲師,成了他的第一個大弟子,”
這個消息讓他激動異常,一個計謀在心底滋長,他等,等這個聶家兒郎長大,他要讓這個聶家兒郎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成爲自己手中的利劍,他揮揮手:“你先退下,”
“是,”
事情就這樣一步一步按照凌不死心裡所想展開了,那年,他抓住在逃犯穆思遠,給了他二十多惡貫滿盈的江湖殺手,命令他們潛伏到華夷國等侯他的命令。
他也怕穆思遠難以掌控,讓自己的妹妹的聶含水去牽制穆思遠。
然而,他的心在焦急的等待中有時也會變得急躁不堪,有一天,他突然的心血來潮,親自摸進聶家酒窖,在進貢的碧茱酒酒裡下了毒,他知道宗政家的人喜歡茱萸酒,他想把他們一鍋端掉,這比他一個一個的去暗殺要來的便捷的多,他等不急的想他們死了,也等不急的想去看他的奇兒了,
可是,沈燕兒喝下了毒酒,把一切罪惡的源頭都指向了聶家,他好恨,恨這個女人不但願意爲宗政執恆去死,臨死還幫宗政執恆拔掉了自己一個強大的眼線,聶家是保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在下毒時就已經把聶家拋棄了,但他做夢都沒想到沈燕兒會去揭發自己的表妹,宮裡宮外的兩大眼線都斷了,無奈之下,他通知穆思遠綁架了夜傾城的女兒汐落,然後在嗜殺聶家
。
他命令穆思遠帶着那幫子殺手嗜殺聶家,他知道,夜傾城一定會救他的徒弟,他的徒弟也會因爲師父沒有救下自己的家人對這個師父深惡痛絕的。
整個計劃都很完美,他等,等聶絕憂真正的強大起來之後,他算準了聶絕憂會去找夜傾城泄憤,找宗政家的人報仇,最好讓宗政家的人都死在聶絕憂的手裡,然後他再去告訴聶絕憂真相,告訴他殺了他在這個世上的至親親人。
哈哈哈,更讓他開心的事,聶絕憂對夜傾城的痛恨到了極致,他甚至想親自去告訴聶絕憂讓他去殺了夜傾城,這樣的話,華夷國和夜夢國的大戰就開始了,他也就真正的無憂了。
可他無憂了嗎?沒有,聶絕憂是強大了,可聶絕憂除了做些生意以外幾乎沒有什麼大的作爲,江湖上倒是有不少的幫派崛起,可都不能爲他所用,他的眼光盯上了幻雪山莊裡的聶絕緣,沒想到的是聶絕緣和他哥哥一樣是塊又硬又臭的石頭,怎麼的都不願聽他的擺佈,他只好安排個假的聶絕緣在幻雪山莊引誘聶絕憂來不死城,他要利用聶絕憂去殺掉夜豔絕,
“哈哈哈,”他抽泣着苦笑着,聲音低微而悲痛,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他所有的希望都已破滅,他還有什麼?
安奇見凌不死倒了下去,她起身想扶起她,但她又縮了回來,長長的嘆息了聲,“還是各歸各位的好,”
看了看身邊早已魂斷的汐落,她知道此女魂斷不了,她胸膛上的鎖魂鎖早已牢牢的把她的魂魄鎖在體內,自己得到的不過是夢遊一般的魂魄,她知道她有高人愛護,這個高人早已看出有人想要佔據她的魂魄,而想要她魂魄的人都不得善終,
“呵呵呵呵,”安奇一陣苦澀的酸笑,“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早就猜想我會佔據別人的靈魂復活,可你們不知道,我更本沒有要活下去的心,你們錯了,你們看錯我了
。”
她傷心欲絕的看了看洞外的天空,呢喃道:“豔絕,你們夜家從始至終都不信我,呵呵,我這樣說,你也許不信,但我知道,當今世上有如此鎖魂手段的人只有夜家人,也只有你們夜家人一直都在防備安奇,怕安奇回到你身邊,豔絕,五百年了,當我睜開眼睛看見的不是你那刻起,我就什麼都明白了,這輩子不管我安奇等你多少年?你終不是安奇所有…”
她的聲音很是酸澀無力,人萎靡的彎下腰身,向一片薄紙弱弱的捲縮在那兒。
她猜測的不錯,當今有鎖魂能力的人確實是夜家人,而夜家人裡除了夜傾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人有此能耐,
夜傾城鎖住女兒的魂魄並不是針對安奇一個人,他只想保護自己的女兒,他要讓那些癡心妄想想得到他女兒魂魄的人魂飛湮滅,他要讓他們在這個世上以及另一個世界都蕩然無存,消失得乾乾淨淨,這就是害他女兒的代價,他不會再象十年前那般心慈手軟,他會殺盡一切對女兒不利的人。
安奇緩慢的直起身子,她輕柔的摸着汐落的臉,寵溺的說:“該死的人是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爲了你所愛的人活下去,如果,你見到夜豔絕,請幫我告訴他,奇兒在奈何橋上等他,我們不見不散,”
她的肉身很輕鬆的脫離魂魄,人軟軟的倒了下去,氣若懸絲的躺在那兒,微弱的說:“阿絕,奇兒在奈何橋上等你,”
她本不想死,可再睜眼時看見的不是自己心愛的人,她現在已無心生還,再加上身上的魂體很飄搖,根本在自己身上呆不住,身邊女子看起來似乎魂斷,但魂的根源依然牢牢的鎖定在她的身上,她脖間的鎖魂鎖時隱時現的在她胸前顫抖,那光芒足以射殺佔有她魂體的人,她知道,自己這次真是要離開了,她笑了。
“不…”凌不死近似絕望的一聲呼叫,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到她的身邊,顫抖着身子緊緊的抱着她,撕心裂肺的哭道:“奇兒,你真的這般的忍心看着我一直痛苦的生活下去嗎?你怎麼這般的殘忍,這般的狠心?”
“對不起,不死,真的對不起,如果我早早的認識了你,我一定會愛上你的,只是,豔絕比你早了一步,我…。”她微弱的擡起頭,在凌不死的臉上深深的吻了一下,“你也是個好男人,只是我不好,我把自己的心弄丟了,”
安奇的手慢慢的化爲無形,她的心一顫,掙扎着擡起身子,她看見自己的雙腿在迅速的消失,她苦苦的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
她好恨,她連在奈何橋上等他的機會都沒有了,她的希望徹底的破滅了,眼前這個愛自己的男人又一次把自己愛到了萬劫不復,愛到魂飛湮滅了
。
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難道!這就是自己對不起夜豔絕所得的報應?
安奇走了,走了個乾乾淨淨,連身子都化爲灰燼,
凌不死驚恐萬狀的在空中抓着安奇飄散的魂魄,他使足了渾身的內力想去圈住那飄散的煙霧,然而,他終是一無所獲,眼睜睜的看着她在自己眼前魂飛湮滅,屍骨無存。
凌不死做夢都沒想到,二次重生的結果就是永遠的失去了她,這比安奇拒絕他的愛更讓他痛心疾首,拒絕不等於失去,只要她在,他就有希望,而現在,他的希望徹底的消失了,他似乎也跟着她死去了。
雪兒一路追尋着凌不死的腳步前行,可她想了很多的辦法都無法逾越,感到她的阿落魂斷,她呼喚着她,提醒着她,自己就是沒有辦法靠近,她坐了下來,默默搜尋着她的所在,她看見她了,她的魂魄到了另一個女子身上,雪兒絕望的哭了,昏厥在地上。
等她悠悠醒來之時,她感到她的氣息尚存,可自己還是沒辦法靠近,難道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法力受損?
她催動咒語,回到了盼郎山的山洞,她迫不及待的念動咒語,落兒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焦急的呼喚着:“阿落,阿落,”一點,一點向她靠近。
正在此時,徹底絕望的凌不死醒來,他的一腔怨恨,滿腔的怒火全部都衝向了還沒醒來的汐落身上,他一臉悲憤的撲向汐落,兇狠掐着她的脖頸,惡狠狠的道:“你去死吧,去死吧!”
能讓他的安奇魂飛湮滅的人只有夜家人才有這本事,而此女要不是和夜家人有很深的淵源,那就是她也是夜家人,最不濟她也是夜家人看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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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新年,語寒在這裡給親們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