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問:“怎樣了乖女兒?”
“媽媽隨我來,”母女二人進了聶絕憂的房間,裡面的女子赤身露體的歪斜了一地,小紫皺眉,淺淺的行了一禮,客氣的說:“阿落公子說了,要錢沒有,大爺在這裡的開銷要大爺賣身抵債,”
老鴇覺得天旋地轉,一屁股跌坐於地,
聶絕憂一笑,繼續把玩着身邊女子的秀髮,似乎對汐落這個決定很滿意。
小紫接着說:“阿落公子還說,把大爺抵押在這裡是還賬來着,讓媽媽不要客氣,幹活就給飯吃,”
聶絕憂俊眸一翻,冷哼一聲。
小紫稍微的打了一個哆嗦,壯着膽子接着說:“阿落公子還說,今晚有個叫落兒的來勾魂樓掛頭牌,讓我來告訴大爺一聲,別擋了人家賺銀子的道,”
聶絕憂一個翻身而起,冷冽的一聲厲喝:“她敢,”
小紫嚇的腿一彎,差點就軟到地上去了,強撐着站穩,再道:“阿落公子還說,大爺敢做的事她都敢做,還說,他不管大爺,大爺也不許管她。”
聶絕憂冷冽的一掌揮出,身前的一張紅木大圓桌支離破碎的坍塌於地,屋裡的女子們驚叫聲不斷,小紫嚇的急忙跑了出去,剛到門口,見阿落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高興的叫:“小紫,來,來,來,我們去你的房間,”
聶絕憂沒想到她的話剛帶到,人也到了,來的這般快,看來她是迫不及待的想當花魁了,“這怎麼行,聶絕憂的女人來當花魁沒得羞死人了,”他大聲咋呼着,臉上卻是一臉的笑意,
汐落看着他,冷冷的道:“媽媽,送他去廚房幹活,他敢不幹活就把他送衙門裡去,”
老鴇哪裡敢應,眼巴巴的看着汐落,又看向小紫姑娘,
小紫拽了拽了汐落的胳膊,“阿落公子,你還是把聶公子帶回去吧,我們這兒可經不起他折騰了,”
汐落瞪了聶絕憂一眼,“走吧,聶公子,我們回家吧
!”
聶絕憂哈哈一笑:“媽媽,我明天還來,”
老鴇噎住了,半天的沒回過神來。
聶絕憂一陣大笑,甩開袖子揚長而去,整條街都能聽到他開心的笑聲。
汐落皺眉,‘笑,你使勁的笑,看阿絕不打爆你的頭。’
親王府,聶絕憂滿臉爬滿了黑線,面對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醉歪歪的靠在椅子上,鼾聲如雷。
他走過去,一把撕掉他臉上的麪皮,呼的一下把他扔內間一旁的躺椅上,怒氣衝衝的出了房門,冷聲道:“看好他,讓他跑了,我揭了你們的皮,”
“是,”巧梅應道,看着夜妖嬈裝扮成師父出去胡鬧,把師父氣的不輕,巧梅就氣不打一處來,等聶絕憂走遠,巧梅推門進去,把夜妖嬈用一根繩子綁在躺椅上,扒光他的鞋襪,用一把鬃毛掃着他的腳掌心,夜妖嬈是王爺,是師父的大舅哥,巧梅是做小輩的不敢打他也不敢罵他,讓他爽爽總可以的吧?
巧梅一笑討好的笑着問:“王爺,爽嗎?”
夜妖嬈雖然睡意正濃,但也擋不住腳底的癢癢,想伸手去撈癢癢,手不能動,偏偏那癢癢還癢的鑽心,忍不住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酒醒了,瞌睡蟲跑了,只有一陣接一陣的大笑屬於他的自己的了,
“哈哈哈哈,住…住手,哈哈哈,你是誰?哈哈哈,住手,”
“王爺,你的膽子不小,敢冒充我們師父,佔姑奶奶我們的便宜,今兒索性就讓你佔夠便宜,我們挨個的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如何啊?”巧梅一臉笑意的看着夜妖嬈,似乎在請示他的示下?
夜妖嬈只是一個勁的笑,結結巴巴的要找聶絕憂,“哈哈,叫…
。叫你們師…師父來,本王要見他,哈哈,”
代夢進來,也是一臉的不好看,師父大婚了,娶了他的小師妹,這是師父老早的心願,她好多次在師父發狂後的昏睡中聽師父叫落兒的名字,她沒想到師父嘴裡的落兒就是汐落,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變成了自己的師孃,而自己以後是不是再也不能靠近師父了,代夢的心很亂也很痛,見師父一臉的不開心,代夢覺得應該幫師父做些什麼?
“巧梅,你這樣給小孩撈癢癢的方法,他怎麼記得住,給他一點厲害的,讓他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
“知道了,本王…哈哈哈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啦?”代夢低頭走進看向他妖嬈的臉龐,冷冷的問,
“哈哈哈,好姑娘,本王知道…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了,哈哈哈,饒了本王吧!哈哈哈哈,本王不過是想,哈哈哈,想讓你那個…那個冷冰冰的師父笑一笑而已。”
“屁話,師父都給你氣死了,”巧梅怒道。
夜妖嬈無良的一笑,滿臉笑意的看着門口,學着落兒的聲音,嗲嗲的叫了聲:“阿絕…”
二女回頭,哪裡有師父的影子,在回首,躺椅上的夜妖嬈沒影了,巧梅氣的跺腳,“這傢伙真狡猾,”
“好了,叫上依眉讓她給師父看看去,”代夢道。
“不用,師公這段時間每隔兩天都要給師父把一次脈,藥都是師公自己熬的,師父也不會喝依眉的藥。”
“走,去看看師公來了沒?”
二人直奔聶絕憂的臥房,剛好看見夜傾城端了藥進去,二人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屋。
夜傾城走到聶絕憂的面前,冷冷的道:“喝了,”
聶絕憂接過藥碗,看了看,皺眉:“師父,我的頭不疼了,不喝了吧?”
夜傾城雙眸一瞪,怒道:“讓你喝就喝,少跟爲師講這些沒用的,”
汐落笑道:“爹都是爲你好,你身子康復了爹爹自然就不會再讓你喝了,”
聶絕憂閉上眼,無奈的一口把藥喝了下去,由於心內十分的抗拒,立馬的想吐,
夜傾城一指點出,他歪在了椅子上
。
夜傾城看着汐落,一臉慈愛的說:“扶他下去好好的睡一覺,晚上我再來,”
“謝謝爹,”
“傻女兒,”他轉身向外走去,看着代夢和巧梅,夜傾城道:“煩心的事不準告訴你們師父,記住了,”
“是,師公,”能一招讓師父躺下的師公,她們從心底感到膽寒。
夜傾城走了,汐落扶着聶絕憂去了後面的寢室,代夢很是失望的看着後堂,她很想進去照顧他,可她不敢進,
雪柳進來:“代夢,師父呢?”
“師父剛喝了藥,歇下了,”
“去,去請落…不,去請師孃來,”雪柳邁步向寢室走去
代夢一把拉住yu走的雪柳,猶豫了下,“我去,”
“落。師孃,”代夢低聲叫。
汐落剛剛幫聶絕憂換了身寬鬆的睡袍,見代夢進來,她說道:“代夢,去櫥櫃裡拿一牀薄被來,房間裡涼,”
“是,”代夢歡喜的了不得,立馬的跑到一旁的壁櫃拿了一牀夏天專用的薄被過來,輕輕的蓋在聶絕憂的身上,“師孃,雪柳回來了,好像有什麼事找師父,”
“哦,張嬤嬤也處理不好的事嗎?”
“有可能,看雪柳的樣子是這樣的,”
“我去吧,你師公不讓你師父這段時間勞心的,”
二女出來,雪柳見禮,汐落一把拉起她,搖頭,“不必了,我們還是姐妹,就算你們叫阿絕師父也是叫而已,其實,從小到大他就象你們的大哥哥一樣對不對?”
代夢她們笑了,她們從見到聶絕憂真容的那一天就愛上了他,他雖然冷酷,無情,嗜血,但她們似乎中了他的毒,依然喜歡和他在一起
。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以後也不分彼此,好不好?”汐落問。
代夢點頭:“好,”
雪柳猶豫了一會兒,看着汐落一臉懇求的目光,她點點頭,“好,私下裡我們是姐妹,但在外面禮不可費,我們血劍門總不能讓江湖上的人看不起是不?”
汐落看向代夢,再看看巧梅她們,莞爾一笑:“是這麼個理,但有誰知道我們血劍門裡的事?”
巧梅道:“師孃,這事不能亂,師父知道了會不高興的,弟子就是弟子,師父就是師父,理不能費的,”
雪柳點頭,依眉等其他幾人也點點頭,她們雖然心裡愛慕聶絕憂,但還是很懼怕他的,再加上師孃那個冷臉的爹爹,讓她們幾乎有種喘不過起來的感覺,誰還敢和師孃平起平坐?
“好吧,這事先放放,說說吧,今兒有什麼重要的事?”
“有大僱主來了,說要見門主一面,只要見了門主的真面,付黃金十萬兩,”雪柳略帶喜色的說。
“哦,”汐落也來了興趣,十萬兩黃金,就只爲見一面,看來此人的出手很是闊套啊,
代夢冷冷的一笑:“我想,如此重金一定有大陰謀,”
雪柳點頭,“張嬤嬤也是這般說的,讓我們好好的斟酌一下,”
汐落莞爾一笑:“見,當然要見,既然有大陰謀點名爭對我們血劍門了,我們當然要見,你們不想知道是誰想爭對我們,或是誰想了解我們,利用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