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蘇詩云,不是我瞧不起血一,血一的本事在影面前,還是太弱了,要是今日下藥之人是影,保準你無法察覺,但血一,他只能矇蔽住姜承和沐雨澤,他連我們將下了藥的酒逼出來都沒有看到,警惕性太低了。歐陽辰毫不客氣的批評道。
跟在蘇詩云身後的血一,被歐陽辰說的面紅耳赤,他以爲自己做的很好,如今才發現自己錯了,在歐陽辰面前,自己的手段僅是小把戲而已。
可蘇詩云不這麼認爲,她對歐陽辰說:“那是因爲你們知道我會下藥,所以纔會防備着血一,追根究底,那是我的失誤,和血一無關。”血一可是她的暗衛,怎麼能被歐陽辰說的如此弱呢?這可關乎着她的顏面。
“我沒有說血一不好,只是說他太過於重情,對熟識的人警覺性太低,這樣不利於保護你,你明白嗎?我敢肯定如若今日是陌生人,血一定將他們一一放倒,我這樣說,你可明白?”歐陽辰苦口婆心的說道,或許是因爲熟識的人的緣故,血一在下藥的時候有些拘謹,而正是那一拘謹,讓他發現了端倪。
蘇詩云搖搖頭,說:“不明白。”血一可不是那種大慈大悲之人,他會因爲熟識的關係,而心懷慈悲嗎?要知道當初他手刃家族中人時的狠勁,她自認做不到,可蘇詩云卻忘記了,歐陽辰是她的夫君,而他手刃家族之人是他的仇人,兩者皆不同。
“以後你會明白。”歐陽辰並沒有將自己的思慮告訴蘇詩云,只是讓她自己去發現,這樣也有利於血一的改變。
“好吧!”蘇詩云沒有多言,既然歐陽辰如此說道,那便證明血一確實有不妥之處需要改變,不過這以後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在那數以萬計的火炎洞中找到唯一一個藏有火靈草的火炎洞,“你有什麼辦法找到火炎洞嗎?”蘇詩云問歐陽辰。
歐陽辰看着滿山烈焰熊熊的火炎洞,無奈的搖搖頭,道:“沒有,每一個火炎洞,以假亂真,最讓人詫異的是它並非虛幻,而是真實存在,猶如被複制似的,根本無從找起,你有辦法嗎?”
蘇詩云搖搖頭,說:“我曾經知道如何找到火靈草,可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從蘇詩云知道歐陽辰的毒還未解時,便在想如何找到解毒的藥材,除了不知道傳言之中的水中火是何物外,火靈草如何得到,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歐陽辰失笑,他指着滿山一模一樣的火炎洞,道:“你忘了怎麼找?蘇詩云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呢?”顯然歐陽辰不相信蘇詩云的說法,她能找到火靈草。
“我相信,她曾經拜過一位高人爲師,她既然會解獄之火,那麼也說明她知道如何找到藥材。”雨插了一句話,當初的那件事,還是在他的掩護下,蘇詩云偷偷的拜了一位高人,也是唯一一位對他們姐弟倆好的人,只可惜他們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不過沒關係,慢慢想,總會想到解決的辦法。”雨鼓勵的對蘇詩云說道,他對蘇詩云深信不疑。
蘇詩云垂頭喪氣的對雨說:“我想了將近一個月,都想不起來,看到這滿山形態如一的火炎洞,心中急躁,更想不起來。”說着蘇詩云頹廢的轉身,背對着火炎洞而坐,頭深深埋在雙膝中,腦海一片空白。
歐陽辰輕拍蘇詩云的背部,溫和的說:“心放平,深深的呼吸。”
聽到歐陽辰醇厚而具有磁性的聲音,蘇詩云擡起頭,望着歐陽辰,跟着歐陽辰一起做,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雙眸微微閉上,腦海裡出現了曾經翻閱過的記載着獄之火之毒如何解的書籍,書籍隨着蘇詩云的回想一頁一頁的翻着,寒靈草,七彩雪蓮,摯愛之人的血肉和水中火,都清晰的印在蘇詩云的腦海中,蘇詩云知道再翻一頁,便是火靈草,她心急的吼道:“快一點,快一點。”然正是蘇詩云這麼一急,出現在腦海中的書籍消失了,再一次陷入空白之中,她微閉的雙眸閃爍不定,嘴脣緊抿,漸漸的絲絲血液流出嘴角,她的口腔中充滿血腥味,在血腥味的刺激下,蘇詩云又用了幾分力,咬上嘴脣,她似魔怔了般貪婪的吸食着血液。
緊盯着蘇詩云的變化的歐陽辰緊握蘇詩云的肩膀着急的喊道:“雲兒,醒一醒,雲兒..”
“姐,姐..”雨也發現情況不對,連連呼喚着陷入迷境中的蘇詩云。
在歐陽辰和雨的呼喚下,蘇詩云終於睜開雙眸,疑惑的看着眼前面露擔憂之意的歐陽辰和雨,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後香舌舔了舔嘴脣,驚訝的問:“我怎麼了?嘴脣怎麼有傷啊?”
歐陽辰一言不語,將蘇詩云緊緊的抱在懷中,哽咽的說道:“我們不想了,不想了。”
歐陽辰的胳膊緊緊禁錮着蘇詩云,蘇詩云被他的緊抱抱的喘不上起來,她在歐陽辰的懷中掙扎,推搡,“辰辰,你弄痛我了。”
歐陽辰並未放開蘇詩云,只是鬆鬆了胳膊,“我們不想了,我不要你出事,不要。”
在場的人看到歐陽辰的舉動,難過的淚水緩緩的從眼角滑下,他們轉身一一將淚水擦乾,歐陽辰是怎樣的人,他們都很清楚,他們曾見過歐陽辰狠毒殘暴,甚至是瘋狂的樣子,唯獨沒有見到歐陽辰忐忑不安,惶恐不已的樣子,即便是歐陽逸被傳身死也沒有過的樣子,由此可見,歐陽辰將蘇詩云放在何等的地位。
“怎麼了?”蘇詩云雙手環上歐陽辰的脖頸,溫柔的問道。
“沒事。”歐陽辰押着嗓音說道,他不希望蘇詩云有任何的負擔。
蘇詩云聽此,便知歐陽辰有事瞞着她,她一個用力,將歐陽辰推開,臉色陰沉,怒氣十足,“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歐陽辰堅定的說道。
蘇詩云點點頭,咬牙切齒的連聲說:“好,好,你不告訴我,是吧?”說完,她再次圈起雙腿,眼睛緊閉。
哪知歐陽辰不管不顧,上前便要掰開蘇詩云緊閉的雙眼,嘴中不停的喊着,“不許,不許再想了,不許,雲兒,睜開眼睛,睜開眼睛,好嗎?”他的動作看似粗魯,實則輕柔,並未讓蘇詩云感到任何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