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神,姑且讓我信吧。因爲我現在心裡面苦,想說的話只能向神去說。
我……
我……
你……
你……
我的童年,我從什麼時候開始記事的呢,十多年前,我十二歲,因爲每天放學,我的兩個姐妹――飄然和晴諾都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的討論着生活和學校裡的奇聞趣事。
誰,那個人,他長得陽光,帥氣,笑容迷人,性格可愛。
那誰,體育好,比賽時投進幾個球,得了幾分,有幾排迷妹。
又那誰人緣好,成績廣。
我後來問了,童年童趣,左不過一網騙。承諾和謊言之間的區別,只不過一個是講的人認真,另一個說的人認真!
如果哪天她們不議論男生了,纔怪,好像從來沒有的事。
如此,我就潛移默化的自以爲是了。
在我的心裡,我是自卑和傷心的,明明白白卻又不可言喻。
十多年後,突然有一天,有人叫我恩。恩是我的至愛――父親大人叫我的稱號。莫名其妙,居然也有人這樣叫了。
恩。
我當時以爲自己的眼睛花了,手機在掌心烙着,差點兒掉落地上,我太開心了,故而“呵呵”的傻笑一早上。
木葉繁花,隨草生過,心情複雜,萬萬分分忐忐忑忑。
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後來,我的臉皮厚了,開始用別人的名言,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要強求,大不了……
大不了拒絕,再次一無所有。
拒絕,我已習慣,多一次又怎樣。
想不到的是,一無所有竟也成粥,成詩,成史。
十多年,太長太長,突然尤立的一張相片,我便問得,那個羣,那幫人。
原來大家都在。
我說:“尤立,你別說話。”然後喊我的同桌林林森。
我同桌說:“尤立,她是誰?難道是我的同桌?”
此時無聲勝有聲,真是同桌。
有一種感覺,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些人要來,而且不再離走。
窗外,元旦的煙花騰起,謝謝尤立,謝謝同桌林林森,謝謝飄然,晴諾,謝謝美女,帥哥,謝謝男神女神,這是我收到最好的新年禮物了。
十幾年,我以爲,只有我獨自想念,我啊,該死的命運,它早已把我推向了遠方並且像幸運的猴鳥一樣關進金絲籠舍。每天,在我的猴鳥金絲籠舍,我想過遇見的任何人,只是我沒有想過,我和更孤獨更落漠還能重逢。
我很想知道,運命的手他無情還是美好到怎樣!
首先,我說說尤立,他沒有結婚,我經常和飄然笑他,戲他眼光太高。
飄然說:“就那個尤立呀,他到現在也都還沒有結婚咧!”
可是我,與他同窗六年,居然記不住他,議論到了收腸刮肚,居然一點印象不得。看他的相片,加了口脣上去,通紅一片,女扮了男裝還是男扮了女裝?
飄然又說:“他呀!男的,長太美了,得的也是女生的名,大家經常叫他尤美人,尤美人,好玩不得了的。”
“他做什麼?”我問。
“開車,經常在外面跑生意的那種,早些年到現在,他都成老老司機了。”
得了他的聯繫,我發信息每次都秒回。都說看一個人對你怎樣,從回信息速度來判斷,這人,到底對我有多真多實誠。
其次,我嘆我的同桌林林森。
當我在找他的時候,衆裡尋他千百度,在放棄的時候,突然一下子就又尋着了,並且,他還告訴我,不止是我一直找他,而是他也一直去尋我。
他也沒有結婚,他說,分許多次手了,差一些,人生總是差一些。
他西裝革履,因爲迫切在圈裡尋得良人,發了一條有車有房月薪上萬,鑽石王老五的徵婚信息而一度被人羣嘲。
有人說:“你有車有房又不得老婆,是矛盾。”
有人說:“你有車有房,一個人過?硬件可以,軟件出了問題。”
還有人說:“林林森,你啥都不差,就缺心眼。”
諸如此類。
可我的同桌,天地良心,他真的是車房都有,而且在一線大城市,並且靠他勤勞的一雙手。
我問他:“你做什麼工作?”
他說:“造火車。”想了一會,他又說:“造高鐵,就你坐回家的那種。”
噢,原來是做飛龍。
他真是好的,且萬分的優秀。
一會兒,米西來了,米西叫他小叔。
我捂頭暗笑,問米西:“快說,你叫我什麼?”
米西說:“你呀!輩份太大,就更不得了啦。”
我急不可待,催說:“米西,快講快講,告訴他們,按輩份,你應該叫我什麼?”
“恩姨奶奶。”
恩姨奶奶,因爲米西的奶奶是我家族裡的一個我叫做姐姐的人呀,所以,於情於理,米西都應該叫我一聲恩姨奶奶。如果不安輩份,我們年齡大小無幾,她叫我名字也可以。
但羣裡,我就想得臉,讓她規規紀紀的叫那麼一回。
米西叫過恩姨奶奶,大家都熱了。
鬧歸鬧,我還是講講林林森。退一萬步,我倆雖然是同桌,但我真不能喜歡他,輩份不合,不管多少年多少月,任他去優秀。
如果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男神或者女神,那我是誰的誰!
也許沒有,我已習慣。
我迷戀過很多東西,但絕對不是金錢和名利。十幾年前我很窮,現在也是,但十幾年前,是許多人都很窮,我看到別人,就感覺,這些人白衣黑褲,眉清目秀,笑容不是爲我,但我只看就滿心歡喜,感覺幸福。
像設定,大家轉角會遇到,而他們,遇到會微笑,他們的笑,發自內心的狂喜,感動,簡單,純粹,華麗又悲傷,因他們都有自己喜歡的人。
他們欣賞的人是小孫,而小孫又是我玩得很好的人。我太普通,男神配女神才能唯美,絕配,他們喜歡小孫,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抹深笑,淋漓盡致,轟動全城。
小孫跟他們也配,確實,男的帥,女的靚。
我看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目光全部流轉在小孫身上。我怎麼辦呢?我還能怎麼辦,灰溜溜的跑回去,繼續從飄然和晴諾那裡聽些花邊男人的消息。以此長見識與打發時間!
那就像吃糖一樣軟軟的甜。
只是,現實生活中,許多人都不見了,小孫呢?也消失,我想去找小孫,不是一時頭腦發熱的發神經!還是詩和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