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歸雲莊

黃藥師在白悠然、歐陽克與其兩位姬人的陪伴下乘着簡單的小舟前往歸雲莊。一行人毫無緊急趕路的意思, 慢慢划着小舟欣賞着太湖的美景。順便也欣賞了一處水上漂的好戲。皆是高手的三位只當看了場小丑表演,而毫不知情的兩個姬人與划槳的船伕對能水上漂的那位高手讚歎有加。

“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啊!哈哈哈哈.....”白悠然說完就笑的東搖西晃,裘千仞的替身---裘千丈。倒黴的炮灰。

歐陽克淺笑的望着太湖的美景, 順便還要強迫自己忽略掉黃藥師停留在他身上扎人的視線。爲了看場好戲而陪白悠然前往歸雲莊的是不是選錯了呢?

兩個姬人坐在一邊悶悶的望着公子師父與白悠然那四下無人的親暱樣。據白駝山傳來的書信說, 老莊主已在路上。希望柳燕在臨安迎接老莊主後, 能迅速趕往歸雲莊。

船, 穩穩的靠在歸雲莊莊外的碼頭上。白悠然翩然起身準備去扶黃藥師, 卻被無視掉。悻悻然的白悠然只能繼續向歐陽克努力,同樣被無視外加一個大大的白眼。莫名其妙的白悠然用手撓着頭髮,他做錯了嗎?他紳士點不好嗎?他好像忘記了, 黃藥師與歐陽克都是男人。

“白公子,今天吹什麼風, 把您吹來了?”剛迎接了一位水上漂的高手進莊, 準備回大廳幫忙招呼客人的管家見又來了船隻就上前招呼, 誰知居然是白悠然-----莊主的師弟。

“師兄在沒?”白悠然溫和的笑道,看管家的表情就知道對能請來水上漂這個高手很是高興呢。

“在, 在。正在招呼幾位客人。”管家親切的回答。邊說邊引衆人向莊內走,“衆位這邊請。這邊請。”

“師父,裡邊請。”白悠然退一步,恭敬的迎黃藥師前行。本應提前通知陸乘風讓其出來相迎的,但黃藥師卻拒絕。難道這算是中偷襲嗎?白悠然誹腹的想到。

黃藥師瞥了白悠然一樣, 這小子又想起什麼捉弄人的招了。一行五人在管家的帶領下穿過庭院經過一段長廊終於到了大堂。

剛靠近大堂就見裘千丈狼狽不堪的被扔了出來。其中還伴有黃蓉、郭靖三師父得意的笑聲。白悠然就知小丑的把戲被看穿了。

“瞧瞧, 有些人在街上騙騙傻子也就算了。沒有想到還敢跑到這裡騙人。明白着讓自己丟人顯眼的。”白悠然不屑的望着被摔到地上半天怕不起來的人。

本坐在大堂的人因裘千丈的原因都站在大堂門外, 自是第一眼便看到了黃藥師等人。黃蓉激動的跑向黃藥師抱着他的胳膊直撒嬌。心底涌起想念而又害怕的感覺。第一次離家自是深切的想念, 卻也害怕黃藥師責怪她擅自離家出走。黃藥師寵溺的望了黃蓉一眼, 便面對在場的江南七怪與陸乘風等人。

陸乘風在見到黃藥師後,就從輪椅上滑下來“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師父!”一聲師父叫的人心酸, 虎目含淚。站在一邊的陸冠英見父親跪了下去,也毫不猶豫的跪在了父親的身邊。江南七怪心下不無驚喜,難得能見到江湖上五絕之一性情孤僻的天才黃藥師。因想瞧瞧這相逢時感人場面,故向兩邊靠了靠將寬闊的地方都讓給了他們。

“還記的我這個師父?”冷冷的嗆道。

“徒兒.....不,乘風一日都不敢忘記師父。”已不是師門的人自不能再以徒弟自居,但一日爲師終生爲師,如此尊稱也不失禮。

“嗯!起來吧!”黃藥師越過陸乘風率先走進了大堂。走進大堂後黃藥師悠閒地來回走動了下便坐在上座,神情頗是難看。歸雲莊的設施,佈局完全仿照着桃花島的模樣。雖是有模有樣唯一缺少的便是桃花島上那罕見靈氣。

跟着黃藥師腳步走進來白悠然不顧歐陽克的掙扎將其按在一旁的椅子上,與其坐下慢慢的看戲。陸乘風在兒子的幫助下坐上輪椅,被兒子推進大堂。誰知一進大堂,陸乘風便跪在了地上,恭敬的望着黃藥師不動。師父居然沒有拒絕他喚其爲師,是不是代表師父原諒他了?

江南七怪雖都是明事理的人但難得能見到江湖中的五絕高手,心底升起仰慕之情。便跟進想多瞧瞧。郭靖則隨着黃蓉的腳步走進大堂,望着眼前讓他倍感壓抑的黃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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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的跟從,毫無靈氣。”黃藥師氣怒道,他手裡的東西徒弟們也就學去了三成,也敢拿出來顯擺。但無可否認的是陸乘風憑記憶將歸雲莊與十數年前的桃花島模仿的有模有樣。

“爹爹,陸師兄也是因爲想念桃花島才如此做的啊!”黃蓉見黃藥師責備陸乘風忙上前說道。雖與陸乘風等師兄相處無幾,卻因他們是桃花島的人而產生的親情也是深厚的。誰叫桃花島上盛產護短之人。

“他是你長子?”黃藥師盯着陸冠英道,看他的身子骨便知不是個適合學武的人。

“是。名喚冠英。”陸乘風小心道“見過祖師爺。”

“冠英見過祖師爺!”陸冠英上前幾步跪在了黃藥師眼前,這位便是五絕之一的黃藥師,他父親的師父,父親最尊敬,最崇拜的人。

黃藥師沒有說話,突然伸手襲向陸冠英,右手以捏、拿在陸冠英的右手臂上溜過。陸冠英師承何處便一清二楚。

“你沒有教他武功?”黃藥師眼中略帶滿意之色。

“在沒有得到師父的允許前,乘風不敢私自教冠英本門武功。”陸乘風誠懇的望着黃藥師道。

“很好!以後有你來教導他本門武功。”黃藥師自踏進歸雲莊後說話語氣第一次變得輕鬆。

“太好了,陸師兄。師父原諒你了!”黃蓉在一旁咋呼道。她不是很清楚當年的事,但陸乘風等人因梅超風兩人的錯承受了師父的驅逐,還是殘忍的對待。

“謝師父原諒弟子,謝師父!”陸乘風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他今生的夢想已入願,現在即便是讓他去死他偶毫無遺憾了。

白悠然在旁看着,對事情的進展很滿意。也很高興黃藥師終於原諒了陸乘風。他們師兄弟遲早會團員的。

“誰是郭靖?”黃藥師突然發難道。黃藥師雖在問,但犀利的雙眼始終盯着郭靖。據梅超風的描述郭靖應該是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

“晚輩見過黃前輩。”郭靖憨厚的站出來,恭敬的向黃藥師請了個安。黃蓉不知父親爲何會問起郭靖,條件反射的望向從進門後就一直不轉心的白悠然。

“就是你殺死了陳玄風?”肯定的句子。

“是。”郭靖並不逃避自己曾犯下的錯,再說當年陳玄風爲了練就九陰白骨爪屠殺了多少人命,所以郭靖並不後悔殺死陳玄風。

“那你可知他是我黃藥師的徒弟。”

本在一旁站着看黃藥師認徒戲碼的江南七怪不知爲何話題扯到了他們身上。陳玄風的死他們都覺得值得爲郭靖那傻小子驕傲。誰叫陳玄風乾盡傷天害理的事。但黃藥師今天的模樣像是來巡視問罪的,江南七怪互視一眼便明白今天怕是有架要打了。

“我.....”郭靖剛開口想要辯解,就被突如其來急促的跑步聲打斷。

“莊主,莊主。門外有一自稱是西毒歐陽鋒的西域男人求見?”只見管家匆匆忙忙的跑進大堂稟報。

歐陽克在聽到歐陽鋒三字時呆愣住了,叔父怎麼會突然來中原?他不是在閉關嗎?而歐陽克身後的姬人則臉上喜開了花,一旦老主人來了白悠然休想再靠近他們公子師父。

黃藥師輕挑眉頭,滿是不解,那個老毒物此次來中原所爲何事?難道是.....黃藥師別有深意的望着與歐陽克並肩而坐的白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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