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兩人來到最爲繁華的街道,通過擁擠的人羣來到一家店鋪前。店鋪的門匾上“花坊”兩字中一朵雕刻逼真的桃花。只見店裡滿是年輕漂亮的姑娘,在胭脂案上挑挑揀揀、衣架上拿着做好的成套衣服比劃着。臉上洋溢着興奮地光彩。
看此,黃蓉不得不感嘆白悠然的腦子。女人的錢是最易賺的,只要可以將她們變漂亮,是不計較花錢的。尤其是在這男□□妾成羣的時代,美麗的外表向來易吸引男人目光的。
白悠然牽着黃蓉的手走進店鋪裡,只見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白悠然。原本熱鬧如集市的店裡突然安靜了下來。衆人驚訝的望着眼前倆人毫無禮教、矜持的舉動。
白悠然在她們的注視下右拐,熟悉的走到一有薄紗簾子隔出內外的屋子裡。只見裡面坐着一位美貌如花的女人,有點幹練的眉眼卻不失女子的柔美。纖纖玉手一邊在絳紅色算盤上快速的撥動,一邊翻動着桌上的賬冊。
原本正在撥弄算盤的女子,聽到白悠然故意加重的腳步聲擡起頭輕皺着眉頭看向來人。只見那柳眉快速的舒展開,杏眼喜開顏。她興奮地站起來,越過桌子衝向白悠然。
“悠然,悠然少爺?你怎麼來了?”女子激動地捉住他的手臂興奮地問道,臉上有着淡淡的紅暈。
“來看看店鋪的生意怎麼樣了?”白悠然微笑的望着女子激動的神情,他們有一年沒有見了。
“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安排你的住處。”女子耳聞白悠然的話語收起過度外放的情緒,說道。心底失落的嘆道,原來他來是爲了生意。
“不用,我與蓉兒只是路過來看看。”白悠然笑着說道。
這是女子才注意到白悠然自從進屋就一直牽着的黃蓉。好美的姑娘!柳眉杏眼,深邃的黑瞳有着調皮的神采。紅脣不染自朱,似櫻桃掛着淺笑。大方的舉止。
“你好。”女子點頭微笑道,眼中閃過憂傷的光彩。原來他已有喜歡的人。還是如此美貌的姑娘。
“胭脂姐,最近生意怎麼樣?”白悠然喚道。他何不知胭脂的心意只是他對她只是姐弟的情誼。
“悠然少爺還擔心生意嗎?一撒手就一年。連個人都找不到。”被喚做胭脂的女子抱怨的說道。
“很忙嗎?”黃蓉好奇的問道。她很明顯覺得兩人間的關係不一般。
“還可以,就是有時候大事不好自己決定。”胭脂不滿的瞪了白悠然一眼,微笑的爲黃蓉解釋道。
“哦!你們忙吧,我出去看看。”知道他們有很多關於生意的話要談,黃蓉自覺地甩開白悠然的走了出去。
“她不會是誤會了吧?”胭脂擔心的問道。不要因爲她的存在讓悠然感到尷尬。
“不會的,蓉兒能理解。”她出去玩總比讓她跟在身邊煩人好。找了個凳子坐下,示意胭脂坐下說話。
“悠然少爺…”胭脂坐下喊道。
“胭脂姐,我說過多少回,不要叫我少爺。”白悠然責怪的說道。他一直把胭脂當做姐姐看,從沒有把其當外人看待。
“可是….”
“沒有可是,叫我悠然就可以了。哪有姐姐叫弟弟少爺的。”白悠然搶先道。
“是!悠然,前一段時間我到西域……”胭脂凝下心神,開始彙報這段時間的工作狀況,而
白悠然認真的聽着…
黃蓉無聊的看着店裡的打雜的夥計收拾着。有時擡頭望望聊着正“歡”的兩人。等胭脂彙報完工作時已天黑掌燈。
“已經這麼晚了?”白悠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時間過的真快。
“悠然想到哪兒用餐?”胭脂滿眼笑意的望着白悠然。他還是那麼可愛。
“去最好的酒樓。我要大吃一頓,我快餓死了!”黃蓉蹦蹦跳跳的說道。
“好!”白悠然無所謂的應道。
胭脂則看到白悠然對其的寵愛,心中一痛…..
等白悠然處理完在南宋的所有生意時,已距離他們離開桃花島半月。黃蓉以無聊的吵鬧着要到中都去玩。白悠然只好陪同她前往中都,也順便視察在那裡的產業。白悠然這時才覺得生意大了一點好處都有,離開桃花島以來他一直在工作、工作。都沒有時間去遊覽大好河山。所以他決定馬上啓程到中都完成最後的工作,就不在理會生意上的任何事。
兩人騎着馬,不急不緩的在通往中都的大道上。
“悠然哥,你這樣一走了之好嗎?”黃蓉望着身邊滿臉微笑的白悠然。
“怎麼不好。胭脂姐終於有了個好歸宿。”白悠然開心的說道。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這樣對她是最好的。”那年救下胭脂是看不慣那些流氓的下賤行爲,並沒有想到讓其幫忙生意。贖身時老鴇的話讓他了解到胭脂曾是一生意人家的大家閨秀,生意失敗才導致淪落青樓。纔想到讓其幫忙打理生意,恩人的□□最難還。
數日前夜。黃蓉與白悠然坐在他在城郊買的豪宅裡的涼亭下,四周環繞着滿滿的桃花飄落的美景。
“悠然哥….胭脂姐…是不是…喜歡你?”黃蓉小心翼翼的問道。
“蓉兒,這話可不能亂說。”白悠然拿起酒杯慢慢輕抿了一下,放在桌上說道。
“可是,明明…還是說你嫌棄胭脂姐的出身?”黃蓉不客氣的說道。
胭脂端着一盤剛做好的點心,剛來到桃花林下就聽到黃蓉的這句話全身僵硬的等待着白悠然的回答。
白悠然站起身望着隨風飄落的桃花瓣,想起了第一次與胭脂見面的場景….
十六歲那年,師父說要他管理其名下的產業,將害怕的他扔到此地的碼頭無情的掉頭離開。環視了城中的一切佈局,看到城裡人的消費水準。白悠然決定開辦 “花坊” 賣胭脂和衣服(當然是經過他稍微改變的衣服)。
但是他必須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幫其打理他不在時的店面。正在這時前面的街道上一陣吵鬧,甚至可以聽到男人下賤的調笑聲與女子驚呼聲。擠上前的白悠然看到一美貌嫵媚穿着有點豔麗的女子被幾個油頭滑面的男人團團圍的人只是氣憤男人的舉止,卻不敢上前。這幾人可是城中有名的混混無賴。男人調笑着,女子羞憤卻無可奈何的絕望的環視着四周的人羣,希望有人幫她一把。但是所有人只是憤怒的望着他們卻無人敢上前。
眼見一穿白衣的男子□□的手快摸上女子的胸口時,白悠然上前一把抓住那□□的豬爪,將其折斷。
“啊!”刺耳的豬叫聲讓人頭皮一陣發麻。
“這麼多的男人欺負一個柔弱的女子,真是有失男子漢氣概啊!”白悠然站在女子前滿擋住
一羣豬頭的窺看。怎麼自古就有些下流不知廉恥的人存在呢!
“你是誰?居然敢多管閒事,可知我們是誰?”白衣男的朋友扶着他,氣憤的吼道。
“哦,在下還真不知道。”白悠然好笑的望着他們趾高氣昂的樣子。
“公子,你還是不要招惹他們的好。”穿着豔麗的女子拉了拉他的一角關心的說道。
“沒關係,姑娘。在下到看看這光天化日這下誰敢如此的大膽。”白悠然安慰的看了她一眼。雖說他不願多管閒事的,但就看不慣這些不入流的行爲。
“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來人上。把這小子殺了。有重賞。”白衣男氣憤的大吼。
四周跑出來十幾個穿着花俏的男子上前將白悠然團團圍住,觀看的人羣見要開架都匆匆的跑走了。只有膽大的躲在一角偷看着。誰都不想遭受魚池之恙。
“殺了他!”白衣男大聲吼叫自己卻慢慢的後退,不希望再受傷。
白悠然先發制人的上前幾招就已將混混打的落花流水,轉眼間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白悠然站在其中看着他們,然後望向站在旁邊的女子。
“姑娘,你沒事吧!”白悠然擔心的問道,剛纔都沒有顧及到她。
“我沒有事,謝謝公子救命之恩。”女子微微屈膝施禮,誠懇道。
“那就好,姑娘趕緊的回家吧!”白悠然放下心,開心的說道。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那女子叫
住。
“公子。”女子出聲喊道。
“姑娘還有事嗎?”白悠然轉過身面對她,不解的問。希望她不要以身相許,他還不想成親呢!
“不知公子姓何名甚,胭脂好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胭脂說道。
“姑娘不必在意這點小事。早點回家吧!”白悠然毫不在意的拒絕道,他現在可不想欠下什麼兒女私情的債。
“你這個臭□□,不要以爲傍上這個小變臉我就不能吧你怎麼樣了?你在翠花樓等着,我饒不了你。”白衣男子從地上爬起來狠毒的說道。
胭脂聽到他的話瞬間蒼白了臉,而白悠然則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人怎麼不要臉?
“翠花樓,是什麼地方?”白悠然好奇的問道,聽名字好像是青樓。
“是…”胭脂期期艾艾的不知如何回答,她並不希望眼前的人以那種不屑的目光看她。
“哈哈哈,你不知道?就是嫖客常去的地方!你眼前的讓你可是頭牌。一白玉臂可是千人枕。”白衣男大笑嘲諷。原本躺在地上的人也哼哼唧唧的悶笑。
胭脂的顏色蒼白的猶如死人,身體一晃一晃的似有隨時當下的可能。白悠然見此氣憤難當。上前一腳將白衣男踢飛,狠狠的摔在數十丈遠的地方。剛纔因心慈對他們這些普通人沒有用內力,現在他是真生氣了。就見那白衣男猛咳了兩口血暈死過去,雖不死也是嚴重的內傷。
“胭脂姑娘,我隨你回翠花樓。今日邊要爲你贖身,離開那地方。”白悠然慢慢走回胭脂身邊,堅決道。今日這事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等他們到了翠花樓找晦氣恐怕沒有人會阻止的。
“公子?”胭脂驚訝的望着一臉堅決的白悠然。他要爲她贖身?
“走吧!”不再看身後那些驚嚇到的人們,白悠然拉起胭脂的手離開了。胭脂望着握着自己手的骨節分明的大手。臉上一片緋紅。
到了翠花樓找到老氣橫秋、打扮的賽老母雞的老鴇時,白悠然想哈哈大笑。那人老的都可以當他奶奶了還打扮的花俏的賽過樓裡的姑娘。那老臉上塗的粉刮下都可以包一頓餃子了,就怕沒有人敢吃。
以一百兩黃金的價,買下了老鴇的點頭。胭脂現在雖是容貌風華時,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爲歷史。
在城郊買了一套豪宅,將她安頓下來。並說明原因。
“胭脂姐,我爲你贖身並不是要..呃..我對你並沒有不軌的想法,只是不想讓你再過那種日子。”白悠然尷尬的說道,街上那一鬧那些男人絕對去會尋仇到時會更難看。再說他對胭脂的印象也不錯。
“公子?”胭脂震驚而疑惑的看着滿臉尷尬的白悠然。他叫她姐姐?
“胭脂姐,我叫白悠然。”不習慣別人不斷的公子公子的叫。
“白公子。”胭脂道。
“胭脂姐家裡從前是做什麼的?”
“我家原是做生意的,後因父親相信小人生意失敗。傾家蕩產,十二歲那年我被賣進翠花樓。”胭脂眼中已毫無傷痛,經過這麼多的事,什麼東西都看透了—生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我這次來這兒,是爲了做生意。”白悠然說道。
“白公子?”
“我希望胭脂姐可以幫我?”白悠然誠懇道,這樣受過傷害的女人還更容易忠於恩者。
“爲什麼?”胭脂不解的問道。她只是個墮入紅塵的女子,爲何他要這樣信任她?
“因爲,我這次做的生意比較適合女人。”白悠然有點不自然的說道。他希望她幫她,必定
她是女人。
胭脂眼睛不眨的看着白悠然,很認真的。在紅塵中混了這麼多年,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白悠然所說的話是真實的。
“你要我怎麼幫你?”胭脂說道,她已離開青樓是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後盾,靠男人終有色衰的時候,靠自己纔是硬道理。
自那天開始胭脂接受白悠然的培訓,包括化妝、做衣服、管賬、看生意的命脈等等。
因爲前世忠於理財和金錢的白悠然,對於一切掙錢的方法瞭如指掌….
“我從沒有嫌棄過胭脂姐的出身。在我眼裡她只是一個受盡磨難的弱女子。”白悠然負手站着,望着黃蓉的眼睛說道。
“那你爲何…不接受她的感情呢?”黃蓉不解的問道。
“我對胭脂姐的只是兄妹之情,毫無男女之愛。”白悠然坐在石凳上拿起酒杯說道。他早知胭脂對他的情誼,只是他知道她不是他等的人。
躲在桃花樹下的胭脂聽到這一番話,心中喜悲參半,喜的是白悠然從沒有瞧不起她的出身,悲的是白悠然於她毫無男女之情。
胭脂毫不在意手中的點心散了一地,腳步不穩的離開了。淚水順着臉龐滑落….
她不知的是涼亭裡的兩人在她離開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以他們的武功怎會不知林外有人呢。早在她走近桃花林時白悠然就已知曉,藉着黃蓉的話希望胭脂能放下這份感情,接受身邊一
直在爲他付出的人----白悠然爲她留下的保鏢徐揚,一個憨厚的人。
翌日,見胭脂與徐揚間的互動有點曖昧。白悠然趁徐揚單獨跟在他身邊時笑道“許兄何時抱的美人歸?”
徐揚滿臉通紅的望着白悠然,不知如何回答。雖然昨夜他深情表白後胭脂感動的說她現在一時無法接受,給她點時間考慮。
聽到徐揚的擔憂,白悠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她說了給他點時間考慮,證明他放到心上了。不急。”
“我明白,就是怕我配不上胭脂。”徐揚擔憂的說道,胭脂長的如此美貌,何苦會看上他---一個傻愣子。
“不會的,胭脂姐不是那種人。慢慢來!感情的是不能勉強的,若是她心中無你自不會考慮了。給她點時間!”白悠然似過來人般的說道,其實他也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前世書、電視、網上多的是感情的例子。
“嗯!”